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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穿书之神级偃师 第517节

    原本是用来观赛的,呈阶梯装层层往上的席位处,这会儿倒是变成了一个戏台子,被分到了下方三个区域的偃师们全都看了过去。

    有些偃师甚至搬出了自己的傀儡,坐在上面,看得津津有味。

    于霄和他的同伴们也搬出了傀儡,还热情地邀请严靳昶去坐,和他们一起看。

    严靳昶:“……我们待会儿可都是对手。”

    混战场上,所有人都是对手。

    于霄:“我知道啊,但是混战也是讲究方法的,先拉帮结派,打败了大多数人之后,再进行决斗,我们现在这是在拉拢你啊,看着不明显么?”

    严靳昶:“一群人认识的人,会愿意拉拢的,一般只会是他们认为可以拿捏的人,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在决斗之时,占据绝对的优势。”

    于霄:“……”

    严靳昶:“你们选中了我,是因为觉着我很弱,不是你们的对手,对你们构不成威胁。”

    于霄抬起手摆了摆:“这个,也不是这样……”

    严靳昶:“可以。”

    于霄:“啊?”

    严靳昶:“我可以和你们合作。”

    严靳昶走上前,和于霄那刚举起来的手,击了个掌,道:“祝我们,合作愉快。”

    于霄:“啊?哦,合作愉快。”

    直到赤矜和菀氏你一言我一语地吵起来,脏话连篇,连赤未平和赤曜都走上了观赛席,试图将赤矜强行拖离此处,于霄才反应过来,严靳昶这句“合作”的意思。

    “你觉得我们好拿捏,很弱,不是你的对手,对你构不成威胁?”于霄后知后觉,“所以你才一口答应与我们合作?!”

    严靳昶和于霄的其他同伴:“……”人家那边的戏都快唱到头了,你连一句话都绕不出来吗?

    第652章 玉佩

    举办这场斗偃的宗门修士,也不知是不是也在看热闹,又或是故意为之,都没有人上去阻止。

    因为赤曜已经跑到了观赛席上,距离这里远,严靳昶已经听不到赤曜的心声了。

    不过单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心里一定是脏话连篇。

    严靳昶有心试一下自己能听到赤曜心声的距离,于是便走向这下区位的比试场边缘,尽量靠近那观赛席。

    安韶看到严靳昶靠近观赛席,还以为严靳昶是想对自己说些什么,便从观赛席上走了下来。

    这倒是正好遮掩了严靳昶的这番举动,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专门来找同伴交谈的,看起来不会显得太突兀。

    原以为这里和观赛席隔着几重结界,就算靠得近,应该也听不太清楚,没想到,在严靳昶走到了结界的旁边,目测距离站在观赛席上方的赤曜有十丈距离时,严靳昶又再一次听到了他的心声。

    “……云皖宗的那些修士真是一点都不靠谱!我花了那么多仙石,他们却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一对没有修为的夫妇和一个没有修为的女孩,就这么难杀吗?”

    思及此,赤曜小心地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美妇人,委委屈屈地喊了一声“娘”,心里却道:“我都已经想办法将他们赶到了边境之地了,菀柳那段时间忙着和其他的莺莺燕燕争宠,根本顾不上别的事。”

    “趁着那个时候把这小贱人宰了,菀柳就算事后得知,也不敢大费周章的查。”

    “云皖宗那些修士不是说已经派人去那个地方,妥善地处理好了此事么?不是说不会让任何人看出端倪,就算日后有人去查,也会觉得是意外么?

    不是说这事情日后只会烂在那荒芜边境的土地,就算菀柳彻查,也不可能查到云皖宗,更不可能查到他身上的么?

    那现在被赤矜这个疯子逮到这里来的,又是谁!”

    “这小贱人还活着,那查出这事情的真相,不是分分钟的事么?”

    “真是一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严靳昶:“……”这心里话可真多啊,稍微分一点心,都听不清楚了。

    等等?

    他刚才提了个什么宗?

    云皖宗?

    听到这个熟悉的宗门,严靳昶难免多想,忍不住将这些日子经历过的一些事情串连起来。

    比如那仙銮界的边境,比如那偃怪,比如……那场梦。

    说起来,那个出现在仙銮界边境小村子的偃怪,正是和云皖宗的修士勾结,偃怪夜里骚扰村民,让他们一连几月不得安睡,云皖宗的修士们则不断暗示村民们递上的帖子里许诺的仙石太少,暗示他们加价。

    眼前这个女孩,也是在那个村子里面落脚的。

    若是赤曜心里所想的那事,和偃怪骚扰村子的事情有所关联,那么那偃怪的最终目标,其实是杀了这个女孩?

    那他为何没有离开下手?是时机还未成熟,还是……女孩心中的恐惧,让偃怪尝到了甜头,于是打算让她多留几日?

    若是她真的死于偃怪之手,就算日后真的有人查起来,也会是偃怪的罪孽,因为云皖宗的修士是有去那边处理偃怪的,至少从行为上来看,他们和偃怪不像是一伙儿的。

    只不过他们的算盘打空,偃怪死了。

    这些猜测刚划过了严靳昶的脑海,赤曜内心里的一些想法,便彻底证实了这猜测是真的!

    严靳昶看向那被赤矜抓在手中的女孩,此时的女孩明显很害怕,双眼无处安放,眼泪糊了双眼,又大滴大滴的往下掉。

    菀柳为了撇清关系,尽可能地让赤未平相信自己,一口一个:“我当初生的是儿子,我才没有这么大的女儿!赤矜,你少在这胡说八道!”

