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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就将程元稹手中的碎玉夺了过来,程元稹也不躲,任由他抢,眸中闪过一丝阴狠。 “怎么样?”他的语气带着讥讽,“信了吗?” “你把他带去哪了?”苏清珩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急,面上冷静自持。 “你看,我就是带你去找他的。” 程元稹扬了扬下巴,嘴角噙着笑。“命牌交出来,我就带你去。” 苏清珩没有半点犹豫,就将手里的命牌交了出去,他知道程元稹无非是担心他偷偷给顾云舟传讯。 “很好……”程元稹被他的识时务给取悦了,“跟我来……” 苏清珩抬步跟了上去。 程元稹带着他绕到了寸草不生的荒地。 偌大的空地除了他们俩,没有别人。 “你耍我?” 苏清珩眸色一沉,只要程元稹敢应声,苏清珩就会立刻上去废了他。 “别那么沉不住气。”程元稹笑容逐渐狰狞。 “路荀不在这,但是我可以带你去找他。”程元稹盯着苏清珩,观察着他面上的表情,“我可以告诉你,他在魔族的手里。而且失去了意识,情况不太好。” “直说吧,你想干什么?” “我以前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上道。”程元稹像是忍不住,大笑了两声。 程元稹抬起手,掀开了袖子,露出了狰狞的蜈蚣伤疤,伤已经好了,但路荀那一剑不留情,伤口深得见骨,就算好了那疤痕像是耻辱一样,刻在他的手上,怎么都洗不掉。 “看见了吗,这道伤是路荀给的。” 苏清珩盯着那道蜈蚣疤看了一会,就在程元稹以为他不会答话时,他突然笑了一下。 程元稹蹙眉,“你笑什么?” “我原本还觉得我师兄下手太轻了。” 如果换做苏清珩,他不会给程元稹只给程元稹留一道疤,而是重伤他的五脏六腑,可现在见程元稹这么在意,苏清珩低低笑了一声。 “可现在我倒觉得……我师兄是对的。” 像程元稹这么好面子的人,再重的内伤都不如一道去不掉的疤来的印象深刻,也更让他觉得耻辱。 程元稹脸上的笑意淡了,面目狰狞的看向苏清珩。 平复了一下心情,他才重新扬起笑意,恶意森森的问:“想见你师兄吗?” 不等苏清珩回答,他又道。 “既然你这么担心路荀,那不如帮他还债好了。你若肯站在这让我出气,直到满意为止,我便带你去。” 程元稹扬了扬眉毛,“敢吗?” “你就这点本事?”苏清珩眸色淡淡,没有半点被威胁的模样。 程元稹握紧拳头,半响才笑出声,“你在激我,我不上当。” “就以这个为时限。”程元稹拿出一个沙漏。 以前他就觉得苏清珩和路荀的关系好的过分,可现在他倒是要庆幸这两人的关系好。因为苏清珩越是在意路荀,就越不敢轻举妄动。 也只能任由他摆布,直到解气为止。 程元稹原本还抱着那么点侥幸,或许不会有人发现路荀的失踪和他有关,可当他看到苏清珩后,他又改变了想法。 就算没人知道又如何,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程家早就认出了路荀,而玄山派就算肯留着他,他一个半残废也只有被耻笑的份。 他是好面子,所以他接受不了同门对他指指点点,他也不打算回玄山派了。 程元稹现在一心只想着报复,既然动不了路荀,那就从苏清珩身上讨回来。 “你若敢躲,那时间加倍延长。”程元稹拔出了剑,他的灵根没有受损,但是他的右手根本无法用剑,这一切都是路荀害的。 但显然他不擅长左手执剑,握着剑的手都还有些晃,剑刃直指苏清珩。 “如果你对你师兄的感情也就那样,那便当我没说。或者你尽管试试,看路荀能撑多久?” 路荀醒来的时候,周围只有他自己。 睁开眼便是在狭小的木屋里,他抬手时牵动了手腕上的链子,发出了细细的碰撞声。 被扣住了? 路荀试着运转了灵力,果然,也被封住了。 路荀环顾了四周,一个废弃的木屋,木梁已经老旧,木头里已经被蛀虫给蛀空了,风吹过了都能感觉到房屋的晃动,看起来一点也不牢固。 木地板硌的路荀全身都难受,他一手撑地,吃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视线转到窗台上,路荀慢悠悠的挪了过去,打量了好一会后,他抬起脚想试试这屋子有没有这么脆弱。 然后,房门被从外推开了。 路荀默默的收回了脚,转头就对上了紫色斗篷的青年男子,他是一个魔修。 就是眼前的这个魔修变幻成程陆的模样,又仿着程陆的声音骗他过来的。 “对着窗户干嘛?” 斗篷魔修语气娴熟,像是在和朋友对话。 路荀眨了眨眼,脱口而出。 “赏月……” 斗篷魔修盯着他看了一瞬,接着露出了一抹笑意,“大白天的赏月?” 路荀立刻改口,“赏日……” “…” 斗篷魔修面上的笑意一僵,他收回视线,决定不和路荀计较。 “你想从窗户逃出去?” 路荀不慌不忙,自顾自的走到了木桌前,也不管矮凳上积满的灰尘,就这么旁若无人又心安理得的坐下。 “知道还问?” 斗篷魔修也不恼,走到了路荀的面前,俯下身和坐着的路荀对视。 “你不记得我?” 路荀盯着他那张满是刀疤的面容,脑袋一片空白,半响他诚实的摇了摇头。 斗篷魔修冷笑一声,收起了刚才寒暄的语调,好整以暇的看着路荀, “我脸上这些伤,可都是因你而留下的。” 他的语气冷的像冰,一眨不眨的盯着路荀,想看他面上的神色变化。 路荀撩起眼皮,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然后,开口问道:“这是我划的?” 斗篷魔修大概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怔了一瞬后,下意识的回答。 “不是,但……” “那怎么能是因为我。”路荀据理力争,不甚满意的瞥了斗篷魔修一眼,“既然我没有做过,你这么推卸责任是不对的。” 斗篷魔修静默一瞬,嗤笑一声,“你还是这么伶牙俐齿。” 路荀接受良好,“谢谢……” “我不是在夸你。” 斗篷魔修快维持不住面上的平静,愤怒的情绪令他那张满是疤痕的脸变得扭曲。 “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来支撑我活下去的动力就是……亲手杀了你。” 路荀想了想,做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原来我在你心里这么重要。” 接着,斗篷魔修气恼的一拍桌子,木桌当即四分五裂。 路荀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