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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科贴贴

    “呃嗯,啊……”

    柔软的喘息若有若无的传进大脑,直到越来越响,越来越清晰。

    昏昏沉沉的大脑终于渐渐接受到外界的信息,景垣的眼睛开始变得能够视物,模糊不清的阻隔从视网膜深处散开。

    虽然他还是觉得脑子里闷闷的,像被什么蒙住了思维一样粗糙,但他已经能够理解眼前的状况了。

    他正骑在一个男人身上,上下粗暴的顶弄,属于男性的那个器官直白、精准捅入深处,在对方因为插入猛地吸气时,他伸手死死压住对方的后颈,把他的头摁进棉被之中,让连绵不绝的声音断在布料中间。

    脑子依旧很昏。

    听不到对方的叫床声又反而让景垣变得烦躁起来,他说不上来这种感觉,他似乎在期待什么,似乎在从对方身上谋求什么,就好像有些他一直在等的东西就埋在眼前这个人因为情欲颤抖的身躯内。

    景垣的手指顺着脖子缓慢向上攀爬,挑逗性十足的在对方发热的皮肤上反复滑动,看着因为快感失神的人在他的触碰下夹得更紧。

    他一点点勾着人,胯下前后狠狠干进湿热的深处,手指的力度跟着下身的动作加重而变大,按着对方的脖子,他把手指按进对方的发丝之间,温柔抚摸对方的脑袋。

    在引诱出他想要的呻吟声后,粗鲁的扯住头发丝,头发牵动头皮,他就这么野蛮的用劲捏住手里的稀碎头发,强迫对方抬起头。

    “不要,啊、嗯......!!好痛,你轻点。”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身下人浑身一僵,发麻的大腿下意识就夹在一起,把屁股翘高纳入景垣。

    然而求饶声并没有让景垣停下动作。

    他有预感,他就快看到他想看的光景了。

    大脑中嗡鸣作响的嘈杂声都盖不过他此刻心跳的速度,耳鸣取代了男人一声又一声高亢的叫喊,一切时间仿佛停在了男人回过头与他对上视线的那刻。

    那张景垣无比熟悉的,已经看到每处细节都快记住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兴奋感就像带着血液一路倒流那般冲进景垣的大脑,他混浊的思维瞬间挣脱了束缚,唤醒他沉眠的意识,大脑清楚的告诉他——

    他正在用下半身操自己的弟弟。

    露出面容后的弟弟变得比刚刚还要脆弱,他哭泣着侧过脸,不让景垣看他。

    感觉越来越清楚了,原本麻木的肢体重新找到发泄的阀门,景垣掐住向漓的脸,不让他把自己埋到枕头中间,细长的手指生硬的把指尖塞进对方嘴巴里,两根手指夹住柔软的舌头,迫使他像狗一样张着嘴,承受着后入式顶撞,不停从合不拢的嘴巴里流出口水。

    后穴的触感不太鲜明,但景垣却感到头皮一阵发麻,光是看到弟弟跪在床上被他操,他的情绪就已经完全被左右了。

    和他流着同样血液的,有着同样父母的血亲兄弟,正被他这根哪怕面对弟弟也不会软下来的性器捅。

    景垣开始无法控制自己的呼吸,他想做一件事很久了,久到他都已经分不清,他到底是爱他弟弟爱到想要把鸡巴塞到对方体内,还是因为想操弟弟才萌生出这份疯狂的爱意。

    “呜,我不要,我受不了了,不要这样子对我——”

    向漓隐忍的哭声断断续续从唇齿间泄露而出,因为被景垣捏住了舌头,他的声音几乎含在了喉咙里,让景垣捏着舌头的手情不自禁更加用力。

    柔软湿热的口腔,就和此刻被搅动的后穴一模一样。

    景垣突然很想看对方的脸,他想看看,那张和自己相似的脸被他操到叫不出声会是什么模样。

    景垣挺动腰肢的力度加大,用劲拖住对方的腿,把想要爬开的对方拽回来。

    脑子很昏。

    他有意识到不对劲,可向漓躺在他身下的刺激让他无暇去兼顾其他事情。

    脑子里被敲了闷棍一样的昏沉让景垣更加迫切的想去看向漓的脸。

    他松开向漓的舌头,用沾满了对方口水的手按住向漓的肩膀,就着插入的姿势把人翻了个身。

    “你这个对自己亲弟弟动心思的变态。”

