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死道友不死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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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婉茹开着车,几乎在市区绕了一圈,始终没有甩掉车后跟踪的出租车。 她开着车观察着路上的行人与车辆,对这个城市有了进一步的了解。随着时代的脚步,各行各业都在蓬勃发展,这里也是接受新鲜事物的前沿。 虽然它曾经经历过一次次战火的洗礼,可是仍然不能阻止很多怀揣发财梦的人涌入。无论是风声鹤唳,群魔乱舞的时代,还是如今社会和谐进步的时代,这个城市永远不缺淘金者,投机分子与扎实肯干的人存在。 尤其是在战争年代的地下工作者,虽然也有兄弟阋于墙的时候,为了保家卫国,也能联合起来外御其侮。假如自己生在那个时代,也不会任人宰割的,说不定还真会成为一位行侠仗义的大侠,或者是成为地下战线上的一员。 正当我们的张大小姐脑洞大开,跨度有点大的时刻,车子已经来到酒店的停车场。 她在下车前先观察一下四周,而后迅速地把三份金条,全都放进后备厢的皮垫下面,又用装着石子的编织袋压在上面,然后把石子抓进自己背的背包里,脸上浮现出玩味的微笑。 心里还得意地在想,既然你想玩,本大小姐就让你们‘狗咬尿泡空欢喜一场。’ 直到装了接近八九斤的样子后,她关上了后备箱,背上有点沉重的背包,朝着酒店大厅走来。 走进酒店大厅。没想到,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眼镜男。 此时,他不但换了一身衣服,眼镜也换了一副黑框的,正坐在沙发上装着等人的样子看报纸。 张婉茹嘴角微翘,心想,小样,本大小姐只要用心去观察,你就是孙猴子也会看穿你的七十二变化。 她装作不经意地走过他的身边,看向去就是个奶油小生的模样,白皙的皮肤,瓜子脸,五官端正却有一双贼溜溜的三角眼,小眼珠子还叽里咕噜地转个不停。 他还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其实自从在金店里时,张婉茹就开始关注他了,因为他与那里的工作人员的表情不一样。他肯定是个梁上君子,去那里是寻找目标的。 张婉茹去柜台说明了预定的房间,取了房间钥匙后,直接来到餐厅,要了一份炒辣子鸡,一份鲳鱼,又要了一碗米饭。不紧不慢地吃着,装着很随意地观察着周围,所有的人没有什么异样,唯独那个眼镜男不时朝她看过来。 张婉茹吃好后乘电梯上到十二楼,找到了自己的房间。随后把背包放在床头的枕头边。拉上窗帘,去卫生间冲了个澡,没有换睡衣,直接上床倒头就睡。 她心中早就有了算计。在十一点以前,眼镜男是不会有任何动作。自己要养足精神,到了下半夜就准备捉妖。 最好这家伙能知难而退,如果不识相,本大小姐勉为其难就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倒霉孩子,让他长长记性,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想打劫就打劫的。 正像张婉茹预料的一样,就在十二点时,房间的门被敲响了几下。张婉茹立马惊醒,知道这是在投石问路,她笃定此时眼镜男正把耳朵贴在门外倾听屋内的动静。 她想到了一出戏,叫做三岔路口。 她光着脚翻身起床,就在门口处放上了水杯子,里面还有半杯水。 不记得是从什么书上看过,小偷往往在进屋行窃时,看到主人做了防盗布置,他能化解后还偷盗物品,会更加有成就感,心里更会放松警惕。 其实这是主人与小偷理解的误区。小偷的理解是主人做了布置就会放心地睡大觉了。而小偷却认为只要解除主人的布置,就平安无事了。今天张大小姐的就给眼镜男好好上一课,还有人会反其道而行之的。 