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耽美小说 - 万人迷竟是我自己在线阅读 - 偷情九(双性小路,if线和正文无关,娱乐圈)

偷情九(双性小路,if线和正文无关,娱乐圈)

    偷情九

    谁买的酒最多,谁就能和她睡一晚上。

    这个长着对滑稽八字眉,还留着八字胡,怎么看怎么贼眉鼠眼形象欠佳的酒保向他解释了今夜人群疯狂的原因,随后酒保挑动眉头冲他挤眉弄眼,猥琐中还有点儿小油道:“帅哥,心动不如行动啊!”他笑了笑没说话,和面前杯中白酒两相望眼默默无言,身旁同行的硬把拉进这间从外面看风雨飘渺,里面看光学污染,再一细思量竟还是个扫黄打非犯罪窝点的破烂酒吧的同寝室友倒是显得很感兴趣,酒吧放了鱼饵出来钓,他立马就顺着直钩子往上咬了。

    室友说的激动,言语之间透露出对那个“她”的熟悉,引得另外两个室友拖长了音打趣他是早有图谋,欲意不轨。

    被打趣了,室友也不反驳,嘿嘿笑了两声,搓着手满面红光引颈向其他人也期待瞩目的一处看去,完了回头跟他们说:“你们不知道,嘶——那丫头,光是看着!就让人受不了!”

    酒保跟他室友一起说相声似的捧哏道:“那是,我们小露可是我们这的头牌,想让她陪酒的那都得那好号码牌从我们这排到门口去!”

    酒保,或者说更像是老鸨,他神神秘秘凑近了些,压低音量道:“不过啊,别看这样,她可至今都还是个雏,今天晚上拍出去了那就是她的初夜。”

    说完,酒保突然咧嘴一笑,对着一处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而他,就是在那时下意识跟着看去,女孩雪白干净的球鞋走在七扭八歪酒瓶倒地之间,遇到刻意想拦住她去路而伸出的腿脚,她略微一踮脚,如小鹿涉溪那般轻盈,这么一跃,裙摆跟着翻飞,来到了他的身边,也跃进了他心里。

    “露露今天可真漂亮。”

    刚刚还贼眉鼠眼的酒保,还是那个八字眉八字胡,但挺直了腰板,用赞美诗般地语调念词,眉头略微压低目光款款深情,竟然显出了些许翩翩风度。

    被叫做“露露”“小露”总之说是名字里带露的女孩双肘轻轻放在吧台上,修长脖颈从衬衫的衣领里伸出,在这个刺眼迷乱的灯光之下一时映出蔚蓝的清冷,一时映出赤红的明艳,一时又是暖黄的甜蜜,她下巴抬起,嘴角走势的弧度像是在笑,张合了几下,应该是说了什么,但是他此时无法分辨,只能感到她靠近时身上的那股软香是暖的。

    她和酒保挥挥手,扭过身来看衬衫着实是大了一些,像套在身上的一件松散布料,能遮蔽但也方便扯拖,一截笔直锁骨裸露在外,深陷着,盛了一池光亮的水色。随后她便向这间酒吧的中心走去,擦身而过时能看见她的脸颊微微鼓起,那是刚刚从酒吧那里要来的一把包装鲜亮的糖果,她拆开一颗吃了,含在嘴笑眼弯弯地和几个老熟客模样的人打招呼,最后在那个台子准备好的椅子上坐下,歪倒,跷起了右腿叠在左脚上,要掀不掀的一截裙摆卷了上去,底下风光对着下面无数双虎视眈眈地目光,却是若影若现,在烦恼人的灯光下更是看不真切的。

