第一零六章 （鞭穴 悬空木马）

    【一零六】

    皇帝如遭雷殛，猛地后仰，后背“咚”的一声撞上床围。

    顾寒舟的双目犹如两片寒潭，淬着碎冰，清晰地倒映出他煞白的面色。

    皇帝胸膛急剧起伏几下，忽地弓起背，用暴起青筋的手按在心口，像被人狠狠锤击一般狼狈。

    顾寒舟甚至能听见他粗重的喘息，整个人如破风箱般不堪重负，好似随时都会崩解。

    顾寒舟开口，双唇张合两下，却依然没有发出声音。

    皇帝一个踉跄，从床沿摔落下来，扶着垂花围廊艰难站定，抬手将帘幕一扯，将自己与顾寒舟分作两端。

    他忍住脑中眩晕，在脚踏边上颓然跌坐，掏出怀中药瓶，取了两粒药囫囵吞了，好一会儿才彻底压下翻涌的气血，只是面上的灰败丝毫未减。

    烛火“啪”的一声轻响，宫灯柔和的光束飘忽了一霎。他几步上前，一个挥手将灯撞翻。铜器在地上磕出沉闷的声响，灯油洒出一小片，引得火焰猛然窜了一窜，转瞬陡然湮灭。

    一缕青烟无声飘散，黑暗无孔不入，将周遭压得有如窒息。

    皇帝沉重的喘息声愈加凌乱。

    窗棂间泄入几许惨白月光，将他毫无血色的面容映得犹如鬼魅。帘幕之后，顾寒舟只余下一个模糊的影子，如同残留在旧梦中的，早已褪色的痕迹。

    不知过了多久，皇帝的呼吸才缓缓平复，屋内重归寂静。

    床榻上的顾寒舟再无动静，仿佛那时抬手扯下黑布的动作，只是皇帝的一时错觉。

    皇帝用手撑着虚脱的身体立起，一寸寸拨开冰凉顺滑的轻纱帘幕，那双清凌凌的漆黑双目正一眨也不眨地望过来，直直透入他心里。

    “寒舟……”皇帝唤道，轻若无声。

    顾寒舟不答。

    “顾寒舟。”皇帝再唤，带着些犹疑。

    顾寒舟长睫微颤，却仍无声无息。

    皇帝面上僵成一片，缓缓地，唇角一点点勾起，声音已渐平和，道：“……顾卿。”

    随着最后这一句，他五指松开，任眼前重重帘幕再度落下，将顾寒舟掩在床榻之内。

    “顾卿。”

    皇帝再唤了一句，却如被抽空了气力般，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

    翌日，夜。

    哗啦——

    一阵铁链晃动的轻响，皇帝也不抬头，指尖在案上轻叩一下，一旁立时传来两声鞭鸣——

    嗖——啪！嗖——啪！

    半空响起艰涩的抽气声，铁链剧震，被人撼动不停。

    皇帝瞥了一眼，随即面色淡淡地转回视线。

    见案上茶凉了，内侍怀诚沉默地替他换了一杯。他随手端起含了一口，面不改色地继续批阅奏本。

    一侧的怀明提着一条细鞭，目光绕着被悬在半空、满身红痕的顾寒舟打转，忠实地执行着皇帝的命令。

    昨夜顾寒舟揭下了眼前黑布，便恍如惊碎了安恬而脆弱的美梦。

    白日间，皇帝待他依然如故，倚重呵护之意丝毫未减，然而到了夜间，噩梦般的折辱再度开启。

    入暮时分，皇帝挥退了外臣，将他一人独留，剥了衣衫绑在书案上，　摁住他腰身便长驱直入，狠狠折腾了几回。

    昔日在体内所留的星图药力犹存，平日尚可潜伏，此次被皇帝一激，内里的软肉被粗鲁地操弄良久，无不红肿发烫，分外敏感。情潮灼得顾寒舟浑身酥麻，他咬住舌尖，凭着一股韧劲，方才艰难地维持了一线清明。

