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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身下的断桥,以身示范。 殊墨:“……” 这对比可以说是很生动了。 殊墨无言以对,皎月看着他,又捧着下巴撅起嘴道:“但要是你亲我的话,就不一样了。” 殊墨轻笑一声,却是忽然翻身把皎月按了下去,冰凉却柔软的唇就这么落在了她唇上,身后颀长黑色鱼尾猛地甩入水中,水花四溅。 皎月整个人都僵住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可视线却在这时忽然模糊。 “……” 苍天在上,你若真的有灵,我希望,不管以后我经历过什么苦难幸福,他这一刻的冲动都千万要刻在我的脑海心中灵魂上,伴我生死不朽。 湖里的水是什么时候卷上来带着两人沉入水底的,皎月根本不知道。 只知道回过神来的时候,殊墨已经朝着那巨大的瀑布那边游去。 她神情恍惚,看着他的背影即将消失,连忙尾巴一甩,猛地追了上去。 “殊墨!” “嗯。” “殊墨。” “恩。” “殊墨……” “……” 殊墨回头看她,“干嘛一直喊,我又没走远。” 黑发散落在耳边,掩去了那尖尖耳朵上的淡红滚烫。 “你太快了。”皎月道:“我追不上你了。” 殊墨没等,反而转身离开,速度也没有慢下来。 皎月咬了咬牙,正要将翅膀抖开追过去,身周的湖水却忽然带着她一路往前……她以前一只觉得殊墨在水里的时候,是水流配合着他的频率,而此刻,她也体会到了这种感觉。 仿佛只需要一个念头,这些水流就能将她送到那里去。 她想去殊墨身边。 她这么想着,而下一刻,果真出现在了殊墨身侧,与他齐肩而行,她反手就勾住殊墨的胳膊,顺势落入他的怀里,将他紧紧抱住。 殊墨反手扣住她的腰,将人带到瀑布下面,同时嘴角抽搐道:“我发现你脑子转得挺快的。” 别的学不会,得寸进尺自学成才。 “转慢了吃亏的是自己。”皎月道:“不想吃亏了。” “……” 皎月又道:“你不拒绝我,我就可以接近你,你主动了,我就更主动,然后就……” “住口!”殊墨带着她冒出水面:“想都别想。” “……”就要想。 “来这里干嘛?”皎月瘪嘴,又怕气氛尴尬,没话找话问:“这水落下来的声音好大。” “随便转转。”殊墨翻身跃上了湖中的石块上,而后弯腰,把跟着要上来的皎月也拉了上来,“这瀑布是昆仑雪山融化而来,留下来的水是活的,灵性充足,对你也有不少好处。” “哦。” 皎月应着声,又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鱼尾,摸到中间位置,弄得他身体差点儿发颤,稳住心神下来,她又低头去掰了掰他的鳞片。 搞毛啊……殊墨被她弄得有点疼,哭笑不得问:“你这是做什么?” “看看。”皎月道:“你鳞这么黑,是怎么长的?” 殊墨想起最开始见她时候的场景,笑道:“你不是说我是泥鳅变的么。” 皎月比划道:“我见过泥鳅了,两边有须须,你不是。” 殊墨乐得不行:“我也有啊。” 皎月:“……” 忘了,龙族也有大须须,比泥鳅威风多了。 皎月直接伸手给他拔了一片鳞下来,殊墨疼得眼皮一抽,正要说话,就见皎月又从她龇着牙咧着嘴地自己身上拔了一片鳞,放在了他的伤处,然后抬眼看他:“快让它长进去。” “……” 殊墨嘴角抽搐,低头看了看,道:“你也想得出来,本来就黑得惨不忍睹弄了,你还把这蓝鳞安进去,这么一枝独秀,回头鲛族怕是要笑我是杂种里的奇葩。” 话虽如此说,但已有灵力卷着她的鳞片,植入了他的血肉之中,宛若一体。 啧,简直就是一坨**里开了朵花儿。 皎月才不管他的话,见他没拒绝就笑了,然后看了看手里他的鳞片,正要动作,却被殊墨拉住手,说道:“别。” “为什么?” “不为什么。”殊墨笑道:“就收着吧。” “……”皎月看了他一眼,点了头,收起鳞片就道:“你刚刚亲我了,你要记着,这是你第二次亲我。” “住口!” “偏要说!”皎月玩儿命撩火,“你怂货啊,敢做不敢认。” 说完就亲过去了。 殊墨:“……” 身后的巨大瀑布带了的沉闷响声渐渐从耳边远去,湖中四面环绕的水波光粼粼,有风吹过,撩起两人不知何时缠绕相随的发丝飞舞。 明明是喧嚣的环境,却又无比安静。 殊墨将她的手拉起放在心口,垂下眸,就着两人唇笔相贴的姿势,轻声问:“我心如止水,你心如鼓擂,会累吗?” 声若蚊蝇,却偏偏一字一句落入了她耳中。 字字珠玑,将她片刻前的沾沾自喜毫不留情地打入谷底。 他在告诉她,这是她的一厢情愿,是她的自作多情……可好在他温软的唇瓣不似那言语般带刀,是她仅有的坚持。 皎月咬了他一口,轻声问:“你会心疼人吗?” 殊墨认真地想了想,道:“应该会的。” “那……等我累了,我就告诉你,你心疼心疼我,好不好?” “……好。” 之后皎月就随庭慕修炼,每天八个时辰,雷打不动。而殊墨在她修炼的时候,基本都不在。 他在玉宇宫。 山主晏祈因为得了龙珠而闭关疗伤的事情,整个昆仑山知晓其重伤的人都清楚了情况,若非需要安静环境,怕是所有人都要来一趟玉宇宫。 殊墨因为是龙族的缘故,被圣山长老相邀前去护法,若是有需要帮助的时候,还希望他能及时出手。 对此殊墨倒是没有什么意见。 只是,当晏祈开始融合龙珠之时,殊墨心里就隐隐有种无法言说的感觉——像是蠢蠢欲动。 有些什么事情即将浮现在眼前,却被一层厚厚的浓雾笼罩,让他分不清方向,又仿若蒙在鼓里。 这样的变化一直持续到晏祈将龙珠融合。 而殊墨,再一次画出了那个以自身血脉为媒介的推演阵法。 只是,得到的结果已经不甚如意。 他看错了? 还是说,他这术法当真是有什么地方出了错? 殊墨陷入沉思……法术与他而言并非外人口传或是功法秘籍,就像是本能一般从他脑海里渐渐苏醒的记忆,包括操控水,包括肉眼判人心,也包括血脉追踪。 只是,这其他的法术从未出过错,这推演之法,却在之前被山主指出不对…… 是什么地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