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恩情(彩蛋:小狐狸壁尻被客人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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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树下,一个身影,白色长裙。 微风吹起她的墨发,花瓣随风起舞,纷飞落下,落在她的发梢、落在她的裙间。 她侧身回眸,脸是模糊的,声音却清晰的映在他的耳边。 “阿翔……” 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温柔,似是桃花触碰你的皮肤,软软的、细细的、绵长的……又似温软贤惠的情人,轻声细语的和你咬耳朵,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桃花香…… “阿翔,我……” 什么?你想说什么? 你到底是谁?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呢? 你告诉我——— 梦境到这里就结束了。 男人猛然从梦境中醒来,瞳孔紧缩,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女人柔软的触觉还残留在他的皮肤上,每日每夜都会来过一遍。 她到底是谁呢?为何他觉得如此熟悉,就仿佛他们是亲密无间的情人一样。 男人困惑着,怎么也回忆不起那个女人的长相。这时,头突然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男人额头沁出了冷汗,抱着头痛苦不已的呻吟着。 疼痛经历了很长时间,过了许久才转轻了,男人再也无心想那个女人的身份,匆匆穿上土黄色的大褂,前去伐木匠那里帮工。 陈修远说他找到了一家很不错的餐馆,强烈推荐魏云尔一定要来吃吃看。他信了,傻乎乎的和这人来到了有名的红灯区。当看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手拿着手绢喜笑颜开的招揽客人时,他人都傻了,脑海里仅剩一个想法:把陈狗头暴揍一顿,顺便看看他脑子里装了什么。 魏云尔强忍着揍他的冲动,扶额无奈道:“你知道这里是哪儿吗?” 陈修远点了点头,道:“知道,男子寻欢作乐的场所嘛。你是不知道,他们家的酥皮烤鸭卷可好吃了,还有漂亮的小姐姐给你跳舞啥的,可好看了。不过店里的老板娘问我要不要陪睡时,我坚定的拒绝了,你想想,躺在一张床上,除了彻夜观赏小姐姐的美貌或者和小姐姐快乐的交流还能干啥嘞,浪费钱啊,老板娘说一次陪睡就得花一个金币,我吃了一顿饭也就花了一块银币的价钱,一次陪睡就等于吃十次饭诶,这不是坑人嘛!就算老板娘后来说要给我优惠我也不想去呀。” 魏云尔:“……你说的很有道理。” “是吧。”陈修远对着魏云尔眨眨眼,道:“不过我觉得这里饭菜的价格还算公道,味道也不错,还有表演的人,怪不得生意那么红火,昨天去了一次就特别想带你来了。可惜你睡的很熟,否则还能吃到他们的特制烤鸭卷呢。” 魏云尔:“……” 陈修远问:“怎么样?如果不想去这家店,我们可以去其他餐馆,不过可惜了这特制烤鸭卷……” 说来说去不就是想吃特制烤鸭卷。 魏云尔被这烤鸭卷扰得脑门疼,无奈叹气道:“知道了知道了,去不就好了。” 陈修远得到首肯,高兴的笑了,急忙拉着魏云尔进店。粗糙的大手拉住魏云尔纤细嫩滑的小手,温热的触感让魏云尔耳垂迅速的染红,心里有一点羞意却不愿放弃这片刻的温情,反手握紧他。 