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痴念

    娄小娥跟着几个男人吃了一会饭，看到一大妈做好饭菜后，和刘光天、刘光福坐在一个小矮桌上吃饭，不由得有点坐不住了。

    “大茂，你们三个人喝酒聊工作，我不在你们这桌上吃饭了，和一大妈他们一起吃去。”娄小娥端着自己的碗，拿着筷子站起来就要走。

    “小娥，你是客人，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在这里吃饭就行。”刘海中连忙说道。

    “一大爷，不了，我陪一大妈一起吃就行。”娄小娥拿着碗筷离开了酒席。

    许大茂笑吟吟地看着娄小娥，生活经验就是靠遇到一件件事情积累起来的。

    “一大爷，现在恪守老辈传统的人家不多了，都说是新社会了，逐渐把老一套规矩给丢了。”许大茂笑着说道。

    “大茂，我也想讲规矩，但粮食就那么多，不混在一起吃饭不行啊。”阎埠贵苦笑着说道。

    “仓廪实而知立足。都理解。”

    “和文化人聊天就舒服。大茂，你这到了分厂，离开宣传科，可惜了。”阎埠贵看着许大茂说道。

    “老阎，你这次可是说错了。在工厂干，就得去生产一线，其他都是辅助岗位。只有在重要岗位工作才能有好的发展机会。”刘海中纠正阎埠贵的说法。

    “一大爷，你对工作岗位的理解很深，怎么一直没有提升一下？”许大茂疑惑地问道。

    “哎，一言难尽。几年前有个很好的机会，和现在的车间主任仇大志争一个岗位，劳资科的宋科长都找我谈话了，后来说我学历不行，人家仇大志是初中生，我是个初小，仇大志上去了，人家现在都是车间主任了。”

    “所以，你现在找他当个班组长，他还要考虑考虑？”

    “是啊，我找你帮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在仇大志手下，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大茂，我出生在铁匠之乡，我们老家的小孩子从小就是在烘炉边长大的，我也不例外。因为打铁的手艺不错，被招到解放区，做地雷、手榴弹。日本人投降后，我跟着大军到了东北，然后一路南下，49年1月进了北平，留在轧钢厂工作。”

    “眼看着和我一起留下来的人，一个个地当官了，我却原地踏步，还是个普通工人，心里不甘啊。大茂，以后记住我的话，光埋头干活不行，必须抬起头看路。可惜的是我悟得太晚了。”

    刘海中明显喝酒有些多了，开始吐出心里话了。

    “当官也是为人民服务，是为了更好地建设我们国家，当工人不一样参加建设新社会吗？都一样，只是岗位不同，没有贵贱之分。”许大茂满脸正气地说道。

    “大茂，你说的对。我也是为了更好地建设新社会才想当官得啊，只有当官我才能把我的一身本事贡献出来。”刘海中摇了摇头，努力使自己清醒一些，刚才是不是说了过头得话了？

    “大茂，老刘要资历有资历，要技术有技术，为什么一直当不了官？”阎埠贵看着许大茂问道。

    “我正想知道原因呢。”许大茂说道。

    “一是他的学历是硬伤，二是原来的竞争者担心提起来他影响了自己的位置。你要是能帮帮他，还是尽可能帮一吧。”

    “二大爷，我不过是今年刚提拔的中层干部，在厂里哪有这么大的本事。”许大茂苦笑着对阎埠贵说道。m.

    “也没有要求你现在就帮他，以后有机会别忘了他就行。”

    “那肯定忘不了。毕竟我们是一个大院里的，还是一个领导班子成员。”许大茂斩钉截铁地说道。

    “大茂，谢谢你，有你这句话就行。我敬你一杯。”刘海中高兴地咧着嘴端起杯子对许大茂说道。

    三个人东家长西家短，交换了很多院子里的信息，两瓶酒下肚，也都差不多了。

    酒席散场后，各自回家。

    娄小娥搀扶着许大茂往自己家走去，许大茂一身酒气熏得娄小娥一只手捏着鼻子，瓮声瓮气地说：“大茂，以后少喝点酒，味太大了，熏人。”

    “呵呵，娥子，身在江湖身不由己啊！等我哪一天成为大领导了，就好了，没人敢劝我喝酒了。”

    “好啊，你好好干，等你当大领导的那天，我就成了大领导夫人了。”娄小娥听到许大茂这么有豪迈的话，高兴极了。

    “小娥，你们这是吃完饭了？”

    聋老太太站在家门口对着两人说道。

    “老太太，我们在一大爷家吃的。”娄小娥听到老太太苍老的声音，扭头看过去。

    “小娥，你家还有点吃的吗？太太我今晚没吃饭呢。”老太太嗫喏几下还是张了口。

    “老太太，不是何雨柱给你做饭吗？难道他今晚没给你做饭吃？”娄小娥惊讶地问道。

    “今天柱子身体不舒服，捂着被子睡觉呢。”

    “他不是每天都带回来饭盒吗？”

    “饭盒？哎，让秦淮茹要走了。”聋老太太一脸埋怨地说道。

    “秦姐怎么能办这样的事呢？还有何雨柱，不能先做好饭再睡觉吗？老太太你等着，我还有几块绿豆糕，回家给你拿去。”

    娄小娥扶着许大茂赶快往家走。

    许大茂掏出钥匙，手哆嗦着，始终找不准锁眼。娄小娥一把夺过钥匙，开了锁。

    两个人回到家，拉开电灯。

    许大茂的醉态消失了，对娄小娥说道：“娥子，老太太对你不死心，还在惦记着你呢。”

    “大茂，你说什么？老太太不就是没吃晚饭饿了吗？”

    “咱们院子里，有四大痴。第一个是易中海念念不忘找人给他养老；第二个就是刘海中想当官；第三个就是何雨柱馋秦淮茹的身子；第四个就是老太太挖空心思算计你，想让你和何雨柱在一起。”

    “不会吧。我们俩过得好好的，我都怀孕了，她孙继我什么？”娄小娥不敢相信许大茂说的话。

    “你长个心眼，等一会给她绿豆糕的时候，听她说什么。”

    “嗯，她要是对我动歪心思，我把绿豆糕扔了也不会给她。”娄小娥坚定地说道。

    “好，你给她送去吧。”

    娄小娥用一个盘子盛着三块绿豆糕给老太太送过去。

    老太太看到娄小娥端着盘子过来了，高兴地说道：“小娥，真是谢谢你。多好的闺女啊，要是我耷拉孙子的媳妇就好了。”

    “老太太，这绿豆糕都是大茂给我买的。你吃着我家大茂的绿豆糕，却胡说八道，脸怎么这么大。”

    娄小娥听到老太太的话，气炸了肺，端着盘子转身回家了。黑虎泉的四合院，许大茂的嘉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