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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cp:8 回忆

    “你打的什么算盘?天天到酒吧里干什么?”季浮生甩开郑铭风的胳膊,“你可别说是来找我的。”

    郑铭风顿了顿,“之前跟秦哥聊天的时候,他说漏嘴了,说你常来这家酒吧。没放假之前太忙了,这几天才有空的。”

    季浮生把车钥匙交给对方,叹了口气,“算我摊上了,今天晚上没有娱乐活动了。走吧。”

    车停在了诊所前。

    郑铭风拉好手刹,下了车,“季哥,要不今天我在你这儿睡一晚吧。”

    季浮生沉默着,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向前走了几步,低着头,似乎在思考什么。

    “你上回说的话还算数吗?”

    “什么?”郑铭风望着季浮生的背影,有些疑惑。

    季浮生侧了侧脸,眼角的余光斜睨着对方,“睡过一次就不再烦我,还算不算数?”

    郑铭风猛地停下脚步。

    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收紧,再放开。

    “算数。”

    ***

    季医生从没把人带到家里过。眼下的小房间,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睡觉的地方,临时的旅馆。现在,又多了一重功能。

    郑铭风坐在小床上,裤子拉链开着,巨龙虽然蛰伏着,体型却不可小觑。

    季浮生从床头柜里翻出了润滑和套子,随意地拽开对方内裤瞧了瞧,心里嘀嘀咕咕,‘长这么大干嘛,又排不上用场。’

    “季哥......”

    季浮生嗤笑一声,“急什么?脸红成这样?又不是处男了。”

    郑铭风默不作声了,顺从地等待着对方的安排。

    季浮生拆开一个安全套,套在两根手指上,简单抹了一下润滑剂,就准备扩张。

    郑铭风直往后缩,“欸?等等,这就开始了吗?”

    “嗯?你不会是后悔了吧?”

    “那倒不是……”

    “还是说你在担心润滑剂会腐蚀乳胶?我用的是水溶性润滑,不会有问题的。”

    “倒也不是这个……你一般,都是这么单刀直入的进入主题吗……”

    季浮生还是不明白郑铭风在纠结什么,但是他很耐心地回答,“看情况吧,有些人喜欢前戏长一些,不过大多数都挺急的样子。”

    郑铭风嘴角抽了抽,他忽然感觉,面前的人或许不在意跟别人上床,但是就感情经历来说,很可能是白纸一张。

    “季哥,你先坐下,”郑铭风警惕地躲开季浮生的手,拽着对方胳膊,“我问你个问题。”

    季浮生对待床伴向来很温柔,被郑铭风拉着,并排坐在床边。“你要问什么?”

    “你……谈过恋爱吧?谈过几次?”

    “这跟我们马上要做的事情没关系吧。”

    郑铭风也没指望季浮生会爽快坦白,小心翼翼地旁敲侧击,“那个……我也没怎么谈过,所以有点好奇。”

    过去的回忆,本该被遗忘在脑海的某个角落,忽然潮水般回溯。季浮生摘下手上的套子,顿了顿,根本没刻意去想那件事,从前的感觉却渐渐复苏了。

    “我……上高中的时候,谈过。”

    郑铭风发现季浮生的表情变了,少了一些刻意的伪装,多了一些茫然。

    “我们是同班同学,还是舍友。一开始也不能说很顺利,但是很热烈。直到某一天,那天是放暑假前的最后一天,他说认识了一个校外的人,在酒吧认识的,要搬出宿舍,跟那个人同居。”

    郑铭风轻轻抚上季浮生撑在床沿的手,“后来呢?”

    “后来,没再联系过。他不让我给他打电话。再后来,他退学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差一点就露出了落寞的表情,季浮生猛然发现,自己又说多了,跟上次一样。

    或许,是因为,郑铭风有点像那个人。热情、耀眼,他在看着你的时候,仿佛被阳光所沐浴,可以安心地告诉对方一切烦恼和不堪。

    但那都是假的,没有人会在看到这些不堪、黑暗之后,继续留在自己身边。

    自己竟然又犯了相同的错误。

    季浮生从郑铭风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对不起,今天有点累了。改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