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谋害阮娇娇
“不成。” “为什么?”阮娇娇瞪圆了眼。 秦越沉吟,他也说不出不让阮娇娇留下的理由来。按照习俗,阮娇娇想在这里住两日是合情合理的。 但秦越想跟她一起睡啊。 秦越沉默了半天终于道:“那我陪你留下来。” 阮娇娇:? “这……这怎么行。” “有何不妥,习俗也没说女婿不能陪女儿回门住几日。” “我的床很小,睡不下两个人。”阮娇娇开始找借口。“要不然我跟母亲说一声,在房间里再加一张贵妃榻?” 秦越拧眉:“算了,两日后我来接你。” 阮娇娇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回门这么好的机会才不想跟他腻在一起呢。 回门宴结束,阮娇娇决定要在阮府住两日,苗氏也顺便将她选的那几个丫鬟婆子再叫到跟前去耳提面命一番。大意就是在靖王府要好好扶持阮娇娇,助她顺利登上当家主母的位置,顺便早日帮秦越添丁。 在家住两日,母女两免不了要说些悄悄话,苗氏将阮娇娇叫来:“昨日话说到一半就被打断了,你不会还没跟秦越圆房吧?” 阮娇娇的脸瞬时涨得通红,苗氏连这个都要打听。要说圆房,在宫里早就圆过了。 “哎呀我知道您的意思,就是早日诞下子嗣嘛。你放心吧。”阮娇娇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结。 “你别没个正形,我看秦越现在待你不错,用饭时还帮你布菜剥虾,你可别太娇纵……” 苗氏是妾室,而且阮骁为了阮清霜一直没有将她扶正,所以她年轻时一直是伏低做小,伺候丈夫的。能坐下来吃饭就不错了,哪有丈夫替她布菜。 说到这里,苗氏还是很满意的,自己的女儿总算做了正妻。 阮娇娇被苗氏一提,倒是想起秦越在父母面前总是会替她布菜,剥虾,一副很宠她的样子。 虽然有几分做戏的意思,但他愿意这样,阮娇娇想想倒也觉得不错。人前总算给足她面子。 * 阮娇娇住下来的同时,苗仕年找了个借口有事要和阮修文商量,也留了下来。 只是这两日,翠竹总是往苗仕年住在客院里跑,很快鸿雁就发现了异常。 人对自己“对手”的动向总是分外关注的,鸿雁跟翠竹不对付,所以也比较注意翠竹的动向。 见她总往苗仕年屋里跑,心里就有几分鄙夷。爬床的丫环多了,也不差鸿雁这一个。 那日鸿雁在给阮娇娇倒茶时就说了一句:“翠竹,可、可真是个伶俐人。” 鸿雁很少背后八卦,阮娇娇挑眉看她:“怎么?” 鸿雁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凑到阮娇娇耳边:“我,我看她那日跟表少爷在一起,这两日总、总往他屋里跑。” 阮娇娇顿了顿,忽然想起虐文中恶毒女配被病娇支配的恐惧。 她记得苗仕年那个疯批病娇,在对阮娇娇做了许多令人发指的事件后,阮娇娇被秦知晏救走。 但苗仕年并不甘心,他从西域弄来一种“神药”,据说使用了之后会令人对施药者着迷,深深的迷恋上施药者。 但其实这种药具有成瘾性,还会致幻,总之并不是一劳永逸,而是要不断的吃这种药,才能保证一直“深爱”着施药者。 虐文中的阮娇娇就被喂食了这种药,但因为是“狗血”文嘛,她对秦知晏的爱战胜了一切,她虽然离不开那种药,离不开苗仕年,但心里还是深爱秦知晏的。 也知道自己对苗仕年的感觉只是被他控制了。 总之被折磨的人不像人,鬼很像鬼。让读者出了一口气。 “你说……翠竹总往苗仕年屋里跑?” “嗯。”鸿雁认真点头,“我那日还、还看见表少爷替她抹药。” “抹药?” 阮娇娇心道:苗仕年不会这时就开始对身边的人用药了吧? “嗯!往她脸上擦药。”鸿雁难得说了句整话。 阮娇娇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她把鸿雁拉到身旁,同她耳语了几句。鸿雁连连点头。 自从得知苗仕年也要在阮府住两日之后,阮娇娇就一直提防着他,想不到真让她猜着了——苗仕年要对她下手! * 月黑风高,阮府的客院里灯笼影影绰绰。长长的回廊下有个纤瘦的身影提着灯笼,走在夜色中。 翠竹每踏出一步都觉得充满幸福,她很快就要再见到表少爷了。他是那么俊美无俦,说话的嗓音那样温柔。 昨天夜里甚至又替她擦了一次药——虽然她的脸已经不疼了。但他手指触碰她脸颊的那一刻,翠竹觉得此生死而无憾。 只不过他没有要她,也没许给她什么诺言,只叫她今夜再去找他。 想起他温柔的嗓音,翠竹就觉得浑身战栗。 翠竹提着灯笼,行至苗仕年的房门前,小心翼翼的左右环视,随后敲开门走了进去。 转角处,出现一个高壮的身影,见翠竹进了苗仕年的屋,不屑的嗤笑了一声。 “表公子,我进来了。”屋里很黑,没有点灯。 翠竹提着灯笼,嗓音有些颤抖,不过她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激动。 暗影中走出白影,穿着月白中衣的苗仕年走了出来。 “怎么这么晚?”苗仕年的嗓音有些不悦。 “对不起,表公子。今日院里事情多,我干完活就不早了,还要等同一个房间的姐妹入睡才能出来。” “我们又不是偷情,做什么这么偷偷摸摸的。”苗仕年的语气里不乏讽刺。 但翠竹将这话听在耳里,竟然还觉得莫名喜悦。觉得苗仕年是想将他们的关系放到明面上来。 翠竹羞赧道:“那我下次白日里来。” 苗仕年冷冷看她一眼:“你现在还能不能接近阮娇娇?” “什么?”翠竹有些不解。 “明日你设法将她引到院中来,回廊前的台阶年久失修,你让她踩上去。” 翠竹惊诧的瞪大眼:“踩上去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最多崴了脚,能有什么大事。” 台阶上的那处石板已经裂开,但苗仕年明日会将它摆放成完好的模样。 “这,这恐怕不成。而且表少爷,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苗仕年不耐烦同她解释,刚要开口…… “什么人?”他低喝一声,快步朝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