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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何意,怎么洛平侯会不知?还是本身就在……有意为之? “圣上有旨。”徐公公故意在洛平侯面前,缓缓掀开圣旨,眼见洛平侯还保持着那一脸温和,与众人一同跪了下去,才诵了圣旨上花团锦簇地官话,最后直奔主题道:“今有齐航之女齐蓉,甚得朕意,即日起封为昭仪,入主锦仪宫。钦此!” 这一声钦此,听得心中本身就因见到宫中人十分不安地刘氏冷汗直冒,听得本该恭敬跪在地上的齐慧、忽的身形不稳坐在地上,脸色忽青忽白,比在五佛山上那日还要惊惧万分。 齐佳眨了眨眼,心中的茫然其实不比任何人小,她却是在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如齐慧一般,将齐蓉给得罪的狠了。 毕竟谁又能猜到,一个小小的县君,如今摇身一变成了大周最为尊贵的女人呢。可不就是么,先太后已逝,大周的女人之中,原本最高的就是侯夫人,可侯夫人对比起后宫中第一位昭仪来说,地位就有点不够看了。 这种事她们此前……简直连想都不敢想一下! 一时之间,齐府内鸦雀无声,只有徐公公收起了圣旨,小跑着到了齐蓉身边,伸手将她搀起,“娘娘准备何时入宫?不如就在今日?可莫要让陛下等得急了,陛下这些日子,可是时常念着您呢。” 齐蓉一阵恍惚,总有种记忆缺失了一大半的感觉,不必嫁给洛平侯,她真是心花怒放,可如今听到徐公公的话,心中剩余最多的,却是忐忑了,齐蓉抬起眼,小声道:“这位公公,我、我见过陛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先一更,考虑下接下来的剧情,明天双更,虎扑~~~ 阿蓉:陛下,我见过你? 圣上:……朕是那个洛平侯。 洛平侯:……如今冒名顶替之人越发的多了,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泯灭? ☆、第10章 逆袭前世的美姬(十) 大周朝连着四五年没出过什么大事了,但昨日从皇城赶至白郡的一道圣旨,却直接让朝野,或者说,让许多朝臣、乃至世家大族的后院……彻底沸腾了起来。 不是没有想过,圣上一定会有娶妻的那一天,但大家从没想到,会来得这么突然、这么充满了难以预料性,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尤其是靖安侯府,原本培养了个在外声名极好、容貌秀丽的嫡女姜娅,就是为了做那圣上身边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可谁知还没等靖安侯府开始运作,那第一个活生生的螃蟹,就被白郡城一个小小的齐家给吃了! 并且还是个昭仪! 齐家这才是要上天啊! “齐航官职也不过五品,他家中庶女,如何做得昭仪?圣上真是太任性了!”靖安侯一个生着大把灰白胡子的老头,在家中走来走去,越想越是难以忍受。 他眼下可终于明白了,当年陈氏家族发现先帝独子归朝之后,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了。 这简直就如同自己祖辈加起来种了三百年一结果的仙树,等到结果那一天,果子被一个路过的乞丐捡着吃掉一样! “九嫔之首的昭仪,仅次于妃位,朝中没人能管?”匆匆而来的姜娅发髻微乱,大约是赶得急了,外头只披了一件玫红色的斗篷,看向靖安侯时,眼眶都湿润了。 她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女,从圣上归朝那日起,就被家中珍视起来,不仅学了琴技,为使身段柔美每日练舞,甚至还饮花喝露,穿最好的真丝绸缎,生怕损伤了哪怕一点娇嫩的肌肤,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入了宫,成为圣上的近身人。 原本一切都安排好了,只要她成为圣上碰过的第一个女人,将来要走的路,家族中都已为她规划完美,如今却被人抢走了机会,姜娅如何能忍? 更何况这个抢了她昭仪之位的,竟是此前她从未正眼看过的齐家庶女,姜娅只恨五佛山那日没将对方掐死,养成了祸患,她吸了口气,“父亲,为今之计,不是在这里自怨自艾,而是尽快想办法,将侯府收到的损失、止在最小!” 靖安侯也是心急则乱,安静来后发现姜娅所说,并非没有道理,他一甩衣袖,回身坐在椅上,目光灼灼看向这个智计成熟的女儿,“怎么说?” “圣上不是要封位后宫么?让他封。”姜娅目光闪烁,一张清秀白净的脸蛋露出一个微笑,越发的楚楚动人起来。 “那么接下来的圣上,就必须为他的行为负责了,世家庶女被封为昭仪,这本身就与祖制不合,必定会使得朝堂上诸多大人联合起来抵制,圣上若想做个明君,势必要去修正这个错误……” 这个静安侯府的少女,在大厅之内,侃侃而谈。 “其二,圣上已经封了昭仪,破开了后宫的这一块坚冰,难道就无人请求圣上广纳后宫吗?后宫仅有一名宫妃,如何绵延子嗣呢?” 姜娅笑了笑,她的才华、样貌与手段,综合起来可不比任何人差,“届时女儿通过选秀入宫,还会比不过那齐家的庶女?” 靖安侯一怔,对于这点倒是毫不怀疑,都城中能与他女儿争锋的,也就那两三个,而这其中,可不包括那齐蓉! 静安侯府中父女对话不久后,不过才几天,朝堂上果然闹起来了,以至于锦仪宫这边的宫人,都格外的小心谨慎。 “圣上是什么意思啊?将主子晋为昭仪,却一次都没来过,莫非主子还未得宠,便已经……”廊下的一个胖乎乎的小宫女,正擦着锦仪宫的窗柩,嘟嘟囔囔说起近日来心中的疑惑。 岂料后方突然神来一双手,捂了把她的小嘴,小宫女回头一看,正是与她同寝的那位姐姐,后者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提醒道:“你可别乱说话,咱主子与圣上好着呢,你莫非不曾听说过?前头那些大人,因为主子的封位闹得正大,圣上在殿上要么默不吭声、要么顾左言他,愣是从未松口过,几乎是拼尽全力让锦仪宫保持在原样,可见是对主子多么上心了!” “哦哦。”小宫女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点点头,连忙也伸手捂了下嘴,活像只做了坏事的小松鼠,只余零散的尾音,消失在天地间,“想不到圣上那样的人,还蛮专情的……” 事实上,就连向陈樾施压的诸多大臣,也从没想到,自登基以来一向看上去都十分讲道理的圣上,这一次居然如此难搞,各种装聋作哑、转移话题,逼的一众大臣头都疼了。 就连后宫之内的宫人都心知肚明,陈樾是疼惜着锦仪宫那位,不愿对方受半点委屈,朝堂上的诸位大人,又如何想不到这一点? 这就很麻烦了啊,这一日的朝堂之上,眼见群臣依然激愤,大理寺官员却开始眼观鼻、鼻观心,终于不再当出头马, 说起来圣上封了世家庶女为昭仪,此事于他们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