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与余父手牵着手一同踏上回归途的余莲房，回家路上不断偷偷用眼睛馀光，悄悄打量身旁余父。对于余父，余莲房称不上熟悉，甚至可以说有些陌生，从小到大与余父相处的记忆并不多，印象中余父一直个严肃沉默少言难以亲近的人，记忆中余父唯一一次主动跟她长谈是在余莲房高中毕业考上北部大学，打算北上搬离家门的前一天晚上，那次也不过跟她说个几句要保重身体的客气话，在余周防生命中，余父一直是个近乎透明的存在，就算现在成了余莲房，余父态度上也没有太多改变。

    「怎么了？」余父察觉余莲房正在偷看自己。

    「没什么。」余莲房脸一红，收回偷看的目光，不敢再用眼睛馀光看余父。

    样貌称不上出色，只能算是普通的余父，给人的第一印象通常不是太深刻，常常看过忘了他的存在。不过如果撇去眼睛的视觉，不用肤浅的用肉眼去评断，就会给予余父不同的评价。

    相貌普通的余父浑身还散发一种安抚情绪，让焦躁心情平稳下来的特殊份围。过去的余莲房看人太过着重肉眼所见外貌美丑的印象，因此常常忽略人内心的真正本质，因此无法发现父亲的不凡，在经歷百世轮回之后，余莲房的眼界大开，识人不再肤浅的重于表象，方式的產生变化，让余莲房给予余父完全的评价，不认为余父只是外表的这么简单。

    突然余莲房脑中灵光一闪，将余父跟吴家父子做连结。「爸，你认识吴正明吗？」

    余父外表冷漠，给人一种对一切事物都很冷淡的感觉，但余莲房却可以确确实实感受到潜藏在冷漠表象底下对家人关心，余莲房相信如果吴正明父子会对余家的人造成威胁，余父断然是不可能放任不闻不问。余莲房认为，可能是因为余父对吴家父子够了解，相信他们不会胡乱伤害其他人，才会在姿态上表现出漠不关心。

    「你问这个做什么？」余父瞇起的眼睛，凌厉目光下闪过一丝晦涩难辨的情绪看着余莲房。

    看到余父对自己投以的凌厉目光，余莲房立即有所警惕。「爸，你知道吴正明这傢伙很黏人，我想看能不能多了解他一点，好找到方法把他甩掉。」以一个普通小女孩模样，天真的攀余父臂膀，声音软软的撒着娇。

    余父凌厉眼神在余莲房撒娇下，渐渐软化，脸上冷漠神情柔和许多。「这点你用不着担心，爸跟吴正明谈过了，他不会再找去你麻烦了。」

    看到余父脸上变化的余莲房，暗自松了口气，同时从话中透漏的讯息确认吴家父子与余父之间关係的不寻常，且余父似乎不太希望余莲房靠近吴正明。

    余父虽然表现出不愿多谈，但余莲房好不容易找到有关吴正明的线索，怎可能这么简单就松手不追查下去，虽然有可能引起余父的疑心，不过余莲房终究决定冒险试探。

    装出一副天真模样的余莲房，撒娇似攀着余父的手，用软糯糯的嗓音，把听到的有关吴家父子传言对余父说了一遍。「爸，怎么会有这多有关吴正明奇怪传言？」问话同时余莲房有着清澈的目光的双眼，不引余父的注意，小心翼翼注意着余父脸部表情，试着从引起的情绪反应窥探余父内心。只可惜听完的余父脸上没有变化，牢牢以冷漠神情将窥探隔绝在外。

    向来冷漠的余父，被自己女儿娇憨模样给打动，冷淡的脸庞露出鲜少出现怜惜，伸手摸了摸余莲房的头。「爸爸不清楚为什么有这样传言，不过都是些不实无聊的间话，小莲用不着去相信。」简单带过。

    余父坚决不松口的态度看来，摆明了不想细说，余莲房清楚只能到此为止，不能在继续追问下去，要不然定然会引起余父疑心，到时候想要蒙混过关就不是这么容易的了。余莲房顺势把话题转移，说着今天跟小娟玩的趣事，随着话题的转换，余莲房红彤彤的小脸一表现出兴致高昂的模样，不停说着。

    再问下去只会加重余父疑心，余莲房不得下只能暂时放弃，但不代表要永远放弃这条线索，等过段时间余父警戒较为松懈时，余莲房打算再想办法从余父这边打探有关吴正明的事。

    「我们回来了。」保持愉快心情的一大一小两身形，不知不觉已回到家门口，牵着手一同踏入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