    但女孩不管这些,她甚至没看下面人一眼,躺的舒适惬意,手里剥着糖纸,五彩斑斓地和细细白白的手指相映,颜色折影在她洁面面容上无端有些诡艳了起来。

    她身上的吸引力和情色感,是不该出现在这个模样,这个年龄的女孩身上的,于是这无疑让她的存在显得更为致命。

    女孩躺在那,成了一件商品,被中心说话的人标了明价,底下拿着钞票的男人叫来一箱又一箱的酒水,当场起盖开瓶了,有的将热辣酒液引颈入喉,有的直接助兴挥洒,人们陷入了狂欢,他被挤着从吧台的位置来到前面,室友跟他走散了,也许混在什么地方跟着这些已经上头的男人一起叫喊,他有些不适被拥挤包围,皱了下眉头,起了离开的念头,但不知为何脚掌像被钉在了原地没能动弹,反倒离中心那个女孩的位置愈加接近。

    在混乱之中,不知是谁冲到前面高高举起金色的酒瓶,瓶塞“啵”地一声响亮弹出,白沫气泡还未流出瓶口倾倒,被男人手臂的气力震的飞出一道液体流柱,而女孩酒这么毫无预兆地被酒液喷射了一身,淅淅沥沥之下,衬衫短裙下的身体勾出蜿蜒春山般的线条,女孩头发亦然湿了,黏黏糊糊很不舒服地贴在面颊上,下意识挡在面前的手臂让他看不清她的神色,那个闯出安全线的男人被反应过来的酒保架着下去还哈哈笑着做出了挺胯的下流举动,于是身边的男人都跟着哈哈笑了起来。

    他在女孩的斜侧,离的近,女孩挡在脸上的手还是没拿下来,他能看见的是尖翘的下颚还有幼红色的嘴唇,酒水还是沾着上面了一些,顺着流了下来,他便看见她伸出了舌尖,嫩红的但带着糖果的紫色色素,一点露出了来仿若蛇吐信,沿着唇缝卷走了那些金色酒液,咂巴着嘴品味一般,嘴角的弧度咧开看着也像在笑,随后手臂略微拿开了一些,她眯缝着眼斜斜看过来,眼尾有些往下的无辜趋势,眉尖却是扬了起来,两相之间的距离在那扇眼帘卷开成的一线便柔而媚了起来。

    他不经意和女孩对视了,望进了漆黑不见底,折射着五颜六色,看起来明亮清澈的眼睛深处。

    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他找到话事的人,缓缓说出了一串数字,随后话事人上台对着底下地男人做出了休止的手势,并宣布了这个女孩的初夜是属于他的了。

    现在这个场面很有些意思。

    这个杀青宴虽然说是他们剧组的杀青宴,但来的不止他们剧组的成员,甚至最里面的这两张桌子都标注了名字,并且离真正剧组聚餐的桌子还有些距离,这些名字说出去可能不是所有人都认识,一一介绍也介绍不过来,你还不一定能听懂,就简单通俗的说,这些名字的都可以用“大佬”两个字作为代替,意思就是,这里无论是谁路行都惹不起,动动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他。

    局是江雨徽金大腿攒的,所以江雨徽暂时“跻身”大佬名列,屁股坐的瓷实,依在他金大腿身旁微笑着看向他。

    而钟明洛是比他金大腿还粗壮的大腿,但这个大腿大咧咧的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就把他拽过来了——虽然也是路行自己跟着过来的,但在这么些人物里突然出现路行这么个人物,就显得有些冒失唐突。

    并且,他没有座位。

    原因很尴尬,那就是虽然他们有名字的身边都一同前来的伴侣座,但尴尬的是钟明洛今天这番前来,是带了伴儿了的。

    他大概是忘了,看见那位置上有人了还兀自愣了一会,眉头皱了起来,指着那个路行都知道的近期新晋流量“你…”了好一会儿,而路行也就站在他身边,低头看自己的鞋子看了好一会。

    好一会……

    空气中都是尴尬。

    他头低的酸了,活动了下脖子抬起来想看看钟明洛倒地打算怎么解决,发现安坐在位置上的许砚非似笑非笑地向他看来,他也扯了下嘴角,随后咧开嘴呲了一排洁白牙齿,脸颊折出了猫咪的胡须痕迹,看着是奶味的凶狠。

