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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画中的女人

    也就自那之后李艺是越发的缠着杨之,这天天被缠着哪能行啊?

    某一天,杨之起了个早,今天公司总体会议,各个厂管要来上报每个月的情况,总的来说这天杨之会特别的忙,李艺不乐意了,他跟着爬起来穿上衣服,摸爬滚打的跟着杨之说要一块去公司玩。

    杨之眉头微锁,“你在家待着,我去公司有事,那不是你玩的地儿。”

    李艺嘴巴一噘,“不行,我天天搁家待着都快发霉了。”

    杨之心底多少有些不耐烦,“那就去上学,没个文凭以后怎么养活自己?”

    李艺翻了个白眼,知道杨之是肯定不会带他去了,转了个身甩了脸就往楼上跑,张管家正站在门口等着,瞧着也不敢多说什么,吴嫂赶紧跟上楼去安慰。

    不得多说,杨之换上鞋就走了,听楼下没声倒是吴嫂站在门口嘀嘀咕咕的,烦的李艺捂着耳朵在床上直打滚,他就纳闷为什么杨之对他的态度这么冷漠。

    自打那天喝了酒之后杨之对他是避之不及,也不让他和他睡一个房间了,每天晚上这房门肯定是会锁起来的,李艺也没什么怪癖,他就是想靠杨之近点,怎么就那么难呢?

    吴嫂还在劝慰,李艺起身开了门来,看见吴嫂原本苦艾艾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她拉过李艺说:“哎哟,少爷,先生那是去公司工作,可不是您去玩的地儿,您别跟先生生气,走走走,下楼去,吴嫂给你做了好多好吃的。”

    知道李艺喜欢吃面食,吴嫂每天变着花儿的给李艺做小甜点啊,小馒头啊什么的,李艺冷着一张脸不乐意多说,下楼吃了两小馒头,喝了一碗蟹黄粥,正烦着今儿要做点什么。

    两位老师已经不来了,就他这学习的能力,短短一个月已经出师,再来,人家也不知道能教他什么了,李艺接过小旻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嘴角,看着小旻好奇的问了一句,“你今儿要做什么?”

    小旻被问的有些呆,她晃了晃神说:“啊,就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不过今天要打扫阁楼。”

    阁楼?

    杨之好奇了,他都不知道这个家里还有个阁楼,瞧见少爷的心思转变,小旻立刻解释了起来,这家里确实是有一个小阁楼的,平日里这阁楼也没什么作用,就是放一些杂物啊什么的,小旻每半月都会进去打扫一次,这擦擦那拖拖的,为了就是保证先生到阁楼找东西的时候别那么脏。

    上了阁楼,杨之嘟囔着说:“这也不小啊,哪儿像阁楼了。”

    在正常人的思维里阁楼就是那小小的一间应该也没多大,但是打开门一瞧空间特别的大,就好像一中小型的篮球场似的,里面大大小小堆满了东西,倒也干净,没瞧见什么灰尘,这也该是小旻没半个月打扫的结果。

    小旻把毛巾拧干就开始着手打扫,一边打扫一边和李艺聊天,“先生挺喜欢收藏一些个物件,大部分都存放在这里。”

    李艺点了点头,四下漫步而看,时不时把手边瞧得见的东西拿起来摸一摸,真的是什么都有。

    大到人高的雕像,小到一戒指盒子。

    但,无一不是精致之物。

    就那么一点点大的盒子外面镶嵌着五彩斑斓的宝石,看着可漂亮了,不过李艺没什么兴趣就给放下了,走着走着呢就看见犄角旮旯里树立着有一人高,半人宽的东西,这东西是用一块白布给盖着的,隐约猜测大概可能是一幅画,也就是那么好奇,他上前也没多想就把那白布一下就给掀开了。

    忽然小旻咋咋呼呼的喊了起来,“呀!少爷快盖起来,盖起来!”

    李艺愣住了,“怎么了?”

    小旻上前弯腰抓起地面上的白布说:“这画先生不给动的,要是让先生知道了指定得生气,赶紧盖起来吧!”

    顺着小旻的动作往前瞧,李艺傻了!

    他用力的扯住小旻的手腕,震愣愣的看着画儿上的人儿,活灵活现,美貌惊人,可谓沉鱼落雁,却也是李艺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了,他下颚颤动,声音止不住的发抖问:“你知道这画上的人是谁吗?”

    小旻不解,“少爷,您这话什么意思啊?”

    李艺收回目光,眼睛都蹬直了的看着小旻,一字一顿的问:“我是问你,画上的人和杨之是什么关系?”

    小旻皱着眉头,低头扯了扯自己的手腕,眼睛瞬间就那么红了。

    “少爷你抓疼我了。”

    李艺松开手,说了声抱歉,小旻这才说道:“我不认识,我也不知道画儿上的人和先生是什么关系,我一年前才来到这个家里的,我原本就是孤儿,差点被卖到妓子楼,是先生把我买下的,您要是想知道的话可以去问问吴嫂,毕竟吴嫂在这个家里已经待了快十年了。”

    听完话,李艺松开小旻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阁楼。

    小旻不解的看着李艺,刚刚少爷还好好的,可是看见这画儿上的女儿神色巨变,脸色都白了,这是怎么了?少爷是认识这画儿上的女人?

    转过头看这画儿上的女人,小旻哆嗦了一下,她立刻把白布给盖上,倒不是多怕,只是这画太真,真的好像这画里的人是活得,总觉得每次看这幅画女人都在和看画儿的人目光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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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厅,吴嫂把剥好的橘子放在茶几上,面对李艺的追问,她默默的叹息了一口气,说:“少爷,我是一做仆的,先生的事儿哪能是我能去背里道的呢?有些事儿您要是真想知道就去问先生吧,先生那么宠你必然也是会告诉你的,有些话我给你说了,若是让先生知道再问我的罪可如何是好?”

    那年代人命不值钱。

    律不成规。

    谁家打死个仆人也没人会在意,吴嫂也就拿这话来堵李艺的口,实际上她心底清楚的很,杨之绝对不会说随随便便要一个人的命。

    李艺知道自己为难了吴嫂,便不再开口询问。

    整个下午都窝在客厅的沙发上发愣,揣摩着其中那些根本看不透,猜不透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