门口的老鸨正招呼客人进去,见客人们时不时的看向某一处,好奇的也去看,发现陈修远在那里,嘴角一抽,心里暗想:傻子又来了。待她看清这傻子身后藏着个明眸皓齿的小美人时,眼睛瞬间一亮,心道摇钱树也来了,热情的上前招待道:“诶呀,贵客呀,今天怎么想着过来啦。”她装作突然发现魏云尔的样子,惊奇道:“咦,后面那是哪家哥儿啊,长得可真俊俏,快过来让妈妈瞧瞧。” 魏云尔看这老鸨仿佛见到商机的眼神就直觉不对,后退一步,神色警惕,不欲再上前。 陈修远老憨批一个,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直冲冲的伸出一根手指,道:“一间上房。” 老鸨以为陈修远是准备在一间密闭的房间,跟她商量小美人的价钱,高兴坏了,热切的招呼他们两人进去:“这边请,这边请啊。” 待他们入了房,老鸨态度一变,掩藏住她内心的激动,冷酷无情的伸出五根手指:“这个数,不能再多了。” 陈修远一脸懵逼:“啊?” 魏云尔算是看懂了老鸨的意思,脸色变得很难看,咬牙道:“我不卖。” “等等等等……”陈修远听这卖不卖的觉得头晕,止住了两人的对话,问:“卖啥?卖你?”陈修远看向了魏云尔。 “您……”老鸨看明白了,感情这货不准备卖人儿,只是带家眷过来做是吧。 以前也有过这种顾客,带着自家的妻子在楼里的包厢玩,说是道具多,还能增加刺激感。本来看着这傻子穿得破烂,昨日也只点了饭菜,她还以为他快没钱了,准备把家里的卖掉好寻欢作乐呢,花幕镇最多的就是这种人了。没想到啊,竟然是个变态。 老鸨万万不会想到,陈修远就是个人间奇葩,进全镇最大的花楼之一单纯为了吃饭而不是做爱,两人都不是这种关系,何来寻求刺激?如果老鸨知道吸引这人来的是单子里的烤鸭卷,不知道该哭还是笑 。 “诶呦,瞧我这眼睛,眼神真是不好。”老鸨一拍脑门,赶快找了个台阶下,“我以为是那谁……啊啊王东托人来送哥儿呢,没想到是昨天的那位客人啊。真不好意思,这人啊,事情越多,就越是稀里糊涂的……那你们慢慢玩,酒菜看着点。对了对了,还有道具什么的,我等会儿叫人送来,钱就计入饭菜里,算是妈妈对两位客人的赔罪。祝你们玩的开心,感情和和睦睦的。” 老鸨掩嘴笑了一声,随后扭着屁股走了。 魏云尔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还没来得及解释,人就走了,想到等会儿送道具来的人看他们的眼神,脸蛋就红得要滴血,只能喟叹一声,头埋进臂弯里做一个缩头乌龟。 陈修远正纳闷道具是什么?能吃饭的道具吗?心里被这个问题弄的直痒痒的,于是去寻求魏云尔的帮助,见旁边那人头埋着,不说话,于是就戳了戳他,问:“你怎么啦?头怎么低着啊?” 魏云尔头也不抬,瓮声瓮气得道:“不用你管。” 陈修远又戳了戳他,道:“那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说。” 陈修远好奇的问:“道具是什么呀?” “……” 魏云尔觉得气血上涌,头要变成烧水的炉子了。 “你耳朵好红啊。”陈修远的指尖触碰了一下魏云尔鲜红的耳垂,感慨道。 魏云尔头埋的更深了,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咚咚咚的,扰得他耳朵快受不了了。 这个傻子!魏云尔某种程度上和老鸨通感了,得出了与之相似的结论。 不要一本正经的问出那么耍流氓的问题好不好! 可能是陈修远听到了他内心的声音,身体摆正,开始翻菜单了,只是嘴里还在不甘心的嘟囔着:“等东西送来了,我就知道是什么了。” 魏云尔:“……”一定要把这个祸害人的玩意儿毁掉! 