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寻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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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可馨:“虽然我修习过无漏心法,但对这种命运上的东西依然将信将疑,我更相信这是你的修通,据说四禅八定之后,很多神通都是随修随得,很可能你无意识间已经到达了这种境地。” 唐牧之笑了,他道:“如果这宿命通真是我上一世的福报,我现在是不是要哭啊……” 具宿命通有两种:一种是业感忆知宿世,如地狱众生、鬼神及人中间都有这类众生;二是通过自己修持后得之宿命通。异人圈内应该俱生宿命通与后得宿命通的都有。 宿命通是记得过去世的事情,依所得定力不同,所能回忆前世的时间长短亦不同。普贤菩萨发愿得宿命通,是要记得前世的善因而继续修行,生生死死修善不忘记,一直到成就无上菩提。 前世修行,若不发无上菩提心,则后世得到人天福报。后世大富大贵,可一旦富贵却又为富不仁,作威作福,坏事干尽,好事全无,堕落地狱,曾经的努力又有什么用呢?佛法把这种现象叫做“三世怨”。 什么叫做“三世怨”?第一世修福,第二世享福,享福的时候有权有势,忘乎所以,为所欲为,无恶不作,等福享尽了,第三世便堕落。 为了不进入“三世怨”的恶性循环,修习者必须首先要修得宿命通,不忘记自己的前因继续修行。 唐牧之今生虽说没成为什么无恶不作之辈吧,但他到底是个杀手,这些年亲手夺走的生命,或因为他而死的生灵,可也算的上是不计其数了——毕竟在和尚看来飞禽走兽、蝼蚁飞蛾亦是轮转五道的平等众生。 如果所谓“三世怨”存在,下辈子他唐牧之就是堕入地狱的命。 至于到底有没有前世今生,唐牧之不愿意太过纠结其中,或许他上辈子的记忆就是宿命通的结果?这个问题求证起来太过困难,而且涉及到他穿越这件事,是会被那疑似“天道”的意识阻挠的,此前唐牧之用上共情以阳神之躯携叶可馨共游的时候,内景便出现了巨大的火球……还有唐牧之想要将先天异能逆反为后天异术这件事,施行起来也是阻碍重重。后者唐牧之是要争取去做的,前者却没有必要纠结什么。 穿越、内景火球、天师度、八奇技、仙踪……这条被隐瞒起来的,和飞升有关的道路,隐约明白它存在的人不在少数,但非要去拼死拼活去追根究底的人却不多。 二十四节谷里的猴子进了谷直起腰板学人走,却有两只猴子挡住猴群不让进去。 张之维和冯曜都是飞升之道的守卫者,就像那两只猴子。 张之维虽然没有参与甲申之乱,但由于有天师度也能知道很多。 无根生抹掉洞中文字给八人下禁制也是阻挡众人防止秘密扩散。 道就在那里,窥探到了尽头的人也不止一个,三十六人当中的八人机缘巧合做到了,所见所闻和天师度里的信息高度重合。老天师和无根生选择隐瞒秘密,束缚其他人去探索,有的人却想要这个秘密天下皆知。 后来有心探索的人有二,张楚岚一伙和曲彤……实际上他们和挑战那两个守卫者的猴子又有什么区别呢?唐牧之暂时还不想成为挑战权威的猴子,如果他有一天想这么做了,那一定是很轻易就能做到的时候。 …… “好了,可馨,谈情说爱的时候你怎么给扯到和尚头上去了?……我在问你,你怎么想?不想入世吗?” 叶可馨侧过头依靠在唐牧之肩膀上,“我只是在想,随着修为和静功的精进,将来的人生就像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永恒道路,每一步都能遇见。