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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夜袭(中)

    “去守备军军营。”赵复登上悬浮车,冷淡开口。

    “报告家主,守备军军营每日晚间七点至早间七点,非军职人员禁止出入。”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是护卫队队长,闻言微微一愣,随后十分尽责的以恭敬的口吻告知家主自己所知的军营规定。

    赵复看了下时间后,大长腿顿时交叠成一个十分不爽的姿势,音色更冷,“那就去军营正大门。”

    “是!”护卫队长没有再表示异议,转过头正襟危坐,豪华的悬浮车顿时以极快地速度启动,宛如流星一般飞驰而去。

    军营里,此刻一片寂静。

    与充斥高科技感极富星际时代建筑风格的各主城区不同,军营里的建筑都不高,建筑风格遵循传统朴素的简洁风格,唯一出格的就是占地面积都比较大,夜晚从空中俯瞰,就像是一个个蛰伏的朦胧巨兽。在这其中,那扇宛如巨大盾牌一般矗立在地面上的军营正大门,就显得异常显眼。

    大门左右各站立有一台实装火炮的军用战备机甲,其下则是三名全副武装的巡逻哨兵,即使在这个点,士兵们的眼神依旧清醒锐利,严厉警戒着周围的一切动静。

    赵复的悬浮车在提前出示飞行警示灯以及亮明访客身份后,被示意在距离正大门不远的平地上降落,赵复的护卫队队长立即下车去和卫兵说明来访目的。当听说来的是邢毅上将的雄主,巡逻哨兵们虽然还是坚持军营的纪律不予放行,却也不敢轻易怠慢,急忙用内部通讯开始向上司报告。

    几分钟后,这通请示就被转到了才趴在桌上假寐了一会儿的邢毅这里。

    放行那是不可能放行的,身为上将,邢毅不可能带头去打破军营的纪律。尤其这是一条能够保护很多军雌免受雄虫骚扰的条例,(特别指他们蛮不讲理各种前来军营闹事或动用私刑的雄主)。所以邢毅一边快速穿外套,一边给出答复,‘尽量不要起冲突,我立刻出来。’

    同时他也没忘记给赵复发送了一条安抚短讯,【雄主,请您稍等我片刻,我这就出来。】

    赵复的短消息回得很快:【速度,我很困!】

    “……”邢毅蹙眉无语,十分的不能理解:既然很困为何不直接回去睡觉?何苦到军营门口来蹲点?

    但吐槽归吐槽,邢毅却不得不以最快的速度冲去正门。甚至还怕临时征用的这辆巡逻摩托车不够快而伸展开背部双翼加上了飞行的推进速度。就这样,冲到门口也用去了十分钟。

    赵复原本是在飞行器里坐着的,直到遥遥看到邢毅的身影出现。雌虫在高速逼近大门时,那双惹眼的大长腿直接就在摩托车上来了一个漂亮的侧身大轮转,同时收起身后双翼直线操控车身达成了一个九十度的大转弯,一道完美的弧线漂移后,摩托车正正好就停在了门口的位置。

    那距离和速度被掌控得实在过于精准和精彩,矫健下车的姿势又实在帅气潇洒得惨绝人寰,一时间攫住了所有在场虫的目光和心神。护卫队的雌虫们齐声爆出大声赞叹就不说了,门口站岗的那几只军雌要不是顾及到军营铁的纪律,简直分分钟想要为他们的军团长鼓掌喝彩。

    赵复把手按在自己胸口的虫纹上,压抑了一波同样被激荡起来的火热,深沉的眸色越加幽邃。他注视着邢毅腰板俊挺朝着悬浮车走过来,纯黑色的军裤和军靴勾勒出了长直紧实的腿部曲线,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掠过它们紧紧缠在自己腰上的样子,内心顿时浮现出了几分急不可待的焦躁。

    几秒钟后,还是按奈不住的按下门把的控制按钮下了车。

    夜晚的风很冷,平地一阵寒风袭来,把突然跨出车门的雄虫吹了个不自觉的哆嗦。邢毅正好在此刻走到赵复身边,没想太多的就把身上厚实的军外套脱了下来盖在了赵复的背上,做完之后才看到旁边的护卫队长恰好从车内拿出一条毯子,此刻正犹豫着该不该递上来。

    “抱歉。”邢毅接过毯子,对着护卫尴尬地点了个头,转身就想用毯子把自己的军服从赵复身上换回来,但伸过去的手却被雄虫按住了。赵复瞥了邢毅一眼,眸色微妙,心里对于军雌的不解风情算是有了几分了悟:这时候但凡是个会博宠的,怎么都干不出再把衣服拿回去这种事!

