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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南(下)惩戒期(请罚,打屁股,打穴,罚坐,抽大腿内侧))

    八十七层,第三间房间,柯泽核对了一下时间,早上七点五十五分,他提前五分钟抵达目的地——惩处部居住区的套房,昨晚殷南就已经登记入住了。

    距离上次他们产生不愉快经历过去一个星期,从今天开始正式执行为期七天的惩戒期处罚。这不是一项非常严谨刻板的处罚内容,惩戒部也安排有相应的房间施行,但柯泽深感那些惩戒期专用的房间过于简陋,于是格外替殷南申请了可与度假酒店媲美的套房房间。

    “具体的条例和相关注意事项军部发给你的通知上应该都写得很清楚了。”柯泽拎着印有惩处部繁复纹饰的手提箱站在门口,看到殷南披着丝质睡袍来给他开门,却也没开口邀请他进门。或许是处于工作习惯,柯泽不自觉去观察他原本受了伤的部位,脸上除了颧骨处一小块淤青并无大碍,手指也已经消了肿,只留下一些青紫的痕迹,唯有睡袍下的臀部还有着不自然的弧度。“在接下来的七天中,我将有权力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对你施加惩戒。学长,我想你一定不愿意被我摁在走廊的墙上打光屁股对吗?现在我可以进门了吗?”

    殷南定定地看了他两秒,方才开口:“抱歉。”他转身往房间里走,柯泽在他身后关了门。惩处部的套房有专门的惩戒室和工具存放间,房间布局和陈设也随处可以成为进行责罚的场所。柯泽在沙发上坐下,拿出一沓说明材料,殷南抱着手臂站在他的对面。他随手指了指殷南身后的木质座椅:“坐。”

    “不必了,我站着就好。”殷南看向座椅,即使有着厚厚的软垫,也并不是他现在可以轻易承受的。短短一周时间对他身后沉重的伤势来说并不算是充分的休养,被打透的皮肉因为淤血肿胀黑紫,柔软的肉团现在变得僵硬高肿,他给自己上药的时候尚且不敢用力,何况现在让他坐下。

    “那并不是一个商量,而是命令。”柯泽将说明文件放在手边,从手提箱里拆开一副新的手套戴好,“鉴于这是学长惩戒期间第一次违规,责臀二十,不要再犯。现在站到我的面前来,背对着我,臀部不要有任何遮挡。”

    殷南大概也没有想到责罚会来得这样快。他并没有立刻走上前,迟疑的几秒钟里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背对着柯泽撩起了睡袍,露出伤痕累累的臀。他正面着巨大的落地窗,晨起时并没有关闭窗帘,即使知道没有人会盯着自己看,不切实际的暴露感依旧刺得他闭上眼睛,等待疼痛到来。

    淤血结块,高肿三指有余,呈现出近乎乌色。因为肿胀,双臀紧紧贴在一起,柯泽掰开他的臀,又去检查先前同样挨了打的穴,仍旧是肿着,看上去却不如臀肉来得严重,只微微泛青紫,却好像含着什么东西。柯泽没有过多触碰那里,松开双臀,两团肉颤颤地重新闭合,乌紫的肿肉坠在殷南身后,他用手掌贴着臀面深深浅浅地按压,最终从下方斜着向上扇他的臀。

    “啊!”殷南短促地喊了一声,他清楚感知到柯泽并没有用任何刑具,只是在用手扇他屁股,但臀肉被打得乱颤,两边交错着翻飞的巴掌,好像把他的臀肉整个提起,又狠狠摔下。肿臀最禁不起这样的拉扯,他连走路都恨不得捂着屁股走,现如今表面上的皮肉被打得生疼,内里烂了的伤又在这样的剧烈扯动中泛起一阵阵酸胀疼痛。柯泽只是抽了他二十下,与其说是责罚,更不如说是一种试探,看他究竟现在能挨得住多重的打。连殷南也清楚,身后这一小块地方,往后要挨更多板子棍子,要被反复磋磨蹂躏。惩戒期就是如此,伤上加伤,罚上加罚,痛上加痛。

    二十下远不到把屁股打熟的程度,柯泽停手又给挨了打的臀尖揉了揉,让殷南转过身面对自己。他的掌心也只能覆盖住小半个臀,掌根贴在方才打得最重的地方,感受皮肤微微凹陷的阻力。

    “你刚刚要说什么?”他问。

    殷南将睡袍抱在身前,只觉得屁股被按压着疼得一抽一抽,别过脸去摇摇头。

    “你觉得委屈吗?”柯泽站起身,仿佛成了逼问,掰过他的脸,殷南却只是低着头。“如果你想要听到抱歉或者安慰的话,那么我现在很明确地告诉你。这个选择不是任何人逼你做的,落到这个地步也只是你自己的一厢情愿,和任何人没有任何关系。”

    “我知道。”殷南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什么东西被堵住了,最后只能说出这三个字,“我知道。”他早知道柯泽面冷心冷,也早知道自己顶罪也换不来对方任何同情怜悯,那天受完刑趴在病床上痛得昏天黑地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了。但知道又能怎么样呢,他就是会在柯泽身上犯浑,只是没有想到最后来对他进行处罚的却恰好就是那个人。