菜上齐了,道具也适时的送来了,可惜的是魏云尔在接来的时候“一个手抖”,盒子摔在地上,一些玉势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陈修远虽然有些失望,但很快被外面的欢呼声给吸引了注意力,打开窗子去看。魏云尔松了一口气,也跟着他过去一起看。 外面坐满了人,布衣的、华衣的、年老的、年轻的皆有,一个个的都兴奋的看着台中央。 一个身着白色长衫的青年,长袖飘飘,墨发由一根白玉簪子固定,眼角微微上扬,嘴唇嫣红饱满,虽穿得朴素却面若桃花,艳丽的如一只待放的玫瑰。 他唇齿轻启,眼角带笑的欠了欠身,温声软语的对着面前的宾客说道:“为感谢各位老爷特地前来月苑捧场,今日叶儿便跳一曲给各位老爷助兴。” “好!!!”不知是谁在下面起了头,宾客中传出此起彼伏的欢呼声。 青年轻笑一声,似是在回应,衣袖挥动了一下,音乐起。 古筝发出清鸣的奏乐,台上的人儿舞转宽袖,起起伏伏,脚步轻盈飘逸,腰肢柔韧弯折,一舞一跳灵活多变,水眸中似含着深深情意,深邃的欲要将魂吸去。 桃花瓣随着青年的侧转而飘落,漫天飞花,构就美轮美奂的绝色之景。 一曲将近,音乐逐渐轻缓,舞动的步履渐渐变慢,青年在将最后一节跳完,纤手便丢出了一块丝质的薄布,全场蜂拥去抢,一个中年男子抢到了,高举着布大声的喊:“我拿到了!” 青年嘴边轻抿一抹淡淡的笑,柔声道:“恭喜连老爷,连老爷随叶儿去上层厢房吧。” 男人面含得意的上前,一手搂住青年的细腰,随着他一起去往上房。其余没有拿到的人懊悔不已,最后还是点了其他倌儿陪酒,继续有声有笑的喝酒吃菜。 魏云尔看完了一曲,觉得意犹未尽,感慨道:“这个叫叶儿的小倌跳得当真是好,相貌亦是绝色,难怪会引发达官贵人的疯抢。” “不完全是。”陈修远摇了摇头,道:“他于动作中予以了魅惑人的媚术,一颦一笑皆是暗示,这些人会下意识被他吸引。” “刚刚那块手帕是被他法力加持过的,所以无论如何皆会送入那个男子手中。” “他是一只狐妖。” “狐妖?!”魏云尔惊呼。 陈修远颔首,道:“不过没有凶煞和孽障,应当是没害过人的。” 魏云尔感叹:“真是神奇,第一次见到真正的狐狸精。” 陈修远笑道:“我家小山头上倒是有不少修炼的小狐狸,如果你想看,等到了山上,给你介绍我一个铁哥们儿,他是一只修炼千年的赤狐。” “好呀。”魏云尔点点头,心里暗想这算不算见亲朋了。 魏云尔没想到那个叫叶儿的狐狸竟和客人选在他们隔壁的厢房交欢。娇媚的叫声、粗粗的喘气声交织着淫乱粘稠的水声,一声声捣乱他的心神。他已成年,虽知道些房中事,却从未近距离的听过,一时娇羞不已,又突然想起边上还有个未曾成年的“孩子”,连忙捂住他的耳朵,不让他多听。 陈修远听得认真,心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交合采精吗就被一双手盖住了耳朵。 他眨了眨眼睛,看向魏云尔,只见眼前的人面色一红,凶巴巴的吓唬道:“这种事,小孩子不要听。”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哪来这么多为什么。” 魏云尔轻咳一声,佯装正定,“等你成年了你就知道了,现在小孩子不要多问。” “嗷。”陈修远挠了挠头,问:“可是现在好像没动静了耶。” “嗯?”魏云尔仔细听了听,发现隔壁确实没了声响,正要放下手,门外就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两位公子。” 打开房门,魏云尔惊讶的发现他们讨论的主人公便站在厢房外,面容温和的看着他,细声道:“叶儿有事相求圣僧,深夜打扰,真是不好意思。” “无碍。” 陈修远坐在位子上,一改之前的懒散,身上多了一层稳重和沉着,语气认真道:“你是为了身上的共情蛊而来的?” “是的。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圣僧。” 