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府宅斗 解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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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三日,紫苏又来到了温秋筠的房间。 这几日为了防备紫苏,温秋筠都是和衣而睡,且睡得很晚。 紫苏进来后直接说道,“大小姐,三千两黄金我已经凑齐了。可是带不来啊,三千两那可是三百斤啊。” 温秋筠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相信你不会骗我,三千两就先放在京华堂吧,用的时候我会派人去取。” 紫苏又开始两眼汪汪地望着温秋筠。 温秋筠躺在床上盖着被子懒得下去,直接开口道,“你可听说过来自天竺的婆罗门僧?” 见紫苏没有反应,温秋筠继续说道,“他们的行医手法与中原医术大相径庭。早些年他的金篦决障术治好了工部侍郎张临峰‘看朱成碧’的眼疾,一时传为佳话。” 紫苏听了却嗤之以鼻,“哼,只不过是一帮故弄玄虚的秃驴罢了。我才不信他们能给皇帝研制出长生不老药呢。” 温秋筠淡淡道,“生老病死,人们能勘破几何?自神农尝百草开始,人们治病的医术也不过是从一步步摸索来的经验积累。” 温秋筠长叹一口气,也说出来自己的迷惘,“有时候,你会发现对现有的医术研究的越多,才越体会到人力的渺小。” “像《百草经》这种医学著作,你我二人能靠自己写出来吗?我们折服于神农氏开创医学的天才绝伦,那天竺文明中怎么就不会存在这样的人物呢?” 此番讨论,温秋筠之前与高思琪也深入交流过。 高思琪一直以神农氏为榜样,励志留下一部传世巨作。 紫苏听后,也久久不语,陷入思考中。 他自己一直以来都沉迷于医学中。 医学之路道阻且长,人力所及有限。 他也经常怀疑自己的研究是否能推动人类医学的前进,自己死后是否也能留下一部传世巨作。 想象至此,紫苏的头开始剧烈地疼起来,不敢再想下去。 温秋筠继续说道,“天竺医术攻外,而中原医术主内。中毒乃外邪入体,应以去除毒素为主要治疗手段。天竺有一个换血疗法,我觉得可以一试。” “林公子在母体中便中了血乌之毒,自小身子虚弱,现在身体五脏皆有衰败之相。” 温秋筠缓缓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觉得应该先设法排除他体内的毒血,再以珍惜药材催发各个脏器的生机。” 饶是紫苏对天竺僧人有些许偏见,也不禁觉得温秋筠的想法有点意思。 “你说得很有道理,我也想试一试。换血疗法好说,可去哪找珍惜的药材呢。” 温秋筠仿佛是早就预料到紫苏的问题,“药材我想到了几个,你应该也想到几个。药材易寻,可年岁长、药性好的却难找。” 温秋筠大方说道,“药材的事我也会帮忙想办法。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肯花钱,大部分药材也不是难事。” 紫苏呵呵笑道,“钱钱钱,你可真是掉钱眼里了,我才不信你会做亏本买卖。” 温秋筠不以为然,内心十分赞同紫苏的这个评价。 “好了,路已经为你指出来了。这些日子继续以调养为主,逐渐增强林公子的体质,等我解封后会同你一起研究治疗方案。” 紫苏欣然应允,还想再聊几句,却看见温秋筠转过身去。 “好了,赶紧回去吧,没事别再来了。” 紫苏听了这句话仿佛跟吃了苍蝇一样,气得一甩袖子离开了。 而温秋筠却在被窝里笑得乐开了花。 一个月转瞬即逝,定安城已经进入六月,天气也开始热了起来。 温秋筠终于再次离开自己的无波院,来到了前院厅堂。 一月没见方氏,方氏的脸色更差。 看见温秋筠走了进来,方氏没好气地直接闭上了眼,嘴里念念有词地念着佛经。 温庭杰面色倒是不错,温秋筠把自己的抄写的《女德》《女诫》递了上去,然后退回跪在地上。 