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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间,苏清珩的脑海中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可他来不及细想,体内的两个金丹互相排斥,灵力和魔力在身体中抗衡、冲撞。 身子一软,险些栽倒在地,他一手撑地,一手揽着路荀,额角的汗珠不停地往冒。 现在路荀昏迷不醒,他不能这么倒下去,万一魔修追上来路荀会有危险,苏清珩强忍着灵力和魔气互斥带来的不适,抱起路荀先寻一个庇护点。 路荀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苏清珩的腿上,而苏清珩的背后是一块巨大的岩石,周围是密草丛生。 苏清珩看上去很疲惫,背靠岩石,不知是睡过去了还是晕过去。 路荀的恢复力很强,只是短暂的睡了一会,便恢复灵力,胸口被魔修击中的那一掌也因吐出了淤血,正在自愈。 他小心翼翼的给苏清珩把脉,生怕吵醒了他,见他脉象平稳才放下心,左右自己已经恢复了灵力,想着自带治愈系的灵力,便想给苏清珩渡点灵力。 然而,路荀的灵力还未进入苏清珩体力便被另一股力量排斥在外。 路荀有些错愕,又试了几次都是如此,感知到苏清珩体内的排斥,路荀不敢强行渡灵力,疑惑的看着苏清珩。 犹豫了好一会,路荀还是决定用自己的神识探一下苏清珩的身体。 对于修士来说,探对方的神识是一种非常亲密的行为,但现在情况特殊,路荀没法用灵力探查,只能用神识搜寻。 好在苏清珩对他的灵力虽然排斥,但并没有抗拒他的神识。 神识在苏清珩体内游走了一圈,没发现异常的路荀正打算退出探查,忽然被一股强劲的魔气强行给推出。 路荀猛然睁眼,难以置信的看着苏清珩。 “系统,为什么苏清珩体内会有魔气?” 路荀神情复杂,心中百感交集,还没等到系统的回答,但路荀已经完全镇静下来。 他回忆着系统给的剧情,以及很多不符合逻辑的剧情,在这一刻似乎都有了解答。 原主在一个备受宠爱的师门里,为什么会弃道从魔? 路荀一直想不明白这个问题,可眼下他忽然明白了。 短暂的惊愕后,路荀心中的惊涛骇浪已经回归平静。 路荀将自己的手掌和苏清珩的手掌相贴,没一会苏清珩掌心已经聚集了魔气在两人的掌心稍作停留,接着全数没入了路荀的身体里。 果不其然。 当初知道苏清珩可以道魔双修的体质,却从未放在心上,只是感叹了一下苏清珩不愧是男主,连体质都这么与众不同。 路荀看着手心被沾染的魔气,忽的释然一笑。 苏清珩一心求道,和魔族有着血海深仇,唯一的心愿便是手刃魔族,若是苏清珩发现自己沾染了魔气,那才是最沉重的打击。 他想,原主大概是舍不得小师弟再吃苦头。 路荀看着苏清珩沉静的睡颜,将自己的手掌心贴近了苏清珩的掌心,源源不断的魔气从苏清珩的体内溢出,转而没入了他的手心。 路荀心道:换做是他,也是舍不得的。 苏清珩羽睫轻颤,缓缓地睁开眼,入眼便是夜幕中漫天的星辰。 忽然一道影子投下,路荀那张艳丽肆意的笑容映入眼底,他的声音温润如风,透着不易察觉的欣喜。 “你醒啦?” 第63章 “师兄。” 苏清珩下意识的喊了他, 路荀扶他起来时,苏清珩有些茫然的望着四周。 他发觉这几天过得很奇怪,他的行为举止都不太像他自己。 但不是他又是谁? 就比如现在, 他记得是自己带着路荀来救黎墨, 可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知道黎墨在这。 他记得是自己带路荀到这救黎墨, 可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知道黎墨在这? 从他被妖兽所伤昏迷后,一切都变得很奇怪, 不清楚具体事宜,可仔细一想又能拼凑出大概。 “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路荀担忧的看着他。 苏清珩摇头, 目光落在了路荀衣襟上沾着的猩红色血迹, “师兄受伤了?” 路荀本想否认, 但他顺着苏清珩的视线低头一看……”不碍事, 别告诉大师兄。” 说着,路荀给自己施了一道清洁术, 衣襟上的血迹很快就消失了。 “走吧, 我们回去了。”路荀道:“这么晚了,大师兄该担心了。” 两人刚走出不远, 就看见一群人提着灯, 举着火把找了过来。 路荀一眼就发现了走在最前面的顾云舟,他迎了上去。 “大师兄……” 顾云舟上下打量了路荀一眼, 见他无碍方才松了口气。“你为什么偷偷跑出来?” 路荀也没多想, 下意识的隐瞒了苏清珩带他找魔窟的事。 “也是听城中百姓说起,雾蚀林这一带有异, 所以才想到来着探查一番, 没想到魔族的人竟然还真在这盘踞。” “我将黎墨送出去后, 又折回来找你们, 但是你们已经不知所踪,那魔窟了坍塌了大半,幸好你没事。”程司珝面上的担忧明显。 “那魔窟怎么会坍塌?” 路荀随口道:“那魔修抓不住我们,很是气恼,也就忘了收力,打起来魔窟便塌了,我们跑出来后还被追了一路,小师弟突然昏迷,我只能带着他在这先躲藏。” “对不起,让大师兄担心了。”路荀低头认错,顾云舟也不忍心说他,“没事就好,回去吧。” “黎墨已经送回去?” “已经被他大师兄接走了。” 回去之后,路荀立刻就去找了裴渝,他没让苏清珩跟着,是偷偷过来的。 “呵,现在想起我了?”裴渝还在置气转过身不理他。 “我这不是担心你拦着,所以才……” 裴渝对他的说辞很不满,瞪了路荀一眼,“你若执意要去,我不仅不会拦你,还会同你一齐去。” “是我狭隘……”路荀好声好气的安抚他,“对不起,是我不对,我不该这么想你,我错了。” 裴渝轻哼一声,还是不理他。 他了解路荀,这人认错态度是很好,只不过他下次还敢。 可眼下也招不住路荀这么软磨硬泡,裴渝肯接过路荀给他倒的茶,就表示他不生气,但是不能表露的这么明显。 假装没看出他很好哄的路荀,“我真的知错了,以后若有什么事,我一定会同你说。” “你来找我干嘛?总不能专程来道歉吧?” “道歉是最重要的。”路荀胡扯着,观察着裴渝的神色,又道:“裴神医,给我把个脉?” 裴渝嗤笑一声,正想杠一下路荀,一听路荀说要把脉,整个人都变得严肃起来。“你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