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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 “铁树地狱……?” “明早马面会带你去。” what the f**k? “大人我做错什么了吗?”我目瞪口呆。 他冷冷道:“我不喜欢你跟他人走得太近。” 我跟谁走得近了?我明明跟宋大人您才近如比邻啊!我在心中呐喊。 “可是……”我还想为自己辩驳,独断专行的宋大人飘然拂袖而去,留我一人在原地发傻。 社会我宋哥,人狠话不多。 果然以后还是用麻花辫称呼他更好,去特么的宋大人。 我一边挥舞锄头,一边咒骂麻花辫。旁边的马面坐在小板凳上跟我科普阴间知识。 “这里是第三层铁树地狱,桀桀,你知道的,阴间有十八层地狱,每一层关押的都是罪大恶极的囚犯。” “虽然目前人口泛滥,但我们阴间实际地广人稀。可大部分土地都不适合普通亡魂居住,上头提出开垦荒地的政策,想加以利用。” “目前第二层地狱正修建新房新路,往后阴间的亡魂可搬到那里居住。现下第三层,也就是我们脚下的土地,是开垦出来种植彼岸花的。” 我气喘吁吁,抹了一把汗。马面狗腿地迎上来给我递水:“辛苦,辛苦啊。” “为啥要种彼岸花?” “彼岸花的灵气可供食用,另外铁树地狱多为荒地,爱护阴间,种植绿化,人人有责。” “可这里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 我放下锄头,放眼望去,方圆百里内除了我和马面外,空无一人。 “这个嘛……”马面毕恭毕敬地说,“那自然因为宋大人圣心难测,我等参不透。” “你们这都是宋大人管事吗?阎王老爷呢?” “呃,”好像被问到忌讳事,马面犹豫了片刻,“我们这一殿暂无阎罗,不过只要宋大人愿意,他随时可以任职。” 这就让我很惊讶了。阎罗可比判官的职位高一个台阶,麻花辫有什么理由拒绝升官? 马面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模样,悄然转移话题:“桀桀,陈先生请务必好好耕田才是,一会待我离去也莫要偷懒,您可随时随刻被大人监视着呢。” 闻言我心里一紧。监视是什么鬼!麻花辫还有变态偷窥癖吗! “等等,你不在这里陪我?”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鄙人还有其他公务在身。”他语气惋惜。 马面一走,那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就只剩我一人了。 耕田不可怕,孤独才最可怕。我可是个不甘寂寞,不唠嗑会死星人。 “别啊,马大人。你走了我怎么办,这里鬼气森森的,万一发生什么事我该如何是好啊。” “莫怕莫怕。宋大人已命我在花田周围布下固有结界,其他恶灵无法接近。”他安慰我,“只要陈先生你不踏出结界自然不会有事。” 我顿时语塞。 没想到麻花辫考虑得那么周到,连结界都用上了。不过这种被恶意圈养的感觉,还是令我感到万分不自在。 马面又向我强调了几遍不能踏出花田范围,才屁颠屁颠离去。 我一人站在原地,看着脚下的田地。 今天的任务是必须耕完这块田,并撒上彼岸花的种子。 考虑到这样的田还有好几十块,我想等完成这件丰功伟绩,我定能转职为一代大花匠。 一天内从美好的办公室小白领变成阶下囚苦工。 该死的麻花辫。 我把土想象成他的脸,用锄头狠狠砸去。 第5章 第五章 干完一天农活,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 进门时,麻花辫正坐在大厅里喝茶。我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挽好袖子上去准备跟他算账。 我刚气势汹汹地靠近,麻花辫递来一个黑色的信封。 “这啥?”我停下动作。 “今天的工钱。”他面无表情。 我匆忙接下信封,手掂量了下厚度,感觉很丰厚。 下一刻,很惭愧,我立马认怂了。 得罪啥都行,就是不能得罪咱衣食父母! “咳咳,谢谢啊。”拿人手短,我略微不好意思。 “这是你应得的。” 我当然知道工资是我应得的,但每日狱报上写着薪酬月度发放。说明这是麻花辫的个人意图。 “可我没听说工资日结啊。” 麻花辫沉默,我以为他又会跟往常一样不再回话,没想到他说:“你得换身衣服。”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普通的T恤牛仔裤,并无不妥啊…… 除了染满血渍。 “这样的情况在阴间不很正常吗?”除非主动打理,大多数亡魂都保持死时的模样。 这下麻花辫真不再说话了,直接起身回房。 我习以为常,连忙拿出信封里的工资兴奋地数起来。 领导真大方,我对麻花辫的仇恨值略微降低了那么一丁点。 有工资当动力,我耕田也越发积极起来。 平日里除了无聊得要命,也没多大坏处。毕竟体力活不费脑,偶尔提前完成任务还能偷得浮生半日闲。 例如今天,我干完活席地而坐,用手机刷刷每日狱报。 先前地府花园中的镜子还是让我很好奇,我随手搜了搜,立马有了结果。 那玩意儿叫真实之镜,顾名思义,照了能看见自己真正的模样。 到有点像照妖镜的设定,不过照妖镜无法照出生死轮回,这面真实之镜却可以。 它能无视轮回的约束,将一个人的最本质显现出来。 我又乱七八糟查了会科普,网购了一些生活用品才放下手机。 伸了一个大懒腰,再次四处张望。 还是那副模样,别说人了,连鬼都没一只。 上班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回家还得面对个少言寡语的面瘫脸,几天没说话,实在憋得慌。 交流乃人之根本! 再这样下去,迟早我得憋出病来。 我暗下决心,今天回家得好好跟麻花辫提一提,给我找个工友。 到家时还是老样子,麻花辫依旧坐在大厅里喝茶。 说来奇怪,我每天回家都能看见他做同一件事,若不是我有自知之明,一定会以为他在等我回家。 正好,也免去找他的功夫,我径直上去,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说:“宋大人,我有一事相求。” 他放下茶杯,抬起头。 “工作地空无一人实在太无聊了,能否请大人再派几个人过去跟我一起工作?”我为他献上平生最真挚诚恳的表情。 他想都没想:“不行。” 我满脸痛苦:“不能说话我会生病的!” “什么病?”他一本正经地问。 这倒把我问住了。 “呃,反正就是不说话会死的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