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北国银行，三大执行官齐聚

    大战终于结束了。

    乌云遮蔽的天空放晴，灿烂的阳光洒在璃月港的琉璃瓦上，熠熠生辉。

    墨白将跋掣交给了魈，这样魈也不用再因为清除魔神怨念魔神残渣，而徒生新的【业障】。

    临走前，墨白微笑着威胁跋掣：“不管在哪里，我也会一直看着你哦。”

    跋掣惶恐地点了点小脑袋。

    墨白笑笑，又叮嘱魈几句，便离开了。

    他找到钟离。

    “对璃月的考验结束，契约已经完成。”钟离道，“神之心不必归还，你若回至冬，为你妹妹带去便可。”

    “暂时不去至冬。”墨白把玩着岩神之心，“稻妻那边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她很想你。”钟离说。

    “我也很想她。”墨白轻声说，“不过我和她的见面不急于一时，我和她向来是如此相处的，不必言语，自有默契。”

    “以普遍理性而言，或许她只是不擅长表达，情绪皆埋于心，而你对此有所误会。”钟离平淡道。

    “岩王爷退休之后，是要转职情感大师了么？”墨白笑着揽过钟离的肩膀。

    玩笑之间，他将刚才的话题轻轻揭过。

    …………

    荧和派蒙，在与其他人分别后，赶往了往生堂去找钟离和墨白。

    这两人的明面身份都是往生堂客卿。

    “喂，荧，你说钟离会不会也是什么隐藏身份的大仙人啊？”派蒙脑洞大开。

    “不知道。”荧摇摇头，“或许吧，不过这样的话，那往生堂堂主又该多厉害？”

    往生堂门口站着仪倌小姐，她告诉荧和派蒙，说钟离先生交待，若有带着白色小精灵的金发旅者来找他，便让她们前往北国银行即可。

    “北国银行？那不是愚人众的产业吗？”派蒙疑惑，“钟离还不知道魔神是【公子】放出来的……坏啦！”

    派蒙拉荧的衣服：“我们快去找钟离吧！他现在愚人众的地盘上，肯定很危险！”

    荧温声安抚：“不是说钟离也可能是大仙人吗？万一他去北国银行，是去找【公子】算账……派蒙，松手！你快把我衣服扯下来了！”

    …………

    北国银行。

    门口的愚人众并没有为难荧和派蒙，反而彬彬有礼：“您是陛下的朋友吧，请进。”

    派蒙讶异，悄悄与荧耳语：“她说的陛下是至冬女皇么？我们可一点都不认识啊！是认错人了吗？”

    “能进去就行。”荧小声说。

    然而等到两人进到大厅内，却看到了做梦也想象不到的场景。

    当面是墨白正在对一位眼熟的少年进行训话。

    那少年的帽子实在是太有个性，荧稍稍回忆便记起了曾在未归的熄星事件中见过他。

    他是一位愚人众执行官！实力强大危险到莫娜一见到他，便以水镜移转之术带着所有人逃离。

    可现在他却在被墨白训话？

    荧不明所以地眨眼。

    派蒙揉了揉眼睛。

    没看错的话，【女士】也站在一旁，和蒙德时一样趾高气昂。

    【公子】扶着墙，看起来垂头丧气的样子。

    “三，三位愚人众的执行官！”派蒙惊讶地捂嘴，“荧，我说那守门的怎么放我们进来，这，这是陷阱吧！”

    荧摇摇头，她扯了扯派蒙的披风，往旁边一指。

    却砂木色的太师椅上，钟离端正从容地坐着，悠哉游哉地端起茶杯，吹拂散表面的热汽。

    “喂，钟离！你怎么在这里！”派蒙睁圆了眼睛，小手拍脑袋，晃啊晃，实在想不通眼前的场景究竟都是怎么一回事。

    她扭头对荧说：“荧，你让我掐一下，痛的话就说明我们不是在做梦。”

    “你们可以来这里坐坐。”钟离对她们道，他的身边还有一张太师椅。

    两张昂贵的木制椅子中间，隔着做工精巧雕纹繁美的木桌，青花瓷瓶摆在上面，里面插着一枝素梅。

    荧想了想，过去坐下。

    “这是北国银行招待贵客的茶，采自翘英庄的上品魂香花瓣，以豆蔻少女素手研磨，花片撒入魂香花酿制的蜂蜜中冷藏四十九天……”钟离介绍。

    “呜，又到普及上流社会知识的时间了。”派蒙头晕。

    “钟离，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喝茶？还有墨先生又是……”荧疑惑地问。

    “还是我来解释这一切吧，朋友。”【公子】的声音传来。

    他手肘扶墙，沮丧叹气时，眼角余光瞥见了荧和派蒙，脸上顿时挂上笑容，走过来。

    荧警惕地退后，右手握住剑柄。

    “哼，谁跟你是朋友？”派蒙撇嘴，抱胸。

    【公子】无奈摊手，示意自己没有敌意：“别这么说，虽然最后翻脸了，但之前的合作不还挺愉快的吗？”