    “每天早上八点是晨罚时间,3号木板责臀50,2号藤条鞭穴20,结束后罚坐2小时,抄写军部守则。晚上八点是晚间惩戒,基础惩戒皮拍责臀30,其余加罚根据当天表现进行统计安排。早晚惩戒时间将进行拍摄备份,移交军部保管。”柯泽照着惩处单上的内容念了一遍,抬头看向殷南:“如果没有异议,那么从今天开始为期七天的惩戒期处罚。”

    遮盖在丝绸下交错的十指紧紧绞在一起,身后余痛未散,殷南面上却毫无波澜:“没有。”

    柯泽低头看表核对时间,随即从手提箱内拿出相应刑具。木板宽而薄,两下足以覆盖整个臀面,却不似檀木刑杖那样具有极强的穿透力,最适合用于惩戒期反复抽打伤痕累累的肿胀屁股。藤条细长而充满韧性,专门为鞭穴设计,却与木板正好相反,每一下都要受刑人感受到被楔入身体的疼痛。“已经八点一刻了,学长。为了今晚的加罚能够好受一点,现在你最好请我对你进行第一天的晨间处罚。”

    而殷南似乎并不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看向他的眼神中充满疑惑。这可是军校的优等生,柯泽不知为何想起他少年时第一次开学报到时候在典礼庆典上看到的殷南,优秀学生代表,这样的人恐怕连惩罚都很少受到,理所应当不会知道惩戒期的规矩。他拿出薄薄的说明手册递给他,并不十分好心地提醒:“别看太久,七天时间足够你慢慢研究,但现在拖延的每一分钟接下来都会还在加罚上。”

    手册的第一页就写明了请罚时候要说的话,殷南只是看了两眼就已经感到足够羞耻,快速浏览到案例参考,竟然有受刑人在惩戒期内被绑在广场或者是路口进行公开惩戒,他终于意识到这项处罚有远比疼痛更加折磨人的地方。他草草看完,几乎从头冷到脚,多年来的习惯让他下意识想要理解其中的每一个细节,然而手册随即被抽走:“八点二十五分。学长,如果你不想今天就被罚到爬不起来,那么我建议你在八点半之前开始今天的晨间惩戒。”

    第一步是要请罚,这在很多人眼里甚至并不能算是惩处的一部分,然而在殷南眼里却是不可逾越的高山。“请……”他刚说出一个字,就满面绯红,眼神不自觉落在别处,看见手提箱上摆出的板子和藤条,仿佛被烫了一下又立刻转移视线。柯泽并不催促,只是将表盘转向殷南,示意时间的流逝。

    “请,请用板子责打我的屁股五十下,用藤条抽打……”他突然哽住,轻轻咬住嘴唇。睡袍还撩在身前,整个臀部都光裸在外,房间里面本没有风,身后却无端传来凉意。“抽打我的后穴……二十下……我会记住每一次责打带来的疼痛,以此忏悔我犯下的过错。”

    “做得很好。”柯泽机械重复不带任何感情的夸赞,指了指客厅一面完全空白的墙面:“现在小臂撑住墙面,双腿分开与肩同宽,屈身塌腰。我需要看见你的屁股撅起来,并且在接下来被打的时候一直保持这个姿势。”

    这是每一个军校生都在随堂处罚中会用到的基础姿势,柯泽并没有为难他。殷南面对空白的墙壁,按照要求摆好。手臂撑墙是为了能够在挨打的时候更好稳住身体,双腿分开会让臀部肌肉不至于过度紧张,他的腰塌得很低,完全按照标准姿势进行,因此睡袍堆积在他的腰间,并没有遮挡他向外送出的臀。柯泽站在他身后,给他固定住衣物,宽大的木板贴上了他身后受责部位。“现在开始责臀五十,每一下需要报数,报数中断、错误或者间隔时间太长,即从中断处重新开始,并计违规加罚一次。”

    “啪!”板子落在肿肉上发出并不太清脆的声响。

    “啊!”殷南仰起头,大口喘气,心理预设完全崩塌。木板贯穿双臀,拍打在全然没有恢复的伤处,疼痛比他想象得还要剧烈得多,也完全不是先前柯泽用巴掌扇打时候的力度。他痛得双脚不受控地踮起落下,肉团跟着晃动,好像这样能甩掉疼痛,完全忘记了报数。柯泽并没有言语提醒,只是按住他的腰,又在同样的位置抽打了一下。

    “嘶啊——一!”殷南双手交错握成拳,额头抵在交叠的拇指上,额上已经渗出冷汗。

    “啪!”板子终于落在靠下的位置。

    “啊,啊啊——二!二!”他连着喊了两次报数,双臀抽搐一般绷紧。肌肉收缩,两瓣被打得乌紫的屁股反倒显出一点浑圆,乌紫中又透出些许红,那是新打出的伤,仿佛是烂熟的葡萄。柯泽没有强制要求他要放松,只是很快下一板子又落了上去。

    “三!”殷南呼吸已经完全乱了,连大腿的肌肉都跟着颤抖。他简直毫不怀疑这样的五十板子能够再把他的屁股抽烂一次。疼痛被无限放大,难以忍耐,肿痛的皮肤下,旧伤泛起的酸痛比挨打的痛楚更绵延持久。

    柯泽按住他的腰,虽然是在完全没有恢复的状态下继续处罚,可他的力道并不轻,在他的判断中,殷南挨不过五下就该哭出来。但十几下板子打下去,在他面前颤动不已的双臀外圈乌紫,内里新被打出紫红,可以看出是在极度想要躲避责罚,却甚至没有半点求饶示弱。