    向漓转过身时狠狠的咬着牙,晶莹的泪光还挂在眼角旁,他仅仅只是眨了眨眼睛,泪水就冲了出来,掉在被子上、衣服上,以及景垣的胳膊上。

    混乱的大脑在听到这句话时似乎找回了一瞬间的清明。

    景垣记得这句话。

    与此刻宛如宠物撒娇般摸着心窝划过去的抓痕不同,景垣记忆里的这句话带着那个人兴奋、扭曲的笑容。

    景垣想要去回忆那天,可是蒙上灰尘的大脑好像不愿意协助他。

    但他记得很清楚,那天的向漓不是现在这副受到羞辱的表情。

    或者说,向漓从来就不会露出现在这样乖顺可爱的小动物姿态。

    景垣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的脑子里开始隐隐作痛,比之前还要吵闹的声音涌入他的大脑,越来越多的声音混杂在一起,让他连向漓哭泣的声音都听不太清了。

    与之相对,另一个声音变得清晰起来。

    “我就知道,哥哥,你是个会对亲弟弟起反应的变态。”

    向漓笑起来时似乎总是很确信,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会漫不经心垂下眼睛,在景垣看向他时恶意的轻笑,伸手挠过景垣的喉结,在他无法控制的吞咽时用大拇指反复按压。

    “哥哥,你就这么喜欢我吗?”

    那个无时无刻都在嘲笑他的笑容,景垣记得很清楚。

    景垣闭上眼睛,搅乱他思维的大脑景象依旧没有消失,被他压着狠狠操弄的弟弟反而变得越来越遥远。

    一开始景垣就知道不对劲。

    但是他不在乎。

    景垣睁开眼睛,已经有些模糊的向漓红着眼眶,脸颊和身上都隐约泛着粉红,升高的体温反应在含着景垣的后穴中。

    看着向漓露出从不会露出的神情,冷漠的看着他被自己强奸,景垣丝毫没有退开的意思,他像是为了把真正的欲望全部剖开,性器不再放缓速度,而是快速撞进又拔出,重复着相同的动作,让两个人快感的临界点一路飙升。

    他停不下动腰的动作,在快感下越撞越快,带着向漓大腿开始酥酥麻麻的抽筋,控制不住的挺腰去迎合他。

    “你这个禽兽、畜牲呜呜……呃、啊啊,慢一点,慢一点,我受不了,我受不了,不要,不要操了……”

    向漓妄图用胳膊挡住自己爽到失态的表情,结果被景垣强行扯开,压着胳膊不让他动弹,整个人姿势别扭的被按着操。

    景垣射进向漓体内的时候,他的大脑好像终于得到了解放,朦胧的布块被猛地掀开,他从漫长的睡梦里醒了过来。

    “早上好呀,哥哥。”

    向漓靠着他坐在床上,滋滋滋振动的飞机杯套在他的下体上,正对着床的电视机里正在播放两个男人做爱的影片。

    看题材似乎还是骨科乱伦。

    “你梦到我了是不是。”向漓扶住因为射过精变得湿滑,快要滑落的飞机杯,在景垣闷哼的时候凑过去咬住他的喉结,“你一直在喊我的名字。”

    “就那么想跟我做吗?”

