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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的斥责

    夜深了,柳如是头晕脑胀的倒在床上,福公公撤了床上的书案,把柳如是的腿脚伸展开放舒服了,再细细的他按摩。惹恼了勤王,勤王手下都官员,有捣乱的为了一件事反反复复的上折子,有谨小慎微的,屁大点儿的事情也要写折子。现在折子堆积如山,柳如是每天从下朝批到深夜,要一动不动的坐着看很久,每每身子酸痛就只能靠福公公给按摩缓解。柳如是下半身酸麻阵阵,胸口因为断奶又坚硬如铁,头也疼得厉害。这时晓儿的哭声又起,突然给孩子断奶,晓儿也是有脾气的,奶娘的奶不好好吃,辅食也不好好吃,总是哭着要吃柳如是的。听着儿子的哭声,柳如是的心都要碎了。

    福公公给柳如是按摩了身子,帮他翻过身,看柳如是又哭了,知道他心疼孩子又在自责,赶忙劝道:“太子殿下或早或晚都得断奶,不能一辈子都是吃奶的娃娃是不是?将来太子还要继承皇位,是不能太过娇宠的!”

    柳如是从枕头底下拿出完颜烈写给他的心,把他当成完颜烈抱在怀里,哭着说:“孩子才七个月就断了娘的奶,继承大统是将来的事儿,这么大的孩子就没母父的奶吃了!都说晓儿的嘴是我养刁的,可这都两天了,还哭着不肯吃奶娘的!要不然我还是接着喂吧!”

    “娘娘,又理政又喂奶,您这身子哪里能撑得住!太子哭几天就会适应的,孩子都是这么长大的,哪有孩子断奶不哭的,不都是哭着哭着就吃饭食了嘛!您现在折子都得看到深夜,就靠晚上这点儿睡眠了,若是再睡不好,等身子坏了,不但奶没了,还不是得把朝政交出去!”

    理是这么个理,不然柳如是也不会同意给晓儿断奶。完颜烈让他看好家,他就得好好的看着,可是他还是不忍心,毕竟晓儿只有七个月。福公公又是揉腰又是捏背还耐心的哄着,柳如是被说得心安了些,身子也舒服了,终于是睡下了。不用喂奶和挤奶,柳如是能多睡一个时辰,政务繁重,睡眠可是非常的难能可贵。

    转日,朝上依然是争吵不休,南书房里,柳如是叫上几位近臣,把昨天看的折子跟大家讨论讨论,理出条理再布置下去。眼见着又到了午膳的时间,柳如是散了朝会,再带着小山一样的今日新到的执子堆回坤宁宫继续看。

    柳如是拖着疲惫的身子刚回坤宁宫,就听太妃的一声喝斥:“给本宫跪下!”柳如是本来就腰酸腿软,顺势就直接跪下了。在完颜烈的跟前,太妃永远都是雍容华贵,优雅大方。可是在柳如是眼前,那就很不一样了。“你这个……妇,连孩子都照顾不好,你枉为人母!晓儿……奶……陛下不在,你这是要翻天了!瑶儿……病……”太妃那红艳艳的唇,仿佛血盆大口,要吞了柳如是一般。

    听到这,柳如是不淡定了,瑶儿怎么病了?柳如是慌忙的往后面看去,瑶儿被珠华抱在怀里,确实不似平常欢生!“瑶儿怎么了?”柳如是问。

    啪……

    柳如是恨恨的挨了一个耳光,太妃手上的戒指划伤了柳如是的脸颊,柳如是来不及反应,太妃反手就又扇了一个。福公公见了,赶紧跪下给太妃磕头,求太妃饶命!平日里,福公公说话都是轻声慢语的,这次却又是喊又是叫,还叫得一声比一声高,太妃不解恨一般,一脚就把福公公踢翻在地。嘴里用北语骂着,柳如是听不懂了。

    瑶儿看着母父被打,福公公被踢,吓得大声惊叫,珠华赶紧抱着瑶儿来劝架。太妃被珠华架走按在椅子上坐下,她抱过瑶儿,仍是不解气的呵斥柳如是,连个孩子都照顾不好,晓儿这么小就给他断奶,简直是毒妇!瑶儿生病了都不管,柳如是就不配做母父!太妃的话,她身边的人照例给柳如是翻译了,翻译的人还告诉柳如是,既然柳如是不能尽母职,那么公主太妃就带走抚养了。若柳如是还是不肯母乳,那太子太妃也要带走!