    木板再次把臀肉打得深陷,柯泽并没有立刻挪开刑具,而是又向下压了压。

    “呃啊,啊啊啊,二,二十三——”殷南双肩耸起,在薄薄的丝绸睡袍上勾勒出漂亮的蝴蝶骨轮廓,连手臂都在打着颤。他的眼眶通红,却始终没有落下一滴泪水,只是冷汗爬满了眉梢。屁股隆肿起极不自然的弧度,整片肿胀的硬块连成平面,恰巧能与刑具贴合,肌肉不断地紧张再松弛,明明这样的动作每次都要再牵连出更为剧烈的痛楚,但是却又自相矛盾地以为这样可以抵御更多的疼痛。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光洁笔直的双腿,因为剧痛发着颤,肌肉的形状在皮下隐隐展现。因为是塌腰送臀的姿态,大腿内侧柔嫩的皮肤也得以完全暴露,腿根处与臀部相接的地方在乌紫淤血的衬托下更显得白皙,腿间却微微泛红。

    如果把这里也都打肿,柯泽突然有些分神,不知道殷南会作何反应。

    这对他来说简直易如反掌,惩戒期随便抓一个由头都可以当做加罚的理由。几次相处他早就发现这位军部长官或许一路都站在同龄人的顶端,落在这种境地的时候就会格外羞涩,如果要他肿着屁股坐在扶手椅上自己掰开腿任由皮带抽打大腿,恐怕三两下就足够要他泪水涟涟。

    柯泽很清楚自己并不是一个需要把快乐建立在他人痛苦上的人。在他的同事中有很多人,受刑人越是凄惨,他们越能得到隐秘的快感,而柯泽向来不屑于与他们同伍。可现在,他却清晰地意识到,他希望看到殷南在他的面前哭泣,崩溃,而这一切的原因仅仅来源于自己施加的痛楚。他想要看到面前这个人因为疼痛呻吟,那种克制而不可抑制的痛呼。他不自觉地用更大的力气将板子砸在那对已经十分凄惨的臀瓣上,高肿的臀肉表皮已经被打得很薄,很难再浮现刑具责打的印记,可连着几下都留下了交错的板痕。殷南浑身战栗不已,全凭军人的意志才一直撑住没有让自己从墙面上滑落下来。他很难再去形容究竟有多痛,也不太分得清每一下板子究竟是不是比先前更狠戾,脑子里只有跳跃的数字——“三十四!啊!三十,三十五!”

    不断增长的数字就好像是唯一拉扯理智的丝线,不容有差,他竭力避免再为自己招致更多的责罚。即使声音已经疼得断断续续,再难以掩盖颤抖。直到板子的责打结束,按在腰间的桎梏消失,他双腿已经支撑不住,整个人顺着墙面滑落。跪在地上,殷南痛到几乎要把自己蜷缩起来,他伸手探向身后用指尖轻轻触碰挨完打的臀肉,一片滚烫。相比屁股上滚烫的温度,手心还是凉的,他双手贴住肿肉试图用降温,试图让喧嚣的疼痛收敛一些。柯泽没有催促他,老实说,现在殷南的样子看上去实在可怜。肿胀的臀肉从十指中间漏出来,那双手像是小心翼翼想要揉一揉,却又忌惮揉动牵连的疼痛,只敢浮于表面地轻蹭。双腿分开近乎跪坐的姿态,可毕竟不敢真正坐下去,额头低垂,睡袍也卡在手和屁股相接的位置。柯泽居高临下地看,仿佛殷南正在抱住自己肿大的屁股。

    “现在应该说什么?”柯泽手里换成藤条,将尖端挤进肿胀的双臀之间。

    殷南低着头,声音低哑:“谢谢您责打我的屁股……请您继续……继续责打我的后穴……”即使请罚的话不是第一遍说出口,殷南还是羞燥得不敢抬头。

    “站不住就跪好了。”柯泽轻轻在他两腿上抽了一下,决定换成更容易让殷南受刑的姿势,“双腿再分开,对,再打开一些。弯腰,用手臂扣住膝盖,双手握住脚踝。”

    这个姿势极度考验柔韧,唯一的好处是不需要刻意分臀,后穴也完全不会被遮挡。柯泽并不指望殷南挨完板子还能自己握住臀肉分开,只是在殷南努力达到这样的姿势后,他发现殷南紧闭的小穴微微鼓起。

    似乎里面有什么东西。

    他用藤条戳着穴口,殷南发出浅浅的呻吟声,他猝不及防地一下抽打下去,小穴立刻缩紧又舒展开,以此缓解疼痛。柯泽就是在这时将藤条的一端戳进了殷南的后穴。果不其然,他感受到藤条被什么东西顶住,那东西被藤条推着往更里面进了几分,殷南立刻大口喘着气:“别……”

    “嗖——啪!”

    “呃啊啊啊!”

    柯泽抽出藤条,极重地抽打在了小穴上,殷南立刻挺起腰,双手死死在脚踝上握住,小穴紧紧缩到最小,可褶皱还是肿胀起来。他连双臀痛得都缩紧,试图以此遮蔽住脆弱的穴口。“学长原来喜欢自己在屁股里面塞东西吗?嗯?上次明明只是塞一根姜而已,都是装的吗?”