而且修习了六库仙贼,也有了一直顺着这条永恒道路走下去的资本……和我以前的人生相比,这种落差真是太大了。” 唐牧之思忖了一阵,然后伸手摸了摸叶可馨的头发:“其实这件事我不是没有想过,想要拥有驾驭永生的心境非常困难,如果天生没有的话可能后天怎么也练不成,但限制感官让自己察觉不到身体的异常,再删除关于六库仙贼的记忆,这种事情却算不上多么困难……当然这只是一个极端的例子,记忆还是十分重要的,最好是不要出什么乱子。实际上可执行的方案还有很多,有我陪你找,怕什么呢?” 唐牧之很少一次说太多的话,但安慰女人嘛,有时也是可以破例的。从晌午到日暮,闯萍沟的光线逐渐暗澹下来,四姑娘山的雪水融化流淌下来,河沟里面冰凉的雪水冲击鹅卵石发出“卡卡”的声音,雄星找了一座干燥的小土坡,侧着躺倒在上面,百无聊赖地仰起修长的马头逗弄土坡上的石子。 唐牧之讲述了这半年来的所经历的很多事情,他讲到贝希摩斯能将普通人变成异人的神奇药剂SP、讲到疑似在寻找记忆的曲彤、讲到大脑如同计算机一样的美国老尼克·尹文思、讲到三十六贼里面的全性妖人高艮、讲到偏激的吃人恶魔吕胜、讲到新十老、讲到双全手、大罗洞观、丹噬……其实叶可馨对异人界的事情只能说兴趣一般,哪怕这其中哪一件单独拎出来都能造出许多人丢掉性命。 但这些确实已经是唐牧之半年来经历的一切了,叶可馨说她现在更关心结婚这件事了…… “走吧,结婚之前咱俩先寻个孩子。” “嗯?”叶可馨瞪大通透明亮如繁星的眼睛,俏脸微微红了起来。 …… 其实唐牧之这话还挺有玄机……其一么,自然是讲个常说的玩笑话;其二么,他想起陈朵了。 唐牧之和叶可馨在静谧的闯萍沟卿卿我我的时候,那个名叫药仙会的组织还在为了追求原始蛊残害一群天赋异禀的婴孩。 一夜温存之后,唐牧之回忆原着当中起张怀义死前那一战,炁体源流的掌握者明目张胆现身,以身引诱人去追他,除去全性的人以外,各个门派势力的名宿前辈背着门人亲属聚在一起,他们应该是在见识到张怀义的强势之后,选择暂时结成了联盟,那动静闹得可是非同一般的大,而且持续时间不短。 唐牧之想来现在就算自己先找到并处理完药仙会的事情,时间上也是来得及。最近杨烈担任十老在即,之后前来唐门拜访的人应该不会少,唐门也会忙碌起来,他和叶可馨要结婚也不必急于一时。 “去贵州?” 难得平复下来,叶可馨依偎在唐牧之身上,那灵动闪烁的眼睛绽放出一种难以抵挡的魅力,如天鹅般的长颈和清秀精致的侧脸让人感到格外温柔。听闻唐牧之莫名其妙说到什么药仙会,她翻转轻盈的身体躺倒在他怀里,轻声问道:“你只知道有‘药仙会’这样一个组织在贵州,那茫茫大山,你要如何去寻找?” 唐牧之双手枕在脑后,看着潮湿木屋的房顶处,那数年前未经干燥处理便被他拿来建房子的木椽,在叶可馨这几年的补救下,木椽除了生出一些霉菌,尚还没有倒塌的倾向。 这处小小的木屋早已成了植物的天堂,整个屋子布置地像是生态园一样,藤蔓伸展,百花齐放。 这是高原地带,其实是没有多少花能存活张开的,这些都是叶可馨用自己稀释过的血液浇灌过的,生命力极其顽强。 唐牧之嗅着屋内沁人心脾的芳香,微笑道:“药仙会都是蛊师么,我们也请个高手就是咯……毕竟,同类异人可是会相互吸引的。” …… 唐牧之和叶可馨离开闯萍沟的时候,仔细清扫了葬有邱道长仙躯的砖石摞成的石塔,又以先人之礼恭恭敬敬地祭拜。 邱道长生前几乎也是将唐牧之和叶可馨当孙子孙女看,唐牧之九八年出山前夕,邱老道将自己师门秘传的随山派内丹法对唐牧之全心传授。 