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
他们的身后,是一张拔步床,只有一床被褥。 两人跌在褥子上。 男人的手无处安放,落在她的腰上。 倏然,齐蕴脑子轰一下,白幕中的画面坍塌,变成碎片。 他忽然松开她,捂住胸口,急促呼吸。 周染宁被他吓到,上前去扶他,被他抬手制止。 齐蕴身形微晃,另一道声音骤然消失。 空气似乎静止了。 ———————— 这章继续发红包。跟大家说一声,因为周一要上架,所以周日的更新挪到周一晚上11点之后,大肥章,争取更一万字(尽量),群么么 为大家推荐小伙伴的文,双重生,甜文,特别特别好看,大家快去收藏鸭 《蜜谋(双重生)》by茶暖不思 上辈子,锦虞从娇宠公主沦为前朝余孽,被新帝传唤侍寝,锦虞不愿,以死相逼,日夜想着从这深宫逃出去。 后来,她无意撞进了定南王池衍的王帐。 男人银装铠甲,把盏一杯香茗,笑得邪魅轻狂: “小姑娘,军中可不是什么好玩儿的地方。” 终归是涉世未深,只一眼,她便付了情衷。 一夜轻纱帐下,他们做了场荒唐梦。 这段风流韵事传到了新帝耳朵里,新帝一怒之下,血洗了定南王府,连着锦虞也未放过。 重生回到逃出宫的那晚,这辈子,她想要他好好的,于是锦虞直入新帝寝殿。 静夜,寝宫红烛旖旎,香炉玉暖,她叩首认罪,甘愿侍奉。 末了,水晶帘后,缓缓步出一人。 “朕允了。” 池衍在她震惊的眼神中,勾起那抹魅异依旧的笑痕。 * 池衍记得那小姑娘右足踝系了条细细的链子,悬着个铃铛,一走一晃的清响,比刀戟声好听。 初见时,便是这铃铛声,颤动心弦,惹起他的寸寸情动。 从头活过,他想,他要他的床畔,夜夜都有这银铃声。 既然这江山是他亲手打下的,那这皇位何苦舍之于人。 这辈子,不如自己来做她的王。 [阅读指南] 1前世今生 双重生,基调甜宠爽, 1v1 双c he。 2篡位大将军x傲娇小公主。 第29章 第 29 章 周遭的空气都静止了。 齐蕴靠在围子上,单手捏眉心,适才记起了什么,又一下子全忘了。 周染宁缩在他身边,担心他身体不适,轻声道: “让阿虎过来给殿下瞧瞧吧。” 齐蕴不接话茬,此刻狼狈的样子,怎可让外人瞧见, “不必。” 周染宁低下头, “是我冒失了。” 若非冒失,又怎会主动与他亲热。 齐蕴心里不是滋味,语调不明地问: “你很喜欢他?” 周染宁不想再刺激这个男人, “他即是殿下。” “……” 她试着去握他的手, “宁儿喜欢殿下。” 齐蕴感到手背上覆了一只冰凉的小手, “你紧张?” 周染宁松开他,把手垫在大腿下取暖,再差一点,他们就覆水难收了,能不紧张? 屋里没有地龙,也没点火盆,本就寒冷,加之紧张,那只小手凉的像冰块,齐蕴缓缓伸出手,将她垫在大腿下的手扯出来,捂在自己掌心, “另一只。” 周染宁听话地伸出另一只手,被他包裹住。 他手掌干燥温热,指腹带茧,让人安心,甚至生出了贪婪的念头,想汲取更多温暖。 周染宁静静看着他,说服自己,终有一天,他和齐小乖的记忆会连成一串,彻彻底底变成一个人。 “我能吻你吗?” 齐蕴忽然问。 周染宁一愣。 齐蕴松开她的手,又问了一遍: “我能吻你吗?” 这话题避无可避,周染宁讷讷地点头。 还挺乖的。 