    藤条又抵在了小穴上,殷南徒劳地摇着头,他现在的姿势,恰好透过自己的双腿看见殷南的动作,“不,不是……别打……”他因为姿势原因说话有些含混,“那不是……”

    他的小穴蠕动,试图将穴里的东西往外排。在他人面前排泄一般的姿态过分难堪,殷南看见柯泽蹲下来打量自己的后穴,直到那东西从小穴里微微露出头来。

    “是,是药……”他的小穴在发抖,颤颤地吐出一截药栓,翻出一小节殷红的嫩肉,“里边有伤,塞的是药……”

    柯泽食指抵住药栓的一端,看得出来那个小穴还在努力想要排出,正是最脆弱没有防备的时候,他毫不留情地尽数给他推回肠道里。

    殷南浑身都猛烈地颤了一下,被逆着力将药栓尽数推回体内,强烈的异物感,摩擦着内壁生疼。他顾不上再继续维持姿势,右手已经伸向身后,两指并拢揉着小穴。

    “让你动了吗?看来是上次的教训不够,惩戒期的第一次晨罚就要把小穴抽烂才能长记性是吗?”柯泽粗暴地拿开他的手,药栓的一端又浅浅冒出来,他捏住那一端,就着穴口抽插起来。原本紧闭的小穴无法合拢,药栓亦不是柔软之物,柯泽抽插得粗暴,在肠道内横冲直撞,戳得殷南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生痛,只能捂住小腹呜呜地哀鸣。直到栓剂融化的药液在穴口被猛烈抽插得粘稠泛滥,柯泽才将药栓拔出他的肠道,用湿巾擦去他小穴四周流淌着蜜样光泽的药汁。小小的穴口一时间没有完全闭合,被抽插过度外翻出一小圈嫩红的肉,宛如呼吸一般张合着。柯泽掐住他伤重的紫臀,逼迫他将屁股抬得更高,小穴暴露得更彻底。藤条放在穴上,接下来才是真正抽穴的责打。“不用报数,但控制好你自己的身体,我不希望再出现和刚才一样的情况。”

    殷南还来不及回应,藤条已经破风而下贯穿整个小穴,乃至抽打到会阴处娇嫩的皮肤上。

    “额啊!”殷南几乎是下意识地收缩小穴和会阴,恨不得夹起屁股,可很快第二下又落了下来。

    外翻的一小圈肠肉第一下便被抽得充血肿胀,第二下抽下来时便整个缩回身体里。穴口周围一圈的褶皱在接连不断的抽打下向外肿起,原本就有淤血未消的地方仿佛是被粗长的铁钉钉进身体里一样疼得穿透性极强。柯泽手法精准,并未抽打在臀缝两侧的臀肉上,可瘀肿的印记以打肿了的穴口为中心向两边扩散,小穴又成了被打得最为突出的那一点。上一次被塞住姜挨打的时候,殷南就已经吃过被打肿穴的苦头,只是先前姜汁的热辣盖过了皮肉本身的痛苦,这一次的疼痛更加纯粹。他只得用力将穴向外吐露,克制着想要缩紧的本能,毕竟肿胀的小穴并不愿额外承担的负累。

    藤条的抽打相比先前显得杂乱无章,十数下藤条抽打在同一点上,即便是完好皮肉都面临着被抽破的风险,何况是这隐秘之地。外圈绛红,内里泛紫,原本被抽插得合不拢的小穴如今肿胀得毫无缝隙,可怜地凸起在两股之间,仿佛兜住了一汪水,下一刻脆弱的屏障就要被抽破。殷南始终死死掐住自己的脚踝,甚至毫无知觉印下青紫的痕迹,他看不见自己的伤,却能从腿间的缝隙看间藤条最后那一下极快极狠,甚至破风声都比先前更加急促。没有人能克服对于疼痛本身的恐惧,而他甚至来不及躲避,足以冲破一切理智的疼痛自那一点袭来。

    失声的战栗,他松开手向前扑倒,却还保持着撑起臀部的姿态。他从未觉得身后的小穴有着如此鲜明的存在感,叫嚣着疼痛与耻辱。剧痛的眩晕让他一瞬间分不清眼前究竟是什么,好像被浓雾遮住,可能有零点几秒的时间,他觉得自己就要昏死过去了。如果可以的话,殷南想,还不如让他昏死过去。

    “感谢语。”柯泽站在他身后冷漠地提醒着流程。

    殷南没有力气撑起身子,甚至也没有力气让自己能够以更体面的姿态伏在地毯上,他身后痛得厉害,任何动作都要牵扯到痛处。“感谢您的处罚,我会记得疼痛带给我的教训。”

    他的声音虚浮颤抖,正如他此刻的身体一般。柯泽消毒收好刑具,半撑半抱着将他从地毯上扶起来。疼痛会随着血脉蔓延,他几乎找不到身体的支撑点,只觉得自己像是半空中被折了双翼的飞鸟不断下坠,终将迎向毁灭。

    “我需要休息。”他说。

    “十分钟。”

    柯泽把他抱到沙发上趴着,小腹下垫了一个抱枕。近来受罚太多,这样翘起臀部的体态仿佛要再挨一顿打,殷南身后又烫又痛,一时间也顾及不上是否难堪,只是头深深埋在臂弯里,唯有胸腔起伏。抱枕支撑起胯骨,两瓣臀肉自然微微分开,被打得高肿的小穴不至于被挤压。不挨打的时候疼痛并不剧烈,甚至可以说是能够勉强忍受,柯泽又拿了药油给他抹,和当时受完刑把药揉进皮肉里不同,柯泽只是轻轻地在他屁股和小穴上都薄薄涂了一层。冰凉的药油淋在交叠的肿痕上,再被指尖轻轻推开。柯泽动作很轻,划过表皮的时候只有很轻微的触感,这种触感带来的与其说是疼痛,不如说是极为隐秘的,甚至可以称得上舒适的,酥麻的刺痒。

