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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两年时间根本不够……不够时间赚钱买房子……为什麽妈子只跟我说这些……为什麽不跟枫枫他们说……为什麽……我想不通为什麽……」 「他们不小了……跟他们说了……他们就不会整天在发白日梦学人谈梦想讲理想……像我们这种人根本没条件谈梦想……要不是我拉下脸向大妈求情多要两年时间……房子早就没了……到时住在哪……跟我一起挤在单身公寓吗?」 「我一定要努力赚钱……我一定要……我已经很努力补贴家计,我已经很努力了……」她自我催眠般呓语著,但他仍能听清楚她在念什麽来著,即使内容再上文不接下理,依然能听出所以来……她是在说自己,他知道她是长女,但他从不知道她身上背著这麽多包袱。 她很少谈论自己的家事,而他向来不爱过问别人的私事,故他对她的家庭状况仍停留於最初相识前枫枫偶尔提及的种种,他知道她的父亲早在她十一、二岁病逝,也知道她的父亲死前留下了一笔不算多的生活费跟一所房子,但他并不知道背後有这麽地鲜为人知的内情,搞不好连枫枫都不知道自己是这样的出身。 来到这刻,他才发现自己一直忽略了一个最根本的问题,造就成她固执成性的主因,他不知道这个因由,也分不清床上的女人是哭是笑,就在咯咯笑声混杂著浓重哭腔的女嗓循著酒气飘来的时候。 「加油、加油、加油……你要努力加油啊……身边总是有人这样跟我说,但我每一次,几乎每一次都觉得跟我说这种话的人很讨厌、很不负责任……」 纵然明白跟一个神智不清的人沟通是件很傻的事,但他还是止不住好奇心的驱使,追问因由:「为什麽?」皆因这种打气话,他亦经常挂在唇边,作为鼓励自己、鼓励别人之用,可他从来都不觉得哪里有称得上「不负责任」的地方。 「其实,我有一个问题一直很想问她们……很想问她们究竟知不知道对一个已经很拚命很努力很加油的人说加油,是等同变相在别人身上施予多一重压力?」楼格格哽咽道,听得他喉头发涩,泛滥的酸意几乎呛得他无法言语。 「……」不知道,他确实不知道会间接为对方带来额外压力,他一直觉得人的潜能是无穷无尽的,所以即使再努力、再拚命,还是有能够加油的馀地。 忽然间,他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了解这个女人,他一直自以为了解,但事实上,他并不了解,关於她的家人、她的包袱,他知道的实在太少,大概仍停留於枫枫跟他说的那些。说不定在他嫌她没了解自己的时候,她也在嫌他不够了解…… 倏忽,膊上衣料又是一紧,夹著哭腔的嗓音又伴随著娇躯的抖动而断断续续的抖来。「其实我不贪钱、不贪慕虚荣,但我真是很缺钱……我都想继续拚命,但我很累、真是很累……我想找个人照顾我,为我撑起头顶那片天有什麽错?有什麽错?既然有一个有能力替我撑起那片天的人愿意娶我,既然有……我为什麽不接受?我为什麽要跟自己过不去?你答我为什麽?」 她的呢喃自语听得他心房发酸、涩味上喉,他得费上不少力气才能咽下呛人的味道反问,可出来的嗓音却沙哑得很如多日滴水不沾:「为什麽你不跟我说?」 作家的话: 後记: 快来投票支持圣人小鬼跟拜金大姐姐早日走在一起(被打飞) 票数到3334会加更一篇 票到3535都会加更一篇=P 想看文的就投票别手软XD ☆、26 是我这麽笨,信你说你很爱我 「跟你说又有什麽用?你会帮我吗?你能帮我吗?你可以吗?」她彷如自语般含糊不清地问,酒气缕缕飘出,她质疑的声音偏偏带有几分徬徨无助。 「我……」要是她一早跟他说家里出了问题,他一定会尽力帮她,即使他不是富裕人家出身,他都会想法子助她脱困,找朋友集资什麽也好,总之不会要她独自面对。他家境富裕,不曾遇过这类问题,但他不是不知外头风吹雨打的温室花朵,所以他明白她所背负的是一个相当沉重的担子,他明白,但她总是对他有偏见,即使在神智不清的时候,亦然。「你只不过是个心智未成熟的小鬼而已……」 耳闻某个敏感字眼,耿子骞情绪一激动,便做傻事跟床上的醉娃拗起来。「我不是小鬼——」她还要把他当小鬼多久——他都二十了!不再是刚成年的小鬼! 「你是小鬼、小鬼、小鬼!」楼格格激动呛声,倔强的嗓音偏偏夹著颇为显著的鼻音,带有几分歇斯底里。「你高兴时就爱说一大堆甜言蜜语来哄我骗我,不高兴时就只会做一大堆事来跟我作对——偏要我难受……要我不好过……」 她每句指控宛若支无形的利箭直刺入他的胸口,痛得耿子骞反射性剖白心迹:「我没骗你——我是爱你才——」 可她没给他解释的机会就抢白:「你跟谁都是这样说话的,根本没分别——」 长久以来的心意被误解,耿子骞心一急,抓擒她的双肩用力摇晃,大声反驳:「分别很大好不好?!」要是他不爱的话,那他犯得著在意她爱不爱自己、有没有把他当成男人看待吗?那他犯得著迁就她别让她平日太操劳吗?为她,他已妥协了很多遍,这样还不算是爱,要怎样才算是?而他过往所做的又算是什麽? 「分别有多大?都是轻佻、都是不认真——」她固执己见,拒听其他说法。 表现得轻佻,他承认他是,但他哪里不认真?!他都泥足深陷了,明知她已成为了他的嫂嫂,还是没法找别的女生正常交往——只能过回从前没有她的混乱生活,她还想他怎样?!还想他认真到哪个地步?! 还没来得及为自己平反,更强烈更严重的指控迎面而来,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你对每个人都是一样的,都是这样说话的,态度都是一样的……」 「我——」 「你别打算找话骗我——我有看偶像剧,但不代表我是无知少女——我有眼睛我看到的——根本就没分别,你根本对每个女人都是这样说话的,都会说上同一番话——什麽很爱你呀,很想你,你都说得琅琅上口,根本就没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