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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脸,面带笑意:“什么?” 姜昀祺也看向薛鸣淮。 薛鸣淮却没有看他们任何一个人,像是独自一人做出一个决定:“我想申请‘意向申诉’——” “不行!” 薛鸣淮话音未落,刘至霎时变了脸色,瞪着垂头若有所思的薛鸣淮,语气很重:“不可以。冬季赛的时候我已经说过一次——薛鸣淮,无论如何都不可以。” 姜昀祺坐在座位上,难以置信:“你……” 所谓意向申诉,全称是“第三方意向申诉”。 不同于单纯由事件双方提交的意向申诉,往往陷入无休止的扯皮和互相推诿,第三方申诉简洁明了,就事论事。 绝地狙击举办至今,不可能没发生过宋绍晏雨这样的事,官方申诉渠道一直开通。 但很少有人投递“第三方意向申诉”——这是所有申诉渠道里最严格、专业人员介入最多、耗时最长的申诉手段。 处于事件中心的双方或多方不能插手申诉全程,从头至尾由第三方递交证据与疑点。看起来很简单,可一旦启动“第三方意向申诉”,如果最终结果与第三方意向一致,那第三方不会有任何损失,如果不一致,第三方将因污蔑与耗费官方时力被永远除名比赛资格。 换句话说,这是一场堵上另一个人职业生涯的终极申诉。 所以绝地狙击官方极为重视。一经提交,不仅当场赛事会被轮番专业秒帧复盘,涉事双方全部赛事也会被评估,以防“超常发挥”或是“多次失误”。 当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愿意为了涉事一方堵上今后全部职业道路,无论事情多小,官方绝不会潦草处之。 绝地狙击赛事精神强调胆量与谋略,更重视齐心与协力。A9决赛四排联合作战,一队二队无差别上场,背后的精神正在于此。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第134章 狐假虎威 “我也不同意。” 姜昀祺注视薛鸣淮,神色严肃:“我们没有实在证据,只有一个猜测。就算猜测有一半成真的可能,但仅凭猜测贸然提出申诉,官方也会驳回。薛鸣淮,不要去做。” 薛鸣淮预料姜昀祺会说什么,往前坐了坐:“就算只有一半,我也要试。如果验证了,晏雨宋绍不仅会被永久除名比赛资格,他们的真面目也会被所有人唾骂,这样老大之前的——” “你有没有脑子?!” 看得出来,刘至气得想打他,截住薛鸣淮的话,语速极快道:“五比五概率就能让你堵上全部职业生涯?我以前怎么跟你说的?竞技赛场,五比五就是毫无胜算!五比五维持的不过是跷跷板平衡——平衡就等于新的起点。你现在去做这个毫无胜算的赌注,薛鸣淮,你脑子呢?” 刘至疾言厉色,很有当初P11副队的威势。 薛鸣淮一声吭不出来,缩了缩肩膀,还想说什么,但也只是抿住了嘴唇。 姜昀祺觉得刘至说得很对,不愧是职业老将。 确实,电子竞技中,五比五对抗的结果就是零。类似跷跷板平衡,彼此中和,等同于彼此处于同一起点——所以赛场上很强调绝对优势。这个绝对优势可以小到多出的一颗子弹,也可以是绝对高位的占领。总之,电竞赛场,优势第一。 青训生夜以继日训练手速、技巧和战术,不是为了和对手各握奖杯一边,而是在最千钧一发的时刻,拿下整个奖杯。 气氛僵持。 薛鸣淮觉得刘至说法虽然有道理,但申诉毕竟不是赛场,一旦申诉成功,在官方极其严格的审核下,晏雨宋绍不会不露出马脚。不过姜昀祺说的也是事实,开始确实存在被驳回的可能…… 不知什么时候,天色暗了些许,铅灰云层在远处堆叠翻滚,看样子要下雪。店内亮起了熏黄壁灯,朦朦胧胧笼罩在上方,明明是中午,却有了几分日暮景况。 “接下来什么打算?” 薛鸣淮没敢看恼怒的刘至,偏头找了个话题问姜昀祺:“还有二十几天春季热身赛就开始了。” 世界赛隔年举办。今年是正常的春夏冬季赛。 罗马回来,姜昀祺就没再上过绝地狙击官网。一开始忙着陪阿随复健,后来阿随不想他去监督,姜昀祺就在家慢慢补学校落下的课。 外大一直有辅导员老师和他联系,希望他拿下好成绩为学校素质教育添一笔,后来名次不好也没说什么,只说趁着寒假先把之前的专业课补一补,其余的开学再说。 薛鸣淮的意思姜昀祺知道。 如果要继续打比赛,这一年是积累的好时间。春季赛开始,组一支队伍,慢慢打起来,等到明年,再争一把世界赛。 刘至见姜昀祺沉默半晌,说:“云神应该还没想好。” 姜昀祺笑了下:“说实话,我之前打算退队的。” 薛鸣淮却没多意外:“我回去找老大的时候就和博宇说不干了。” 姜昀祺:“……” 薛鸣淮满不在乎:“然后博宇把我拉黑了。” 姜昀祺:“……” 薛鸣淮:“我也把他拉黑了。” 姜昀祺无话可说。 刘志见怪不怪:“小淮以前在队里就很会和人闹脾气。听说在信战他和云神一队,没给云神添麻烦吧?” 姜昀祺其实很想提一提那次蒙锥克打架事件,但薛鸣淮神色过于紧张,姜昀祺顿了顿说:“没有。” 薛鸣淮友好一笑。 刘至瞥了薛鸣淮一眼,对姜昀祺说:“其实春季赛不急,看看形势。世界赛结束之后的春季赛会涌现一大批新兴战队,可以观望下,夏季赛再筹备也来得及。毕竟明年世界赛之前,还有一场春季一场夏季。” 姜昀祺点头。 时隔一个多月,再得知信战解散,当时的愤怒与沮丧、失望与懊恼,变得不是那么强烈。一时的情绪渐渐消解,回头再看,也有想要留下的东西,这无关荣誉,单纯只是因为经历过。 走神的时候,姜昀祺忽然有些担心博宇,他应该是所有人里最难过伤心的。 回去路上,姜昀祺给博宇打电话。原本想问接下来打算,哪想博宇直接哭了。 姜昀祺第一次听人这么声泪俱下,一路听博宇缅怀信战种种,也很感慨,只是安慰的话没说多少,“对”、“嗯”、“是这样的”之类赞同的话说了好多好多。 黎坤一声不响离开了云浮天梯,不知道去了哪里。Eric回家了。博宇说现在偌大的四层别墅就剩他一个,跟孤魂野鬼似的。 姜昀祺没想笑,但听到最后嘴角还是止不住弯起:“那你过年回来吗?” 博宇擦擦眼泪,说话声都带着回音:“本来不想的,现在不是没处去……我回去又要被爸妈训,毕业一年正事不干,我哥肯定会嘲讽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