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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只见里面放了一大堆青铜钥匙,每个钥匙都刻着不同的字,就差没直接贴上标签指明是哪个对哪个了。 丫鬟牙齿都在打颤,却又不得不一个个地为月楚介绍钥匙的用途。 月楚拿起其中一根雕着小花的钥匙细细看了看,这是生怕他找不到所以专门以花代字吗? 见小丫头说完,他才笑着让她退下。 将钥匙推到凤璇面前,月楚说:“现在钥匙有了,只需把守卫调开就好。” 凤璇呆滞地看着眼前的钥匙,这……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裴胜愈发狐疑地打量着月楚,以往他们若是发现线索,那必然是要经过一番恶斗才能艰难拿到,可这次竟然直接被人送到手中。 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总是让人心生疑窦,这会不会是恶鬼设下的又一个陷阱? 凤璇迟疑地收起来,“是这样没错,但那两个守卫怕不是随便什么人能够调动的。” 月楚拿起团扇在手里轻轻打了两下,轻轻一笑:“特权不用,过期作废,趁着我还是夫人,就去那里看看能不能有办法将他们调离。” 凤璇一想也是,就算此时没有办法,去细细打探一番也是好的。 于是借着去府里转转的理由,几个作为亲戚的玩家陪着月楚在偌大的府邸里到处乱逛,不着痕迹地观察着周围环境。 好不容易绕着圈子来到废弃库房前,月楚看着冷冷清清的门前微微挑眉。 就这? 凤璇也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他们昨晚看的时候明明把守森严,怎么今天就…… 几人不放心地左右看看,孤零零地立在那里的房子周围空旷无比,连根草都没有长。偶尔又一两只麻雀路过,停在微翘的房檐上歇歇脚,瞪着又小又黑的眼睛好奇地看着站着的一群人。 月楚微勾嘴角,转身看向凤璇几人:“现在没人不代表晚上没人,你们晚上再过来查探一番,到时候见机行事。” 凤璇他们点点头,只能如此了。 等回到前厅,月楚又碰到了那位喜婆婆。本来已经没她的戏了,但因为其他鬼都怕得要死,只能让她这个岁数大的老鬼来伺候。 喜婆婆恭敬地弯下腰,按照大人的交代开始走剧本:“夫人,今天天气甚好,不如您带着几位堂兄表弟去丰盛堂游玩一番。” 月楚没有拒绝,知道这都是既定剧情,便转身对凤璇几人一笑:“那便走吧。” 喜婆婆引着他们到了门口,只见那里还放着一顶大轿,四个膀大腰圆的轿夫安静地立在一旁等待。 喜婆婆为月楚撩开帘子,将他请了进去。 轿子一起,立刻平稳又快速地朝前方走去。 而凤璇他们面前却空空如也,只有一片冷风寂寥地吹过。 所以呢?他们只配走着过去? 喜婆婆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甩着帕子扭身进了门。她还得叫众小鬼赶紧备下晚餐,免得夫人在外面没吃好,回来还得饿肚子。 阿弥陀佛哟,佛祖可得保佑夫人回来时别发脾气! 凤璇几人面面相觑,却只能小跑着跟上去。 等到了丰盛堂,月楚衣摆都没脏一分地缓缓下了轿子,而凤璇几人却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凤璇的一位队友扯着衣领给自己透了透气,羡慕无比地说:“要是我抽到的是新娘卡就好了。” 月楚淡淡挑眉,华丽的衣摆拖过门槛,上面刺绣的牡丹大片大片地绽放,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他们上了二楼的包厢,这里恰好临着河,能够看见白茫茫的一片河水,纤长的小船在里面缓缓游动,如诗如画。 月楚无聊地喝着茶水,不知道这一出又是什么戏。 很快,不是玩家扮演的亲戚们开始热情地劝酒,那架势完全是月楚不喝就不给他们面子的样子。 月楚盯着递到手边的酒,直看得那人手指发抖就要撑不住时,才笑眯眯地接过酒杯,将其中酒水一饮而尽。 “既是兄长所敬,怎有不受之礼?” 那鬼见他喝了,这才放下心来,悄咪咪地在身后摆着手,示意大家可以灌了。 月楚也来者不拒,一杯又一杯地喝着,很快脸就薄红了起来,宛如抹上上好的胭脂。 凤璇有些担心,却见哥哥不着痕迹地对她摇了摇头,只能暂时按捺心中的焦急,安分地坐在椅子上。 见月楚喝得差不多了,那鬼又带头起哄:“看夫人有些醉了,不如在包厢里稍作休息,咱几个再喝一会儿。” “好好好。” 其他众鬼立刻点头称是,眼巴巴地瞅着月楚,生怕他不配合。 因为醉意,月楚清澈的眼眸蒙上了一层水雾,波光流转中透出淡淡艳色,配上一身女装,显得雌雄莫辩、勾魂摄魄。 众鬼却看都不敢看一眼,看天看地看蚂蚁,生怕一个不小心眼珠子就掉了。 月楚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歉意地对大家行了个礼:“那就按兄长之意,等会儿大家要走了再去叫我。” 说完便步摇轻晃、裙摆翩跹地进了包厢,歪歪斜斜地躺在榻上,整个人散发出一股香甜的酒气。 他半眯着眼睛看向门口,倒是想知道接下来又是什么。 没等多久,就听见了上楼的脚步声,一个高大的身影映在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月楚没应。 见里面没有动静,那鬼祟之人这才悄然入内,脚步轻悄地走到月楚身边,一双眼睛细细密密地将他从头看到脚,可谓是放肆至极。 月楚闭着眼睛,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动作,只得又睁开眼,醉意朦胧地看向那人。 那人身材高壮,皮肤黝黑,一张俊脸充满了阳刚之气,是正常妇人会喜欢的类型。 月楚见到他,故作惊慌地朝里退了退,撑住榻边想要艰难地支起身体,声音略带颤抖地说:“你……你是何人?怎会在此?” 方天一愣,没想到月楚竟真的会怕,赶紧后退两步与他拉开距离,粗声粗气地说:“此处是我房间,小娘子躺在这,可不是……可不是……” 这是谁设计的台词,这么羞耻! 方天在心里抱怨着,目光从月楚的脸上移到地面,才堪堪挤出剩下的话:“可不是在勾引我。” 说完脸就红了,好在皮肤颜色较深,倒是没那么明显。 月楚似是一愣,眼瞳里闪过一道幽光,这家伙…… 扮演新郎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来演情夫,是不是有病?! 不过他还是立刻脸色一肃,像是被侮ru了般,厉声斥责:“大胆狂徒,明明是你无礼在先。现在立刻出去,我便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否则我就叫人了!” 方天咽了咽口水,忍不住搓了搓手指,虽然知道这都是剧情安排,但还是……太刺激了。 他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