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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情十七 (此章荤,锅包肉)

    他就是白鹿。

    ——这则词条登上了当日热门,只在丁写玉说完这句话后的短短一瞬之间。要不怎么说丁写玉的影响力是具有爆炸性效果的,更别提还有钟明洛这个万年热搜体质,两人合作的消息放出来,这一整天的话题都是围绕着这场电影开机发布会展开的,直播间显示的在线人数多的难数,弹幕更是眼花缭乱。所以当丁写玉如此鼓吹一个一个没什么名气但深扒后惊奇发现入行还挺久,常常出没在各大烂俗偶像都市情感剧中排了不知道号的十八线演员之时,不出意外的,为之展开的讨论刷爆了热门。

    而随着路行本人的亮相,这则挂在热门上的词条中偏于嘲笑的部分逐渐扩展了全篇。

    路行。

    “你听说过这个名字吗?”

    大多数人给出的反应是茫然无所知,在更新换代如日月交替之快的娱乐圈,哪怕是半边天的朝霞都会被黑夜吞噬,更别提只是昙花一现,烟火一瞬那般短暂火热过的路行。他的踪迹就像夜幕低垂时的星海一粟,眨眼便泯然众星,分辨不知其踪,进而转头忘却脑后,只顾盼着天将明晗时的盛大光芒。

    在他被扒出零零碎碎,不甚伟光的过往之前,路行这个名字暂时和丁写玉还有钟明洛绑定在了一起,他走进人们视野时是带着风花雪月的桃红轶事的,如此便也招来了不怀好意的打量,窥视。

    他的一些事被洋洋洒洒铺在各个社交信息网之上,被编排的有鼻子有眼,件件都像真实发生过的。而他的影像也被行动力点满的网友们争相传阅,从头发丝到衣角袜都被评量了个遍——瞧瞧,这是丁写玉看上的人,还为了他和钟明洛大打出手呢。

    他们真的好奇他本人吗?不见得如此,他们好奇的是八卦本身。

    然而这并不能阻止他在短短一夜之间被各路人马评头论足,最后贴上“不过尔尔”的标签。

    “素以眼光毒辣着称的丁导这次怕也是瞎了眼。”

    像这样的嘲笑几乎是有实质的冷冷发出声音,像要砸在丁写玉高挺的鼻梁上——“说什么最合适的人选,其实是为了捧自己的小情人吧,没想到堂堂丁导也会有这么猪油蒙心的一天。”

    “这个叫路行的可能在普通人里长得还不错,但是他那糟糕的演技,演对手戏时睁不开的死鱼眼,还有满脸写着我很累我要休息的肾虚面色,他怎么能演的好白鹿?!丁导你开开眼!白鹿鹿不是你初恋吗?你就这么放任这个角色被猪啃吗?!”

    “有一说一,丁导眼瞎就算了,怎么钟巨巨也眼瞎,他不是个究极颜控吗?!他不是还嘴过前合作女演员眼睛不够大,皮肤不够白吗?!要死啊!嘴我女神的时候跟枪炮似的,怎么现在跟个闷葫芦一样,巨巨?巨巨?你看看你的新合作对象,这颜值你能忍?”

    “人家不仅能忍,还和丁导大打出手~呢~”

    “卧槽!上面的那个是谣传谣传你听不懂吗?这摆明是丁导的人,跟我们家洛仔有什么关系?!抱走我洛不约。”

    “空口鉴谣?真是谣传你家工作室怎么不辟谣啊?你们家工作室不是最喜欢告黑粉诽谤了吗?我就问一句他钟明洛身高不是191 是什么?怎么就是诽谤了!你们官方说的一八七才是假的吧!有本事直播量一下啊!”

    “我靠!钟明洛这么高的吗?难怪你们天天叫他巨巨。”

    “咳,是我眼镜黄了还是怎么了,你们粉丝叫他巨巨不是因为这个巨是那个巨……咳咳,当我没说……”

    “虽然但是,确实那方面也很……嗯,巨大。”

    “好家伙!聊这个我可不困了,展开聊聊呗?什么巨大啊?看我纯洁的眼神。”

    “歪的没边了都,现在最关键的难道不是这个叫路行的不适合白鹿这个角色吗?与其关心钟明洛是不是巨大无比,还是担心一下丁导是不是被下蛊了,他现在神智不清了都。是想给论那些年明明不是绝世美人却硬要演绝世美人增加素材吗?”

