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六章 南来飞燕北归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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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一招果然很灵验,气得皇后立时血灌瞳仁、睚眦欲裂:“你个jian人!” 皇后已全然失去理智,她一个健步冲过去,抬手便是一巴掌,朝着花芳仪的脸就狠狠抽下去。 “啪”的一声,清脆地巴掌声响起,殿内顿时安静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瞪口呆地退到远处。 本来看热闹地人,全完被眼前的场景吓傻了。 就连方才颐指气使、盛气凌人地皇后,也吓得面色惨白、瑟瑟发抖。 因为这一巴掌抽下去,打中地不是花芳仪,而是关心则乱,及时挺身而出地渝帝。 看着他娇嫩的脖子上,出现两条清晰的血印,皇后立刻惊觉——自己闯下了塌天大祸! 她连忙跪在地上,惊吓过度到连连磕头,口中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渝帝捂着受伤的脖子,不可思议的瞪着皇后。身为天子,他自然从未被打过。 一时间,和皇后这么多年的别扭,和刘炳文多年的愚蠢行径,一下子勾起,渝帝心底最深的怒火。 片刻之后,一个狠绝而愤怒的声音,在殿中缓缓响起:“双喜,去宣所有大臣立刻入宫面圣!告诉他们,朕要废后!” 此话一出,皇后如失了魂儿一般,一口气没上来,昏厥在地。 ——废后风波—— 自从解王氏一党垮台,刘氏一党失势之后,渝帝就躲在行宫中,和十位妙龄佳人寻欢作乐。 朝中的大小事宜,都交给了慢性子的满庭芳来处理。 北渝的朝政,一时间进入了温和期。 持续了几十年激烈的党争,似乎在一瞬间消失,言辞犀利、见缝插针的言官们,也不得不迎来歇业期。 满朝文武官员在看到,性如烈火的夏云卿惨死狱中; 只手遮天的王肃流落街头;身为国仗的刘炳文,老来丧子之后。 大家似乎一瞬间都改了性子,他们都开始学习满庭芳,为人处世的态度,立刻变得和善起来: 无论碰到任何决策,都由大家协商之后裁定,有争议的决策,就举行匿名投票。 若是投票都解决不了的,那就由渝帝做最后的决议! 这样出来的结果,非但没人提出异议,更是杜绝了一切争吵的可能性。 朝堂上史无前例的达到了平衡,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往利好的方向发展。 然而,渝帝的突然回宫,并宣召满朝文武即刻入宫,却让一直安稳度日的朝臣们,瞬间有了风雨欲来之感。 每个人都隐隐感到不安,急忙四下打探着。 可水晶宫中发生的事,涉及到皇家颜面,即便是皇上没有下令,知道内情的人,也都闭紧了嘴巴,谁也不敢透露出一个字来! 生怕会惹祸上身! 渝帝的銮驾连夜赶回紫微城,下了銮驾便直奔紫宸殿。 当他明黄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满朝文武一个不落地,已恭敬地等候多时。 就连一直称病不出的刘炳文,也罕见地现身在殿中。 多日不见,他足足苍老了十岁! 渝帝负手走过他身边时,目光如刀般狠狠瞪了他一眼,吓得他全身一抖,险些跌倒在地。 渝帝面沉似水的坐在龙椅上,锐利的双眸,迸发着熊熊怒火。 凛冽的目光一一扫过众臣。文武百官一个个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 似乎等了有一炷香那么长,渝帝才冷声开口:“双喜,执笔替朕拟旨!” 双喜公公躬身一揖,恭敬地问道:“请问陛下要拟什么?” 渝帝瞪着刘炳文,一字字缓缓说道:“废——后——诏——书!”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失色,立刻相互看去,只敢交换颜色,却不敢交头接耳。 虽然大家都不知发生了什么,可皇上既然做出如此重大的决定,大家就必须重视起来! 身为内阁首辅的满庭芳,率先手执笏板走出,躬身说道:“皇上,废后可不是小事,还请陛下三思而后行!” 枚青也立刻走出来,恭声劝道:“皇上,自从北渝开国以来,从来没有废后的事件发生。若您坚持要废后,也要有理有据,依国法行事。” 渝帝的脸上罩上一层阴云,咬牙沉声道:“皇后昨夜擅闯行宫,不但大放厥词,羞辱了贵嫔,还恼羞成怒将朕打伤!