    派蒙生气地叉腰：“当初知道你是愚人众执行官的时候，就不该相信你！”

    “哈哈。”公子苦笑，“其实我也跟你们一样，不，和你们相比，我可是被陛……咳咳，被其他执行官和钟离先生骗得更惨。”

    “钟离？”派蒙困惑地眨眼。

    荧也十分好奇，手从剑柄上放下，等着【公子】解释。

    随后公子详细告诉了荧和派蒙事情的真相。

    “啊？钟离是岩王帝君，墨先生是至冬皇帝……”派蒙低着脑袋，手扶额头，“不行，我得缓缓。”

    荧也震惊地张着嘴，往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太师椅上。

    钟离倒了一杯茶，茶杯推给荧：“茶可以抚平心境。”

    【公子】见状，笑得前俯后仰：“哈哈哈哈哈哈，看见你俩吃惊的样子，我心情可好了不少！”

    “闭嘴。”【女士】忽然扭头，冷冷道，“不要打搅了陛下。”

    闻言，【公子】皱眉，脸色暗沉：“【女士】，你是想打架吗？”

    正在给【散兵】训话的墨白侧过头，微笑着望向【公子】。

    【公子】打了个寒颤，脸上露出笑意：“抱歉，陛下。”

    “原来不可一世的【公子】，也有像鹌鹑的一天呢！”派蒙嘻嘻地笑。

    【公子】没有说话，瞪了派蒙一眼。

    派蒙冲他吐舌头做鬼脸。

    有墨白在，她才不怕呢。

    钟离放下茶杯，开口道：“【公子】先前向墨兄发起了挑战，在你们到来之前，他脸上的青肿刚刚被墨兄消下去。”

    荧不由得佩服：“你胆子真大。”

    【公子】笑着挠头：“对我这种人来说，无需计较对手是谁，战斗才是最大的意义。再说了，你别看我，那边正被训话的家伙，也被狠狠教训了一顿呢。”

    “他也不自量力地发起了挑战？”派蒙问。

    【公子】说，“他没有挑战，而是打算强抢【女士】手中的雷神之心，然后……”

    他摊了摊手：“就像现在这样老实了。”

    “我和派蒙以前见过他几次。”荧说，“说是来自稻妻的浮浪人。他究竟是谁？”

    “那家伙说自己是稻妻的浮浪人，倒也没错。”公子道，“在愚人众里，他是第六席执行官，代号【散兵】，不过他还有个身份。”

    “还有个身份？”派蒙好奇。

    “陛下的外甥。”【公子】道。

    “哇！这岂不是在任人唯亲！”派蒙摇手指。

    “不用炫耀你学到的成语啦。”荧无奈。

    【公子】笑笑：“具体情况，你们听陛下现在训话的内容就大概知道了。不过……啧啧，那小子现在被自家大人当众训斥，真是丢人喽！”

    【散兵】听见了【公子】的讥讽，微微侧头，用眼角余光冷冷地扫过。

    随后他又被墨白用手扶正了脸。

    “认真点儿，别东张西望的。”墨白严肃道。

    【散兵】恨恨咬牙。

    要不是打不过也逃不掉，他才不会这样丢人地被当众训斥。

    况且……面前的男人，既是至冬皇帝——他的上司，也是雷电一族的大家长——他的姨父。

    尽管散兵并不愿意承认亲戚的关系。

    “外甥啊，我也不是说你，要不是你姑姑把你收进愚人众照看，以你这性子，在外面混迟早要吃亏的……”墨白絮絮叨叨。

    【散兵】很想捂住耳朵。

    实在是太唠叨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微微悸动。

    流浪多年，就是在愚人众内也没有归属感，可在这自称他姨父的男人面前，他浮躁的心却有了些许的平静，就像是汹涌大海上的浪船，寻到了一处可以避风的港口。

    “我能想象到你这些年被妈妈放养不管，过得很苦……我已经教训过你妈了，家人们也盼着你回去……”墨白的话语绵绵不绝，“你大姨之后也能复活，过年时我们一家子都可以团聚起来，开开心心地吃顿团圆的年夜饭，我会给你把往年的红包都补上……未来会慢慢变好的，不要在沉浸于过去的痛苦之中了，来，我们向前看吧……”