    “罚坐在惩戒室进行,两个小时,抄写军部守则。结束之后一直到晚间处罚之前的时间,不限制你的人身自由,休息或者去做别的事情都随你。”柯泽上完药随即抽开手,将沾了药油的手套扔进垃圾桶,换上新手套用纸巾擦去殷南身上多余的药油,替他用睡袍遮掩住伤处。

    惩戒室的陈设与普通书房无异,不过是书柜里安置的都是各类刑具,墙面上还安置着一套简易的打屁股机器。书桌椅都比普通桌椅高出许多,没有可以借力的地方,殷南只靠看也能知道这样的设计是为了让受刑人坐上去的时候,全身的重量都只能落在与凳面接触的屁股上。

    柯泽没有给他太多犹豫的时间,直接撩起他的睡袍抱他坐了上去。一瞬间伤处被碾压一般的剧痛传到四肢百骸,他几乎下意识地弹起身子要躲开,又被按回到座位上。殷南双手死死撑着高脚凳的边缘,屁股上的疼痛叫他根本坐不稳,两条腿无力地垂落却接触不到地面。

    “手拿开。当你完全坐在凳子上的时候机器才会自动计时。”柯泽用力地拉开他的双手,殷南含混地哼了几身,像是要倒在他的身上。

    无休无止的被割裂一般的疼痛。殷南终于还是稳住了身体,却糟糕地发现这个凳子的设计是多么别有用心。窄小的平面无法完全承托住整个臀部,边缘处深深嵌进肿肉里,凳面的中间微微凸起,恰好分开两瓣臀,掩藏在其中的小穴暴露于外,直接压在了凳子上。他下意识蹬住凳腿,却绝望地发现除了他的屁股,其他任何身体部位触碰到凳子,机器的自动计时就会停止。面前的桌子上散落着稿纸和水笔,是抄写要使用的工具。他身下痛得厉害,轻微的动作牵连到坐姿改变都是酷刑,殷南扶住桌边缓缓前倾身体,调整重心,手握住了笔却不断颤抖。

    眼前字符如同乱蝇纠缠,殷南死死咬着下唇,是能寄希望于疼痛麻木。柯泽不再停留在惩戒室里,机器就可以做到监管作用,惩戒时间结束自然会通知他。时间一分一秒都是难熬,起初冰冷的凳面还能略微降低对于疼痛的感知,可逐渐凳面被体温捂暖,屁股与小穴分外渴求些许足以阵痛的凉意,他不自觉地蠕动了一下后穴,可被打到凸起的穴张合拉扯皆是疼,他还没来得及等待伤处的疼痛消散,小穴与凳面相接的地方随即传来电流通过的剧痛。他早知道罚坐不会是这样简单的处罚,却不想玄机竟然在这里,并不会造成实质伤害的电流最具有穿透力,从小穴开始仿佛更深处的肠道都因此麻痹。

    他几乎稳不住身体,双手紧紧捏住桌沿才叫自己没摔下来,此后更是动也不敢动,强迫自己将注意力完全投射在抄写工作上。可是好景不长,不过短短十数分钟,身下的凳面隐隐有着发热的趋势。高温和电流阻断了疼痛麻木的可能性,却让饱受蹂躏折磨的皮肤越发敏感。那温度缓缓爬升,仿佛是烈火炙烤,殷南撩起睡袍垂下的衣摆,将衣料抱在身前,似乎这样可以让滚烫的臀部尽快降温。呼吸逐渐沉重,被挤压的臀部疼痛难忍,皮肤里逐渐在疼痛外又蔓延出异样的刺痒感。他不敢改变姿势,只好用手在外沿处轻轻揉捏。

    两个小时的时间从未如此漫长。再强大的意志也难以抵抗生理本能,更何况他早在晨间惩戒中就已经耗尽了体力。座椅的温度适中控制在他将将忍受的边缘,一刻不停地炙烤着伤处,高温逼迫出汗水,从腰背一直滑落到股沟,整个臀部明明湿透却得不到半点好过,私密之处潮湿闷热让人连呼吸都透不过气来。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没有半点移动,细微的动作也则引发电流的冲击,仿佛是恶性循环,一次次无意义地内耗,好像贯穿的是他的灵魂。汗水从额头一直滑落进眼眶里,蜇得他几乎要落下眼泪,但终究还是没有半点哭喊的声响。

    计时结束,桌上稿纸只凌乱地写了两面,笔触仿佛要穿透纤维,一笔一划及其用力。殷南甚至没有力气从高凳上稳当落地,他像是摔落在地面上,四肢酸软。被压迫许久的伤处因为血液回涌,爆发出比此前更加鲜明的刺痛,久坐的的痕迹深深刻印在皮肉上。他伸手到身后,沿着深痕用指尖小心试探,终究还是没有能够狠下心来去揉一揉僵硬的屁股。

