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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大门里。 木色殿门大敞着,上头规整挂着三个大字:“石头寺。” 正文 一口一个小朋友 一浮抱着捆柏木柴穿过一叠叠小木门往厨房后院走去,拐角入偏门的时候忽然一阵风将刮闭了半扇。一浮只得腾出只手去推。 不料手还未碰到,门先从里头被人拉开了。他艰难伸长脖子,越过长长短短的木头块往里瞧,便看到门里边站着个雪青衣衫的小孩。 “小白!”一浮惊喜得不像样,时隔月余,他以为这小雀精再也不会现世了。 “我来找你玩。”尧白只看着他淡淡说了句。 明日就是八月二十二,山上有大朝会。稍远一些的香客今日就已经陆续上山了。幸好此刻山里人多,尧白倒显得不突兀。一浮领着他往自己小院去,一路上叽叽喳喳地比尧白还像只鸟。 “你这些日子去哪里了?”一浮边走边小声问他,“过得好吗?” 尧白被他扯着袖子,两个小人并排走在逼仄的巷子里,肩挨着肩,一浮每回侧头与他说话都擦过耳,嘴唇几乎要贴上侧脸,“那日我看到一群孩子在树林里打鸟,我真怕你在巢里睡觉的时候也被人拿竹竿打下来。” 尧白忍不住笑,面色却端得正经,干巴巴地挖苦道:“我可是成了精的,一口一个小朋友,谁敢打我?” 一浮被他小心眼的样子逗得哈哈直笑。 出了小巷就是通往正殿的长廊,这时候正人来人往。有拜完佛祖菩萨的香客,也有来往忙碌的僧人。一浮拉着尧白走上去,临过大殿时却顿住了。 尧白不明所以看了他一眼,疑惑着问:“怎么不走了?” 一浮往大殿上望了望,踌躇着退了几步,正色道:“佛祖神通广大,必定一眼就能看出你是只雀精。若佛祖显灵,只消看你一眼就教你魂飞魄散。” 尧白拧着眉头,好奇地问:“这又是你师父说的?” 一浮摇头,“书上这样写的。” 尧白抬脚往殿上走去,哼唧道:“别说你家庙门泥塑的佛祖,就是真佛祖来了我也不怕。” 一浮吓了一跳,忙从身后跑上来捂住尧白的嘴。暗道书里写了那么多妖怪,加起来都没有这三尺来长的小雀精胆大包天。 一浮心如擂鼓似的穿过正殿,正要从门槛跨出去,身后忽然传来他师兄一源的声音,“一浮?做什么去?” 并非一源爱管闲事,只是要在这位师弟身上看到行色匆匆的模样实在是不太容易。他开口一叫,竟然叫住了两个——另一个站在一浮身边的小孩也停步看过来。不知怎的,与那小孩目光交汇仅仅一瞬,他便觉得浑身不妥。 “师兄。”一浮往前走了一步,不动声色挡住一源视线,“我急着带小白去茅房。”他伸手往正殿上挤攘的人群中一指,“他父母在殿上上香走不开。” “哦。”一源应了声,“去吧。” 他看着两人走远,目光忍不住落到那孩子的背影上,方才那股说不出的怪异之感却没再出现。 —— “那是谁?”尧白忽然问一浮。 “我大师兄。”一浮领着尧白往前走,“叫一源,人很好,你不必害怕他。” 一源方才一闪而过的神色并没有逃过尧白眼睛。凡人里有一部分人天生就适合修行,他们对神鬼精怪格外敏感,看样子一浮这位大师兄就属此类。 尧白并不在意一浮身边有什么人,问过了就放到一边。 一浮把尧白领进自己屋里,说:“你在这坐一会,现在后山佛堂那边都是人,等一会太阳落山了我们再过去。” 尧白对一浮私自安排了自己的行程没有说什么,看着一浮脱去僧衣,换上一件粗布短打,“你要做什么去?” 一浮指了指院子里水缸,“那缸子让我师弟砸了个洞,我要去补好。” 尧白坐在临窗木塌上,顺着一浮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那缸何止是烂了个洞,只见从砸坏的破口出延伸出数不清的裂缝。 “我帮你,马上就能修好。” 一浮带着他从佛祖跟前走过,万不敢再让他在寺里用妖术,立刻道:“不用麻烦,你坐着等我就好。”他伸手从枕头底下抽了几本出塞到尧白怀里,也没有想过这小雀精可能不识字,说:“要是闷就看看。” “好吧。”尧白漫不经心拈指翻开黄色书皮,再漫不经心往里一瞥,立刻抬头对一浮说:“你去忙吧,我就坐在这等你。”说完头也不抬看书去了,模样十足乖巧。 一浮鬼使神差在他软乎乎的头顶揉了一把,开开心心出门去了。 这书就是人界常见的话本子,书封上半个字没有,干干净净一张黄壳子。翻开书壳第一页也没有字,上面画了个妖冶绝美的美人。盈盈堪握的腰肢半倚在踏上,一双不着寸缕的腿斜斜横搭,即使半垂着眼也挡不住里头万种风情。只是这美人似乎不是个人,一只手托着腮,另一只手里拽着颗鲜红欲滴的心脏。嘴角挂上三分笑,将唇边沾染的鲜血衬得愈加鬼气了。 这画师技艺高超,画上美人虽衣着清凉,却不见半分俗气。 第二页开始有字,尧白略略扫了一通,无非就是凡人与妖魔相爱,历经磨难终成正果那档子事。看着没什么新意。第三页又是画,这回画的是个男的,半张脸上是骷髅面具。看样子这一本的图都是出自一个画师之手,颇喜欢这种阴气森森的美感。 尧白专捡里头的画像看,看完一本又拿起下一本。时间过得很快,照进窗户的阳光不知何时溜走,一浮还蹲在院里把浆好的黄泥往水缸上敷。 尧白跳下塌,去小书桌上摸出两只笔,又从一堆纸里挑出没有折痕的一张。咬着笔思索了一阵,把心里勾勒的画面付诸笔端。 不知又过了多久,门吱呀一声响,一浮满身泥渍走进来。尧白画得专心,连头也没抬。 一浮的书桌是师兄不用了才给他的,对他来说有些高,用着并不方便。平时抄经都是在塌上小案抄。尧白的身量比他还小些,此刻正跪在椅子里,大半个身子趴在书桌上垂头描画,看着颇吃力。 一浮轻手轻脚走过去,见他画的是幅素图。上面只有繁密的梧桐树和一个眉目温雅的男人。 正文 小白很喜欢他 一浮趴在桌沿,双手交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