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大明，败（2）
“止步！尔等何人！” 陈永福刚靠近百来丈距离，便有镇海军兵士拿着铁皮扩音筒高声喝止。 “河南总兵陈永福前来投靠，还请通传。” 陈永福扯着嗓子喊道，勉强能够听清。 袁知平举着望远镜看了看，从他们的打扮装束上来看，应该说的不是假话。 不过在这种关头，还是得谨慎一些。 “将兵器扔了再过来。” 陈永福等人一听，连忙扔掉手中的兵器，朝着镇海军营地跑去。 跨过两道壕沟后，这才进入了营地。 “敢问哪位大人是主将。” 陈永福喘着粗气，四周打探着，他发现镇海军中无论是兵士还是将领都极其的年轻。 “本官镇海军第四营营长袁知平。” 袁知平开口说道。 “感谢袁大人收留，我是河南总兵陈永福。” 陈永福的名字，袁知平还是知晓的，开封之战，陈永福一炮而红，不仅射瞎了李自成的一只眼睛，还让李自成数次围攻开封不下，算得上是一员猛将了。 “到底发生了何事？” 袁知平疑惑的问道。 “唉，一言难尽啊…” 接下来陈永福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袁知平听后，有些震惊。 孙传庭久经沙场，算得上经验丰富了，居然也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看来真如侯爷所说，秦军没救了。 “拿舆图来！” 兵士赶紧取来舆图，袁知平在上面不停的指指点点，陈永福也好奇的凑过头来。 这舆图比他见过的所有舆图都要精致，上面不仅有河流山川，就连小的不能再小的村庄，上面居然都有标识。 “如果本官没有猜错秦军已经全部撤往了汝州，这里，将是秦军与李自成最后的决战地！” 而且，孙传庭必败！ 当然这句话袁知平并没有说出来，官军擅长顺风战，而现在连翻大败，汝州内也并没有大量的粮食支撑孙传庭进行调整。 秦军之中的王牌，最有优势的车营居然也没有发挥出一丁点的作用。 反观李自成军，连翻大胜之下士气已经回升，各地的援军也已经陆续赶到，李自成断然不会放过这个取胜的好时机！ 汝州城外 李自成大军一字排开，列在汝州城前，他并没有选择围城，因为在这种状况下，围与不围，都是一样的。 他能等，孙传庭可等不了！ 城内，孙传庭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州所内来回走动，不过一两日的时间，孙传庭本的一头黑发之中已经夹杂了大量的白发。 急转直下的局势，让他焦急不已。 “督师，冯师孔部被阻拦在了南阳一带，短时间内肯定是到不了汝州了。” 高杰大步走了进来，一脸严肃。 “左良玉呢？” 说完，孙传庭想起了什么，自嘲的笑了笑。 高杰摇了摇头，并没有说什么。 左良玉早就被李自成吓破了胆，朱仙镇一战更是精锐尽失，让他打李自成，怕是痴人说梦。 “英吾，将大家召集进来吧，商议战守之策，战局已经到了这一步，谁也不能置之事外。” 高杰点了点头，走出州所，不一会，各部总兵，副将纷纷走进州所，面色低沉。 “我军本数战数捷，士气大振，只因造此一败至此而已，督师若拨我精兵三万，情愿舍命杀敌，以报朝廷，督师的知遇之恩！” 高杰所言，让孙传庭不停的点头，如此局势之下，没想到首先站出来的，居然是高杰。 还没等孙传庭出口，白广恩猛的站起，口中说道。 “饥兵岂能再战！不如退回关内，严守潼关，待粮饷备齐之后再徐徐图之！” 白广恩所说，在场诸将认同者不少，纷纷表示赞同。 暗自叹息一声，孙传庭哪里不知道白广恩所言才是上上之策，可是朝廷不会给他这个时间了。 就说眼前，李自成也不会那么轻易的让他们顺利的撤回关内！ 想了想，孙传庭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哼，我奉旨讨贼，两次出关皆以雨败，是天意不许我等成功啊！” 孙传庭第一句话，便将责任甩锅给了老天爷。 “今日已经狼狈至极，再逃亡关中，有何面目见关中父老，有何面目面见陛下！” “本督战志已决，诸将不得再行阻扰！违者，斩！” 说完当即下令，高杰领右翼副将张广见统率本部兵马，率先出战，白广恩，张勇率领火车兵，负责围堵李自成的骑兵，而牛成虎，李养纯两人分为左右翼，卫护中军，李俊督住后军，催运粮草！ 如此军令一下，众将纷纷领命，别看李自成势大，可真的要打起来，谁输谁赢，尚未可知。 众将心里此时皆都抱着必胜的决心开始安排。 唯有白广恩怨恨的看了孙传庭一眼，他没想到孙传庭居然会当众驳了他的面子，让他下不来台。 而且也觉得，官军压根就不是李自成的对手，说是决战，在他眼里等同于送死一样。 另一边，李自成见孙传庭动了真格的，这是要破釜沉舟，拼死一战了。 丝毫不敢大意，立即将所部兵马分为了五层，第一层为饥民给短刀，消耗官军体力，二层则是炮队，第三层则是骑兵，第四层步兵，第五层则是李自成的中军大营。 翌日，辰时，官军从汝州城中鱼贯而出，高杰一马当先，冲在最前，汝州城上，孙传庭亲自擂鼓督战，号令兵则吹响号角，一时间鼓角齐鸣，气势震天。 高杰从怀里拿出一壶酒，猛灌了两口，立于黄骠马上，一声大吼，官军分为三路朝着李自成杀去。 很快便杀入了顺军第一层之中，高杰身先士卒，越战越勇，麾下的兵士悍不畏死，异常精锐，不过片刻功夫，便将第一层的饥民杀败，纷纷朝后退去。 “开炮！” 李自成见第一层被攻破，当即下令开炮，也不管饥民们混迹在其中，这场仗极其的重要，多死一些饥民，又有何妨！ 此刻，李自成的手心里，已经布满了冷汗！成风成雨不是你的我在明末有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