    柳如是身心俱疲又挨了打,女儿病了他也不知道是怎么病了!给晓儿断奶,柳如是内心也很煎熬,加之女儿病了他都不知道,就如太妃说的,他不配做母父!内外交困,柳如是已然失了神,他不停的给太妃磕头,求她原谅自己,求她不要带走瑶儿,他会好好的照顾瑶儿的,晓儿也不断奶了,他会继续喂晓儿,求太妃不要带走晓儿!

    太妃没有孩子,珠华过两年也要嫁人了,她想把瑶儿养在身边已经很久了。这事儿完颜烈一直不同意,她也不好强夺,趁这次机会,她说什么也要带走瑶儿!所以柳如是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根本不重要。太妃执意抱走了瑶儿!太妃还留了个身边人来监视柳如是,如果柳如是不肯母乳,那晓儿也要被太妃带走。后宫是太妃的地盘,柳如是眼睁睁见孩子被带走,谁都不帮他!绝望之际,是珠华在柳如是耳边说:“皇嫂别急,瑶儿没大碍,我会把瑶儿带回来的!”

    三日不喂奶,柳如是的奶已经快断了,这次通奶可不是平常他的奶道堵了,产公给他揉通奶道这么简单。下奶的药伴着下奶的汤水被灌进柳如是体内,新泌出的奶水搅合着堵在柳如是乳房内已经干涸的奶水,柳如是的胸脯儿涨得死硬还炸裂般的疼!福公公抱着柳如是,只能给他擦擦虚汗,胸口更是不敢碰,一碰柳如是疼得浑身乱颤。可不碰是不行的,产公还是要按摩柳如是的乳房,把干涸成块的奶块揉出来,这样才能重新疏通奶道。

    柳如是发着高热,身体乏得只被福公公抱着。怕他忍不住疼咬到舌头,产公只好给柳如是嘴里塞了手帕。太医也被叫来了,怕柳如是忍不住疼撅过去。涨得要炸裂的胸脯儿被产公死命的揉捏,柳如是疼得痉挛,不得已只能让下人压住了柳如是乱动的四肢,柳如是疼得脑顶要被掀开,嘴里又呼吸不畅,人撅过去又被弄醒喘息,气刚喘匀就又被堵上嘴,继续……柳如是如咸鱼一般被揉圆捏扁,疼得已经麻木,被折腾得失禁了。终于熬到被放开嘴巴,柳如是嗷的痛哭出声,任谁也劝不住,连太妃留下的人都不忍直视。

    柳如是的奶道又通了,晓儿已经吃了奶妈的奶,又吃了辅食,正美美的睡着。而柳如是被折磨得魂飞魄散,双乳喷着乳汁,身子不时的颤抖,身下都是他失禁的痕迹。太妃留下的人见乳道又通了,满意的走了,走之前还说:“太子殿下虽然能吃奶妈的奶水了,可太妃说了,如果娘娘不肯亲自喂养,那就要养到太妃身边了。”

    福公公强忍着泪,给柳如是清理了身子,换了衣服,又换了床褥,福公公让太医给柳如是煎药,先给柳如是退烧,后面还要开养身子的药。太医很为难,柳如是吃了药就没法哺乳了,福公公直接骂道:“为了口奶水,为娘的身子就不要了吗?太妃又不是真的为太子的奶水!”

    柳如是浑浑噩噩的又被喂了药,吃了药,他舒服了一些,过了生不如死的一天,柳如是直接陷入了昏睡。然而第二天一早,福公公还是叫醒了柳如是,他们得上朝去,不然柳如是之前的努力都要付诸东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