温庭杰轻抚着自己的长髯,看着温秋筠的罚抄。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女儿的书法写得不错,怒气又减了一大半。 温庭杰看向温秋筠说道,“看你安守本分的关了一个月禁闭,你可知悔改?” 温秋筠早就准备好了忏悔词,朗声说道,“回父亲,经过这一个月的禁闭以及罚抄中的体会。女儿反思了自己的错误,我以后定当谨遵父母的教导,谦顺恭让,恪守女德。” 虽然温秋筠面上如此诚心认错,但其实对《女德》和《女诫》嗤之以鼻,也丝毫没有遵从书上之言的打算。 将来陆后马上要称帝,率先打破“男尊女卑”的格局。 温秋筠也是励志成为第一女宰相,怎么会认同书中女子生来就比男子卑弱的愚昧之言? 此时距离大闹烧尾宴已经过去一个月,温庭杰本身也气消得差不多,看见温秋筠认错态度良好,也不想再追究此事。 前些时日,他的顶头上司御史大夫,也是他的大舅子刘文礼找他谈话。 问起温秋筠的近况,并且让她下月回刘府省亲。 自刘氏过世后,刘文礼从未与他交谈私事。 这次找他也猜到了个中缘由,估计是听闻了温秋筠的遭遇,借此机会敲打他。 温庭杰内心拎得十分清楚,刘家的权势比方家和昌王都要强得多。 当今首席宰相就是他的前岳父,刘君正。 虽然刘君正已经七十六岁高龄,近几年也有退出政治舞台的迹象,但他依然精神矍铄,颇有手段,屹立多年不倒,始终为康朝第一支柱。 刘家多朝积累,才人辈出。 刘君正生了五个儿子都在朝中担任要职。 既然这次他们注意到了温秋筠,温庭杰也萌生了再次利用温秋筠与刘家交好的想法。 考虑到这个层面,温庭杰语气平和地开口道,“筠儿,为父也是为了你好。你以后终究要嫁人的,嫁过去后,就要以夫为纲,恪守妇道。” 最后他故意撂下狠话,“你若再任性闯祸,到时候只能就任凭夫家处置,我们想帮你也插不了手。看你这一个月来也吃了不少苦,反思得也很好。你先起来吧,以后多注意点。” 温秋筠也听话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十分端庄地说道,“谢谢父亲,女儿前些日子不懂事,没有理解您和母亲的一片苦心。之前听母亲说事务繁多,积劳成疾。日后女儿也想替母亲分担一下,同时在出嫁之前学习如何管理府中大小事宜。” 方氏没想到温秋筠会冷不丁地使出以退为进这一招。 她有点慌乱地推辞道,“筠儿,你的心意我心领了。这些日子我的身体有所恢复,家中事务暂时不用你操心,你还是以休养身体为重。” 温秋筠早就知道方氏的态度,所以此刻只看向温庭杰,等待他说话。 温庭杰久久不语,过了许久才说道,“玉心啊,筠儿说得也有道理。她终究是要嫁人的,确实应该学习执掌中馈。我看你一个人操持温府一大家子事,也有点辛苦,筠儿能帮你分担一些也是一件好事。” 方氏见温庭杰已开口,知道推辞已是无用,只能硬着头皮接受,“多谢老爷,妾身一定好好指导筠儿。” 其实温庭杰采纳了方氏的意见,也不全是看在刘家的面子上,他也是存了一点对自己女儿的关心。 他知道温秋筠毁容后,无论嫁给谁,也不会得到夫家的宠爱。 若是持家有术,贤良温顺嫁过去后日子过得还能好点。 温秋筠见温庭杰如此支持她,便知道刘家已经出面了。 温秋筠曾给刘嫣若送去书信,让她想尽办法鼓动她的大伯刘文礼,与温庭杰提温秋筠去刘府省亲的事。 依照温秋筠对温庭杰的了解,温庭杰对自己的仕途十分重视,但现在他的处境十分尴尬,没有强大的势力可以依附,提拔无望。 温秋筠知道,只要让温庭杰在她身上看到可以攀附刘家的希望,她在温府就可以得到温庭杰的支持。 所以对温秋筠而言,她的父亲温庭杰她太了解了,也太好拿捏了。 与之一同解封的温秋荇可没有得到温庭杰的关心,只是敷衍了几句就完事。 温庭杰也没有留下来用膳,又忙于公事去了。 温秋筠看到一旁清夫人开心的样子,上前与之好好聊了几句。 没有再搭理其他人,聊完便回到自己的房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