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章 不是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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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似乎很是欢喜,将脸深深埋在她颈窝里。 沐依裳闭了闭眼睛,心中感叹: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她像是在泥潭里挣扎,“我不是吃醋。” 可泥潭里的淤泥却更将挣扎的她拖得更深。 “嗯,师尊不是吃醋,只是不高兴我和别人亲近,对不对?”他这话丝毫没有起到安抚的作用,反而让沐依裳心里更慌了。 像是实在没了主意,沐依裳干脆闭上眼睛,希望这一切还是一场梦。 就再维持一下下,等到梦醒之后,一切就会恢复如常了,到那时候她再接受现实吧! 沐依裳自我麻痹地这样想。 自从沐依裳再次醒过来之后,顾流觞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每日都笑靥如花,像是捡了什么大便宜似的。 沐依裳问他,他也只是用一种很古怪的,隐约能拉出丝来的眼神暧昧地看她,然后说没什么。 他那表情,实在不像是没什么的样子。 沐依裳心里发慌,但她却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她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清醒着走进陷阱。 明知道前面要面对的是什么,可她还是控制不住。 “师尊,这条河里有好多鱼,快过来看。”顾流觞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沐依裳抬眸看去,那人竟然已经脱了鞋袜,挽起裤腿站在河水里了。 那人一双细长白嫩的腿,立刻就抓住了沐依裳的视线,让她不由得流连。 顾流觞冲她招招手,道:“师尊,你过来呀,这河水很凉快,水里有很多鱼,很漂亮。” 沐依裳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 那条河流十分清澈银色的小鱼在水中游来游去,很是自由快活的样子。 顾流觞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在阳光微微洒落的河面上,波光粼粼的金光映衬着那人绝美的脸。 他像是从远古而来的神,浑身都散发着光芒;又像是从山野里修行而成的妖邪,装扮成美丽的模样,准备随时蛊惑人心。 沐依裳就是那个被他蛊惑的人,根本顾不得前面有多危险,只想靠近他,再靠近一点。 直到沐依裳脚下一滑,整个儿栽进河里,河水把沐依裳呛了两口。 一个人慌慌张张地把她从水中抱起来。 大概是被河水冲过的缘故,他的头发散开了,湿漉漉的披在肩头上,宛若出水芙蓉,十分清丽。 沐依裳和他对视片刻,瞧着那人嘴巴一张一合,“师尊,你没事吧?” “顾流觞,你自找的。”她捏着拳头,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 少年有一瞬怔愣,似乎没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 下一秒,他便感觉一阵眩晕,脑子清醒的时候,他已经背靠着岸边的一块礁石,而身前那人正肆无忌惮的亲吻着他的薄唇。 顾流觞又惊又喜,回应着环抱住沐依裳的腰身,迎接她。 许久之后,沐依裳和他分开,瞧见那少年眼尾微微泛红。 沐依裳心里一紧,第一次觉得他这样一点也不可怜,反而想让她再欺负欺负,看看他会不会哭出来。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沐依裳便立刻在心里暗骂自己疯了。 她竟然在想这么无耻的事情。 可那人的眼睛太漂亮了,哭起来的时候也漂亮。 沐依裳想起了在梦中的那天夜里,他就是这样含着两汪热泪,一面喊她‘师尊’一面被她欺负。 