    向漓脸上带着怜悯的神情看着景垣,施舍般握着飞机杯上下套弄,在景垣耳边缓缓吹气。

    睡梦里射精让景垣浑身都黏黏糊糊的一身汗,他皱起眉头,用劲抓住向漓还在作乱的手,毫不留情的用另一只手扯住向漓的头发,扯着头发把他的脑袋往后拽,等他因为疼痛倒吸凉气才松手:

    “滚出去。”

    景垣的语气很冷淡,既没有生气也没有羞恼,似乎套在他下体上的飞机杯不存在一样平稳。

    “哥哥真粗鲁。”

    向漓摸了摸自己被拽得刺痛的头发,看上去失去了兴致。

    面对自己哥哥强势的态度,向漓老实的关掉飞机杯的电源,欣赏了几秒景垣因为拔掉飞机杯而变化的表情,被扯头发的情绪一下子就得到了好转。

    “别装了,你硬着很难受吧。”

    瞥了眼某人还翘着的玩意,向漓懒洋洋的靠着床头,随手抱起枕头,选了个自己舒服的姿势把下巴压在枕头上面,食指和大拇指捏成圈状,微微张开嘴,伸出舌头,让舌尖穿过这个空心圈中央。

    “我可以帮你口。”也许是为了增加景垣的视觉刺激,向漓还让手指做成的圈绕舌头上下滑动了几下,泛白的手指间参杂进了绵软的红色,看着景垣愈发阴沉的脸色,向漓的眼睛里透出笑意,跟景垣记忆里那张脸完美重合,如出一辙的蔑视,“只要哥哥乖乖摇着尾巴,像动物求欢那样露着肚皮求我,没准我一高兴就答应了呢。”

    “不想死就赶紧滚出去。”

    景垣并不避讳还坐在他身前的向漓,手一路向下,摸到自己的下身开始撸动。

    手指摸在发热的部位,一点点勾勒血管的纹路,按着自己敏感的部位,景垣的鼻子缓缓吸气,发出听不太清的喘息。

    “真是不解风情。宁可自己撸都不愿意享用弟弟柔软的口腔,算我输了好吧。”

    向漓叹了口气,坐起身,靠向景垣的方向,他探出手贴上景垣的手背,扶着对方的腰替人安抚性器,同时前倾身体,亲吻景垣的嘴唇。

    舌尖一点点舔过唇角,顺着微微张开的嘴伸进去,向漓闭上眼睛,原本扶着腰的手不知不觉抚上景垣的脸,捏住人的耳垂摩擦,感受到景垣的手按在了他的后脑勺上用力,向漓顺从的贴得更紧。

    景垣没有闭眼,过近的距离让视线不太好聚焦,最终映在他眼里的只有向漓乖巧闭着眼睛的样子。

    和往常丰富的面部表情不同,接吻时向漓总是很安静,安静的闭上眼睛,等待亲吻。

    每当这个时候景垣都会强硬的按住向漓,不让他退开,在口水沿着下巴溢出喘不上气的时候咬住对方的舌尖,让那张总在开合的嘴说不出话。

    他会恶性质的去想,他弟弟真的很欠操。

    那张嘴最好除了呻吟外只能喊出他的名字。

    “景垣。”

    向漓一直都很了解他,就像他同样熟知对方。

    听到对方靠着自己耳边用带喘的声音小声喊他的名字,景垣射了出来。

    快感让景垣的大脑空白了几秒,他下腹一紧,感受着射精的余韵,景垣搂住向漓的腰,额头抵着他的肩膀靠在对方身上。

    向漓很清楚该如何撩拨他。

    这个认知让景垣烦躁的呼出一口气。

    “哈哈,真可怜,脑子里已经思考不了除了我以外的事情吗。”

    向漓没有动,他摸了摸溅自己一身的精液,吹了声短促的口哨。

    “你如果学会闭上嘴倒是会可爱许多。”

    “嗯?像个被哥哥宠坏的小孩那样吗?像你梦寐以求的甜心小宝贝那样,做你一个人充气娃娃?”向漓垂下头,抱着景垣温暖的身体,亲吻他的脖子,舌尖顶着肌肤吸吮,在后颈处留下浅浅的吻痕,通过皮肤之间的震动,含糊不清的说道,“变态。”

    “自己爬出去,还是我把你拖出去。”

