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千手百目

    饭后，谷雨沏好茶水，为影倒上，两人在主次座位上安静地吹凉杯中的热茶，小啜一口后，开始了今天的饭后话题。

    “这两把刀你是从那里得来的？你要打听它们的主人的话，或许他们已经逝去百年之久了。”

    影放下手中的茶杯，然后把两把刀重新提到桌面，听着她的话语，谷雨猜测她应该从这两把刀中知道不少信息了，说不定会直接得到那两位互称为路云闲月的稻妻人信息。所以把今天在得到的信息在脑子简单整理一遍后，回答道：

    “在踏鞴砂借景之馆的秘境中得到，初见时是由两个存有执念的男女鬼魂灵体持有，不过他们好像以路云和闲月相称，这样的称呼应该不是他们的稻妻真名。因为见到他们时，他们好像只有残缺的执念，没有办法跟他们交流。所以，到他们消散离去时，真名无法得知。”

    听完谷雨的答复，影望向谷雨看了一眼，然后又把目光收回到桌面上的两把刀剑。接着她拿起那把小太刀，在手中轻抚。

    “借景之馆？应该还是很凄凉的地方吧……”

    谷雨知道要怎么回答，只是答了一嗯。那里确实是一个十分凄凉的地方，如果在有像鬼武士和鬼仕女存在的话，更加的凄凉。

    “这把刀应该是百年前雷电五传之一千手流的作品，柔韧性极佳著称，还有刀身研磨处理工艺在当时算是稻妻之首，要经过下地研的七种质地砥石研磨出形，再经过仕上研的刃艳，地艳，拭和刃取等精细研磨，从而进一步美化刀身，从而到达现在百年后的今天依旧温润如玉。”

    谷雨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对这些工艺术语一概不知，只知道影手中的小太刀是百年前千手流的作品，特点是温润如玉的刀身处理。

    不过现在雷电五传只有天目流尚存，其余四经津，一心，千手和百目皆已失传。

    “按照时间来看的话，应该是当时千手流真数家的作品，不过这把刀上的签名却只有[闲月]二字，而流派，身份，研师，甚至家族徽章都不存在，如我也推断不出具体是谁打造。看起来像是故意不留下这些代表身份的印记，而却用到像是璃月才会取的[闲月]二字取代，着实令我好奇。”

    千手流……真数家？虽然已经有些范围了，但是一个名流派的大家族可不止一位锻刀师，加上还有时间的跨度，要是锻造的人真心隐瞒身份，确实不太容易推断出来。

    “这一把野太刀也跟刚才同样，只有[路云]二字。但是应该是跟刚才的[闲月]同时代作品，按照风格来说，应该是百目流羽织家的作品。百目流擅长大型刀剑锻造，而且对于刀身的刚性韧度把握极佳，对于晶化骨髓和玉钢的处理工艺独道，不过就是打造出来的刀剑，刀身会蒙上一层朦胧的黑气，这把也不例外。”

    大概发现了谷雨听不懂这些复杂的工艺名称，影没有再说出太多复杂的东西，单纯以现在所见的特称加以描述解释。

    “这两把刀刃若在当时奉刀之祭，虽达不到真打御神的品质，但也定是影打中的极佳之作。”

    奉刀之祭中，先由社奉行组织的鉴刀师们初步挑出十把最佳之作，然后再让将军大人进一步鉴赏。十把之中，最优之作称为[真打]，铭其雅号，奉于主君或神前；其余之刀，有之则称[影打]，授予近臣，用做刀兵，常染血污，多惹脏秽。

    而极少才会出现的[御神刀]之名，则要将军大人喜爱有佳，常戴于身旁，又随其历经征战，才有资格负下其名，稻妻少有。

    “这样啊……若是他们二人真是这两把刀的锻造刀匠，得知自己的作品能得到将军大人您认可，应该会高兴吧？”

    谷雨听了半响，虽然没有得知那鬼仕女和鬼武士具体何名，如果真是真数家和羽织家的两位刀匠的话，而他们二人看起来像是夫妻，要是问一下会不会直接知晓答案？

    不过想了想，影可不会在意什么刀匠之的夫妻爱人关系，问这种东西可能会被她瞪一眼也说不定，所以作罢，有时间去问绫华比较好。

    “你是这么认为的吗？”

    “诶……不是这样？还请将军大人指出。”

    谷雨愣了一下，回想刚才自己的发言，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吧？古往以来，稻妻的刀匠们不应该以打造出令将军认可的刀剑为目标吗？得到将军大人认可，也应该是每个稻妻刀匠引以为豪的事情才对吧？

    不过，影现在好像不这么看……

    “这两把佳作可不是为了得到我认可目标才打造出来的，不然都应该按照奉刀之祭的要求制作，但这两把刀显然不符合我的要求。而且刻有的[路云][闲月]名字，是璃月才会取的刀剑名称，听起来成双入对。你说他们是男女二人，这对刀刃更像是他们彼此间的应情之作，可不是为了得到我认可才锻造出来的刀刃。所以，你认为得到认可而高兴，对他们来说可能不怎么存在。”

    “还有这样的可能啊……刚才的话是我多情了。”

    被影眯着眼睛瞄着，谷雨微微低头有些尴尬地笑着，能说出刚才的话，确实有些控制不住地想煽点情。

    或者刚才只是单纯地自己而已高兴吧……自己单纯地为他们感到高兴……

    “关于家族之间连理的事情，我很少去知晓。若你真想查出他们的身份，就去社奉行请教吧。这两把刀刃想要保管好，也应该交给社奉行处理。今天就到此吧。”

    说罢，影起身站起，给出了两把刀刃怎么查询它们主人和怎么处理的建议。然后又若有所思地看着也起身微微低头恭送的谷雨，想要说什么又放弃的样子，接着转身踏步而出，直接不见身影。

    谷雨低着头没有注意到这片刻的事情，还是一如既往的说出：

    “是，将军大人。”

    回到天守阁上，影才悠悠说出刚才她想说的话语：

    “你做到了呢……用到我留下的种子。”将军厨无所畏惧的原神：我在天守阁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