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 可就在她快要清醒过来的时候,那人如梦境中的那般,拖着娇滴滴的尾音,说:“师尊,再亲一下,好不好?” 沐依裳心中暗骂了一声‘妖精’,垂下头来再次吻上了他。 这一次,那人竟然反客为主般的扭转了局势,把她抱上礁石,仰着头与她接吻。 等到沐依裳再次从亲吻中恢复意识,顾流觞雪白的纱衣正摇摇欲坠的挂在他的两条玉臂上,她一只手握着他肩膀,一只手抓着他的头发。 那人被亲得迷迷糊糊,眼神有些迷离的看她,全然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沐依裳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她问:“这么擅长,你亲过几个人?” 顾流觞拉过她揪着他长发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来回蹭着,乖的像只小猫儿。 “没有亲过别人,都是师尊教我的。”他如是说。 沐依裳攥住他的下巴,居高临下地对他说:“你要是敢亲别人,我打断你的腿。” 少年温温柔柔的笑起来,难得没有问缘由,而是顺从的点点头。 他越是如此,沐依裳反而觉得自己过分。 可下一秒,那人软着声音问她,“师尊,要继续吗?” 沐依裳一愣,视线扫过他臂弯里的轻纱,连忙弯腰给他拢好。 顾流觞难免有些失望,看样子,是结束了。 今日发生的事,沐依裳心里又慌乱又无地自容。 幸运的是,两人回去之后,顾流觞再没有提起过今日发生的事。 不幸的是……顾流觞看她的眼神,更黏糊了。 沐依裳心中懊恼,自己竟然是个如此没有定力的人,只要顾流觞对她勾勾手指,甚至不需要勾手指,她自己都忍不住靠过去。 当天夜里,萧跃笙来了。 原本两人看似平静的生活,立刻就被打破了。 顾流觞一见到他,眸子便不由得阴沉。 虽然他自有办法隐瞒在鼠洞里发生的事情,但萧跃笙为人在师尊那里是值得信任的,况且他还是师尊以前喜欢的人。 如此一来,顾流觞不免少了几分把握,担心师尊会不会信他不信自己。 萧跃笙看向他的时候,脸色也不怎么好。 这两人像是仇敌似的互相对视一眼,又分别挪开视线。 沐依裳在两人之间看了又看,而后轻咳一声,道:“萧师兄,漱玉的情况怎么样了?” 她自是不希望对方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死了。 萧跃笙颔首,道:“性命是保住了,只不过……” 沐依裳怔了怔,问他,“只不过什么?” 那人似乎有所隐瞒,沉默良久才道:“也没什么,她的皮肤破损严重,一时半会儿都恢复不了。” 突然,萧跃笙又想到了什么,问:“沐师妹,你没事吗?我记得那日好似瞧见你也被咬了。” 大约是沐依裳把萧漱玉交给萧跃笙的时候,被他看到了吧! 沐依裳摇了摇头,道:“只是个小伤口罢了,没什么大碍。” 萧跃笙却皱着眉头,道:“并非只是伤口那么简单的,掌门师兄给漱玉诊治的时候说,那些老鼠都是被饲养炼化的毒物,被这种毒物咬过,会让人陷入昏睡,甚至容易坠入美梦无法自拔,而后致死。” 坠入美梦啊? 沐依裳的眸子深了深,的确是一场美梦,但结果却…… 她无奈的想:大概梦境虽美,她心里的担忧更甚,所以才会把美梦变成噩梦,从中醒来。 而此刻,萧跃笙已经在问:“沐师妹,你没有入梦吗?” 还没等沐依裳回答,顾流觞就先她一步开口,“有啊,我师尊说她梦到自己嫁给了自己很喜欢的人。” 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在炫耀。 可萧跃笙却有些莫名,不知道他在得意什么。 反倒是沐依裳心虚地红了耳朵。 良久,萧跃笙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说:“如果师妹想尽快成婚的话,我会去向掌门师兄提亲。” 此言一出,沐依裳和顾流觞都愣住了。 尤其是顾流觞,简直要被气炸了。 “我师尊喜欢的又不是你!”顾流觞近乎本能的开口反驳。 萧跃笙面露尴尬,拱手致歉,“是我误会了,抱歉师妹,我……无意冒犯。” 沐依裳也不知自己心里怎么想的,竟突然说了一句,“不是的,萧师兄没有误会。” 这话一出,她几乎是瞬间就感觉到了来自于顾流觞的低气压。 