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世界番外3：日常
哪怕祁烽对他的欲望十分明显且急躁，但叶一琛没有妥协——当然他的拒绝没有什么用处，成功让祁烽克制的原因是叶一琛一句屋子太脏了。 环境脏乱差，祁烽也舍不得叶一琛白白净净的身体贴着满是灰尘的床。 不知多久没打扫的屋子终于收拾起来，窗户打开通风，垃圾清扫打包丢走，床单衣服洗干净，被褥放在太阳底下晒。 祁烽先是把沙发弄干净，本想让叶一琛坐着看电视，其他全自己一个人干，但叶一琛心疼他刚出院，所以帮了把手。 他的怜惜可把祁烽感动坏了，做一会儿就抱着他亲亲蹭蹭，美名其曰“充电”。 到收卧室的时候两人起了一些争执。 “这个都臭了！不要了！”叶一琛拽走他手里的衣服丢进垃圾袋。 祁烽飞快捡走护在怀里，脸埋在里头吸了一口：“哪里臭了，香的！” 叶一琛见他对着自己曾穿过的衣服又吸又闻，羞耻得要死，伸手去抢抢不走，转而去拿其他的丢，祁烽又夺走。 两人一拉一拽的，争夺了大半天。 最后叶一琛力气都没有了，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人都回来了，穿了再留给你不就好了？这衣服留了这么久，还有我的味儿吗？” 祁烽想想也是，这才听话地松了手。 弄了一下午，屋子干干净净，点了外卖买食材，祁烽下厨。 叶一琛对他的手艺也有些想念，难得多吃了些。 祁烽蹲在凳子上，喜滋滋地看着他吃，哪怕自己现在只能吃些清淡的，也觉得美味满足。 饭后，祁烽从屋里找出珍藏许久的牵引绳，尾巴螺旋桨似的转，眼睛闪烁着光满是期待地看着叶一琛：“主人，我们去散步吧！” 叶一琛拿过牵引绳，勾起上面的骨头狗牌，看见其上刻着的“叶一琛主人の宝贝狗狗”，被勾起一番往事。 这牵引绳也就用了一次，那一次他可被欺负惨了。 他不免用着狐疑的眼神看祁烽：“就真的只是散步？没有别的歪心思？” 祁烽用力摇头，变成原型。杜宾犬端坐在地上，吐着舌头，仰着脑袋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叶一琛，努力卖乖。 叶一琛还有些犹豫：“可是我今天有点累，不想出门。” 那次是真的把他弄怕了，在野外做未免也太…… “汪！” 杜宾听到他的拒绝，转眼又变回人形，赤裸裸地站在屋内：“那就不去了。” 叶一琛：“？” 这么快就妥协了？ 他的担忧没错，祁烽下一瞬就朝他走过来，将他抱起走向卧室：“那我们就早点睡觉吧！” － 卧室里的哭叫和呻吟从天光熹微到夜深人静也没结束。 暧昧刺激的动静持续不停，刚换上的干净被子又被体液弄湿，纤细的手指抓拧着床单揉成一团。 “啊……太深了，太……唔嗯嗯嗯深了！慢点啊啊啊！”叶一琛吐着舌尖，一句句哀求着，咬字不清。 他哭了很久，眼睛红红的，泪水都被祁烽用舌舔去。 猫耳在头顶打着颤，每被祁烽吻一次就要哆嗦一下。长长的毛绒绒的猫尾无意识地绕着祁烽精瘦的腰，欲拒还迎地勾人。 “呃嗯呜——！”又是一声绵长又婉转的媚叫，叶一琛挺直着腰，泄出一滩精液，小穴缩着紧紧吃住阴茎，榨出祁烽的精液，将自己的子宫喂饱。 “不、不行了……我没力气了，里头都麻了……别做了呜呜啊！”叶一琛感受到祁烽又一次把自己抱起，似乎要变姿势继续，几声哀叫还是被摆着成了趴伏的后入姿势，他手往后去拉拽祁烽脖子上的狗链，“都说了不要了，放开我……啊！祁烽！” 祁烽又一次进入他，贯穿到底，得来身下人几声“疯狗”的叫骂，反而笑得极为灿烂。 这一夜祁烽确实做得疯，仿佛要把这段时间的全补回来。 叶一琛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昏睡过去，期间有几回祁烽把他喊起来喝水喝粥，迷迷糊糊地只负责张嘴吞咽。 等他睡够时，温和的阳光从明净的落地窗洒入室内，大半都照在祁烽身上，而他缩在祁烽怀里，没被光刺到眼。 叶一琛睡眼朦胧，望着逆着光的祁烽那染着金色的眉眼，伸出手，摸了摸他发梢上沾染到的光，一时间竟是有些分不清现在是黎明还是黄昏，有种做梦的恍惚感。 