    或许是他的执拗激怒了皇帝，接下来的折磨，竟是前所未有的残酷。

    屋内留了少数几名内侍，除了伺候皇帝的两人之外，其余皆围到了他身边。

    皇帝仿佛冷眼旁观一般，也不出言吩咐，任几人将他架起，将他双腿大劈地按在刑台上。

    顾寒舟密穴经了一番反复贯穿，红肿如丰润的樱桃，在凉风中瑟瑟翕张，嫣粉的媚肉翻出些许，隐约露出星图上的几点痕迹。蜜液与白浊润湿了臀缝，将腿间弄得一塌糊涂。双丸微微鼓胀，被皇帝捏在手中玩弄许久，还残留着青红交错的指印；而玉茎受星图药力所迫，怯怯地半抬，顶端露珠将落未落……

    顾寒舟双目泛红，大汗淋漓。那双蒙着泪雾的眼睛死死盯着提鞭走近的皇帝，炽热的情欲也无法冲淡视线中的冷意。

    皇帝命人再取了黑布蒙住他眼，一言不发，径直挥鞭而下，一顿疾风骤雨般的抽打落在他敞开的腿心，在娇嫩的私处狠狠扫荡！

    啪！啪！啪！啪！啪！——

    “！！”

    许久未遭此酷刑，顾寒舟猝不及防，身体一跃，带得身下刑台一个剧颤。

    皇帝下手无情，鞭鞭毒辣至极！鞭梢如让人胆寒的蛇信，在顾寒舟私处舔吻而过——

    啪！啪！啪！啪！啪！……

    不多时，大腿内侧玉白的肌肤已是红痕交叠。密穴、玉茎与双丸被鞭子变着角度苛责，细长的鞭痕如绵密的丝网，布满柔嫩的软肉。

    顾寒舟双目上的黑布已被泪水浸透。他咬着下唇，呼吸已渐渐沉闷。

    转眼皇帝已抽下了百余鞭，红肿的密穴不堪凌辱，夹在滚烫的臀肉间不住颤抖。直至最后，皇帝也并未多言，只是用手将他臀肉向两侧拨开，将鞭子竖起，一下一下重重抽挞着可怜的花蕊，到蕊心连插入手指都极艰难时，才终于停手。

    顾寒舟下体一片火辣辣的疼，仿佛被人用烈焰烫过一般。他闭目忍耐，也不去猜度皇帝的用意，只绞紧了十指等待噩梦的过去。

    皇帝并未放过他，着人用掺了辣油的温水替他清洗伤处，连红肿的花径也被长长的竹管贯穿，灼辣的水流直冲花心，足足灌洗了三轮，他才被内侍七手八脚地扶下来，按跪在地上。

    跪了约莫一刻钟，耳旁铁链哗啦作响，不知屋内又装上了何物。

    皇帝不曾开口，他便也抿着唇，假装忘却身上痛楚。直至他被人架起，双腿分开从半空跌落，密穴“噗呲”一声将一根硕大的硬物吞入时，才忍不住“呜”的一声哀鸣，被激痛逼得泪水滚落，声调中不由带了几分哭腔。

    哗啦——

    脑中阵阵眩晕，他身形晃动，激得周遭铁链不住撞击作响。

    黑布蒙得严实，他目不能视，双腿在半空蹬动几下，始终寻不着着力点，反摇得身下台面左右晃动，差点翻倒过去。

    “唔！……”他低声抽泣一声，剧痛中迷迷糊糊意识到自己被吊在高处，正骑在一架悬在半空的木马上，摇摇欲坠。体内的硬物贯入深处，他被钉在上面，每一个晃动都能带得异物狠狠摩擦花径，激起无边的痛楚。

    “顾卿——”皇帝将手拢在他肩头，玩味地抚弄着他的背脊，此夜第一次对他开口，道，“朕为你备下的大礼，你可还满意？”

    指尖触上顾寒舟滚落的冷汗，耳边传来压抑的呜咽，皇帝恍如未觉，低声自语道：“好好受着，莫枉费朕一番心意。”说着，下巴微抬，吩咐左右道：“去，把箱笼里的器具拿出来，给顾大人通通试试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