    景垣似乎真的有点生气了,他直接捏住了向漓的脸,张开手掌收拢五指挡住了向漓的嘴,因为手掌用劲而露出手背上骨骼的痕迹,让原本还想说话的向漓把声音全部自己吞回喉咙里。

    就着这个动作,景垣摁着向漓的脑袋向后仰,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对方还来得及反应就被他恶狠狠地压在了床上。

    背部砸在床上的冲击令向漓发出闷哼声,景垣压着他的脑袋,使他无法起身。

    一个暗示性极强,同时充满压迫的姿势。

    可怜的弟弟正毫无抵抗之力的躺在血亲哥哥的身下,甚至于对方持有的能够撞伤他的工具就顶在他的身前。

    多么复杂的局面,这样想着,向漓突然觉得好笑起来。

    即便被景垣制住动作,他依旧表现得有恃无恐,一边装可爱一边朝景垣眨眨眼睛,牵起景垣另一只手,挤进指缝里十指相扣。

    向漓的衣服因为刚刚大幅度的动作变得褶皱不平,自然撩起的衣角露出了他的腹部,呼吸时产生的气流被景垣捂在手掌下,透过指缝边缘挤到外面,而对方的衣服上还留有干涸泛白的精液。

    景垣发现自己开始渐渐无法直视向漓的眼睛,面对如此暧昧的姿势,最后先退让的还是他。

    他移开视线不与向漓对视,放开了抓着向漓的手。

    床单和被子凌乱的痕迹都让景垣感到煎熬。

    谁都可能伤害向漓,唯独他不行。

    因为他是那个先喜欢上弟弟的变态。

    无论他究竟想做什么,他都必须压制住自己最本能的欲望,拿出他最大限度的包容忍耐这场由乱伦带来的苦刑,只有这样才算是他作为兄长的赎罪。

    景垣所背负的“无期徒刑”和世俗不同的唯有一点,他道歉的对象既不是向漓,也不是父母。

    “啧。”

    真是令人烦躁。

    额前细碎的发丝垂在眼前,阻碍了景垣自己的视线,同时也挡住了向漓的目光。

    一直不停歇进行言语刺激的向漓也闭上嘴,沉默的坐在景垣旁边。

    他俩很少有如此安静的瞬间,或者说他们之间的独处其实也没有他们自己预想的多。

    “哥、”

    向漓话还没能说出口,景垣毫无预兆的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扯过去,下一秒嘴唇被相似的触感覆盖。

    明明拽着人的力度很粗鲁,这个吻却温柔得不像话。

    景垣一点点含住向漓的嘴唇,沿着唇线轻柔地摩擦,牙齿时不时蹭过嘴唇内部的肉,再细致的咬住。

    他低垂着眼睛,两个人近得仿佛睫毛都能扫到对方的皮肤。

    这是他最珍视的弟弟,景垣摸着向漓的下巴,稍微施加了一点力抬起他的脑袋,贴合得更加深入。

    他最爱惜,最宝贵的弟弟——本该是这样的。

    可惜无论是那张只会惹他心烦的嘴,还是反复喊着他“哥哥”这个称呼,这些都让景垣厌恶。

    “弟弟”就像是景垣过去长达十几年的折磨,胁迫、耻辱,在向漓身上能够深挖出一切景垣不希望被人看见的丑态。

    自从父母离婚以来,就是如此。不,在更早之前,“弟弟”就已经成为了他一生的耻辱。

    向漓被母亲逼着拖上行李箱扯住胳膊拽出房间坐车离开的样子景垣至今还能清晰回忆起,向漓抓着他的手不愿意离开,还在上初中的他想要说些什么阻止妈妈,却连让母亲把视线放到他身上几秒钟都做不到,最终父亲把他拉到一旁,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向漓乘上去机场的车,趴在窗户边一直望着他。

    景垣失去了属于他的弟弟。

    “满足了吗?出去。”

    亲吻断在了中途,明明景垣才是主动开始的那方,但他却按着向漓的肩膀把他推开。

    “景……”

    向漓连景垣名字的第一个音节都没喊出口,景垣就面无表情的无视了他的呼喊,踩着地板走向房间的浴室。

    “……”