    “不要沉浸于过去的痛苦之中……”【散兵】，也就是雷电国崩低低地笑，笑声冷寒如冰，“呵，你并不懂。我曾三度遭到背叛……其一为神，我的创造者，我的母亲，其为力量所左右，舍弃无用的我……其二为人，我的家人，我的朋友，其为恐惧所困缚，视我为可憎恶之物……”

    他的声音逐渐颤抖：“其三……为同类……我的期盼，羽翼尚未丰满的雏鸟……其为寿限所控制，违背与我的约定！”

    【女士】很有眼力劲地递给墨白纸巾。

    墨白轻轻擦去雷电国崩眼角充盈的泪水，将他拥入怀中，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发：“这些心情，独自埋在心底那么久，很难受吧，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我可以为你分担一些痛楚……”

    雷电国崩推开墨白，明明眼圈都红了，却咬着牙不让眼泪掉下来。

    “给我雷神之心！”他的声音悲伤又愤怒。

    “你已经有了人之心。”墨白说。

    雷电国崩抬头，望着墨白，眼里燃烧着苦痛和不甘的烈火：“我会舍弃所有，用神之心填满胸膛，不再被世俗所染指，摒弃掉人类低劣的情感！”

    他指着自己的心脏部位：“我空洞的部分，将如诞生之刻的纯白卷轴那般，以满载神性的至高神明之心来填满！”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他仰头大笑，可笑声里却带着难以察觉的哭腔。

    “我记得上次和这家伙见面时，菲谢尔也在场。”派蒙吐槽，“他不会是被菲谢尔传染了吧？”

    “少说两句。”荧捂住派蒙的嘴。

    听见国崩似哭非哭的笑声，墨白沉默。

    少顷，他问国崩：“接下来你会去哪里？”

    “须弥。”国崩冷冷道，“我将在那里成为新的神明。”

    “为什么是须弥？”

    “无可奉告。”

    “……算了。”墨白叹口气，“我不会阻止，也会把雷神之心交给你，但我需要你答应两件事。”

    “何事？”

    “其一，不得伤害民众；其二，不得侮辱神明。”

    雷电国崩沉吟片刻，点头：“好。”

    墨白把雷神之心交到他的手上。

    将神之心拿到手后，雷电国崩转身便离去。

    走到门口，他的脚步顿住。

    “谢谢。”他的声音轻得仿佛在自语。

    但墨白听见了。

    他笑笑，冲雷电国崩挥手：“外甥，在外面累了的话，就回稻妻吧，我们一家人都等着你回来。”

    雷电国崩似乎点了点头，又似乎没有。

    他离开了北国银行。

    外面海风正大，掀起了他的帽帘。

    “陛下还真是宠溺自家的孩子。”【女士】道。

    “谁叫他母亲那么不省心呢？那么敏感的孩子……家里欠他的太多了……”墨白轻声叹息，随后无声地笑笑，“不过至少……他还是称呼雷电影为母亲。”

    “我听闻【博士】也去了须弥。”【女士】汇报，“【散兵】这几个月来又和【博士】来往密切，几乎恋人似的形影不离。我想，他说会在须弥成为新神，或许和【博士】有关。”

    墨白思索稍许，道：“不必担心，我这几天回稻妻出席完大典后，便会立刻赶往须弥，希望那时不会有烂摊子等着我。”

    就在这时，荧和派蒙过来。

    “墨，墨先生好。”派蒙学着荧的样子打招呼。

    “呵呵，不必拘谨，你愿意的话，继续叫我打包的也行。”墨白温和地笑。

    荧调笑道：“派蒙，你看，我就说墨先生喜欢你吧。”

    “啊？”派蒙的脸瞬间就红了，飞到荧的背后躲着，“荧，之前只是说来玩的，你不准把我卖了。”

    墨白笑着伸手，揉揉派蒙的头，问荧：“要不要去稻妻玩玩？”

    “多谢好意，不过我和派蒙还会在璃月待一段时间，之后一定会去稻妻的。”荧说。

    派蒙羞涩的心情稍稍平复后，又飞出来东张西望：“对了，卖唱的怎么不在？”

    【女士】听见后，冷哼一声。

    “派蒙！”荧皱眉叉腰。

    “温迪去喝酒了。”墨白笑笑，“因为【女士】的事情，我已经向他赔礼，【女士】我也小小地教训了一顿。”

    “【女士】也小小地教训了一顿……”派蒙小声感叹，“还真是皇帝才能说的话呢。”

    这时，墨白嘴角含笑地望向荧，语气正式：“来自异界的旅者……”

    荧神色一僵。

    她没想到墨白看出了她的身份。

    然而她更没想到的是，墨白接下来的话。

    “你是否愿意成为愚人众第十二席执行官？”

    至冬的皇帝，向她抛出了邀请的橄榄枝。有格局的冰糕的原神：我为稻妻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