    许砚非往后一仰,侧身探耳附向自己的女伴。

    这边钟明洛做好了决定,他面无表情地对那个流量道:“你起开。”

    流量瞪大了眼睛,搞不懂他的喜怒无常,眼睛扫视到了路行身上,有些愤懑不甘,钟明洛抬手打断他想要张口说的话:“行了别惹我烦,我一会让司机送你回去。”

    说着他就要揽路行肩膀坐下,一桌子看好戏的对钟明洛此举见怪不怪,没一个想要掺和进来的,像是根本看不见那个流量憋红的眼角。

    而在这之中,许砚非懒懒洋洋地举起了手,众人视线向他看去,他却并不说话,倒是她身边的女伴儿嫣然一笑:“不好意思,家里有些急事。”

    她款款站起身,本身就是一线,无需依靠他人也有足够底气让她站直腰板,她来到江雨徽金大腿的身边,柔柔扶在他肩膀上,低声笑着说了几句,随后踩着细巧的高跟和其他人告别,自罚了一杯酒,路过路行时身上的香水幽幽钻进鼻子里,闻着像是暖暖的软香,和她本人的模样气质不太符合。

    路行感到她有打量他,但他不想给他眼神,觉得麻烦。

    如此,许砚非的身边座位空了出来。

    他这时开口发话了,看着路行,眼睛狐狸似的弯起:

    “不介意的话,坐在我身边?”

    ——哦吼!

    一桌上纷纷抬起了八卦的脑袋,就连隔壁桌的都探头看了过来,江雨徽的金大腿根江雨徽咬耳朵:“这小子,什么来头啊?”

    江雨徽摇着头,用气音道:“我不知道啊——”

    那边,流量似乎觉得这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他有些感激地看了许砚非一眼,随后期盼地看向钟明洛,可惜钟明洛今天虽然穿的像个孔雀,但这个屏却不是向他开的。

    钟明洛反应过来,嘴角撇着提了一下,把路行往自己身后挡了些,沉沉对上许砚非的目光,觉得这狐狸今天也是一身的骚,不知道要勾引谁呢。

    说不定就是勾引他身后这个。

    他皮笑肉不笑地看了眼那个小流量。

    “许总那边位置反正空的也是空的,谁坐还不是坐?我看路行坐我身边挺好的,不劳你费心了。”

    许砚非“啧”地砸了下嘴,抬眼皮看过去:“这我问的人还没说话呢,钟少何必急着抢话。”

    他歪了下头,再次笑吟吟看向钟明洛身后的路行,像是确定他必然会选择他。

    “怎样?你怎么想的?”

    许砚非的模样太自信了,弄的钟明洛疑心四起,都不自信了起来,急急扭头看路行。

    路行一只手被他牵着,另一手是自由的,现在就正很大逆不道地在一桌大佬面前对着钟明洛和许砚非点兵点将,嘴里还念念有词,看见他这个样子,两人都有不同程度的黑脸。

    突然,他的手指在一处定住,指甲修的很漂亮,在灯光下发亮,是健康的粉色,手指屈起了又是一点,是一个确定了的手势。

    “我想坐在那。”

    他眼睛发亮,被他指点了的人抄着口袋,气势凌厉地扭身看过来,一张冷脸圈内无人能敌,奋起看八卦的心都被他那张冷脸浇灭了一半热情,剩下一半还有些许惊恐和同情。

    不是钟明洛,也不是许砚非,而是隔壁桌上完厕所正好甩手回来的丁写玉。

    无视钟明洛和许砚非彻底黑成碳的脸,路行点着丁写玉,笑眯眯开口。

    “丁导身边应该够坐下一个我吧。”

    他笑的可太可爱了,看在有些人眼里却是可恨。

    但在丁写玉眼里应该不是,因为他虚眯了下眼睛,冷冷清清道。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