    澄清、透亮的瞳孔里映照着景垣的身影,就像影子被关进黑色的眼睛中那样,眼睛里装着的人一步一步越变越小,向漓靠视线锁住景垣,直到浴室的门被关上,位于眼球表面扭曲的人影才得以逃脱。

    摸着自己的嘴唇,向漓用拇指指腹反复揉捏湿润的唇瓣,接吻的触感还没完全消失,只不过是用手指简单的压过,就好像重新唤起了两人贴合时的温存。

    向漓站起身走到浴室门口,隔着上锁的门把手放在磨砂材质的边框上。

    “你又逃掉了。”

    他话音落下没多久,浴室里就响起一阵水声,盖住了里面的动静,也阻隔了外面的音符。

    然而向漓很确信,景垣肯定听到了他说的话,并且他知道哪怕是现在,景垣依旧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他警惕的哥哥此刻一定小心翼翼的躲在浴室里面,透过半透明的门去看他的轮廓,侧过耳朵去辩识他的声音。

    “你就继续压制着自己下流的感情避开我好了,哥哥,反正……”

    向漓的话没有说完,后半句揉杂进了不清晰的笑声,也许向漓很确信他们互相都心知肚明,所以他刻意没有说出口,而是留下关上房门离开的脚步声走掉了。

    反正?

    说不清楚向漓究竟想表达什么,景垣心情差到本就锁紧的眉心传来一阵钝痛。

    反正到最后他还是会忍不下去?反正他早就已经暴露无遗了?

    都说心情会体现在生理上,看来是真的。景垣捏了捏自己的眉头,肩膀靠向浴室冰凉的墙体,拳头抵着额头深深吸了口气,猛地打开淋浴开关,还没热起来的冷水立刻从头直直浇下来,身上粘腻不堪的汗水因为头顶的水花被冲洗而下,顺着身体滚落冲进出水口,同时浇熄了他发热肿胀的大脑。

    等景垣洗完澡走到客厅的时候,向漓正坐在沙发上摆弄电视遥控器。看到景垣出来,他就像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笑着招手喊他过去。

    “哥哥,趁着暑假还没结束,咱们找机会出去玩吧。”

    向漓坐在沙发上,借着位置关系造成的高低差,抱着景垣的腰,下巴压在人的胸口处。

    “没兴趣。”

    景垣的手掌按着向漓的额头把他往反方向推,无论语气还是表情都很冷淡,看上去确实完全不感兴趣。

    看着景垣的反应,向漓觉得他的哥哥真的很有趣,明明总是表现得一副对他很不耐烦的样子,却会在他喊他名字时朝他走过来,靠他那么近,又在被他抱住的时候伸手推开他。

    真是一个矛盾的人。

    “那起码陪我看个电影嘛。”

    向漓把五根手指张开贴在景垣的腰上,有意无意的在腰侧隔着衣服滑动抚摸。

    他突然夹紧双腿,把景垣的腿夹在大腿内侧,看到景垣动作明显僵住后,手臂环过腰部楼上去,脑袋靠在胸前,向景垣眨眼。

    “来嘛,看个电影而已。”

    晃了晃手里的遥控器,向漓抓住景垣的手,满意的感觉到景垣顺着他的力度慢慢坐了下来。

    房间里很黑,电影的声音从电视剧里不断传出,时而亮起时而黯淡的屏幕照在两个人脸上,他们谁都没有主动起身去打开房间的灯,哪怕窗外汽车鸣喇叭的声音起起伏伏,即便时间走动马路上亮起路灯,两个人依旧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等待房间一点点变暗。

    景垣能够明确意识到温热的体温靠着他的胳膊,肩膀上的衣服紧紧挨着他,也许是因为洗澡后没擦干的水汽,又或许是因为两个人过近的距离,他的衣服带着那点微弱的湿气黏着他的肌肤。

    向漓整个人都歪向景垣的方向,几乎是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到景垣这边,他浑身放松,时不时拿起桌上的小零食,靠着景垣,为电影情节发出几声短促的笑。

    说实话景垣并没有把电影看进去多少,可能是两个人保持的姿势太过惬意,顶着房间昏暗的氛围,景垣隐约产生了些许困意。

    渐渐的,他的脑袋开始垂下来,眼皮张开又闭上,张开又闭上,直到彻底失去意识,他靠着向漓睡了过去。

    “哥哥?”