齐蕴心口一松,同时又觉得自己很无耻,怎么就能提出这么无礼的要求,刚刚没吻够,还是不甘心? 明明昨夜,还在告诫自己,不可为了儿女私情分心! 可年少轻狂时的梦,当真说忘就忘? 他将手放在她的后脑勺上,慢慢靠过来,闻到一股清香,那是她的体香,曾几何时,他还到处寻觅过类似的香料味,做成了腰间的香囊。 女子的唇冰凉柔软,一口含住,软糯香甜。 他听见自己吞咽的声音。 周染宁紧张地不知所措,觉得眼前的男人有点…陌生。 齐蕴吻着吻着,发现自己不会换气,又不想在女人面前丢了脸面,稍稍松开她,淡定道: “换气。” “……” 看他呼吸急促,周染宁懵着脸,忽然意识到什么,有点想笑。 到底是谁该换气? 齐蕴板着脸,揽住她,又吻了下去。 她比他想象的热情,不仅双臂环住他的脖颈,还主动用舌尖勾他。 齐蕴想起那个失智的小乖,心里说不出的烦闷,索性放任自己,将她抱在腿上,占据了主导。 周染宁在宋契那里受了刺激,这会儿热情的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住,一步步诱着男人。 当那莹白肩头露出来时,索性闭上了眼。 齐蕴头一次沾惹女子香,毫无经验,稚嫩了些,还不如她。 “唔……”周染宁舌尖疼,推了推他, “疼。” 齐蕴退开些,吻上她脸颊,在宋契亲过的地方,舔了几下。 周染宁浑身激灵,紧紧搂住他。 齐蕴吻到她脖颈,脖颈的清香更为诱人,像醇香的酒,丝丝入扣流淌进心中。 遇见妖精,君子之礼僭了个干干净净。 他深知,再这样下去,恐要失控,可她竟缠了上来,不给他思考的时间。 这一夜,月光都变得温柔了。 气喘吁吁间,齐蕴扣住她的手腕,叫停了即将要发生的事。 齐蕴拢好她的衣裳,坐起来平复呼吸。 随着重压退去,周染宁渐渐冷静下来,恨不得钻进地缝里,扯过被子捂住自己。 齐蕴盯着她紧抓被子的小手,没忍住,又将她拽进怀里,双臂箍住她的腰。 周染宁倚在他怀里,拿不准他到底是想要还是不想要。 齐蕴贴着她的侧脸,一下下浅啄,暗思数年的女子,此刻就在怀里,乖的不象话,说不想要显得太过虚伪,可终究是不想草草了事,委屈了她,也不想稀里胡涂,让她分不清,与她共赴巫山的男人是谁。 翌日,肖柯捂着包扎过的伤口,跪在齐蕴房门口。 阿虎看不下去了,上前拉他, “既然太子让你在此休养,你就好好住下,执拗个什么劲儿?!” 肖柯抽回手, “懂个屁,一边去。” 阿虎掐腰,陪他等在屋外。 半饷,徐福来拉开门,上前扶起他, “太子体恤你的伤势,不易随我们奔波,你就先在此静养,等我们返程时,顺带捎上你。” 说着,徐福来从怀里掏出一张大额银票,塞进肖柯手中, “这是当初讲好的诊费,请收下” 话虽客气,但意思很明显,齐蕴的局里,不再有他。 从这一天起,包括周染宁在内,都清楚一点,齐蕴不留任性之人。 齐蕴给肖柯留下两名隐卫,并征询阿虎的同意,让她留下来照顾肖柯几日,一切安排妥当,众人再次踏上征途,这一次,他们要面对的是,握有三十万兵马的北陲元氏。 马车内,穆方简放下总兵府结构图,看向齐蕴, “依殿下看,咱们该从元氏中哪个人下手?” 齐蕴手捧汤婆子,闭眼静心, “元时磊之女,元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