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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未卜先知地拉上了,室内光线微暗,靳时满眼都是瞿宁性感的五官,手上的触感越愈发分明。 像是在细细抚慰一朵开得正盛的玫瑰,花瓣,花药,花丝都纤毫分明,和被朵朵花瓣保护着的花柱,明明不着痕迹地躲藏好,却又存着侥幸心理,悄悄探出一个头来,被抓了个正着。 穴口泥泞,水液如江河绝提,流满了他的指。靳时拨弄洞口时,能听见瞿宁在他耳边速跑般的细喘。 她比她自己想的都要敏感,他都还没进去。 靳时听着那娇媚的呻吟,像听见伊甸园那条蛇在他耳边诱惑。 被他吻过很多次的唇微张,吞吐的空气变成了雾,在逼仄的空间里变成淅淅沥沥的雨。 靳时勾着内裤边把它脱下来,瞿宁顺从地抬腿,小声嘟哝着:“又要洗。” 靳时轻笑出声。硬挺到极致的性器抵在她的花穴上,有意无意的摩挲,体内的空虚和体外的滚烫炸得她脊骨发麻,一阵又一阵难以言喻的电流窜上瞿宁的神经。 双腿应激性痉挛,瞿宁几乎攀不住他的腰身。 她从未如此渴望操与被操。 “操我。”穴肉在收缩,寻不到满足,瞿宁声音变了调,像化掉的棉花糖,能拉出粘稠的丝,“操我,现在。” 烟蓝的长发垂在她光洁的腰上,她像是从希腊神话里走出来的美人。 当然要如她所愿。 一直克制的欲念终于被放出,靳时喉间滚出了压抑许久的闷哼,他几乎是急不可耐地把自己送进柔嫩紧致的甬道里,内壁每一处褶皱都争先恐后的将密密麻麻的快感输送进他的感受器。 “啊~”瞿宁被他凶狠的动作撞出声,“太满了,轻些。” 靳时牵着她的手放到性器根部,高温让她烫的像是被火烧到,偏他声音竟还能清清淡淡,从容舒缓:“别跟我说,跟它商量。” “……”瞿宁想骂人。 但她又的确从他平静的声音表象下听到无边无际黑的没有光的深海,海里锁着一只叫欲望的猛兽,此刻正在她身上狼吞虎咽。 一瞬间她有些凌乱,出口的所有声音都在他强硬的插入和抽出里化成不成字句的呻吟,她能从他越开越快的高频率里察觉到自己身子的吸引力。 瞿宁的腰被他牢牢揽住,完全被动承受的姿势让她被迫把腿张得更开,花穴张开到极致,靡艳的穴口被粗长的肉棒堵住,一点空隙都没,剩下的只有起起伏伏的像要融于她骨血的炽烈与猛烈。 瞿宁放弃思考,她只能凭直觉把手深深掐进他的背,在这激烈的香艳里忘却时间,去深深迎合他。 天花板好似在晃动,有那么一瞬间,瞿宁分不清在自己身上律动的男人是谁。 高潮来得迅猛,跟他的极点同时。靳时酣畅淋漓,而瞿宁大脑只有在最高峰滑落后的一片空茫。 她不剩什么力气了,只晓得躺在沙发上喘气,性器一点点从合不拢的花穴里抽出的感知刺激到瞿宁,她偏了偏头:“你……” “等下。”靳时按住她,“头发卡沙发缝里了,你别动。” 瞿宁嗡得一下,掉落深海很久的记忆在她脑中闪电般的铺开。 隐约是比身下更加奢侈昂贵的沙发,也是男欢女爱,也是索求和给予,也是松散的长发在身下散落成一团,那时趴在她身上的男人是陈墨,他把汗津津的女人禁锢在身下,能感受到她脊背的颤动:“宁宁,我爱你。” 他声音很深情,她就抬起头想说你别闹,但一抬头就是头发被扯得绷直的刺痛,让她不得不在这刺痛里回过神来。 瞿宁在一下又一下的深喘里吸气,像缺氧的鱼。 她突然有点疑惑,该用什么标准去判断爱和不爱呢?她那时刚嫁进来不久,没有婆婆也没有孩子,还能笃定这个男人是爱她的。但现在同样的场景,她突然就迷了路的旅人,找不着方向。 靳时把她头发拿出来,没发现她这刹那的异常:“你刚刚要说什么?” “……”瞿宁看他一眼。 他跟每一个在性爱里释放的男人都一样,餍足,湿漉漉,眼里还残留着没有褪去的欲望。 她张了张嘴,无比清晰的:“靳时。” “嗯?” 瞿宁拢了头发,用所剩不多的力气坐在他身上,气喘吁吁又分外坚定的:“再来一次。” 三十欢Day11 JinShi Day11 JinShi “臭男人,说的是再来一次,不是再来一夜!” 瞿宁忍不住低头看了看,心里哇凉哇凉的:“我靠,该不会松了吧……要死要死要死要死!” 她躺在床上碎碎念很久,一会儿庆幸在靳时手下死里逃生,一会儿又担心合不拢的花穴真的要松,好半天才看见自己手机上来了新的短信。 瞿宁眼前一亮:“我的快递到了!” 她穿上衣服,看了一下窗外——2月11号,长沙依旧下着小雨,地面被砸出一个个小水洼,隔着玻璃都能感受到冷风。 瞿宁乖乖穿上厚衣服,往头顶压了一款贝雷帽,出去房间拿外套的时候看见让她碎碎念的罪魁祸首正坐在客厅上工作,看见她出来,抬起头来:“要出去?” “要你管啊。”瞿宁装模作样地堵他嘴,戴上口罩,握着把小巧的折叠伞正要出门,但门开到一半,她突然反应过来—— 她所有的绘画材料都在箱子里,以她的小体格,加上一夜纵欲,大概率搬不动。 “……”瞿宁默默把门拉回来,回头看着靳时,可怜巴巴的,“靳时,我想请您帮我一个忙。” 靳时扯了扯唇角,故作冷淡道:“无事夏迎春,有事钟无艳。” 但语调轻松,明显是开玩笑的。 瞿宁于是讨好地弯了弯眼睛,一副太监见到皇帝的架势:“哪敢啊,对我来说,夏迎春是你,钟无艳也是你,有事无事都是……” “不用了,走吧。”靳时合上电脑,无奈地站起来,“我怕我要掉鸡皮疙瘩。” 靳时帮瞿宁搬快递,瞿宁在一旁给他打伞,雨水顺着伞沿四处溅开,像一曲随手弹就的小调。 瞿宁打伞的手冻得直打颤,她跺了跺脚,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像明澈湖面上倒映的月亮:“你看天气预报了吗,长沙什么时候能晴天?” 靳时迁就她的身高,偏了下头:“别想了,这几天要么下雨要么阴天,晴天要在17号,但到时候会降温。” 瞿宁不可思议:“晴天还降温?我地理学得不好,你不要骗我。” 靳时从善如流,不紧不慢的:“能这么问,可见你地理学的确实不好。” 瞿宁被他噎了一下,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里冲他略略略地吐舌头,转念一想,好歹人家也是自己的金主,是要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