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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自己了,便随口敷衍,“行吧。” 桑宿一眼就看穿他是嘴上答应,心里指不定又在想什么法子。 尧白听见她轻轻叹气,无奈地说,“我不让你去总是有道理的,可是你也总有自己的道理。” “你还记不记得之前烙阗的一缕灵魄去了闻不凡身上。” 尧白疑惑地点点头,不知为何说起这么久远的事。 “此事我后来一字未提,是因为那并非普通灵魄,而是一缕‘游魄’。” “不可能。”尧白下意识否认。 “可‘游魄’选中他做宿主是事实,”桑宿道:“你细想想,想想他和邙天的关联,造个劫对他俩来说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 尧白沉默了一会,“能不能是一回事,会不会又是另外一回事。闻不凡是个合该挫骨扬灰的混蛋,邙天更不是好东西,但是他俩绝不会走到一处去。” 深知他性子执拗得很,说再多也不见得听进去,桑宿只能由他去了。 虽说尧白不信闻不凡是‘游魄’宿主,但是桑宿的话却听进去了,于是更加笃定邙天必须死。 “你去北方大荒碰碰运气吧。”桑宿告诉他,“我也不能确保你到了他还在那。” 临走的时候尧白忽然问了一句:“‘游魄’找上闻不凡的时间正是我被禁锢灵力的时候是吗?” “是,”桑宿问道:“怎么?” 尧白摇摇头,说没什么。 —— 同时在找邙天的还有闻不凡。他重伤一直未好,出不得梵境去,便只能凭借与佛心的感应得知邙天踪迹。两个月前邙天一直在北方大荒,那里是一片荒泽,瘴气横生,天生就适合他这样的怨灵体修行。短短数月他已经觉得佛心与自己的感应越来越微弱,这意味着邙天在试图同化它,并且颇有成效。 半月前,他与佛心若有似无的联系突然断掉了。 说来奇怪,他竟异常平静地接受了佛心永远不再属于自己的事实。反而觉得轻快不少,像是终于将经年拖累甩掉了。 夏夜风凉,草屋的窗户大开着,莲花灯盏在外头飘来飘去,将入院小路照得朦胧。 闻不凡翻过一页经册,目光落在第一行一动不动,夜风吹进来扫过手背,又才翻一页。 也许是觉得自己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闻不凡合上书,起身熄了桌上灯盏。 风呼呼从窗口灌进来,莲花灯从窗沿边移开,飘向屋檐一角。闻不凡顿了顿,走过去关了窗。 屋里只有一盏小灯照亮,幽幽地亮在床头。 忽然,一股气力从身后袭来,闻不凡下意识倾身躲却没躲开。接着有一双手死死按上后背,先把他惯到床上,又将他仰面翻过来。 这双手不大,却格外用力,始终紧紧压着他双肩,像是要把他揉进床里。闻不凡忍着后背和双肩的疼痛,在一阵目眩中看到一个身影压下来。 “小白。”闻不凡吐出两个气音,上方的人影顿了顿。 尧白本来不打算进屋,他只是想来确认邙天没有回来找闻不凡。但是在外头的时候无意间朝屋里多看了一眼,闻不凡的头发低低束着,拢在一边,将他的脸衬得格外瘦弱。他的伤似乎还没好,身上搭着件灰布长袍,风吹进去时总会把袍子往肩上拉一拉。 尧白越看越不对劲,心里那股没来由的狂躁愈演愈烈。 他只犹豫了一瞬就进了屋,离闻不凡越近他越是不能控制自己,心里怎么想便随性怎么做了。 尧白松开了闻不凡,在黑暗里伸出手勾勒闻不凡的轮廓,“你在梧桐林里答应我,说要与我结为仙侣,姻契石会刻下我们的名字,我们永生永世都要在一起。” 闻不凡一动不动,烛光阴影在眼底徘徊。 “当然,这些都是骗我的。”尧白说,“不过没关系,我已经学会怎么分辨真话和谎话。我也告诉自己,没有什么比自己痛快更重要。” “闻不凡。”尧白慢慢倾下身,“你长得这样漂亮,我一面厌恶你,一面又实在喜欢你这张脸。”气息在方寸之地散开,犹如醉人的陈年酒酿,闻不凡意识逐渐混沌下去,双唇贴上一样东西,这东西很软,带着温度,还带着熟悉的味道。 “小白!”他终于意识到尧白要做什么,闻不凡心里发慌,身体却失力一般动不了分毫。 —— 尧白抱着闻不凡睡了一夜,睁眼时闻不凡已经先他醒了。他身上只盖着薄被,大半胸膛都露在外头。尧白侧过身,感觉身体某处有黏黏湿湿的液体滑流出来,他不高兴皱起眉,事先不知道这东西会在身体里留一夜。 他摸起闻不凡的里衫在后面蹭了蹭,沉着脸把衣服扔出老远。 闻不凡一言不发看着他下床,在地上一堆衣服里捡出自己的衣服穿上,最后把剩下的衣服捡起来扔在他身侧。 尧白见他不动,走过去问了一句:“不舒服?” 他并没有觉得不舒服,相比尧白时不时痛哼,似乎是自己更舒服一点,但是闻不凡总觉得事情不该是这样。 这件事不应该发生他和尧白之间。 尧白见他不说话,有些不耐烦,“不舒服也是你自找的。” “小白。”闻不凡忽然叫他,“你厌恶我,不是应该离我远远的吗?”为什么还要跟他做这种事。 “你不喜欢这样?”尧白眯了眯眼,脸色变得不好。 闻不凡无处可避,最后老实地点了头。 尧白阴恻恻笑道:“这就对了,你不喜欢的我都喜欢。” 说着他又上去扯闻不凡身上的被子,闻不凡慌忙按住身下,抿着嘴看他。 尧白说:“不仅昨晚,还有今晚,明晚。你最好强迫自己喜欢,不然会很难过。” 他狠狠威胁完,转身就往外走。 “你也不喜欢。”闻不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犹如火星落入枯柴,精确无比地点燃了尧白心里那团沉积多时的怒气。 闻不凡浑然不觉,疑惑地问他:“你明明不高兴,为什么要假装很喜欢。” 尧白慢慢转回身,慢慢走回床边,脸色沉得吓人,闻不凡看到他的模样也愣住了。 “闻不凡,你这个人真的很讨人厌。”尧白居高临下看了他半晌,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