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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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光溜着的青年终于有了动静。 “唔……” 酸麻感在身体蔓延，镣铐冰凉的感觉在脚踝上传来，祁恙渐渐清醒过来。 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祁恙一瞬间脸色苍白。 他竟然让一个陌生男人弄成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还答应给他……想着，祁恙的耳尖染上羞耻的淡粉。 床单换了新的，身上也被男人清理干净。他缓慢地坐起来，扯动到下面隐秘的地带，又酸又麻，似乎还残留着某种碾磨的触感。 旁边的木桌上放着牛奶和三明治，祁恙虽然很饿，但他一点都不想吃，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哥哥现在肯定在着急的到处找他吧？要是他不跟哥哥对峙，赌气离家出走的话，就不会被奇怪的人绑在这里了吧…… ————— 餐桌上。 祁恙往嘴里小口小口地扒饭，眼神时不时偷瞄着对面坐着的哥哥。 就在快要吃完饭的时候，祁恙像是暗暗下定了决心，小声地开口： “哥，我想出去玩……” 祁司恪早就注意到弟弟欲言又止的模样了，此刻他放下手中的碗筷。柔和的眉眼满是笑意，神色温柔地看着自家弟弟。 “恙恙，想去哪玩呢？” “c市……” “都怪哥哥不好，哥哥太忙了，确实很久没跟恙恙出去玩了。听说c市风景不错，明天我就……” “哥，我，我想跟朋友一起！”祁恙鼓起腮帮子，满眼期盼地看着祁司恪，生怕他不答应一样又补充道： “我都已经长大了，会照顾好自己的，就去三天而已。我保证每天都会跟哥发消息的。哥，你就让我去吧！” 祁司恪沉默了一下，垂下的眼帘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哥，就这一次，让我去吧！你最好了，哥！”祁恙起身走到祁司恪身边，抱着他的手臂轻晃，水润的大眼直勾勾地盯着他。 “不可以，除非你让我跟你一起去。”祁司恪态度强硬起来。 “哥！” “你还记得你上次是怎么被人灌得神志不清，站在那傻傻地让人欺负的吗？” “那是意外！我……” “别说了，我不会同意的。” 上次的同学聚会，祁恙因为不好意思拒绝别人，被起哄着喝了不少酒。祁司恪来接他的时候，正好看见混迹在周边的地痞正拦着调戏他，不让他走。 祁恙从来没见过那样的哥哥，平时总是会温柔地笑着叫他恙恙的哥哥。黑沉着一张脸，扯过地痞的后领把人往死里打，祁恙整个人被吓得呆在原地。 要不是他最后回过神来，拉开了暴怒的祁司恪，估计那个地痞已经死了。 “哥，我已经二十了，我有自己的朋友，也想要有自己的隐私，我不想什么事情都要跟你汇报！” “爸妈是交代你照顾好我，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但你能不能不要还像对待小孩子一样处处管着我！” “祁恙，你不要这么任性，我这么做是为了保护好你！”祁司恪皱着眉头，看着青年气愤地指责他。 “我有任性过吗？我哪一次不是乖乖听话？你不觉得你所谓的保护太过度了吗？这对于我来说就是一种负担！”祁恙越说越激动，后面的声线都隐隐带上了哭腔。 “恙恙，你就是这么想哥哥的？” 祁恙眼眶湿润，咬牙道：“没错，所以你不要再管我了！”说罢，往门口走去。 “祁恙，你今天要是敢踏出这个门试试！” “砰——”祁恙摔门而出，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祁司恪神情有多么狰狞恐怖。 “既然恙恙不听话，就别怪哥哥了……”祁司恪站在原地喃喃自语。 过了许久之后，祁司恪才微微动身，收拾桌上的碗筷。 离开家的祁恙漫无目的地走着，在一个公园里呆到天黑。 祁恙其实很后悔，他不应该那么说哥哥的，哥哥也只是太关心自己而已。要不，回去跟哥哥道歉吧？可是哥哥应该在气头上吧…… “唔……什……” 口鼻被人紧紧捂住，接着祁恙便意识恍惚昏过去。 ———— 思绪逐渐回笼，祁恙环顾着四周的环境。他现在要想的就是要怎么让男人放了自己，又或者是自救。 地下室的杂物对比起他之前清醒的时候少了很多，应该是被男人搬走了。 顶上的灯光换成了暖黄色，祁恙试着四周走动，发现自己只能离开铁床大约两米的距离，连浴室都进不去。 杂物堆离祁恙很远，根本不能过去翻找有用的工具。 身边除了床就是桌子，还有一箱奇形怪状的玩意，男人昨天就是用里面这些来玩弄他的，祁恙也没能在里面翻出有用的东西，所以他把能弄坏的都弄坏了。 他就这样煎熬地呆在寂静的地下室里，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却什么也不能做。 眼泪不争气地掉落，他想哥哥了，他想哥哥快点来救他。要是能出去，他会跟哥哥道歉的…… …… “怎么不吃东西？”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他就站在那淡淡地看着躺在床上默默流泪的祁恙。 祁恙吓了一跳，抹掉脸上的眼泪。坐起来警惕地又防备盯着男人。 “要你管！变态！快放我出去！” “明明昨天还哭着喊着让我慢点，今天就这么凶。”男人走近，伸手想摸上祁恙的脸，却被一下子躲开，骨节分明的手停滞在半空中。 男人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打开手上提着的东西。祁恙这才看到男人手上拎的保温饭盒。浓郁的香味四溢，祁恙的肚子尴尬的咕叫一声。 “饿了吧，快吃吧。”男人坐在床边，筷子夹着一块肉递到祁恙嘴边。 “放我出去。”祁恙闷声，别过头。 “ 别闹了，快吃吧。” “我又不认识你，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祁恙挥手打翻男人手里的饭盒，饭菜掉到地上，飞溅的菜汁落在他擦得锃亮的皮鞋。 男人看着地上的东西，突然笑出来，笑得祁恙感觉有些毛骨悚然。他缩着身子退到墙角，他把男人激怒了，男人不会恼羞成怒过来打他吧？ “不吃，那接下来也别吃了。”男人收敛了脸上的表情，低头看着祁恙像是在看不听话的小狗。 小狗太任性了，总要给些惩罚才行。不然小狗可是会得寸进尺，无法无天的。男人把地面的狼藉收拾干净，转身离开了地下室。 “喂，放了我啊！放我出去！” 祁恙就这样看着男人头也不回的离开，焦急地追上去，忘记了脚踝上还戴着锁链，被绊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