    女孩被他们围在中间,一脸无措。

    没有人在意现在的她的情绪,尽管她也算是这件事的重要之人。

    “我胡说?”赤矜直接举刀抵住了女孩的脖子,紧盯着菀柳的双眼,“既然你不认,那我现在便把她杀了!”

    “不,不要……”女孩感觉到抵在了脖子上的冰凉,眼泪簌簌落下。

    菀柳的眼神闪了一下,可赤未平就在她身边盯着她,她根本不敢表露出其他的情绪,“随你!你为了达到目的,找了这么个人来乱认亲,应该费了不少周折吧?结果却是带她来这里抹脖子,真是可笑!”

    赤矜稍微用力,女孩的脖子上瞬间多了一道红,这伤痕很浅,但因为在脖子上,血很快就顺着利刃流了下来。

    “赤矜!这里可不是你发疯的地方!要疯就滚到一边去!”一直在旁围观的几个修士不满道:“你们身边是我们买下的席位,若是席位上溅上了血,你让我们怎么坐!就算血擦干净了,心里也膈应得慌,谁还有心情看斗偃比试!”

    赤矜:“滚!这里没你们的事!”

    “怎么就没我们的事了?你们已经耽误到我们看斗偃比试了!”

    赤矜:“比试不是还没开始么?我这可是趁此机会给你们看一出好戏,你们好好瞧着就是了,说那么多废话作甚!”

    这话似乎激怒了那几个修士,他们立刻放出了仙识,无形的力量瞬间朝赤矜涌去,赤矜已经在抵抗着赤未平和赤曜的双重仙识压力了,再加上这几道,瞬间感觉头晕目眩,手里的刀也拿不稳了。

    眼看着手中的刀落下,自己也软倒下去,赤矜狠狠咬牙,猛地推了女孩一把!

    女孩瞬间失衡,下意识地伸手抓住身边能够得着的东西,试图稳住自己。

    赤曜见那只手朝着自己而来,下意识地往旁边侧让了一步,没想到在这躲闪之间,倒是让他挂在腰间的玉佩荡了出来。

    女孩的手没能够到能稳住她的东西,却不小心勾住了挂在赤曜腰侧的玉佩!

    赤曜只感觉到了腰间传来一阵拉扯感,就见女孩从观赛席的阶梯上滚了下去!

    这方向正好朝着安韶,以及站在结界之内的严靳昶。

    安韶顺手扶住了她,防止她继续往下滚。

    “当啷!”一块白色的玉佩落在地上,还弹滚了几圈。

    严靳昶的视线顺着那块玉佩看去。

    明明相隔着几重结界,严靳昶却从这块玉佩上,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熟悉,以及一股难以捉摸的力量。

    “谢,谢谢……”女孩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抬起头来,看清了安韶的脸,先是一愣,又在看清了站在结界里面的严靳昶的脸后,双眼中瞬间浮现出了希冀,“仙君!”

    安韶微微点头,捡起那掉落在一旁的玉佩,塞回她的手中,“这是方才和你一块掉下来的。”

    女孩看了一眼,立刻推拒道:“这不是我的……”

    她的手上沾着血液,也不知是滚落下来时的擦伤,还是脖子上的那些血沾到了手。

    在这推拒之时,手上的血便沾到了那白色的玉佩上!

    随着一阵嗡鸣之声传来,那白色的玉佩,瞬间亮了起来,映照着血色,竟泛着淡淡的红光!

    见此,赤矜,赤曜和赤未平的脸色,全都变了。

    尤其是是赤未平,他看着女孩的眼神,明显和方才完全不一样了。

    似乎从嫌弃和厌恶,变成了惊喜!

    不,是狂喜!

    从赤未平那突然笑咧开的嘴角,能明显看得出,在女孩手下发光的玉佩,让赤未平感到欣喜不已。

    他似乎透过了那片几乎将女孩的脸照得模糊不清的光,看到了某种希望。

    似乎有只有这样的情绪,才能解释得清他那快步冲下来的模样。

    “亮了,真的亮了!”赤家主死死地盯着女孩手里的玉佩,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地拿了起来,却发现,在离开了女孩的手之后,那道光芒瞬间散去,甚至都没有在赤未平的手上多停留几秒。

    赤未平一惊,连忙将玉佩又重新放回了女孩的手上,视线才终于从这块玉佩,转向了女孩的脸。

    此时的女孩双目微睁,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的手,手中的玉佩散发的光芒照亮了她的双眼,让她眼中的神色似乎都变得模糊不清。

    仔细看会发现,此时的她,似乎正透过了这片光芒,看到了什么。

    见此,赤未平的神情越发激动,迫不及待地抓住了她的手,摇晃着她,“你看到了是吧?你看到了什么!快说啊!”

    摇晃中,女孩的眼神逐渐清明,似是回了神,却又不解于赤未平的这番动作,迷茫道:“啊?”

    赤未平紧盯着女孩的双眼,生怕错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便没有注意到,就在他的身侧,在与他们有着几重结界相隔的严靳昶脸上,也出现了类似的表情。

    只不过严靳昶掩饰得比较好,看起来不太明显。

    在玉佩浮现出光芒的一瞬间,严靳昶便透过了这片光芒,看到了一片天地。

    天地之下,群山绵延不断,高山之上,云雾缭绕,有瀑布从山巅倾泻而下,仿若一条长而晶莹的飘带,招摇着延伸向森林的深处。

    一花一草,一方世界。

    就在严靳昶震惊于眼前之景时,一道如洪钟般的声音传来,“何人!”

    那声音阵阵回响,让严靳昶感觉头脑一阵阵胀痛。

    这一瞬间,严靳昶已经明白了这块玉佩给他带来的熟悉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