    睡梦中好像能听到向漓在喊他,但景垣听不太真切,还是陷入了不安稳的睡眠。

    这一觉睡得他整个人都不太舒服,恍惚间他似乎一直在做梦,交叉断裂的梦境让他隐约有点分不清究竟是现实还是梦中,很累,却醒不过来。

    中间景垣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做了多少个梦,等他意识终于稍微清晰一点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躺在沙发上,向漓就坐在他的身上。

    说起来睡着前他好像确实坐在沙发上和向漓一起看电影来着。

    不知道是不是睡昏了头,景垣没有第一时间去追究为什么向漓会坐在他的身上。

    景垣扶着靠垫想要坐起身,没想到他这个简单的动作让向漓猛地一颤,腰一下子软下来,向前扑到他身上,手软绵绵的搭着他的肩膀,不断发出难受的呜咽声。

    这奇怪的反应让景垣的大脑浮现出一个离谱的猜测。

    “你……?”

    他没把这句话说完,因为下一秒向漓难耐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大声,并开始慢吞吞的上下挪动腰部。

    景垣糟糕的猜想应验了,向漓抬起腰再向下紧紧的咬住他的下体,就这么当着他的面吞吐他的性器。

    无论怎么想,景垣都想不到事情变成这样的经过,可在向漓一边吸气一边抬起腰的那刻,他还是顺应了本心,把手压在对方的屁股上,迅速按了下来。

    “呃、”

    强烈的冲击打乱了向漓的节奏,他拿手去推景垣的胸,似乎是想逃离这个状况,但随着景垣再次往上一顶,他推拒的力量马上被抽的一干二净,用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力度趴在景垣身上,发出分不清是哭泣还是喘息的声音。

    又是这种像小猫一样甜腻的态度。

    试图朝他伸出爪子,却在被捏住后颈后立刻安静下来,可爱的眨着眼睛,像在妄图唤醒他的怜爱那样用鼻子去蹭他的脸。

    然而卖乖的小猫会得到只有更加粗暴的对待。

    “你想干什么?!”

    景垣的手放在向漓的屁股正下方,向上用劲颠他的屁股,股缝之间颠到被性器撞开又并拢,每次抽插时,刚退出一点点,就又撞进去,没有空闲的快感全部堵在向漓的肚子里,一瞬间他都感觉自己的后面失去了知觉,就连疼痛感都变得离他远去。

    “我想射,你等一下,停一下,不要,我快射了,别顶了——”

    尖叫。

    可能本来就睡得不是很沉,景垣渐渐意识到这是一场梦。

    察觉到是梦的那刻,景垣在梦中醒来,又在梦中睡去。

    他温柔的抱住被顶到流出眼泪的向漓,轻轻抚摸他的脊背,感受着柔软收缩的后穴,侧身亲吻他。

    果然,弟弟对他来说,就只是耻辱罢了。

    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映着窗外彩光的天花板。

    “你醒了?”

    下一秒才是坐在他身旁划着手机的向漓。

    电视停在了电影中途,光看下面的进度条景垣就知道自己已经睡了很长时间,注意到他苏醒,向漓熄灭手机屏幕,回头看他,背光的那刻向漓脸上的表情全数淹没进了黑暗之中。

    景垣把手掌按在眼睛上,坐起身,因为别扭的睡姿压迫血管,导致他的手格外冰凉。贴着眼睛的部位感觉到有凉气渗入,他揉了揉额头,想要让自己刚睡醒的大脑清醒一点。

    向漓静静地坐在一旁,景垣已经适应了黑暗的双眼似乎能从电视机微弱的光线下看到向漓藏在阴影中的脸。

    “我可能马上又要回国外了。”

