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虚境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改造斯卡蒂，自然是为了让她能更好的研究灵能，探知虚境。

    斯卡蒂悬浮在空中，双臂、骨翼都处于张开的状态，神经荆棘也从白发中露出，漂浮着。

    几分钟后，她从浮空的状态退了出来，慢慢的落在地上，双臂、骨翼都收了回来，神经荆棘也重新埋入白发之中，垂在脑后。

    睁开了红色的眼睛，斯卡蒂用略带空灵的语气说道：“非常抱歉主宰，我还是无法穿透灵能海的灵能潮汐，它太剧烈了。现在连接虚境是一种不可能的事，我们都被灵能潮汐屏蔽了。”

    “不能绕过灵能海，连接虚境吗？”张翰问道。

    “严格的来说，可以做到，但那需要更庞大的精神力。塔比星的灵能海，是星球上的生命精神力的集合，它既是连接虚境的端口，又是保护的屏障。”

    “虚境内部十分混沌无常，普通灵能者直面虚境往往都会造成悲剧性的后果。我们可以集合虫群的精神力，穿透灵能海的保护，直连虚境，可是风险非常大。”

    斯卡蒂非常耐心的解释道。

    张翰陷入了沉思，这段时间因为占星师协会的资料，虫群对虚境的认知进一步加深，虫群掌握了可以连接虚境的技术。

    灵能和虚境的关系有点像现有鸡还是先有蛋，说不清楚谁先诞生。只知道灵智生命掌握灵能后，会滋养虚境，而虚境又会强化整个银河的灵能存在。

    所以根本说不清是虚境赐予了灵智生命掌握了灵能的能力，还是灵智生命先掌握了灵能，后孕育了虚境。

    这需要大量的试验和探索，虚境和灵能密不可分，少了一个，另一个就会越来越弱直到消失。

    这种连接关系也导致了一个情况变得未知与混沌，那就是灵能者从虚境中窥探到的未来。

    是先有虚境做出对未来的预言，还是虚境是因为灵智生命的灵能，引导了预言的结果。

    当虫群把理论推进到这一步之后，陷入了瓶颈。这和量子理论太像了，充满了太多不确定性，引入观察者本身就会影响结果。

    在意识海中，张翰挠了挠头，穿越前他只是个打游戏的宅男，现在让他研究这么复杂的科学，太强人所难了。他就算拥有虫群金山一样的技术储备，他也不会用啊。

    知识归知识，理解和运用是需要智慧的。好在长期打星际的张翰明白勤能补挫的道理，在星际天梯爬了那么久，他习惯了看回放总结经验教训。

    下令伊莎再孵化一个学习脑虫，他打算用脑虫配合自己，尽快的消化虫群技术知识。不然他做决策只能用蓝星宅男的生活经验，对虫群太不负责了。

    “研究灵能和虚境对虫群非常重要，你觉得现在虫群应该冒险用精神力穿透灵能海吗？”没有专业经验，就询问有经验的人。

    斯卡蒂还是那副冰山般的面孔，她思考了一会儿，回答道：“我被改造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努力学习有关虚境和灵能的知识，也从虫群数据库中了解了很多。”

    “因为这些知识的帮助，我才知道以前我们对虚境的认知过于片面了，很少用科学的方法去看到它。如您所说，虚境的真相对虫群来说非常重要。”

    “但我还是建议展缓研究，等灵能海平复之后，再稳妥推进。感知虚境也讲究顺势而为，科学研究更需要谨慎，虚境的反噬很可怕，甚至吞噬过一个星球的生命，这都记载在协会的资料中。”

    听了斯卡蒂的意见，张翰有点意外，他的想法是赌一把，连接一次虚境看看。难道斯卡蒂不懂他的意思吗？时间对虫群非常重要，能快刀斩乱麻就要斩。

    可能斯卡蒂刚经过转化，忠诚度有问题。虫群屠杀了她的师傅，她的族群，有仇恨是正常的。

    可能张翰思考的太过了，思维有点溢出，毕竟斯卡蒂也在虫群网络之中，还和他靠的这么近，于是怀疑她忠诚的意识被斯卡蒂感知到了。

    “如果伟大的主宰还需要斯卡蒂的能力，请让虫巢从记忆重塑斯卡蒂。”这句话刚说完，斯卡蒂背后的一对骨翼就舒展开来。

    一边的骨翼毫不犹豫的破开了自己的肚子，另一只骨翼的边角变得异常锋利，在张翰立刻喊停的时候，利刃已经有一半砍进了斯卡蒂的脖子。

    斯~张翰吸了一口冷气，他发现自己不能胡思乱想，虫群单位对他的意志太敏感了，他一念之间就决定了他们的生死。

    看来斯卡蒂的建议确实站在稳妥的角度考虑的，但思考了一下后，张翰还是决定冒险。也许张翰太高估自己的精神力，亦或者他觉得斯卡蒂性格太稳妥了，不喜欢冒险。

    近千万的虫群单位的精神力被聚集了起来，和塔比星上所有的灵智生命相比，还稍有不足，但虫群精神力胜在团结和凝聚。

    当张翰把这股精神力揉成一把锥子，正准备刺破灵能海之时，他收到了来自主宰半身的声音。

    “不要接触虚境！不要接触！”

    这个信息不仅强烈，还包含着深深的恐惧。竟然有东西能让主宰半身觉得恐惧，人性张翰也愣住了。

    他立刻驱散了凝聚起来的精神力，放弃了刺透灵能海的打算。

    “发生了什么事？”人性张翰立刻问道。

    “我不知道，我正在曲率泡中，正在全力的赶回来。虚境有问题，它内部的威胁远超我们预想。”

    说起虚境主宰张翰还是有点心有余悸，“我在第二个分矿星系外面，被虚境感知到了，它有强大的力量和深深的恶意。银心的超大质量黑洞，就是它在现实世界的具象。”

    听到这个说法，人性张翰也倒吸了一口凉气，还好他的冲动行事被制止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等我回来，我们再讨论虚境的问题。”主宰张翰断开了通讯。

    有些后怕的张翰这才意识到狂躁的灵能海其实保护了虫群，保护了自己，让他们不被虚境的恶念所察觉。

    这一切好像又跟命运对得上了。藏在竹林里的刺客的群星天灾：虫群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