    所以说,军雌为啥不受雄虫喜爱,真的不只是雄虫的原因。

    赵复干脆直接拉过邢毅的手扯着对方进了悬浮车,冷着脸对已经坐回副驾驶座的护卫下令:“开车。”

    “是!”

    “雄主,”车辆很快启动,邢毅看了眼时间,眉目微蹙。已经快五点了,这个时候回赵宅,那他今天上午是别想上班了,“能不能、先不回去……”

    话音未落,就被一根修长的手指给抵住了唇。赵复的眸静静看着他,那双眼的瞳色沉黑如夜,在此刻昏暗的车厢内,却足够教邢毅看懂其中正跳跃着的火焰,翡翠色的眸瞳顿时闪了闪,而后垂眸侧开了这波危险的对视。

    但那根点在他薄唇上的手指却并没有收回,而是开始下滑,缓慢的沿着棱角分明的下巴曲线,滑落到某只雌虫紧张滑动的喉结上,在轻轻摩挲了几下后,指着那颈部绑着的绷带,音调低沉的询问:“这是怎么回事?受伤了?”

    “没……”

    邢毅的心跳又乱了一拍,想起自己为了掩饰吻痕时的窘迫,不禁懊恼自己因为这一晚上的忙碌,竟然一直忘记了解开。

    他兀自挣扎在要不要说出实情的窘迫中,赵复却显然从他尴尬无措的神色和绷带边缘露出的端倪里猜到了几分,眼尾微微上挑,手指不再停顿地继续往下插入到绷带的活结,极为熟练的一旋一勾,就把绷带扯松解了下来。然后拿着绷带在手上整了整长度,就往上移到了邢毅眼睛的位置。

    “雄主,别……”邢毅身体一僵,立马按住雄虫的手,耳垂却不争气地悄悄红了,“我今天不能请假……”

    “为什么?”赵复却根本不管邢毅意图阻止的动作,极为强硬霸道地打掉雌虫的手,把绷带蒙了上去,还恶劣地在脑后打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

    湿润的唇舌随后含住近在迟尺的发烫耳垂,舔弄得怀里的身躯微微颤栗才放开,询问的音调混着欲望灼烧般的火热吐息:“不是已经回家找我了么,还有军务?”

    “有点……唔、私务……”

    虽然被蒙住了眼睛,但因为只是一层绷带,就算车厢内灯光昏暗,受过各种极限五官训练的邢毅,其实视野并不是非常受碍。就是在皮带和衬衫纽扣又在雄虫手里被扯开的时候,听着那清脆的裂帛声,分心感慨了一下自己最近的军服损耗率真是次数多到让他快要没脸申报。

    衬衫很快就被剥了下来,被严严实实裹藏起来的漂亮肌肉和修长肉体也立即裸露了出来,蜜色的肌肤在昏暗的车厢内透露着半遮半掩般的性感光影,让赵复胸口的虫纹又鲜明火烫了几分。他一手圈紧雌虫紧实坚韧的腰,半强势地将他分腿揽坐到自己腿上,另一手迫不及待地按上那饱满弹性的蜜色胸肌,感受着掌心下结实滚烫的皮肉。

    它们无疑充满了力量,却又如此柔顺的在他的掌控下毫不反抗地被轻揉慢捻地搓揉成各种淫荡的形状。赵复摸着摸着,脑海里突然掠过克莱尔问的那个问题,于是眉眼一动,一口咬在了邢毅性感的颈肩处。

    “唔……”邢毅克制不住地闷哼出声。

    雄虫咬得有点深,怕是有点出血,但随后对方又立即用唇舌细致地来回舔舐,甚至品尝一般发出啧啧的水声。

    颈部微微的刺痛混合着软舌舔吻的湿软,让异样的酥麻感蔓延全身,胸肉被揉的又痒又热,腰间相贴的部分也在对方的掌下逐渐升温。邢毅的呼吸已经乱了,放在腿侧的拳头无意识地握紧,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回答惹恼了雄虫。

    他并不意外赵复能知道他的行踪,却真的很意外赵复会回过头来找他,但有时候就是这么巧,就在他回军营后,他就收到了派出去办事的几个部下的汇报。

    想到自己安排的行动时间,邢毅转头就想去吩咐前座的驾驶员暂缓一下车速,却发现悬浮车中间的隔板早已在不知何时升了起来,豪华加长的后座正在平移并逐渐呈仰角拉平,以最为不影响主人的方式,快速铺成一张舒适半靠的躺卧。

    这形势?!