    “有一说一,丁导也没写白鹿是绝世美人吧。”

    “上面的有没有认真看书啊,虽然全书大部分是白鹿的第一视角,但偶尔的上帝视角,丁导从各个小细节还有包含深情的强大文字功底,给我们展现的就是一头绝美的鹿!”

    “要不怎么猜测白鹿原型是丁导初恋甚至是暗恋对象呢?爱而不得永远太殇了,隔着书我都看出了丁导的黯然神伤。”

    “嗑死我了玉鹿嗑死我了,点烟JPG。”

    “还嗑玉鹿呢,你丁都找个死鱼眼来演他暗恋对象了。”

    “闭嘴!我不接受!”

    “你不接受也得接受,人家现在是丁导新宠,丁导为搏之一笑都拿自己白月光出来给人家霍霍了。”

    “你这么一说……有点好磕。”

    “嗑到了嗑到了,大导演X小透明,嗑到了!”

    “你丫嗑个屁!”

    ……

    而不管外界怎么反对,叫衰,各种阴谋论丁写玉中蛊论盛嚣尘上也没能阻止的开拍。

    对路行来说,他不管外面传的风雨如何,也不管自己发布会上被拍到悄悄打哈欠的照片被批成了什么样,他只知道自己歇了不到一周就又要进组工作了。

    “我恨你丁写玉。”他抱怨道:“为什么我的台词这么多?”

    “因为你是主演。”丁写玉打着视频跟他对剧本,闻此头也不抬道:“继续,下一句。”

    而路行却突然眨巴了两下演,“哦”了一声道:“我是主演吗?”

    丁写玉抬头看他。

    路行原本盘腿坐在床上,这时正慢慢软烂成一滩泥将自己贴进柔软的被褥中,他说:“这感觉真奇怪。”

    “我第一次当主角,我以前最红的时候也没当过主角……”

    “而我现在是主角了。”路行手拈着一页剧本,轻轻道:“感觉真奇怪。”

    丁写玉道:“这本来就是为你写的故事,当然是你来演。”

    路行哼哼了两声:“我讨厌这个故事,我还讨厌你。”

    丁写玉挑了挑眉尖。

    “你一定要记录下我的悲惨就算了,你现在还要我去重临其境。”路行手指点了点屏幕,从他视角来看他是戳了戳丁写玉的鼻子。

    “你真恶毒。”

    丁写玉不置可否,他轻松地耸了耸肩:“如果你不想的话,我们可以随时叫停。”

    路行眯起眼瞪他,瞪了一会后他重新直起身子,晃了晃已经流留长了不少的头发说:“所以我说我讨厌你,你总是给出我选择的样子,可其实你明明知道我没的选。”

    路行道:“好,我们继续——”

    “咚咚!——!”

    他这套老小区的房子没有门铃,敲在门上的声响沉闷而鼓劲,就像一场欲来的黑雨。

    丁写玉眼中划过一丝锐利,他装作随口一问:“这个点了谁还会来?”

    路行不知为什么有些出神,他听着敲门声没有立刻下床去开门,就好像知道是谁一样,他嘴里咕哝着,眼神飘忽道:“奥…我猜是……”他冷不丁注意到丁写玉的神色,也忽然惊醒了一般,露出个笑来道:“应该是苏现。”

    是苏现。

    不是许砚非。

    路行想表达的是这个意思,大概许砚非在他眼里是什么大魔头的角色,他就觉得只要不是许砚非,是谁都可以,都不必那么紧张。

    但丁写玉并没有松懈自己的神经。

    相反的是,他可觉得苏现比许砚非棘手多了。

    至少许砚非来路行可不会急急忙忙就要挂断他的电话,不,应该说路行都不会让许砚非踏入家门。

    他抿着一条冷硬的唇线,看着路行说道:“我觉得你们两还是不要有交流的好。”没等他做出反应,屏幕“啪”的就黑了个透。

    丁写玉也放肆自己难得露出阴沉的面色。

    路行自然是不知道他的情况的,他趿拉着拖鞋去开门,不出意外的一张脸出现在他面前。

    路行突然有种想叹气的冲动,他说:“假如你有一次出乎我的意料。”