张婉茹搬了一个凳子坐在黑暗里,手里握着三个滑溜的石子。闭目静心专注地倾听门外的动静。她听到了门外不时有走动的声音,有隔壁房间均匀的打鼾声音,还有男女在床上做运动发出的怪声。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两个多小时,紧盯着的房门始终没有动静,张婉茹感到自己有点草木皆兵了。也许是自己判断有误,看小说看多了,想捉妖心切。 就在她去了一趟卫生间后,准备上床睡觉时,就听到门锁咔吧,轻微的声音传进的耳朵里。她立马心生警惕,站到了窗帘后面,就等眼镜男推门时推翻杯子。他低头看的瞬间就可以行动。 没想到,这个家伙还是个老手,他在推门的刹那间就已经发现了杯子。身子没有进门以前,就用一只脚把水杯悄无声息地挪到了碰不到一边,而后才轻轻地走进门,目光朝着床铺方向看过去。 张婉茹早就把床铺伪装得毫无破绽。 他从身后拿出了一把西瓜刀,直接走上了床边,看到那个黑色的背包,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拿起来,还瞥了一眼裹好的被子,就转身就要离开。 张婉茹就像鬼魅一样隐藏在黑暗里,把一切都尽收眼底,右手一扬一个石子正中他握西瓜刀的手腕,随后一个闪身来到他的身边,一拳击在他的小腹上。 眼镜男就像一个大虾米,因为吃疼提着的背包也撒手了,两手抱住肚子疼得满头大汗还不敢喊出声,立马跪地求饶:“姑奶奶,手下留情。” 张婉茹朝他的脸上就是两巴掌,声音阴狠地说道:“你今天很辛苦呀,跟了我这么久。发财梦醒了吗?你是想让我报警,还是被暴揍一顿?” 眼镜男磕头如捣蒜,不住地哀求着“我是见财眼开,生出了歹念。没想到招惹你这位高人。求你放过我这次。” 张婉茹不想惊动任何人,冷哼了一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阴冷的话:“你还想有下次?你最好别让我再见到你,再见到你绝不留情。滚出去!” 张婉茹看着这个怂包,连滚带爬地冲出了房间后。把门锁好重新上床,把刚才这个小插曲从脑海里屏蔽掉,很快就进入了梦想。 清晨起床后,天空阴沉沉的,整个城市就像被乌云包裹起来一样,使人感到非常压抑。 张婉茹洗漱完毕,退房后去餐厅吃过早饭,开车朝着海边而去。她感到危机解除,可以在这个美丽的海滨城市欣赏一番了。 直到九点钟时才重新回到先前的金店,她把准备好的四根金条重新包装后,装进有石子的背包里,下车观察了一下周围直接走进店铺,这次是一位年轻的店员,把她带进了一间办公室。 张婉茹从店员眼神中,读出好奇与疑惑。 就朝他笑了笑问:“你是不是认为,今天我不会过来了?” 年轻的店员只是微微一笑。 张婉茹淡淡地说:“小毛贼而已。” 店员感到这位大姐有点大言不惭了,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道:“在你没有回到家以前,最好别放松警惕,他们不会轻轻易放弃的。” 张婉茹对他的话深以为然。 眼镜男看到了两根大黄鱼,差不多有三十多万元,这可是一笔巨款。打劫银行不但危险,也未必能有这么大的收获。何况只对付自己这个柔弱的小女子呢?这次就别磨磨叽叽的了,尽快出手,心里也会踏实。 她用感激的目光看向他,学着当地的语言说了一声:“晓得嘞。谢谢侬。” 很快门被推开,走进两位中年人,对张婉茹的四根金条做了鉴定,最后说出了交易价。 张婉茹同意交易,随后经过一切流程后,张婉茹拿到了九十五万元的现金。他们还很客气用一个精致的手提箱装着。 张婉茹走出金店,开车离开,还不时从后视镜观察车后有没有跟踪者。直到来到城郊一家农行,走进去把现金存入银行卡里,才终于轻松下来。经过这次交易也算有了经验,再去清城卖掉另外两根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张大小姐正在放松警惕的同时,那个眼镜男已经找来了三个帮手,在她不远处的一辆白色桑塔纳,与一辆灰色的面包车里,正有四双眼睛在盯着她。