    向漓捏着手机,不知道是不是用的劲太大,不小心按开了锁屏键,亮起的手机屏幕成了黑暗房间里突兀的一缕白光。

    这道光刺的景垣下意识闭上眼睛,可听到向漓说的话,他又强迫自己背叛本能睁开双眼,紧紧的盯着对方,仿佛下一秒这个人就会失去踪迹那样,目不转睛的看过去。

    “妈发消息给我了,她工作上有点事,得提早回去。”

    对方轻描淡写的态度让景垣陷入沉默。

    在父母离婚后,母亲选择了带着向漓出国发展,于是向漓改掉名字,换掉户口,和他成为隔着海岸的“网友”。

    不,甚至不如网友。

    他们不向对方介绍自己目前的生活,也不会跟对方倾诉当前的烦恼,这份联系电话最大的意义就是打开手机,景垣随时都能看到已经不再和自己同一个户口的弟弟的名字出现在联系人列表里,不断提醒他父母离婚那天他到底有多么无助。

    他讨厌透了弟弟的存在。

    这份刻在人生耻辱柱上的过去无时不刻都在提醒他,他到底有多么讨厌自己的弟弟,怀抱着这份化不开的无力感,景垣深深吸了一口气,倾斜自己的上半身,靠近向漓。

    察觉到他的意图,向漓丢开只会发送烦人消息的手机,敞开双臂,露出了景垣熟悉的笑容。

    瞳孔之中向漓的身影越来越近。

    他望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向漓,而向漓也看向他,缩短的距离交汇在一起,让两个人的影子都潜藏进房间深处。

    影子消失的最后一刻,景垣有想过要不要收手,但最终,他猛地抓住了向漓的胳膊。

    他一直都知道的,他明明应该是知道的。

    两个人的脸靠得越来越近,唇齿间呼出的气流打在彼此脸上,景垣能感觉到向漓的手已经顺势摸到了他的腿上,隔着裤子传达热源。

    大脑就是坏掉的机器,眼睛里看到的是如今长大的向漓,脑子里映出来的却是那天抓着他手喊他哥哥的弟弟。

    他知道向漓已经不再是属于他的弟弟,他的理智知道这一点,可是每当向漓站在他面前,他却不得不松手的时候,景垣就逐渐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

    景垣烦躁的皱起眉头,缓慢的、艰难的,控制着微妙颤抖的双手,去解向漓的衣服扣子。

    然后,他主动跪在沙发上,脱下自己的裤子。

    “哥哥,你又输了。”

    向漓的笑声含在喉咙深处,那双手抱住他的腰,从衣服下摆伸进去,像羽毛一样轻柔的抚摸过皮肉,往上一路抵达胸前。

    是,没有人比景垣更清楚,他输得一败涂地,这场悬殊的战争里,他输得既耻辱、又悲惨。

    说到底,一开始赌的这个没有意义的局就是他做过的最大的蠢事。

    “转过去,趴在沙发上。”

    向漓饶有兴致的把手贴在景垣的屁股上,随手捏了把哥哥经常锻炼塑造的紧致肌肉,要求他转过身。

    “啧。”

    即便再怎么忍耐,咋舌声还是泄出口腔,顶着向漓带着笑意的眼神,景垣感觉到浓烈的煎熬,然而他还是遵从了向漓的要求,一点点背过身,趴在沙发扶手上,泛凉的指尖死死抓住沙发靠垫,好像这样就能免除他的无能为力一样。

    润滑液被挤进后面的入口,明明是温柔的动作,对景垣来说却是和凌迟无异的扩张。

    时间在这一刻显得格外漫长,异物塞入的触感几乎是在搅动他的大脑,他被捅的也许不是后门,而是脑髓也说不定。

    两年前也是这样,向漓因为暑假回到国内,重新见到对方的那个瞬间,他们互相潜伏等待着时机,最终在假期快要结束的晚上,伏击猎物的野兽露出了爪牙,扑向自己等待许久的猎物。