    柯泽像是从这个套房里消失了。殷南缓了一会儿,才终于一瘸一拐走出惩戒室回到房间,胡乱用湿毛巾擦了擦身体,趴在床上休息。疼痛能够屏蔽其他感官,譬如饥饿,譬如对于时间的感知,他像是整个陷进了床褥中,明明身后持续不断传来跳痛,可是他连伸手从床头柜拿起止痛喷雾的力气都没有。疲惫麻痹了知觉,他恍惚着陷入浅眠,坠入混沌的梦境,在无数个过往的片段中穿梭。成片的郁金香花丛,永远没有尽头的归途,许久未见的友人,像是流水从他身旁划过。他好像是在找谁,可永远在他的身后一步之遥,梦境的尾声,那人回过头来向他招手,他却怎么也看不清那人的面容。“……殷南,醒醒……”

    他站在无尽的旷野,衣襟在风中猎猎作响。他想要去寻找呼唤他的声音,眨眼间一切散落毫无痕迹,再睁开眼是昏暗的房间。梦境同现实交织,记忆混淆了时间,殷南有短暂的迷茫,不知身在何处。他勉强分辨出已经是夜晚,想要开灯,支起身子去触碰记忆中开关的位置,在半空中被人捉住了手腕。

    “干什么?”

    那声音要他浑身一个激灵,才后知后觉感受到身后复苏的痛楚,摔落回床褥间,低声呻吟。

    柯泽替他开了灯,挂钟的指针靠向七点,他回来时候四下无声,走进房间才发现殷南在昏睡,甚至连薄被都没有盖上。那人身体滚烫,睡梦间仿佛陷入无法自拔的困境,紧皱眉头含糊着呓语。他没有立刻唤醒殷南,却轻手掀开薄薄的睡袍,看他的伤势。没有上药,他一眼就看出肿痕未经处理,甚至边缘处还留有浅浅的压痕。应该很疼,他想,比早晨时候严重了很多,肿得更厉害,瘀血像是要透过皮肤渗出来。小穴也夸张地肿胀着,埋在两瓣臀之间,即使不用分开臀肉也可以隐约看见。柯泽其实并不清楚为什么自己要如此细致地替他查看伤处,即使说是工作内容也未免有些逾越。他更不知道自己那一点没由来的生气自何处起,尤其在他即使不用温度计测温也能轻易发现殷南发着高烧。

    这人实在不懂得爱惜自己,如果不被自己发现,他恐怕被烧死了都无人知晓。那就要成了天大笑话。

    “你在发烧。”

    殷南觉得头很沉,眼皮也很沉,说话的声音低而哑:“是吗……我不知道……应该不严重的……”

    “严不严重医生说了算。”柯泽一条腿跪在床沿,抬起他身子在他腰下塞了两个抱枕,又将他的臀抬到了身体的至高点。他没有解释,殷南自然而然以为这是要打他了,想想似乎已经到了晚间惩戒的时间,于是将枕头在胸前抱紧。他不太敢想象自己是否还挨得住,但觉得柯泽没在让他从床上爬起来就已经是恩惠,这实在算是优待。殷南闭着眼,隐约听到柯泽拿了什么东西走回来,想来是刑具,左等右等疼痛却迟迟不来。

    “这也要请罚吗?”他问。

    柯泽手上的动作顿住,“什么?”

    “不是已经到了晚间惩戒的时间……”

    手里的药瓶被攥紧,柯泽才知道他想歪了,看着眼前凄惨肿胀的臀,竟有些无奈。“你在发烧,在生病,不明白吗?”他伸手轻轻扇了一下,那人立刻颤抖不已,“屁股已经被打成这样,竟然还想继续挨打吗,将军?”

    殷南别过脸去。

    有镇痛效果的的软膏被一点点抹到皮肤上。他挨了太多打,整个屁股从里到外被打烂,软膏的镇痛效果有限,虽说杯水车薪,但也聊胜于无。柯泽坐在他身边给他上药,抹得很细致。经过一早的责打和罚坐,即使轻碰屁股也会痛,他腰下被软垫托起,又被按住腰不得动弹,只能小声抽气发出隐忍的痛呼。小穴早上被打得狠,罚坐时又被反复电击,早就连着臀缝肿成一片,柯泽手指都难插进去,药上得缓慢艰难,殷南更是疼得要躲开。

    “晚上的惩戒,等医生来看过再说。以我的判断你的身体情况不适合继续接受惩戒期的惩罚,我会提交报告申请。”

    “没关系的。”殷南再一次下意识想要躲开柯泽上药的手,捂在枕头里的声音闷哑:“不用给你添麻烦,我可以继续。”

    柯泽下手重了些,殷南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我的判断。”他用掌根小心地在伤得没那么重的边缘处打着圈揉按,“我还有话要问你。柯家许诺你了什么好处,你要以这么大的代价替他们顶罪?”

