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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成熟的魅力。 门口的小女孩双手背在身后,十分腼腆:“那太好了,姐姐没说错。” “你画的,我自然是喜欢的。”兰德放下已经空掉的酒杯,抽出一支烟点上叼在嘴里,原本优雅的姿态变得随意起来,他很少在她们面前抽烟的。 兰德平淡地抛出犀利的陈述:“你看了那张诊断书。”蔚蓝的眼珠充满笃定,让她嘴边的否认生生顿住,是了,大厅一直有监控,他知道这个不是什么难事。 “不说话?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悲惨?”兰德慢悠悠地将手撑在画框边,点点发白的烟灰落在鲜艳的颜料上:“喔不,我里面早就烂透了,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悲剧吗?” 高烧加上本能的惊慌让她全身颤抖,催促着娇小的身躯不断后退:“我……啊!” 搭在画框上的手忽地转了方向,燃烧到一半的烟头强硬地按在她的小腹上:“就是这样……”猩红的火星穿破她薄薄的裤子,熄灭在稚嫩的皮肤上。 如玉的脸庞皱作一团,她快速避开,几乎是用尽力气将他推开,捂住被烟蒂烫伤的小腹:“这不行!妈妈说过这里谁都不能碰!” “再把美好的东西撕碎。”往常优雅的男人笑得有点癫狂,虽然知道撕破脸皮的时刻将来临,但兰德的出其不意让她惊慌不已。 “宝贝,我知道你其实很聪明。”兰德的眼里闪烁着罪恶的光,轻柔的嗓音带着蛊惑,“你怎么会感觉不到,不,你永远也不知道,我有多么爱你……”说到后面神情痛苦起来。 年幼的小女孩睁着水汪汪的眼睛:“你这样妈妈会很伤心。”对这种情感,她隐隐知道它的存在心里却很疑惑,更多是对那个为爱而生的母亲隐隐心疼。 她只爱她妈妈啊,为什么不能多看看小栀子呢,她很乖很乖。 “你妈妈?我当然也爱她。”兰德似是经这一提醒才想起爱他至深的妻子,怔忪片刻后眼里的笑意充满着理所当然,“这并不矛盾。” “呵呵。”稚嫩的笑声在房间里清脆响起,小小的虎牙在粉唇间若隐若现,“那叔叔要怎么证明呢?” 蔚蓝的眼珠深深凝视着她,像是面对一件珍宝,兰德嘴角的笑温柔到魔怔。 “一再触碰我的底线并不是什么好事。” “我警告过你,不要拿她威胁我更不要乱动她!” 远处沉沉的男声像是隔着一层被子,沉闷地敲击着现实与梦境的门,加护病房里的人儿想睁眼却只能磨蹭着在眼皮边缘转动眼珠。 “筹码?你以为你有什么资……” 压抑的男声由远及近,最后在她耳边结束:“醒了?”脸侧至耳后温热的触碰随之而来,干燥有力的手掌带着熟悉的安全感,害怕沉沦又难以抗拒。 睁眼的动作对晚栀来说相当吃力,映入眼帘的是拿着手机举在半空中忘记放下,快速叫来医务人员的少年:“不要闭眼,感觉怎么样?” 近乎无色的嘴唇张了几次无果,只能满心无奈地缓慢眨几下眼睛。 医生跟她诊断半晌:“暂时度过危险期,注意休息。”看她意识还不太清晰便跟一旁的奚扬叮咛嘱咐几句注意事项之后便离开。 奚扬熟练地沾湿棉签在她唇瓣上擦拭,清淡的黑眸反复在她眼鼻唇上扫过,终于落下一个吻。 唇贴唇的吻,竟有点小心翼翼的、青涩的纯情。 034枝节< 指尖栀子(freeloop)|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034枝节< 指尖栀子(freeloop)|PO18脸红心跳 034枝节 “我喜欢能画出斑斓作品的叔叔,可是老师说有个很厉害的科学家得了ALS(渐冻症)就不能说话也不能画画了,叔叔也会那样吗?” 兰德消沉地自欺欺人:“不,我永远不会放下画笔。” “那太好了。”尽管据她所知,兰德已经快一年没有新作了。 浓郁的草绿色液体漾开迷幻的味道,芳香的苦艾是这位风格独树一帜的艺术家,进入视觉盛宴的钥匙。 “叔叔你不能再碰absinthe(苦艾酒)。” “哦对,我唯一的抚慰absinthe。”兰德笑意恍惚地敲了敲手中快见底的酒瓯,蓝色的眼里是疯狂的激进,“半年了!你知道吗?半年了!没了我的绿精灵我连一丁点儿灵感都没有!哪怕一丁点儿!” 晚栀将最后一点液体倒进酒杯,绽放真心的笑容:“那多喝点儿,Vi不能再画伟大的作品实在是绘画这门艺术的损失。” 是,文森特·兰德因绘画而存在。 兰德凝视眼前笑容甜美的小女孩,第一次,那双纯真的眼眸终于专注地回视,让人心甘情愿喝下掺着蜜的毒药。 关于那句亘古的“To be or not to be”,隐约间兰德好像听到了答案。 ALS如同薛定谔的猫,但是没有打开箱子的必要了。 小女孩站在门口欣赏最后胜利的画面,火红的房间、失意醉酒的画家,多么鲜活的燃烧,艺术鬼才文森特·兰德最后一副作品的主题选择了他自己。 “在想什么?”正沉思的晚栀一激灵,避开脸颊的冰冷。 奚扬打开保温桶,馥郁的香味引人食指大动,晚栀瞥了一眼不为所动:“医生说可以不喝粥的。” “也说这两天'最好'喝粥。” “前天说的,最后一餐我们可以变通一下。” 回答她的是嘴边无言的一勺粥,长而直的手指捏着勺子,仿佛最优质的手模广告图,她一定会买这套餐具,晚栀想。 灼灼光华,秀色可餐。 黑眸幽深看着食指关节多出的红色牙印,奚扬把粥放在旁边的桌上:“有这个力气我们可以做点别的。” “那我可以出去走走吗?”感到抱歉的晚栀乖乖自己喝粥。 长腿抵着小桌倚在床头,他转头看窗外:“花园的鸢尾开了一点。” “嘿……”知道他又在装聋作哑,相顾无言。 晚栀醒来没多久奚扬把她带到他家修养,对外都以为她还在加护病房,一时风声鹤唳,眼前这人好像比她这个当事人还紧张。 奚扬将她头发滑到耳后:“无聊?我叫白鹤小九他们来陪你,Cherry也好像回来了。”现在这情况,他们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