如此恶劣的行为,朕非废了她不可!” 说罢,他向双喜公公使了个眼色。 双喜公公走过来,小心翼翼地扒开皇上的领子,露出两条醒目的血痕,上面的血迹还未干。 一众官员踮着脚翘首看去,看到龙体有损,也为难地沉默下来。 他们试图在脑海中,拼凑昨夜发生的闹剧。 鉴于对二人性格的了解,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不过是一场家庭纠纷、争风吃醋而引发的误伤! 放在普通人家,夫妻吵架甚至动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偏偏这个事件的主人公是天子,即便是误伤也是伤,即便是对方是皇后,也是铸下大错,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这件事处理起来可轻可重,一切都要看皇上的意思! 可此时的渝帝,愤怒得像一头狮子,谁敢上去招惹啊! 所以,满朝文武像约定好了似的,都做了哑巴! 在事态没有明朗之前,谁也不敢轻易开口表态:废后——这既是国事也是家事,说是大事也是小事! 每个人都知道渝帝有多么厌恶皇后,以及她身后的刘氏家族,他想趁机废掉皇后,击垮刘氏家族,也是极有可能的。 这个时候谁要是说错了话,怕是都要受到牵连、惹祸上身! 尤其在天子盛怒时,谁要是火上浇油,下场便可想而知。 ——大闹朝堂—— 就在大家以为,事情就要在沉默中落幕时,一个人影却扑倒在皇上脚边,失声痛哭着求饶道:“陛下开恩!皇后无过啊!” 不用细看,大家也能想到——敢挺身而出为皇后说话的人,除了刘炳文再无旁人!ωωw. 他佝偻着身子,更显苍老,尖嘴塌腮的脸上,老泪纵横。 渝帝嫌弃地缩回了脚,满目厌恶地说道:“皇后抓伤了朕,你竟敢还说她无错!我看你真是要反了!” 刘炳文连连磕头,失声哀求道:“陛下!皇后一向恭顺温良、勤俭礼让,堪称国母典范,她做事也分寸得体、从未有失。想必这次她误伤龙体,定是事出有因,还望陛下明鉴啊!” 渝帝闻言霎时色变,立刻一拍龙书案,怒喝道:“荒唐!龙体岂是她能误伤的?什么恭顺温良、勤俭礼让!皇后做了多少腌臜龌龊、卑劣不堪的事,还用朕一一列举吗?前一阵,她刚在贵嫔的食物上,动了手脚。这才消停了几日,她便又不安分了!如此毒妇,怎配做一国之母!” 刘炳文声泪俱下地哭诉道:“陛下,那件事无凭无据,实属诬陷啊!陛下,皇后与您成婚数十载,她是什么样的人,您是最清楚了!” 这番说辞,竟和皇后替刘炳文求情时,说得如出一辙。 渝帝面色阴沉,眼锋冰冷:“呵,朕就是太清楚她的为人了,才决定要废后!她表面上装作顺从、与世无争,实际上却心肠歹毒、心机颇深!别以为朕不知道,这后宫中生不出皇嗣来,均是她下得毒手!别以为朕不知道,这么多年,你仗着皇后,在暗地里做的那些丑事!朕给过你们机会,可你们非但没有领情,还变本加厉、贪心不足!那就休怪朕不念旧情,新账老账与你们一并清算了!” 刘炳文全身一颤,立刻拜首道:“陛下,这是千古奇冤啊!一定是有人在污蔑皇后娘娘!皇上应该彻查清楚,将传闲话的人立刻处死,以正视听!” “够了!”渝帝恶狠狠地瞪着他,冷声呵斥着:“收起你的那些巧言令色、强词夺理吧!看到你这德行,就让朕想起,皇后指着贵妃,破口大骂的样子!” 提到贵妃,刘炳文顿时怒从心头起,立刻脱口叫道:“陛下,您怎能被风尘女子迷了心智?皇后不顾自己的病体,前去直言劝谏,正是国母典范。您不该为了一个青楼妓女,伤了皇后的心啊!” 听到这话,满庭芳立时出来阻止:“还刘大人请慎言!” 刘炳文转过头去,冲着满庭芳怒吼道:“那女子不过是一个青楼妓女,怎可和出身高贵的皇后相提并论!那女子貌似忠贞,实则花言巧语、心怀叵测!到头来,怕不是祸国殃民的祸水!” 看到刘炳文越来越口不择言,枚青也忍不住出来劝阻:“刘大人!身为皇后的生父,您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可您要继续说下去,这事怕是不好收场了!” 对于枚青的提醒,刘炳文直接无视,继续口不择言地说道:“看到皇上被妖女蒙蔽,臣痛心疾首!今日,就算臣豁出性命,也要忠言逆耳了!皇上,青楼女子绝不可信,说不定她浮肿的孩子,都身份可疑!”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站在一旁的阮浪,更是脸色铁青,眼冒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