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尾随的变态
“时知，还不走吗？”童曳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看见越时知还在座位上便邀请道，“要不要一起走？” 越时知抬头看向他，有些犹豫。 他没有对童曳说完近期遭遇到全部事情，不止是电话骚扰，他可能还遭遇到了那个变态的尾随。 大概是在这学期开学后出现的，那时候他们高二的年级组正敲定了这学期的教学计划，越时知每天都会在学校里待到很晚，走夜路回家的时候总是觉得身后有人。 起初他觉得是错觉和臆想，直到越时知某天在自己卧室床上突然摸到了一滩腥臭的黏腻液体，他很确定，那玩意是精液，越时知环顾房间，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那个变态可能已经摸进过自己家里。 他查过监控，老居民区的监控不是损坏就是清晰度底。他报过警，前前后后出入警局几次，可一切都不了了之。 ‘你个大男人还怕这些？’ 查办他案子的老警察有些口无遮拦，见到越时知这个年轻人黑沉着脸，才尴尬笑了笑，借口‘证据不足’。 越时知多少把老警察的话放在了心上，羞于说出这些难以启齿的事情。 “时知？” 童曳站在门口，走廊外的灯光被他遮挡去了大半。 他是个地道的北方人，身形高大五官硬朗，衬衫下的胸膛肌肉轮廓饱满，由于经常锻炼的缘故，使得他看起来不像是个在讲台上教书的老师，倒像是个健身教练或者是体育老师，莫名能让人生出安全感。 “不了。”越时知对他笑了笑，“你先走吧，童老师，我把这些卷子改完再走，明天正好能讲。” “行吧，那我走了。”童曳没有强求，挥挥手离开。 改完手上这批卷子已临近十一点钟，保安巡查教学楼正好看到越时知这间还亮着灯，探进脑袋问他，老师怎么还不走。 “就走。”越时知收拾好东西，在保安的注视下关灯锁好门，往外走。 校门口还有几家没有关门的商贩，越时知照例去了周围的网吧看了眼，在确定满座的网吧座位里没有自己的学生，才心满意足的往家的方向走。 一中有专门的教职工宿舍，就在学校里，不过越时知来得晚，没能赶上，现在暂住在离学校几个街区外的老居民区里。 虽然是个老破小，但胜在房租便宜，小区管理也算严格安全。 回家要路过一条僻静的巷子，一边是废弃的工地围墙，一边是紧闭大门的独栋居民楼，隔着一段路才有个照明的路灯，站在巷口往里面看，这里简直就像新闻里事故频发的案发地。 尽管不久前才遭遇了那件事情，越时知还是准备走小巷，绕到光线充足的大路回家的时间就要翻一倍，再说这条小巷也不算长，晚上也有人会走。 一中的学生放学后喜欢往这块没人的巷子里钻，走了一段，越时知才发现前面拐角的两个路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砸了，没有亮，犯罪工具的篮球还躺在路边。 就在这时几声轻轻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越时知一颤下意识回头望去，身后一盏盏的路灯下根本没人，这条幽静的巷子里似乎只有自己一个人。 他心里犯迷糊，这巷子平时也这么少人吗？ 越时知回头时，余光突然瞥到身后十米外的一根电线杆后似乎有个更深的影子，像是有人站在后面，他连忙转头看去。 他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名堂，却是越看越毛。越时知心里有些害怕的，没有大胆到直接上去看个究竟，站在原地僵持了好一会儿，知道看到身后巷子尽头驶来辆电瓶车，远灯将那块照得清清楚楚，才安心回头继续走。 越时知摇了摇头，嘲笑自己的胆小，也许就是所有走夜路的人都会有的心理效应作祟。 越时知住的地方是片带着院子的机电厂职工小区，里面几栋都是七十年代的老居民楼，因为这块交通方便住着不少其他行业的业主和租户，可谓鱼龙混杂，越时知自己也在这里住了两年。 门卫小哥还算敬业，这里的每个租户业主他有印象，每个陌生的访客都会拦下认真登记。 “越老师，今天也这么晚啊。”贺旭从门口值班亭探出了个脑袋，热情的和越时知打了招呼。 贺旭是为数不多知道越时知这段时间遭遇的人，他去调看监控就是贺旭帮忙的，在知道有人摸进了他家里，还张罗着帮他换了门锁。 越时知微笑朝他点点头。 “要不要我陪您上去啊？” “不……”越时知刚想拒绝，贺旭就走出门卫亭，已经拿好了手电做随行的准备。 “嘿嘿。”他咧开笑，憨厚的露出一嘴白牙，“我还是不放心，我跟您上去吧。” “好吧，麻烦你了。”越时知道了声谢，放慢了步子走。 “不麻烦。”贺旭摆摆手，照着亭子里另一个人招呼了声，小跑追上越时知。 电梯停在七楼，贺旭跟着越时知一起到了门口，等着他打开门之后，也不让他开灯，自己先进去看了一圈。 越时知有些无奈，站在门口看着贺旭小心翼翼放轻脚步在屋子里转悠，末了他才回头冲着越时知笑道，“越老师，安全！” 贺旭是个农村进城务工的青年，今天不过二十岁，他身上有股朴实憨厚的劲儿，维持的本心依旧天真浪漫。 越时知有时候会想，如果贺旭是自己的学生，那么自己应该能少操不少心。 “谢谢你了，小贺。” 越时知打开灯，褪下风衣外套挂上，弯下腰从鞋柜里找出拖鞋晚上。 包裹在西装裤下的腿笔直修长，视线上挪，看起来有些瘦弱的越时知却有着个迷人浑圆的屁股弧度，贺旭站在原地，再挪不开眼，红晕悄然爬上他那张黝黑的脸，什么也看不出来。 “我……我先走了。”直到他直起身，贺旭才回神。 “好歹让我给你倒杯水。”越时知换好鞋，刚听到他要走连动作也变得匆忙起来，放好钥匙，边走向厨房边解开束缚了一天的纽扣。 越时知从贺旭旁边匆匆走过，解开两个扣子的衬衫显得有些凌乱，被走路起的风一掀，隐约能看到藏在下面颜色粉嫩的乳尖。 好像好好揉一揉，舔一舔。 贺旭脑中浮现出越老师那副温润眉眼意乱情迷的模样，不由的咽了口吐沫，腿间一阵酸胀，下体看眼着要起反应，贺旭不敢在待。 “越……越老师！那个老吴喊我回去，我……我先走了！”匆匆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