    殷南似乎没有想到他会在这时提起这件事,不如说他根本没有想到柯泽会查他的事情。他一言不发,也早在柯泽的意料之内。

    “不必顾忌我的身份,前两天我已经发布了与柯家断绝关系的声明。他们所做的事情于我没有任何关系。”

    听到柯泽这么说,殷南才想起来似乎确有其事,柯泽的断绝关系声明在报纸上铺天盖地地报道过,只是那时候他实在没有心思去想个中缘由。“为什么?”他问。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柯泽探到靠近臀瓣中心一点的地方,那里被打得很重,他几乎没有力气殷南的反应就已经很大,于是他放弃了去给他揉那些伤,转身倒了杯水。“我父亲去世后,我的兄弟们和各位叔父一直觊觎柯家的势力,这些年我还没有话语权的时候他们利用职权干了不少事情。现在的柯家早就是外强中干腐朽一团,既然如此不要也罢。”

    “但你才是继承人。”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柯泽几乎要笑出来,只是他是在是一个冷漠惯了的人,连笑意都像是嘲讽,“我的爷爷有很多的儿子,我也有很多兄弟。我不要的东西自然有人争抢着要据为己有。”他话锋一转,不再说自己的事情,“所以将军,能是什么样的利益,能让你不惜受到如此重责也要替他们顶罪?现在的柯家还能许诺什么,我也很好奇。”

    殷南艰难地支起身看他,那眼神中有许多柯泽难以理解的复杂情绪。“我不是为了他们,也没有什么利益交换。”

    “那总该有一个原因。”

    “我一人受罚,最糟糕也不过是现状,可要关系到家族势力,受到牵连的人不计其数。我早心有所属,不过是不希望牵连到那个人罢了。”

    柯泽脸上的笑意还没有褪去,说话间倒真的多了几分嘲讽刻薄,“军部可不该还有你这样重情重义的人。那么我只能希望你的心上人不会是我那几位蠢笨的兄弟,又或者是连日期和星图也记不清的堂妹。”

    殷南没再言语,两人都无话可说,恰好有人按门铃。来人与柯泽相熟,进门直接叫了声“表哥”,是个有些过分活泼的年轻医生,见了殷南的伤“嘶嘶”抽气,很有些没大没小地对自己表兄的“杰作”指指点点。”您的屁股和肛门,将军,虽然被打得严重,但我表兄的手艺相当高超,所以并没有大碍,只不过接下来半个月您恐怕都要趴着睡了。”

    “他还在发烧。”柯泽提醒。

    “急火攻心。”年轻人耸了耸肩,“或许是你早上下手太狠了。”

    “那关于接下来的惩戒,你有什么建议。他的屁股还挨得住打吗?”

    年轻人几乎笑出声:“我从没见你这么人性化过,表哥。”

    “如果你还是这副态度,我不介意把你送回家,你的父亲会毫不犹豫打断你另一条腿。”

    这是两人之间的私事,并没有耽搁太久,年轻医生似乎真的被震慑到了,认真回答:“惩戒处罚没有问题,但我不建议继续责打他的臀部。如果一定要进行,或许你该换个部位。”

    “行了,留下你的药,然后从我眼前消失。”柯泽不知为何脑海里又浮现出早上那个想法,他想要让殷南张开双腿,他会用皮带狠狠地抽打他大腿内侧的嫩肉,打出一道道肿楞,和屁股肿成一片。他的报告最早也要等到明早才会有批复,按照规定,今晚的惩处一定会要进行。

    年轻医生丢下药箱骂骂咧咧地出门去,殷南听出自己少不了今晚还再在挨顿打,此时也没了话语。

    “今晚的惩戒内容,是皮拍责臀30,另加附加刑。”柯泽在他臀腿交接的位置抽了两记,“听到医生说的话了吗?将军,我要换做抽你的腿。”

    “别那样称呼我。”殷南迟滞地支撑起身体,“我不知道你还有一个当医官的表兄弟。”

    柯泽伸手撑了他一下,扶他下床,“姨母走得早,他同家里闹翻离家出走,找个生计罢了。收起你的好奇心。”他在客厅找到那把符合他想象的木制扶手椅,殷南早上不愿意坐下的那一把。椅背靠墙防止重心后移摔落,殷南坐在椅子上,双腿分开挂在两边的扶手,露出腿内侧白而软的嫩肉。屁股还是很疼,却和早上罚坐有些许不同,重心全部落在上半臀上,柔软的垫子反而吃不住力,稍有动作重心转移,就像是屁股又被碾过那样痛。“双手抱住你的膝弯,两边各三十下。”柯泽找出宽厚的皮带,用柔韧的表面在他腿内侧蹭了蹭。

    这个姿势,半个肿胀的臀部同样暴露在他面前,如果竖着抽下去,那高肿的臀也无法幸免。柯泽比划了下,最终还是抽在了他大腿内侧中间的位置。皮带沉甸甸的颇有些分量,离开皮肤时即刻留下一道很宽的红痕,几乎占了大腿的四分之一。红痕逐渐发酵,很快边缘处泛紫,隆起半指高。只一下就打出这样的效果,殷南咬牙靠在椅背上,仰头抵住墙壁,十指死死扣紧双膝抵抗合起腿的本能。大腿内侧最为敏感,越靠近腿心越是经不起摧残,柯泽第一下就抽在大腿中部的位置,几乎是划分了界线,仿佛在告知他这道红痕就是受罚部位的分割线。

    第二下很快叠着第一道留下的肿痕抽下,疼痛让他的双腿不自觉地颤抖,近乎痉挛,连半个没被压住的臀也跟着颤颤巍巍,看起来实在可怜。殷南还发着烧,眼前模糊一片,全是柯泽的重影,再往上看是炫目的灯光。