自从她从金店出来就一直尾随在她的车后。 张婉茹开车去了著名的小吃街,买了许多当地出名的糕点,与喜欢的纪念品放进车的后备厢里,把剩下的两根金条还是藏在垫子底下,这次上面又多了一些礼品。那个装有石子的背包始终不离身。 她背着背包寻到了一个饭馆,进去吃过午饭后,开车把背包放在副驾驶座上,又从中抓了一些石子放进上衣口袋里。她在心里嘀咕着,小心驶得万年船,自己还是提前做点准备的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假如那家伙不开眼,那就别对他客气,本大小姐本性善良,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主,该下死守就不会犹豫。 张婉茹沿着公路朝着国道的方向开着,开出城大约有二十多公里时,天空不久就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她看到田野里有一片片油菜地,黄色的花朵鲜艳无比,就像一张张好看的地毯,打开车窗清冷的微风裹挟着细雨进入了车内,她闻到花的芳香。 在地头有一个池塘,如果不是道路两边有一道水沟,她真想停下车走过去欣赏一番。 就在张婉茹目光时而瞭望那片油菜花海时,后面急速开来两辆车,其中一辆白色的桑塔纳开到她的车前面不远处,来了个急拐歪挡住了她的去路。而另一辆车与她的车子并行。 张婉茹在猝不及防之下,差点与挡在前面的桑塔纳相撞。 就看到桑塔纳车门打开。从里急速下来了两个男子,其中就有那个眼镜男。 张婉茹心中大怒,真你妈的阴魂不散,我已经放你一马,你却不依不饶。在心里冷笑了一下,知道他们还是冲着金条来的。 她把银行卡塞进了坐垫下面。自己不能坐在车里,那与等死没什么两样。又抓起了一把石子,放进了口袋里,而后抓起放在副驾驶座上的背包,打开车门快速下了车,随后按下了遥控锁把门车门锁住,撒腿就往路的前方奔跑。 她想利用迂回战术拖延时间,因为堵在旁边的车里也下来了两个人,手里还拿着西瓜刀。自己不能与他们硬碰硬。 四人看到张婉茹不顾车子一人跑掉也大感意外,随后就撒丫子追了上来。 张婉茹跑出了近百米后,感受到后面的脚步越来越近,奋力把背包朝着那个池塘抛去,大概抛出去了二十几米,好巧不巧的正好抛到了池塘边。 跑在前面的两人跳跃过水沟,朝着背包的方向跑而去。而后面的两人还是紧追不舍。 张婉茹扭头看到那两人去找背包,嘴角浮现出一抹阴谋得逞般的微笑。心想,你们这些蠢驴真够可以的,还想杀人越货后瞬速离开,哼!休想。 她转身瞅准追上来的人,用力甩出四个石子,其中一个石子,正中跑在前面一人的鼻梁,而且还镶嵌在了上面。后面的那个眼镜男特别机灵,一个闪身正好躲在了前面人的身后,也躲过了被击中的命运。把死道友不死贫道表现得淋漓尽致。 就看到前面的男子手中的砍刀掉在了地上,双手捂脸哀嚎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张婉茹没有丝毫耽搁,迈开两条大长腿,很快就来到他们的面前,就在眼镜男看向同伴愣怔的瞬间,一只带着劲风的拳头,结结实实地击在他的脸上,眼镜男立刻就与同伴一样双手捂住脸嚎叫起来,因为他立马就是满脸桃花开,鼻子嘴里鲜血流淌。 张婉茹对他也格外的照顾,出拳力道猛准狠,再加上跑过来的惯力,直接使他以后仰的姿势倒了下去。我们的张大小姐真的发怒了,丝毫也不敢怠慢,直接上前瞬速地把两人的胳膊卸脱臼。使两人惨嚎声都变了调,就像森林的狼嚎。 张婉茹看向去拿背包的两人,其中一人已经拿到了。另一人听到同伴的呼救声正快速返回。抢到背包那人,正喜滋滋地想打开看看自己的战利品,听到公路上两人狼嚎般的惨叫声及时住了手,也快速地往回跑。 当他们跑到水沟前,看到自己同伴都已经痛苦地躺在了地上,面前的女人丝毫无损,还非常瘆人的眼神看向自己两人。他们两人头皮发麻,就像被一只猛兽死死盯上了似的,激灵灵打了个寒战。疾走向上前,准备跳过水沟的脚步也停顿了下来。 而后两人对视了一眼,各自的眼神都看向了背包,好像在用眼神交流,是战,还是逃?