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
人。连知之一眼扫去,大概有10个左右的老人,男女都有,死气沉沉地躺在地板上、沙发上。 如果说关女孩子的房间还有一点点生气的话,这个房间就像是一座墓,门一开,死亡的暮气和老人身上特有的那种味道夹杂在一起,扑面而来。 连知之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连忙给他们把门关上。 她打开了第二个房门,这个房门里关着的都是孩子,个个骨瘦如柴,一张小脸上好像就剩一双眼睛了,大得有点可怕。连知之看到一个孩子,皮包骨头,肋骨根根突出,可是肚子却大得可怕,是典型的营养不良的症状。 连知之跪了,这到底是啥世界啊! 她继续开房门,其他房间却都是空着的,只有这三间,分别关了女人、老人和小孩。走廊里空无一人,没有看守的影子。连知之慢慢走到了电梯口,电梯已经停运了。于是她找到楼梯口,准备通过楼梯下去。 刚走入楼梯间,她便听到了两个男人的交谈声,她倏地一惊,立刻停下脚步,闪身躲到安全门后。 那两个男人一个是秃头,一个留着两撇小胡子,两人都没有发现她,自顾自地聊天:“这批二脚羊的生意谈好了?” 秃头弹了弹烟灰:“谈好了。饶把火八千一匹、不羡羊一万五一匹、和骨烂三万一匹。” “这次就算了,下次开始提价。货越来越难弄,上头又查得那么紧,生意不好做啊!”小胡子道。 连知之心里一惊,这口气,怎么听怎么像人贩子,她竟然被拐卖了?! 而且饶把火、不羡羊,这俩词听着总有点熟悉,但连知之一时想不起来。 秃头又说:“你知道最近谈家未婚妻的事吗?” “知道,谁不知道啊!谈家!谈家可真是财大气粗啊,为了找他们家那个未婚妻,撒了多少人力财力下去,啧啧。要我说,那个未婚妻肯定是死了,不然这样地毯式的搜寻还会找不到?这小娘们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锦衣玉食的日子不过,跑出来体验什么生活!她当这年头还是以前的和平年代哪?唉!黄金时代啊,一去不返了。” 秃头犹疑了一会儿,说:“我刚看到新进的这批不羡羊里,有一个特别像谈家的未婚妻。” “不会吧?这不能吧?!谈家的未婚妻落到我们手里?别做梦了!” “也是……我看着有点像,可能眼花了。” 两个人接着又转移了话题,猥琐地往女人那方面去了。连知之猫着身子,偷偷地又溜了回去。 不是没看守,而是看守都在出口守着。他们这群人老的老小的小弱的弱,又都饿得半死不活,逃出去的可能性太低了。 不过连知之倒收获了一个重要信息,一个估计是豪门世家的谈家,正在找自家的未婚妻。 连知之愤愤地想:说了那么多,你们倒是把谈家未婚妻的名字说出来啊!不然让人怎么找! 谈家未婚妻、谈家未婚妻,怎么这个女人是不配拥有自己的姓名吗?! 连知之恹恹地回到了房间,花似锦正在闭目养神,听到动静,眼睛睁开一条缝:“去看过了?” “看过了。”连知之说,“我们好像在一群人贩子手里。” 花似锦的表情好像在说“你才知道啊。” 连知之还在苦思冥想,人贩子,一般拐卖女人和小孩,可那些老人是怎么回事?而且“饶把火”“不羡羊”“二脚羊”“和骨烂”,这些听着像黑话的词,连知之总是格外地在意,她总觉得自己在哪看到过,却就是死活想不起来。真相就隔了一层纱,隐隐约约地露出本来面目,可她却撩不开这层纱,好气! 连知之又饿了,她问花似锦:“他们一天给几顿饭?” 花似锦瞄了她一眼:“一顿。” 连知之诧异:“那也太丧心病狂了!” 花似锦嗤笑一声:“他们只要我们不死就行。就算死了也没关系,就是不新鲜了。” 我日!这是什么虎狼用词! 连知之一阵发冷,搓了搓胳膊,也沉默了。 当天晚上,秃头和小胡子又来了,这次他们手上果然没有拿食物,而是走进房间,逡巡了一遍,一个个把女孩们打量过去。 连知之觉得他们的眼光就像在挑货物,果然,他们立定在了一个女孩子面前,道:“就是她了。给买家看一眼,没问题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那个女孩子已经是半昏迷状态了,听到这些话,从喉咙里发出极细小的一声呜咽,她大概拼命想反抗,然而用尽了力气也不过是抬了抬胳膊,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架起,拖到外头去了。 连知之心里一紧,下意识地要起身,胳膊却一把被人抓住,她回头一看,花似锦盯着她:“你能怎么样?你打的过他们?你什么也做不了!” 连知之心里也知道她做不了什么,但眼睁睁看着一个女孩儿被卖,她真的是过不去良心这道坎,可是花似锦的手像铁箍似的紧紧钳着她,那个女孩儿很快就被架出去了,房门关上,一切又恢复平静。 花似锦道:“我们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你只有先逃出去,才有可能救这些人。” 连知之:“道理我都懂……” 花似锦:“那你他妈的倒是做啊!” 连知之:“……” 连知之听着门外的动静,隔壁的两个房间也分别有人被带走了,接着就彻底地安静了下来。 连知之把自己的一块压缩饼干拿出来,掰了半块吃了,然后起身:“我再去外面看看。” 起码先弄清这些看守的换班规律。 4. 第 4 章:二脚羊(三) 五谷轮回转…… 外头漆黑一片,连知之站着适应了好一会儿,才依稀能辩认方向。她刚打算往楼梯口去,旁边房间里就滚出一个人影来,吓得连知之往后跳了几步:“呔!谁?!” 那人影小小的,滚出来后就匍匐在地,没有动静了。 连知之观察了一会儿,确认他或她不会给自己造成什么威胁后,才小心翼翼上前。离得近了,连知之发现那是一个小孩,脸部朝下,趴在地上。她把他翻过来,才看清那是一个长得颇为清秀的小男孩,大约七八岁的样子,只是此刻他呼吸急促,额头滚烫,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