    “啪——”第三下依旧压着第二道一半的肿痕,皮带抽打的位置持续靠近腿心,痛感更甚。他闷哼了一声,闭上眼再等着下一次疼痛的到来。五道交叠的肿痕,是从第一下抽落的位置到腿心的距离。鲜红刺目,宛如浮雕烙在原本白皙的大腿上,掺杂着屡屡紫痕。这些伤痕很新鲜,和大腿相接的那两瓣乌紫的肿臀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第一遍是框定范围,从二轮开始便是要靠反复的鞭挞,把这块染上印记的皮肉一遍遍染上更深痛的身体记忆。柯泽一改往日左右平衡的打法,专照着他一边额的腿抽打。殷南吃痛,不自觉地就要将腿往里缩,掰开腿的角度不留痕迹地变小,柯泽干脆卡进他双腿间,推着他的膝弯逼迫他将腿扳开到最大的弧度。皮带一下下抽打在最娇嫩的皮肤上,不过十下殷南已经不得不依靠大口的喘息来缓解无法躲避的伤痛。

    “换一边……”他松开另一侧握着腿的手,轻轻拉扯柯泽的衣袖,“换一边打……”他只差说出求求你三个字。不留间隙余地反复抽打同一块皮肤,他只想迫切地让柯泽暂时放过那里。从腿中间开始,内侧的皮肉高肿起一块一块规则的条形大肆喧嚣。

    柯泽微微转过头,看到一张浸满冷汗的脸,表情脆弱,仿佛是待宰的羔羊。

    不知道那些军队里的人,看到他们的将军是这样的模样,会作何感想,他突然想到。

    “不要提出要求,除非——”他竖过皮带,轻轻拍了拍,皮带的底端正好落在屁股上。那里即使是这样程度的轻轻拍打也难以再承受了,“你想要这样挨剩下的打。”

    殷南立刻松开了他的衣服,抿起嘴唇抱住自己的膝弯。

    三十下,听起来不多的数字,却足够让靠近腿心的这块皮肉均匀肿起,一片泛着紫的深红,几乎可以想见经过时间的酝酿,这些伤会在明天早上变作黑硬的肿块,柯泽如法炮制将另一侧的腿打出同样的伤痕。殷南松开手,却也没有力气合上腿,又或者说,他根本不敢并起双腿。常年的训练让他的身形一向挺拔,双腿站立时笔直而不留缝隙,如今却硬生生将他腿心打肿,就像是被打肿的穴因肿厚臀肉的挤压而痛不堪言,现在走路站立于他而言也成了难事。他双腿分开挂在椅子上,裸露着凄惨的下身。

    “休息吧。报告我已近提交审核了,最早明天会有答复。”

    殷南软软地靠在座椅上,没有力气做出更多反应,直到一双手把他托起来。被人抱在怀里的感觉并不完全舒适,他的思维开始游离,逐渐弥散出许多没由来的念头。那人搂住他的膝弯,可是这样刚挨了打的腿很痛,因为身体重力,臀部成了低点,肿胀的坠痛感更加鲜明。然而他又是如此眷恋这个怀抱。

    身体的反应逐渐不受控制,只是凭借对外界的感知本能反应。他依稀记得有人把他抱进了浴缸,水温不高,那人轻轻给他擦拭,身上的伤也没有那么痛了。或许这是在无知觉的梦境,那人用毛巾擦过他的眼角:“我还是很好奇,你中意之人究竟是谁呢,殷南?”

    那副面容他一直很熟悉,似乎永远不会有多余的表情,然而水汽氤氲,雾霭朦胧。殷南张开双臂勾住那人的脖颈,心里想,只是在梦里这样逾矩。

    “是你。”

    一切并非水到渠成,如果世事都能如梦一般顺水推舟,世上也该少了许多痴男怨女。殷南第二天醒来,床头只有一封惩处暂缓通知书。他的烧退了,身上也被仔细涂了药,床头柜上零散放着药的包装盒。他试着下床走了两步,被药膏暂时压制住的疼痛立刻铺天盖地袭来,双腿间的摩擦加剧了伤后的痛楚。殷南通讯器上喊了自己的小副官来接自己,推开门的却还是严沛森那个看了就更让他头痛的家伙。

    “现在满意了?”严沛森替他换上宽松的衣裳,扶着他一瘸一拐离开这个房间。

    殷南也不回答,自嘲般摇了摇头。“回去吧。”

    直到三天后柯泽敲开他的门。

    关于究竟是谁不告而别这个问题,两人多年后还各执一词。不过当柯泽第一句话说出:“严沛森是个烂人”的时候,殷南终于开始怀疑和动摇,或许自己暗恋多年的人脑子可能真的需要去看看。

    殷南的刑伤很重,被延缓的惩戒期最后不了了之。两个人都难得默契地没有说起这件事,直到很久之后的某天,柯泽口中的那个“烂人”撞见高贵的柯部长从处刑室不大自然地走出来,这个故事或许可以以后再说,眼下殷南不得不在停职期间被迫享受过于专业的刑伤恢复服务。哪怕是受刑挨打的时候,他也从未如此痛恨柯泽过于严正的时间观念。早晚八点,柯泽都要压着他涂药揉伤,腿间的伤尚且不那么严重,可屁股却因为反复挨打瘀肿不堪,药剂里微弱的止痛成分抵不过柯泽反复揉捏。多少次受刑不曾恳求落泪的人死死扯住被子不愿意上药,他甚至怀疑过那些不翼而飞的惩戒期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加在自己身上。

    很多个夜晚他从伤处的疼痛中醒来,又在怀抱中昏沉入睡。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军校吗?”柯泽问过他。

    殷南借着微弱的灯光描摹这张熟悉的脸庞。

    “或许我们很久之前就见过的。”

    “比你想象得要更加久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