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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魔鬼。 斗百草的宴会乃奺岚公主所办。奺岚公主自大明灭,后东秦起,便只是个虚的皇族。 她由众将联名力保,又唯唯诺诺,瑟瑟缩缩投靠了白盏辛,方保住这公主头衔,在诺大皇城又长宁宫这一席之地。 此次斗百草,是苏小姐提议的。苏家从前东秦开始,就是豪族世家,苏大人位列苏国公,世袭三代,恰巧这一代是第三代。 苏国公本有一子,早前东秦军与大明军交战的时候,本应挂帅出征,却不料与江将军等人一同染了病,又因体质太差,两手一甩,双腿一蹬,撂挑子了。 苏小姐是个庶出,但如今是苏国公唯一的血脉,故而被过继为嫡女,身份不可与同日而语。 但苏小姐不知怎的,说是病了,今日并未出席。 佟陆陆瘪瘪嘴,心道蹲了半个时辰的马步,今天还能走就怪了。 众千金名媛围坐在长宁宫的桃园内,奺岚公主带着帷帽遮面,谨言慎行:“诸位,本宫的长宁宫临御花园,诸位游乐逗趣的同时,可要注意分寸。” 言下之意,此处靠着御花园,指不定圣上心情好就从这儿过了,你们别吵吵嚷嚷的,能不能飞上枝头做凤凰,看你们的本事。 嘿哟喂,这当今圣上谁敢惹?但各千金的小心思,纷纷跃于面上,又是补粉,又是理绢花,神采奕奕。 奺岚公主掠过在座众人,目光落在那坐姿不正的佟陆陆面上:“静娴郡主,可是觉得十分无趣?” 佟陆陆彼时半个哈气刚打出来,生生止住咽回去,连忙坐正:“甚是有趣。” 众女如刀的目光投来,好似剥洋葱将她拨开,非要看看佟陆陆究竟是不是传言中那么纨绔,就像一众学霸,看着一个忽然飞黄腾达的学渣。 “静娴郡主,有何奇珍异草?且让我们开开眼。” 佟陆陆怀里藏着那株狗尾巴草,此时方觉得有失颜面,不敢拿出来了。若是那奺岚公主咄咄逼人,她倒能理直气壮拿出来,此时来了,却见大家都准备妥当,独她一人被临时通知,这不□□裸地要看她的丑么? “殿下,陆陆忽觉得有些不适,可否暂离。” 言下之意:本小姐要撒.尿了,憋不住了。 奺岚微皱眉头,只连忙挥挥手:“去吧。” 行至长宁宫一侧,佟陆陆把裙子系系紧,上脚就要爬墙。 “小姐!” “嘘,春枝,你一会儿结束了随大流绕出去,我先走了。” “小姐!你如何独出宫门呐?” “对哦,那我且先晃悠晃悠,一会子待奺岚公主的宫女领你们出去,我们就宫门口见。” “小姐!小姐!” 她才不要跟一群心思深沉的女人围坐在一块儿,盯着一堆草说废话呢。 佟陆陆哼着小曲儿,沐浴和煦的阳光,在这大好的午后,寻到一处偏僻。 御花园有一偌大的碧水潭。临碧水潭的角落里,树丛之上有一座假山,假山后倒是有一块巨石。巨石又大又平,不太膈应,爬上去摇晃两下,还算结实。 此处无人,佟陆陆便侧躺上去。 水中鱼儿泼喇喇地游,她且观了一会子风景,又因昨夜未眠,渐渐的瞌睡虫上脑,呼呼大睡起来。 这一睡,足足两个时辰。 “匈奴来势汹汹,魏宁虽抵挡住一时,但非长治久安之法,陛下还需早做裁决。”佟萧等一众大臣跟着白盏辛从正殿鱼贯而出,穿越御花园,依然谈论着政事。 “如今战争方歇,再开战恐会不利,还是先以金帛求和,再从长计议。”苏大人频频点头。 领头的白盏辛忽顿住脚步,余光瞥向隐蔽之处,闪出微光。 “不如联合东突厥,将匈奴一网打尽。” “不然不然,东突厥一直阴奉阳违,并非善类。” 臣子们讨论的声音愈发大,白盏辛微微抬手,众臣旋即垂首噤声。 “派使前去匈奴求和,东秦需要养精蓄锐。待国力昌盛,再做定夺。”他淡淡道,复摆摆手,“都下去吧,从御花园西门出去。” 御花园西门?咱们不是才从那儿过来吗,复返绕到宫门岂不要多走半个时辰? 众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多言,只诺诺退下。 黑金龙袍的横澜扫过簇簇繁花,白盏辛离开石头路,轻脚踏绿,穿过曲曲折折的花卉,望见那石墩上熟睡的人。 ……她竟在这儿也能睡。 他嗤笑着,面容濯濯。一阵风似的,他忽伸手,于她耳边紧紧握住,逮到一只蚊虫。 不知是驱蚊香露撒的不够,还是她实在是秀色可餐。 目光向下,她手里攥着的那株寻常无奇的狗尾巴草,都快被她捏焉了。 他蹲下身,观察一番,思索着要怎么从她手里拯救那株草。 将她白皙的手指一根根轻轻掰开,他悄悄拿走那株狗尾巴草,望着她的手怔怔出神。 是了,小福生提了一嘴,说今日长宁宫办有斗百草,广邀京城名门望族之女。 这就是她带过来的特殊品种? 嫌弃地轻挑眉梢,他抬起头,视线正与她侧趴在石头上的脸平齐。 风徐徐,御花园静静的,就连潭中锦鲤都不翻跃了。 心头缺了一块,总是在见到她方填满,这种感觉让他尤为难受。 小心翼翼地,他捏住她的微微汗湿的手心,拇指不住地摩挲着她光滑的手背,一遍又一遍。她袖子上沾的泥巴均干成了块,他轻轻地捏,静静地望,只这样,竟觉得心头满满的,愉悦极了。 “环纡……”做了噩梦似的,佟陆陆忽嘟嘟囔囔。 听她唤他,他万分欣喜,只凑过去,想听得真切,便听得一句:“你大爷的……吃粑粑……” 白盏辛脸一黑,只太阳穴一抽,便低头在脚边寻找什么。 沾一手泥,他在她脸上画了六道胡须,好似做了天大的狠事。冷笑着起身,拿着那株狗尾巴草,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小福生!”回到天云殿,白盏辛气急败坏坐下,唤来贴身小太监,“将这株草栽到盆里,放在朕的桌头。” 小福生应着接过,入眼却是一株街上处处可见的狗尾巴草,满脑袋不解。 “昭云!” “在。” 手中还有她的温度,思及此,白盏辛忽又气消了不少。他望着堆积如山的奏折,略皱眉问:“佟家最近有何动作?” 迟疑了一阵,昭云支支吾吾:“嗯……回禀陛下,佟丞相收留了邹曲临。” 那他们,岂不是同一屋檐下? 火气蹭蹭蹭又涨,白盏辛紧咬牙,不甘落后似的,冷哼一声。 他左右踱步,捏着下巴,郑重思索,像在排日子:“后日晚……” “后日晚陛下不是要与国子监商讨科举试题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