    苏现低着头,一言不发。

    路行别开身让他进来,然后那声叹息到底逸了出来,因为不出他意外的,苏现刚一进门就握住他的腰将他拖抵在了墙上。

    路行在和苏现唇齿交缠间低低喘息道:“我都说了……嗯…假如你有一次出乎我的意料…唔…”

    苏现手掐着他的腰,力道之大事后必定会留下红印,而路行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他的着力点只有后背,近乎悬空的姿势令他不由自主盘腿上了苏现。他手揽着苏现的脖子,手指胡乱穿插在苏现的发间抚摸,在苏现的嘴唇贴上他的脖颈并在上面吮吸出几个通红的吻痕时他几乎叹息的呻吟了一声。

    随后苏现再次恶狠狠地撕咬上他的嘴唇,用牙齿咬住他的舌尖叼到自己的嘴里,含住了吮吸,又用舌头推回来,进而探进他的口腔里扫荡,将他的呼吸还有湿润的口涎吞吃入肚。

    路行感到自己快无法呼吸了,他抬手捧住苏现的脸,嘴里呜呜的发出抗议,苏现停了一瞬,慢慢后退,一双蓝莹莹的眼睛期期艾艾地望着他,令路行呼吸又是一窒。

    于是路行凑过去,只用嘴唇贴着他的嘴唇,轻轻的摩挲着,低语从两人之间逸出:“怎么了?你不开心是吗?”

    苏现喉咙滚动,发出的声音听在路行耳里更像是什么小动物的呜咽。

    苏现侧过脸,任由路行的面颊轻轻地贴着他的,他听见路行问:“你喝酒了是吗?”

    路行又道:“你喝醉了是吗?”

    苏现转过脸,一双蓝眸在路行垂下来的眼睫和被亲的湿润柔软的嘴唇上游弋。他点了点,颧骨上布着薄薄的潮红,连带着语气也雾蒙蒙了起来。

    “嗯。”

    “我喝醉了。”

    语毕,他突然像捕食的老虎那样突击,路行的咽喉被他叼在了唇齿之下,这脆弱的部位不安地抖动,而路行只是发出一声嘤咛,并没有过多的阻拦,手指依然绕在他脑后,抚摸着他的头发,就像在安抚什么食肉动物的暴躁外露的情绪。

    他越是这样,苏现就越是感到愤怒,同时又被一种酸楚集中鼻梁,在后者要盖过前者之前,他用力咬合牙齿,在路行的喉咙上留下了个牙印。然后他拖住路行肉乎乎的屁股,那浑圆的触感令他不自觉揉搓了几下,又用力掌掴,拍的那里肉浪滚滚。

    他把路行扔到床上,从后背压了上去,视野上下晃荡,不甚清晰,但他还是快速果断地扒下了路行的睡裤,那两瓣肉臀在灯光下显出雪玉的质感,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在上面胡乱啃咬,脸颊顶弄起劲地空档他还有闲心像这尝起来更像糯米团子。

    路行在毫无准备间就被一根手指给捅开了前面的女穴,他低低哀叫一声,但并没有阻止,除却手指抓在床单上指骨泛起了白,在苏现按住他的腿根将他翻过面时他自觉的大张开了腿,然后毫不意外地被一条火热的软舌舔舐上了女穴缝隙。

    他的穴眼深处因此涌出热流,合着苏现咸湿色情的舔弄一起将两片翕和的阴唇染的红艳,晶亮。

    苏现的舌尖灵活地刺弄进了他的穴口,顶开那些谄媚纠缠上来的软肉,拼了命的要往里面钻,路行用手挡住眼,抬起身看了一眼,只一眼他就通红着脸心中叫着天呐躺了回去。当苏现舔到他的酸处时他发出嘤咛,腰身向上顶,两条腿腿根颤抖,想要绞紧在一起,而就在这时苏现起身,随意抹了一把喷到自己脸上的淫水,扶着自己的性器就着正在喷涌的淫水捅了进去。