面对这个女人的强悍,想以自己两人之力挽回败局是不可能,反正已经得到战利品。 此时公路上迎面开来了一辆小轿车,大老远就看到这里的一场火拼,停住车用极快的速度调转方向,开跑了。 张婉茹感看到此时雨越下越大,也不想再与他们周旋,尽快速战速决离开此地。 她已经看出两人想撇下同伴逃跑,真要是那样自己还真的追不上他们。为了引诱他们过来,装作害怕的样子,怯怯地往后倒退了几步。 两人以为张婉茹真的怕了他们,迅速地越过路边的水沟朝着张婉茹扑来。张婉茹不但他们靠近,瞬速甩出两个石子,其中一个石子正中跑在前面的男子举刀的手腕,而那个死抓着背包的男子,还想着发财梦呢,结果其中一颗石子镶嵌在她的左眼里,这次真的悲催了。 一声惨嚎冲破雨幕,传向了远方,就像杀猪嚎叫声不绝于耳,手里的背包也落在了地上。 张婉茹全然不在意,几个闪身就来到惊恐呆傻的那人身边,一击手掌砍,直接把他击晕。随后就是猛踹了几脚,发泄了一下心中怒气。 张婉茹也不再理会,那个被击中眼睛的人在地上疼得打滚,拿出手机把现场和四个人的脸全都拍了照,随后又来到眼镜男的身边。 蹲下身子,冷冷地问:“你是不是左撇子。” 眼镜男看着张婉茹就像一个魔鬼,吓得他直打哆嗦,急忙怯怯地回答:“不是。” 张婉茹拿起路边的两块石头,把他的右手死死地抓住按在石头上,用另一块石头使劲砸了下去,一下,两下,三下,不顾眼镜男的哀嚎,砸了五下后,那双手已经血肉模糊,露出惨惨的白骨。 张婉茹恶狠狠地说:“我告诉过你,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你偏不听。这些人都是你叫来的吧?今后你就是左撇子了,回去练习左手,再去溜门撬锁吧。” 张婉茹起身,走到挡在自己车子前面的那辆桑塔纳旁,打开车门,车钥匙还插在上面,找了一块石头放在了加油门的脚踏上,发动了车后,车子开进了水沟里。 张婉茹逐一在四人身上翻了翻,找出了四部手机,其余什么也没有拿。 她把其中的三部手机在路边用石头砸碎,取出里面的芯片收起来。 把剩下的一部手机,在眼镜男面前晃了晃,说道:“你们千不该万不该来追我,这是你们自找的,你们还得感谢本大小姐心地太善良。没办法,因为我是个好人。你们如果再找我的麻烦,我会从你们的手机里,找出你们的地址,不介意逐一登门拜访。” 眼镜男和另外一人两只胳膊都被卸脱臼,使不上力道站起来,躺在地上惊恐地问:“你,你想怎么样?” “我想饶过你们。没办法,我不想杀人,如果惹怒了我,我也不介意送你们一程。我要离开了,这部手机,我会放在前面的路边,希望你们尽快去寻找,而后打电话叫救护车,你们如果得不到及时治疗,可能都会留下遗憾的。拜拜!” 张婉茹说完上车后发动开离,开出离他们有二百米后,打开车窗把手机丢到了路边。加大油门继续往前开去 当车子将要上国道以前,停下车,把遮挡在车牌上永结同心的条幅撒了下来。想到公安局能根据手机定位找到自己,就把三个手机芯片也丢在了路边。 没有按原计划开往清城,而是上了国道后,朝着凤城的方向开去。 在翌日凌晨四点钟时,我们张大小姐来回行程一千多公里,两天多的时间段的历险,终于画上了句号。 回到家。为了不惊动家人,她进屋后换上拖鞋,轻手轻脚地上了二楼的卧室,啥也不管了,倒在床上盖上被子,蒙头大睡。 张婉茹一觉睡到下午,婆婆给她准备好了饭菜,看着她大口大口地吃得很香。 笑着说:“别着急,慢点吃。我知道回来时已经是下半夜了。所以没让孩子们打扰你。这两天很辛苦吗?精神这么不好。” 张婉茹急忙掩饰地笑着说:“是,有点辛苦,我开了大半夜的车。” 王云急忙给她又热了杯牛奶放在面,说道:“吃完去冲个凉,再回房间补一觉。晚上开车更辛苦。” 在第三的清晨,张婉茹就像一个乖宝宝好学生一样,跑到公园,见到了陈老。 陈老沉着脸,问道:“是不是总是练不好,不好意思来见我,都过去了一个多月了。” 张婉茹二话没说,从上衣口袋里捏出两个石子,朝着前方十几米的枫树甩去。就看到两个石子牢牢地镶嵌进了树干里。 而后得意洋洋地笑着说:“嘿嘿,已经大功告成。” 老人嘴角微翘,欲言又止。 