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弟弟和别人开房被哥哥抓包
这次莫离没再躲郁青桁，电话都接信息都回，经常会有快递送到家，篮球乐高游戏手柄等等各种男孩子会喜欢的东西，当然也没忘了不时给老师去个电话关心郁青桁的学习情况。就像一个很忙但总会抽时间关心弟弟的好兄长，就连班主任都欣慰地表示郁青桁有个对他这么好的哥哥实在是难得。 郁青桁攥着的笔尖几乎要将他手掌戳破，班主任说的其他话他都没听进去，只有“你哥哥”那三个字在他耳边回响，他被吵得头要裂开一样疼。 “他不是我哥！”他突然吼道，班主任吓了一跳，办公室其他老师也纷纷看过来，郁青桁铁青着脸呼吸急促，重复道，“他不是我哥，不是，不是！” 说完他便冲了出去，班主任是第一次带高三，有经验的老教师安慰她别紧张，高三了压力大都是正常的，让他自己排解一下就好了。 莫离接到电话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一直跟的一个项目临到签约时对方突然反悔要加条件，莫离心里本就烦躁，听班主任说郁青桁从上午到现在一一直没见人影，提高了声音质问道：“上午就跑了，现在才联系我？” 班主任有些理亏，但还是解释道：“因为他最近情绪都不是很好，我想着是因为高三压力大便想让他自行排解一下，但他到现在都没有回学校，你们家长也没有打电话来请假，所以我才问一下他是不是在家。” 莫离已经出了办公室，电梯马上就到，他不欲与对方多说，只道：“我会去找他，如果出了什么事——” 电梯到了，剩下的话他没说完便挂了，那头的班主任背上冒了层虚汗，对方冷冰冰的语气里是山雨欲来的怒意，简直和平时那个温声打听郁青桁在学校生活的人判若两人。 莫离先给公寓的钟点阿姨打了电话，对方说郁青桁从早上出去到现在都没回去过，郑姨那边也表示不在莫宅，他看向秦松，对方摇头：“小少爷常去的几个酒吧都问过了，不在。” 莫离从他手里接过钥匙，秦松见状忙道，“莫总，您开了一天会，我开吧？” “不用，我自己去，”莫离打开车门道，“多派些人去找，你亲自跟着。” 秦松应道：“是。” 莫离方向盘一打朝某个方向开去，拨通了陈睿的电话，电话在要自动挂断前被接起，陈睿声音微弱活像做贼：“莫哥，我上课呢，怎么了？” 此地无银三百两！莫离冷声道：“郁青桁在哪儿？” 陈睿茫然道：“青桁？我不知道啊，他好久没跟我联系了，怎么了，你们吵架了？” 以陈睿和郁青桁的关系，要真没联系他这会儿就得跳起来了，还有心思在这儿装无辜？莫离没心思陪他演，踩着限速停在了路口，越野急刹时车轮的滋啦声吓到路边好几个路人，莫离压着火道：“我再问你一遍，郁青桁在哪儿？” 陈睿负隅顽抗：“莫哥，我真不——” 莫离凉凉地打断他：“你昨晚在恒速吧？你爸知道吗？” 陈睿沉默了，他前段时间刚拿了本儿正是瘾大的时候，但国庆假出去玩害得郁青桁受伤，被他爸骂了一顿还把本儿给扣了，他好不容易昨晚趁他爸应酬偷了本儿出去跑了几圈，要被他爸知道非得把他腿打断。 陈睿从小就耳濡目染，知道大丈夫能屈能伸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于是只思考一秒就报出了个酒店名字，正好在莫离走的这个方向。 莫离要挂电话，陈睿道：“诶莫哥，还有——” 越野在绿灯亮起的那一秒冲了出去，陈睿的声音被巨大的引擎声盖住，莫离皱眉道：“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我们考试呢，先挂了。”陈睿火速挂了电话。 陈睿说的酒店不太远，是莫离一个朋友开的，莫离也投了点股，所以在那儿有一个长期的套房，有次他带了个小情儿过去，郁青桁不知道从哪儿得的消息过去闹了一通，之后莫离就没怎么来过，房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郁青桁手里。 半个小时后越野车停在了酒店门口，门童一看是他立刻报给了大堂经理，经理火速赶了来，带着他进电梯，抹着汗道：“莫总，小少爷下午就来了，之后就一直没出来，傍晚的时候让我们送了份饭到门口，其他的我们就不知道了。” 莫离声音发寒：“他过来怎么没人通知我？” 经理头上的汗更多了：“小少爷不让——。” 莫离扫了他一眼，经理立刻改口：“是我们疏忽了，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莫离冷笑一声：“有没有以后还两说呢。” 经理顿时图一软，强撑着才扶着电梯壁没有倒下，他想说点什么挽救一下自己的前途，电梯便停在了顶层，莫离从他手里抽出房卡，道：“行了，你们滚下去。” “是，是，莫总。” 顶层只有两套房，莫离走到其中一间，抬手敲了敲门，很快响起吧嗒吧嗒的脚步声，莫离有些意外，郁青桁开门居然开得—— “我们没叫客房服务啊——哥？” 