连沐依裳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无耻的混账,明明就在一个时辰前,她还把人按着亲了好一会儿,此刻却说着这样的话。 当然,顾流觞更觉得她混账。 他气得转身进了里屋,关门声巨大。 这下谁都知道他生气了。 沐依裳默默的叹了口气,心里有些郁闷。 她真想给自己一巴掌,怎么能说这种话? 可也许在她内心深处,还是不愿意接受顾流觞的。 倘若只有他们两个人,她尚且还能自己骗自己,可一旦有人参与其中,她便忍不住去怀疑自己这样沉迷下去到底对不对。 而萧跃笙就是时时刻刻提醒着她的那个人。 瞧见顾流觞进屋去了,萧跃笙握住沐依裳的肩膀,手刚一碰到,他便觉得手背上好似被什么利刃划了一道似的。 他吃痛的收回了手,愣愣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背。 明明什么伤口都没有,却有种强烈的痛感。 萧跃笙皱了皱眉,握住自己疼痛的皮肤,道:“沐师妹,你这几日过的可还好?” 沐依裳沉默了一瞬。 她该怎么回答? 好,很好,甚至有点昏了头了。 沐依裳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顾流觞的那张脸,被河水打湿的长发,像是蜿蜒的黑蛇盘旋在他脸颊上,有种诡异的妖媚。 尤其是那人微微眯着眼睛的时候,本来明媚动人的桃花眼变得狭长,和他平日里简直判若两人,一股子妖里妖气的感觉。 沐依裳抿了抿唇,皱起了眉。 她摇摇头,把那人的身影从脑海中赶走。 而萧跃笙也看出了她在走神,又关心她,“师妹,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难道是先前被老鼠咬伤留下了后遗症?” 沐依裳闷闷的摇头,道:“没什么,只是刚才和阿觞去河里泡了会儿水,可能有点着凉了。” 萧跃笙抬手去摸沐依裳的额头,却被她立刻躲开。 他的手停顿在半空,一时间不知该收回去还是该继续往前。 两人陷入了尴尬,直到沐依裳说了一声,“我先进屋去看看阿觞。” 萧跃笙却喊住她,“师妹!” 沐依裳脚步一滞,回眸看他,“萧师兄,还有什么事吗?” 那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表情很耐人寻味。 沐依裳道:“萧师兄有话不妨直说。” 萧跃笙的视线落在她脖颈间的红痕,停留数息,才摇了摇头,道:“没,没事。” 沐依裳虽有疑惑,但也没有过多追究,她拱手告辞,进了屋。 房间里有些昏暗,沐依裳挥手点燃了桌子上的油灯,房间里顿时大亮起来。 炕上有人蒙着被子鼓起一个大包,把自己紧紧的包裹在被子里。 见他幼稚又好笑的躲起来,沐依裳忍不住勾起唇角。 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他做什么,沐依裳都觉得他可爱。 她无奈的想:就算是再怎么反抗,也逃不过他这一劫了吧! 路过小桌子的时候,沐依裳无意间瞧见了一枚小小的铜镜,铜镜被立着摆放在木制的架子上,正正好好将她映照出来。 沐依裳愣了一秒,发现自己脖子上红了好几块。 她一怔,连忙走近将那铜镜拿起来,细细的检查了一番。 难道她方才就是这样在萧师兄和金家夫妇面前出现的吗? 沐依裳下意识地往火炕上看了一眼,除了顾流觞,不会有别人了。 她抿了抿嘴唇,脸红得不像话。 顾流觞正躲在被子里,突然感觉周围一亮,有人将他身上的被子掀开了。 他茫茫然的抬头看,在对上沐依裳的视线时,他又气呼呼地扭过头去不看她。 沐依裳捏着他下巴,迫使他把头转回来。 她有点生气,“你还想躲,看看你干的好事!” 沐依裳一面说着,一面将自己的衣领扯了扯。 要命的是,她甚至都想不起来,脖子是什么时候被他弄成这样的。 她只记得自己亲他亲的迷迷糊糊,被他亲的也迷迷糊糊。 而在迷迷糊糊之中发生了什么,她全然不记得了。 顾流觞只看了一眼,颇有些心虚的撇开眸子。 沐依裳无奈道:“你做了这种事,竟然也不提醒我,方才我在萧师兄面前多丢脸啊?” 一听这话,顾流觞心里那点子愧疚立刻荡然无存,他眼眶都有些红了,死死的咬着下唇,一副要气绝了的样子。 任谁瞧了他这副姿态还能生的出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