张婉茹把自己的历险记,向老人讲述了一遍,唯独把卖金条,换成大笔现金。才把故事圆了过来。 陈老听后震惊得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而后说道:“你千万别自满,离高手还差得远呢。你刚才说本想打那人的嘴巴,却打在了他的鼻梁上,你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 张婉茹笑嘻嘻地说:“我打静止目标还可以,就是移动的没有把握。” “没错,你今后就练习大飞鸟吧。一定想想目标的移动速度与方位才行。我们人类是用两条腿走路,但是身子会随着双腿的迈步,不会是标准的一条直线,而是稍有偏差。而飞鸟飞行是一条直线,就得根据它飞行速度,瞄准它的前方才行。” “是,我这段时间也在琢磨此事。” 张婉茹把手伸出来让老人瞧瞧。而后说:“我这段时间非常忙,可是每天都抽出好几个小时练习,你看,我的手都练出茧子来了。” 陈老看着她好像有点委屈的样子,直接忽视,说道:“你这次遇到的那人是个小偷中的高手。小偷是很可恶,他们也是下了一番苦功夫的,不但手法娴熟,还是心理学方面的专家。他们站在人群中,打眼一看就能分辨出人们的职业,爱好,生活状况与性格。你真把他的手砸烂了?” “是,他实在可恨,我都饶恕他了,还纠结同伙来追杀我。我这次对他们都惩戒了一番,恐怕没有几个月很难出门。” 陈老在心里暗暗为这个丫头出手狠辣而担心,没想到,她还有如此暴虐的一面。也不得不佩服,她面对强敌毫不退缩的胆量与机智。 时间一转眼过去了一周。 这天中午,张婉茹躺在床上目光停留在壁橱的密室方向。心想,自己可以说已经身手不凡了。只拿出六根金条去出售,就招惹了这么多狠人。假如自己的先辈们拿出金条去出售,还说不定会是怎样呢? 财宝是好东西,也伴随着邪恶。只有用自己的汗水挣到的财富才是最宝贵的,因为它是用自己的血汗洗涤过的劳动成果。 算了,自己还是别打财宝的主意了。放在家里也是一块心病,等带到省城存到银行的保险柜里去。 打定了主意就尽快行动起来,她下楼提上来了一个旅行箱和几块布回到卧室锁上门后。打开密室,把两个宝盒拿出来,金条用布包好,放进了旅行箱里。又把另一个箱子里的盒子塞进了一个较大的背包里。 最后只剩下那个画卷。 她犹豫了再三还是想打开看看,听说现在字画非常值钱,如果把它们卖出去也能筹集一部分资金。再说字画自己也不懂,别再保管不当全都费喽。还是卖给懂画,会保存的有缘人比较稳当。 她把油纸一层层地打开,看到里面是用丝绸包裹两层,而后又是用宣纸包裹了两层。她在心里想,能如此收藏绝对是真品中的珍品。不知道,一旦打开后还能保持原样吗? 她把画卷逐一展开,看到共有三幅画,一幅字。 张婉茹把三幅画看过后觉得没什么奇特的,就是画得比较逼真而已。也没怎么去理会,却是被那幅书法吸引住了。 她记得上小学时,自己也曾临摹过毛笔字。上兴趣课时,跟着老师临摹正楷。爸爸看到自己写得挺好,就去买了字帖,上面就是这种瘦金体。 她看到落款后惊喜无比,这幅字原来是宋徽宗的《怪石诗帖》不知是不是真品,就是他随意的练笔,也是不可多得的宝物。他运笔飘忽快捷,笔迹瘦劲,至瘦而不失其肉。转折处明显见着藏峰,露峰与提顿的痕迹,风格相当独特。 她认为宋徽宗是个不称职的皇上,但是却是个书法大家,“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就是出自他之口。 她越看越喜欢,想把这幅字永远保留下来,就留作传家宝,以后传给自己的儿子。瞥了一眼那三幅画,也没有欣赏的心思,把它们恢复原样,藏进了密室。 她已经打定了主意,今年春节过后带着孩子去纪玉清家拜访,就把这三幅画也带过去,让纪爷爷看看真伪后想办法卖出去。 这天,纪玉清打来电话,告诉她钢铁集团的宿舍楼正在安装太阳能,希望她过去盯着点。 张婉茹把那个装了宝物的旅行箱放进了车里,开车朝着省城进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