莫离盯着来开门的人，对方全身上下只裹了一件浴袍，头发半干，显然是刚洗完澡，正一脸惊讶地看着莫离。 是那天和郁青桁一起出校门的那个男生。 虽然上次男生没做自我介绍，但莫离知道他叫简熹然，那次听到郁青桁在梦里叫谁哥哥后他特地让秦松查了郁青桁身边的人。除了陈睿那几个发小外，他是和郁青桁关系最密切的人，也刚好比郁青桁大几个月。 简熹然显然也认出了他，忙侧过身给他让出道：“哥你怎么来了？快进来，郁青桁他——” 话没说完，浴室的门便被打开，郁青桁光着脚走出来，浴袍松松垮垮穿在身上，露出大片被水汽氤氲得泛着粉色的皮肤，他头发还在往下滴水，偶尔几滴顺着脸侧流到脖颈，看起来纯情又魅惑。 他嗓音懒懒的，像是在水里泡久了又黏又软：“然哥，是谁啊？” 莫离听到那一声“哥”脸色瞬间一变，简熹然却没注意，转过头拼命朝郁青桁使眼色，郁青桁像没看见，边朝他走来边软着嗓子抱怨：“干嘛随便开门啦，要是被别人看到——” 话音在看到门口的莫离时戛然而止，像是做坏事被抓包的心虚。此情此景，莫离不用猜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他黑着脸道：“你们在这儿干嘛？” 简熹然有点怵莫离，何况本来就是在做坏事，他顿时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解释道：“哥，我们是——” 郁青桁突然开口，懒洋洋的：“你说干嘛？” 简熹然不说话了，是啊，两个高中生逃课来酒店能干嘛？肯定不是为了写作业，他有些心虚地瞟了眼套房的房门，这个动作被莫离捕捉到，他脸色又难看了几分，看着郁青桁斥道：“你逃课就是为了来这儿鬼混？简直胡闹！” 简熹然吓了一跳，他知道莫离不好惹，但没想到发起脾气来这么吓人。但再怎么说这事是自己提出的，他不能让郁青桁受责罚。他壮着胆子开口：“哥，你别怪郁青桁，是我——” “滚！”莫离厌恶地看了他一眼。 简熹然更害怕了，但还试图解释：“是这样——” “要么自己滚，要么救护车带你滚。” 莫离看也不看他，只死死地盯着郁青桁，对方却毫不畏惧地回视着。简熹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再开口他是不敢了，但又不能就这么走了，他纠结着打算再说什么时，郁青桁道：“你先走吧，让前台给你拿套衣服。” 简熹然脱口道：“那怎么行！我们一起做的，怎么能让你一个人承担？” 郁青桁冲他安抚一笑：“我没事，下次我们再继续。” 莫离再也看不下去这两人的眉来眼去了，他一边解开袖口一边道：“舍不得走？那就别走了。” 郁青桁反应奇快，在他动手前把简熹然推了出去另只手拽住他一拉，然后抬脚踹上了门。莫离只错愕一瞬便要去开门，被郁青桁挡住了，他沉着脸：“让开。” “你要干嘛？”郁青桁问他。 “你说呢？”莫离垂眸看着他，郁青桁的浴袍本就系得松，这会儿随着他的动作又往下花了几分，露出的肩膀细腻白皙，上面的几道红痕格外地醒目，他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这要是简熹然早被吓得腿软了，郁青桁却丝毫不怕，甚至还盯着他仔细看了几秒，然后笃定道：“你在生气。” 莫离没吭声，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但郁青桁下一秒又问道：“为什么？” 他歪着头十分不解：“你为什么生气？因为我逃课？还是因为我和他上床？” 莫离脸色更加骇人：“你说什么？” 郁青桁耸耸肩：“你听到了，而且，孤男寡男共处一室，你不知道是为了干什么吗？”郁青桁凑近了几分，莫离闻到他身上的沐浴露香，听到他轻声道，“莫离，你上次带人来是为了什么？” “郁青桁，你他妈疯了！”莫离怒道，“你还在上学！” “你让我给你口的时候怎么不说我还在上学？”郁青桁冷笑一声，“莫离，装什么伪君子？” 莫离呼吸一窒，确实，他有什么立场指责郁青桁，他自己都是个禽兽。郁青桁见他不说话，又道，“还是你觉得，我只能给你口，不能给其他人？” 莫离眼神似刀：“你帮他口了？” 郁青桁看着他没说话，但这在莫离眼里就是默认的意思。莫离只感觉自己太阳穴都在突突地跳，他刚才就不该放简熹然走，一想到郁青桁会像那晚一样跪在别的男人面前嘴里塞进别人的性器，他就恨不得杀了对方。 他手臂的青筋根根崩起，郁青桁像是觉得新奇：“你更生气了，为什么？你不要我，还不许我和其他人做？” 莫离克制住自己杀人的冲动，试图放缓语气：“青桁你还小——” 郁青桁冷冷地打断：“我成年了，而且，”郁青桁凑得更近，莫离鼻尖全是他的气息，他呼出的热气洒在莫离的脖颈间，“我也有欲望。” “比如，我现在就很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