随山派创始人就是全真七子之一的刘处玄,刘处玄字通妙,号长生子,东来人。金大定九年,王重阳到掖城传道,刘处玄早就听闻王重阳道行高深,遂拜于其门下修道。王重阳见他神采不群,将丹经的玄机、四象五行之法授予他。王重阳仙逝后,刘处玄独自隐遁于京洛,静心炼性,创立随山派。元至元六年敕封其为“长生辅化明德真人”,世称“长生真人”。爱读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随山派祖庭在山东崂山太清宫,后来明朝皇室对佛、道采取抑制约束的政策,对全真道支持较少,在此情势下,统一的全真道渐次分解成诸多支派。随山派等许多派系又不断分解,最终邱道长派系的师祖安定在陕西一处小道观当中,也继续以随山派正宗丹法相传,不曾断绝。 北宗丹法先性后命,正是唐牧之欲创功法的主要思路,可以说邱老道临别时的倾囊相授,还有这些年来“生尘药”方劝的理论支持,真正让唐牧之看到了逆反先天的可行性和远大的未来。 叶可馨入世,唐牧之自然不可能让雄星孤零零地留在闯萍沟,只是贵州之行也不方便带上它,只好牵到唐门去托付门内一众小辈照料了,枯燥的静功修行中闯入一匹象征阳极动极,又通人性的生物,想来也是件有意思的事情。 两人一马回到唐门后,唐牧之告诉张旺最近他有点事情办,结婚的事情还是等门长坐上十老位置一段时间后再说,哪料张旺却是无奈道:“这样你小子倒是早说啊!我前两天就给可馨父母那边打了电话……这婚你不能说结就结吧?你不得给人家父母通通气?” 唐牧之有些尴尬地挠挠头,张旺白了他一眼,马上却又笑了:“你小子一向也不是应付不好这种事情的人啊!看来真是心有些乱了,放心,这些事情别的我们做长辈的自然能给你安排明白,但现在我看你还是先去一趟江苏正式提个亲好。” 唐牧之捂额道:“旺爷,巧了不是,我刚刚打电话和人约定好……婚期,定到中秋吧?” 唐牧之从闯萍沟回来的时候,电话联系了何远,而后又从他那里要来了姜庄子的联络方式……要找到药仙会,有术士和蛊师的话要好很多。 张旺算算日子:“那就还有三个半月,你到外边办完事情就去江苏吴县见人家父母,对了,聘礼你到时候联系你听风爷,小叶父母刚回归叶家,礼金不能少了,人家含辛茹苦把这么优秀的女儿养大,给多少你得好好想想——反正那边大半产业都是你的主意。” 唐牧之点点头,唐门这边的事有张旺和一众门人帮忙,他其实并不需要准备什么。 “……牧之,还有一件事。” 唐牧之正要走的时候,张旺像是犹豫片刻,随即又叫住了他。 “怎么了?旺爷。” “你们成亲,高堂之上不能只坐女方的家长吧?” 唐牧之奇怪道:“那肯定是给您各位长辈和我师傅留的啊。” 张旺脸上闪过复杂之色:“唉,我说的是唐媛。我想你一定很讨厌她,但她毕竟是你的生母,你们母子十多年没见……不管是你还是她,都有些薄情了。” 唐牧之一怔,原来在张旺这些人眼里,他很讨厌唐媛吗?其实他哪里有什么讨厌不讨厌,自己是带着记忆降生的,儿时对待唐媛的情感一直也是避开和漠视的态度,唐媛好不容易生下自己的儿子,却发现儿子性格状态都异于常人,相处起来就像是面对成人……这种怪异之感最终让她离开了唐牧之,其实说到底,应该是唐牧之对她有亏欠才是。 因为即使应付唐牧之让她感到那么别扭和难过,不还是照料了他很多年么。 唐牧之点点头道:“我明白了,旺爷。” 张旺有些欣慰地说道:“好,震阳(唐牧之外祖父)要是在天之灵,能见到你们母子冰释前嫌,夫妻幸福和睦,也算了无挂碍了。”阳台上的灰的一人之性命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