可祁烽的胸膛是炙热的，脖子上的锁链也在他手中，彼此的尾巴勾在一起，也不知道自己是习惯了睡着都要牵着，还是祁烽主动塞他手里，沉甸甸的质感坠在掌心，一切都在给他传递真实感。 叶一琛觉得很舒适，也很踏实。 他并不觉得饿，身体有被好好清洗过，操劳一夜后睡了一觉骨头都懒洋洋的，手指头也不想动。 于是叶一琛就安静地窝在祁烽的怀里，无聊了就看看窗外的光随着时间悄然移动脚步，又或者数一数祁烽的眼睫毛、玩一玩祁烽的头发。 手指绕上发丝，叶一琛打量着被头发半遮着眉眼的祁烽，回想着他曾是寸头的模样。 寸头比较符合祁烽的气质，利落又凌厉，但寸头摸起来比较扎手，没有现在手感好。 叶一琛摸着摸着有点上瘾，手掌像是猫爪子踩奶，一抓一放的。过于舒坦之下，兽类的属性让他不自觉地开始发出猫咪的呼噜声。 呼噜噜的一串又一串。 他半眯着眼，不困，就是享受着这难得的片刻。 一直到太阳快彻底沉下去，房内只剩下最后的余晖，抱着他的祁烽手臂一紧，脑袋往下埋，在叶一琛的颈窝里拱两下，长长的耳朵贴着叶一琛的猫耳。 叶一琛抖抖敏感的猫耳朵，睁开眼看祁烽。 “早安。”祁烽对他露出笑容，在他的嘴唇上印下一吻。 叶一琛说：“都快晚上了。” “嗯。”祁烽用着刚醒时低哑的声音应了一声，也不在意时间，专心地又在他脸上各处吻了吻。 叶一琛闭上眼任由他吻，没躲也没拒绝。 因为他能感受到这吻不带欲望，仅是纯粹的亲昵。 他们贴得很近，不仅是身体，心也是。 奇异的舒适感又涌上来，叶一琛再次发出“呼噜噜”声。 他们相拥着时不时接个吻，时间在他们身上都变慢了，等太阳恋恋不舍地消失在天际，他们才慢吞吞地起床。 “吃面可以吗？”祁烽问。 叶一琛摇头：“出去吃吧，还要买点东西呢。” 十分钟后，两人一起出了门，随便找家店填饱肚子，又去超市里采购。两人都很缺东西，所以买了不少，推着的购物车里都堆满了。 逛到宠物区，祁烽就开始发疯了。 关于猫的东西他一个劲往车里塞，逗猫棒、小玩具、猫抓板……也不管叶一琛用不用得上，尤其是猫咪用的针织项圈和蝴蝶结，看一个喜欢一个。 叶一琛勾着他的项圈拉下来，对着他脑袋就是几巴掌。 “都放回去！我又不是真的猫！” 被打了一通，祁烽脑子清醒了，灰溜溜地一个个放回去，瞧见犬区的又心动了。 “主人！给我买个吧！” 他跑到一柜子狗项圈前，兴奋得眼里冒星星。 “不买。”叶一琛板着脸拒绝。 祁烽软声求道：“可是我现在这个都旧了，还是当初我自己买的，我想让主人给我挑一个，行吗？买一个吧买一个吧，求求你了，买一个吧，买一个就好了——” 此情此景，和在玩具区前与妈妈撒泼耍赖的孩子没什么区别。 叶一琛后退几步，生怕侧目的路人会觉得自己和他有关系。 本来戴个项圈出门就够变态了，还在这里闹，嫌不够丢人是吧？ “你走不走？不走我走了。”叶一琛也拿出家长该有的狠心态度，扭头就走，不带一点心软的。 没走出几步，果然后头的狗怕他丢下自己就又屁颠颠跟上来，委屈巴巴地垂着脑袋，像朵蔫了的花。 可真会卖可怜。 叶一琛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笨蛋了，没变太聪明，但也没笨到看不出他这里头有演戏的成分。 叶一琛先是故意不说话，瞥他几眼，又看看他脖子上陈旧的项圈，叹气，最后还是转身回去，拿一个丢进购物车里。 “满意了吧？” 祁烽喜不自禁，朝他贴过去，尾巴用力拍打在他的腿上，笑着说：“主人对我真好。” 叶一琛被他挤得路都走歪了，差点撞上柜子，也因为路人的眼光而脸热，推着祁烽小声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别离我这么近。” 回家路上，叶一琛和祁烽说：“从明天开始要好好去上课，知道吗？” 祁烽一手提着购物袋，一手勾住他的小拇指，晃了晃，说：“主人陪我去。” “你小朋友上幼儿园吗？上个学还要人陪。” “狗的智商确实和小朋友一样。” “……你有理是吧？” “学长，以前都是我陪你，现在你没有课了，也陪陪我吧，求求了求求了求求了——” 叶一琛开始头疼：“陪你就是了，快闭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