    而景垣放弃了反抗,为了抓住已经失去的弟弟,他放弃了成为猎人的机会。

    向漓倾身压住他,把整个手掌按在他的后腰上,手指尖端发力,像调情那样一边揉,一边用力向下按,顺应着对方的力道,景垣被迫让自己的腰部变成了U型。

    这个姿势对他来说非常别扭,甚至可以说是难受,即便如此景垣也没有反抗。

    感受到向漓的体温,身上属于对方的触感一遍又一遍唤醒他两年前的记忆。触感越是鲜明,属于梦中最直白的欲望也就越强烈,就和梦中一样,景垣想要拽着向漓的脚腕把他拖到身下操进去的心从来没有停止过。

    如果能够听到弟弟可爱的哭喊声,那么这场漫无边际的折磨也就有了意义。

    然而直到向漓抽出手指,把性器抵在他的腿间,景垣仍然没有动作,一声不吭的趴在沙发上。

    填入、塞满、压迫。

    几乎从未使用过的穴道紧得不像话,性器仅仅塞进前端都显得困难,夹得两个人都有点不上不下。

    在这种情况下,景垣突然发现血液开始流动全身,原本冰凉的指尖随着向漓一点点插入慢慢发热,他在因为弟弟的玩弄而兴奋。

    景垣咬紧牙,相较于梦境沉沦般混浊的思绪,此刻的他大脑无比清醒,同时又搅作一团。

    这个瞬间景垣想起了向漓在房门外说过的话:你就继续压制着自己下流的感情避开我好了,反正——

    反正他早就已经输了。

    现在知道那句话真正的含义又有什么用呢,微弱的吸气声在向漓彻底捅进去那刻从景垣嘴边发出,很快又被他埋进靠垫中。

    也许是察觉到景垣在克制自己,向漓将手从缝隙里伸进去捏住景垣的下巴,强制性让他抬起头,没办法继续遮掩面部。

    不顾还没完全适应的后穴,向漓一口气顶进深处。

    深处的被硬生生撞开,下意识夹住贯穿他的凶器前端,向漓闷哼一声,笑着把整个人贴到景垣身上,从后面环住景垣的腰。

    “哥哥,就算你不夹那么紧我也一直都是属于你的。”

    属于他?

    明显的异物感从体内传出,景垣握住向漓捏着他下巴的手腕,没怎么用力就把对方的手拉开了,他抓着向漓的手,捏了捏对方的手指,两个人的手掌叠在一起,而向漓很快有了动作,他微微用力,把手指顺着他的指缝伸进去扣住。

    盯着两个人交握的手,景垣沉默了片刻。

    “……换个姿势。”景垣收拢五指,牢牢牵紧向漓的手,他撑起自己的上半身扭头去看向漓,“我想看你的脸。”

    向漓似乎有些惊喜,就着这个姿势,他吻上景垣的嘴唇。

    “好啊。”

    果然,向漓一向都很了解他,同时也很清楚该怎么煽动他。

    这句话是真是假景垣已经不在意了,反正从野兽咬住他喉管的那刻开始,他就丢弃了猎人的身份。

    喉间血液从喉咙破开的洞里向外流出,猎人躺在雪地上,红色的血在雪地上晕染开来,他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抚摸野兽背上沉重的皮毛。

    背后的雪很冷,可身上压着的躯体很热,随着视线越来越模糊,猎人死在了雪里。

    黑乎乎的房间里肉体拍打的声音越来越大,后穴终于重新习惯了久违的主人,快感冲击着大脑,大腿内侧因为长时间的刺激发麻发颤。

    景垣搂着向漓的脖子,时不时发出加重的呼吸声。

    向漓的手机躺在茶几上不断闪起白光,一个又一个的电话拨打到他手机上,又因为无人接听变成一个个未接提醒。

    在手机变亮变暗的光线下,景垣搂着向漓的手更加用力。

    他说过了,他从很久以前起就非常讨厌他的弟弟。

    他一直都很讨厌向漓。

    景垣讨厌不是属于他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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