    他毫不留情地肏干了起来,酒精的作用下令他的面皮和耳根比路行看起来还红,而眼中饱含的热量看的路行的都要醉了,路行咬着下唇,忽然向他伸出手,苏现撩开眼皮,一滴热汗滚落眼睫,直直砸在了路行被顶弄的凸起的小腹上。那一瞬间的对视仿佛过了良久,而苏现挺腰的动作不止,于是路行的声音断断续续而略带哭腔,他不停叫道:“苏现苏现,苏现现…慢一点,慢一点好不好……”

    苏现探过身,由着他受不了冲撞的紧紧缠住自己,他也将自己埋进了路行的肩窝,在上面落下细细密密的吻,他一边亲吻着一边问道:“为什么要慢一点?”

    路行小腿勾在他的腰上,轻轻踢了踢,就像在撒娇:“我不舒服,痛……”

    “撒谎。”

    苏现给他下了判书。

    “不舒服怎么会流这么多水?”

    苏现有些委屈地想到:他总是不说实话。

    他一刻没有放缓肏干路行的速度,他好像没有明天,争分夺秒地用力的,像要把路行操进床垫里,手掌粗鲁地抱住路行前面勃起的阴茎,榨精那样撸动起来,全然不顾路行的失声尖叫。

    他抱在路行站在床边,就那么从上而下的贯穿了路行,路行抻长了脖颈在他面前,那微微凸起的小巧喉结上有一枚他留下的牙印,好似他打下的徽章,彰显着这个人是属于他的。他近乎痴迷的看着那个牙印,看着路行大张着嘴呻吟尖叫,口涎包不住的留出嘴角,落在白皙绵软的胸上。

    他盯着随着胸膛起伏的两点红樱,控制不住的一口咬了上去,把那里啃噬的又红又肿,蹂躏的破皮又大力含住吮吸,路行痛的嘶嘶抽气,手指揪住他的头发哭喊着让他别吸了再吸也不会有奶吃的。

    苏现说这可不一定,路行羞愤地要拿手点他的鼻——他一向不舍得对苏现太凶,最多就点点他的鼻子表示他真的很生气。而苏现则抓住了他的手,轻轻吻在了他的掌心,一阵酥麻的触感电打般蹿上他的脊梁,他不禁哆嗦起来,在苏现粗大的性器抵住他内里隐秘的宫口时狠戾肏干时更加凶猛地哆嗦了起来,大股的淫水更多的喷涌了出来,前面的阴茎在苏现手掌狠狠摩挲过头部时也射了出来。

    他后背再次嗑在了墙上,苏现按住他腰,将他往自己的胯骨和鸡巴上按,路行东倒西歪几乎要倒下,但那根鸡巴将他定的死死的,他哼哼着说不做了他不想做了。

    但苏现今天少见的无言,只是一下一下的撞击着他,像要把他的灵魂都撞出来。

    但最后的百十来下,路行胡乱在苏现背后又抓又挠,苏现不停歇自己的动作,却忽然开口道:“我喝醉了。”

    路行紧紧抱着他的后背,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嗯嗯嗯地点头,期盼着他赶紧射出来结束这一切。

    而苏现又说:“我爱你。”

    路行一顿,下意识想去掰过苏现的脸来看,但接下来的狂风骤雨般的冲刺和大股精液冲刷内壁的灼热刺激令他喉咙只能发出高亢濒死的尖叫,他大口大口的喘息,像是死了一场。

    苏现抱着他回到床上,头埋进了他的肩窝,只会翻来覆去道:“我喝醉了……我爱你,我喝醉了……我说我爱你……”

    他用要把路行揉进身体的力道抱着路行。

    路行神魂仿佛还在天外,他眼睛无聚焦的盯着某处,手却下意识先顺着苏现的头发抚摸了起来。

    他的情感比他的理智更先一步嗅到了苏现身上散发出的尖锐的浓重的痛苦,他感觉自己的心都绞痛了起来,他更紧的回抱住苏现,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不知该怎么让苏现停下这种悲伤。在又一次听见苏现说着:“我喝醉了。”他忽然敏锐起来,福至心灵,伸手拍了拍苏现的后背。

    他回应道:“我也爱你。”

    苏现顿住了话音,他于是继续道:“我爱你,我也爱你的。”

    他偏过头,轻轻吻了吻苏现的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