    邢毅紧张了,他急忙抓住赵复已经不知何时从内裤边缘摸进了大腿根的手,忐忑地拒绝:“雄主,不、不行,我刚才另外安排了行动,等下就要出……”

    赵复好看的眉眼顿时因为这个回答而冷厉起来,手指夹住邢毅的乳尖,微微用力一紧,怀里的雌虫那未完的话语尽数化作了一声低沉磁音的吟哼。

    这撩人的碎音勾得赵复心火直冒,没有哪只雄虫愿意在这个节骨眼上放弃猎物,他蛮横压下邢毅不敢用力的推拒,将他的双手用绷带捆缚在背后,急躁地扒扯掉对方那条碍眼的军裤,顺着雌虫紧致优美的腰腹肌肉线条挤进他的内裤里,双手按在他挺翘的臀上,大肆揉捏起来。

    然后,霸道的替自己的雌君作出了决定:“既然是私务,就把行动推了。”

    “……”邢毅觉得不妥,却又知道口拙的自己恐怕说服不了雄虫,只能蹙着眉沉默。

    这在平时不过是个平板硬直的细微表情,但在那双冷冽的眸被遮住后,却凸显出了别样的生动感,白色的绷带尤其增色。横亘在那线条完美的高挺鼻梁上,将所有代表着冷酷与坚毅的部分彻底包裹,只留出俊逸的鼻头,和其下紧紧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竟显出几分易碎的脆弱感……

    让人既想将他捧在手上细细观摩,又想将他拥在怀里狠狠摧折。

    欲火被彻底勾起,怀里又是他明言正顺的雌君,赵复当然不会亏待自己。他当即出手撕开了那条单薄的内裤,拍了拍掌下挺翘结实的美妙臀肉,手指熟门熟路探入到那道紧密的臀缝,用指尖勾着他后穴处的褶皱,咬着他的耳朵又问了一句:“怎么?不愿意?”

    “不……呃、是。”邢毅努力隐忍着喘息开口,低沉暗哑的音色实在迷人。他抬眸在赵复脸上凝了一瞬,复又察觉到雄虫看不到他的眼睛,便只能认认真真的解释原因:“我先前、派了他们……去调查了一下,唔啊……田柔手上的变异曼陀花的来源,……现在、好不容易查到了点东西,嗯……不想就此放过……”

    “你去查了?”赵复用手指开拓穴口的动作停了停,颇为讶异的抬眉。

    “这些东西、并不是田柔能轻易拿到的货……,要害您的,一定是他背后的推手……若不能将这些隐患彻底去除,您和小昇接下来或许还会遇到更大的危险。”

    赵复很难描述自己听到这番话后突然冒出来的情绪,就仿佛心头有暖意悄然拂过,搅动了古井一池的微波。他忍不住倾身埋入他宽阔的胸膛,在那个温暖的肩窝处蹭了蹭,黑沉的眸色从未如此温和。

    “担心我?”但问话的语气却仍然教人辨不清深意,唯一可以听出来的,是没有怒意,又似乎渗透了一丝若有似无的调戏。

    “嗯。”邢毅没有否认。

    赵复是他的雄主,虽然雄虫向来寡情薄幸,却也算不上渣滓蠹虫。婚姻内他一没有虐待、二没有苛责,放任他独居军营,甚至在分居十年间一次也没有叫雄虫保护协会上门对他进行私刑和惩戒。这样的婚姻,在虫族,或许算不上幸福,却绝对已经足够幸运。

    何况,就算是为了小昇的健康成长,考虑到赵复对雄子的悉心教导与呵护,他也不希望赵复出事。当然,在赵复莫名其妙的几度宠爱下,这份担心又不自觉地增加了砝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