瓠叶步入房间,一上来就弯腰跪下,真切道:“圣僧,求求您帮帮我,帮帮阿翔吧。” “你跪着做什么,快起来。” 魏云尔连忙伸手去扶他,青年摇了摇头,一双带水的眼眸充斥着无限的苦楚,似是有许许多多的无奈包含在其中,“如若圣僧不愿帮助我,我是不会起来的。” 魏云尔看向陈修远,见男人难得露出了为难的神色,犹豫道:“你应当知道,共情蛊本就不是长久之物,一时半会儿的续命迟早会被消耗殆尽,更何况你用的是可以分割精魂的千年蛊虫,别说被你下蛊的人了,连你自己都危在旦夕。除非将精魂皆凝于一人身上,如此一来你和那人只有一人可活。” “叶儿明白。叶儿从未想过要活,只求圣僧把叶儿的精魂转移到阿翔身上。”青年在地上磕了重重的几个响头,苦苦哀求道。 “那个叫阿翔的知道你为了他这么做吗?”魏云尔见状,忍不住出声道。 瓠叶苦笑,摇了摇头道:“阿翔都不记得我了,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那个阿翔……是你的谁?”魏云尔心里隐隐有了答案,却还是开口问道。 “恩人。”瓠叶道:“亦是……求而不得之人。” “可你既然心中有他,为何还卖身做妓呢?我……”魏云尔想起那中年男子搂着瓠叶上楼的场景,又想起隔壁传来交缠的声音,觉得心里有些愤愤的,既然爱一个人,不应该与他人有染,而是死守自己的贞操只为一人才是。 瓠叶知魏云尔内心如何做想,面露酸涩,道:“说来话长,这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瓠叶娓娓道来了一件三百年前的故事。 那时,瓠叶还是一只尚未化形的小白狐,出于好奇山外的世界,独自一狐出山探险。 不料,还未出山便意外被猎人用枪射中,最后用笼子关起来,送到屠宰场剥皮做衣。 那时瓠叶虽有神志却未化形,关在笼子里只能凄凄苦苦的叫着,不能靠自身逃出来。在每日见着一只狐狸上砧板剥皮抽经,小小白狐的内心对人类产生了恐惧,整日瑟瑟发抖的躲在笼子的一个角落,不欲暴露在人前。 直到某一日,一个少年偷偷潜入屠场,趁屠夫喝酒正酣时,一举将所有被关的动物都放了出来。 瓠叶被人类吓出了阴影,看见那个少年郎以为是来抓他上砧板的,害怕的只往角落缩,任凭少年怎么呼唤都不出来。 少年急了,怕屠夫听见动静就快来了,手伸进去想要抱它出来,不料反被狐狸咬伤。即便如此,他还是抱着挣扎不已的小白狐出来,将它放于地上放生。 这时,屠夫来了,正巧抓住少年放狐狸的现场,怒吼一声便抓着棍子打他。 少年被打得皮开肉绽,却依旧闷声不响,挡着屠夫不让他去抓那只逃掉的白狐。 待瓠叶跑出了好几里的路,反应过来刚才的少年是在帮他时,已经晚了。他跑回了原来的地方,少年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奄奄一息。 他惊恐的看着少年的模样,第一次体会到了令他后悔的情感。他想要走到少年的旁边,想要舔舔他带血的脸,却见少年侧过头,朝着自己的方向露出了一个暖暖的微笑。 他听见少年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你没事就好。” “快走……不要让他们看见你。” “什么?这贱种还活着啊。”屠夫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少年之上,面色凶恶的拿起了那根带血的木棍,朝着少年的脑袋,打上了最后一击。 血花四溅。 少年温热的血溅到了瓠叶雪白的毛上。 一股难以言喻的悲痛袭上了白狐纯粹的内心。 那是他与少年相遇的第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