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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什么宵,明天不过了?走吧,去我家住一晚。” “不用。”景辞一矮身,从赢骄胳膊下钻了出去,他拒绝,口气十分坚定:“你回去吧,注意安全,我进去了。” 赢骄看着他的背影,在心里叹了口气,大致明白他在想什么了。 景辞看起来随和,但实际上却是一个将自己和其他人的距离拉得很远的人,去别人家睡觉这种事对他来说太亲密了。 “不去我家,”赢骄两步追上他:“咱们找个酒店行不?” 他将景辞往外拽:“你今晚不睡觉,明天就没精神,马上就是数学联赛了,浪费一天就少一天。” 景辞正打算推开他的手登时一顿。 赢骄继续道:“今晚好好睡,养足精神,明天下午咱们一起回学校自习,行不行?” “先等等,”景辞拍了下他的手背,示意他放开。 还是不答应? 赢骄哑然,这脾气怎么就这么犟呢。 他刚想再说点什么,就听见景辞道:“我书包还在包厢里。” 赢骄立刻明白他这是同意了。 “你在这等我,别乱跑。”赢骄抬手把校服拉链往上拉了拉:“我进去帮你拿。” 两个人出了ktv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一点半了。 第一次跟景辞一起睡,赢骄本来想找一家环境好一点的酒店。哪怕不是五星级,起码也要四星级吧。 奈何学校周边根本就没有这样高大上的地方,只有一个个竖着五彩灯牌的小宾馆,看一眼简直要闪瞎眼睛。 赢骄带着景辞在大路上走了一圈,实在是找不到星级酒店,只能无奈地挑了家看着比较顺眼的走了进去,要了一间双床房。 “什么味道?”赢骄一进门,就蹙紧了眉,他转向景辞:“你闻到了没?” “你……”景辞看着他,欲言又止。 “怎么了?” “你家不是在附近吗?”景辞把窗户开了一条小缝,用通风来放房间里的霉味,问赢骄:“你不回家?” 刚刚在前台的时候他就想问了,奈何赢骄的速度太快。等他反应过来,两个人已经进门了。 赢骄:“……” 糟糕,大意了。 景辞开了床头灯,将书包端端正正地摆在床头桌上,转头对赢骄道:“你家里有事?现在都快十二点了。” “那什么……”赢骄含糊了一句:“也没什么事。” 而后迅速地转移了话题:“你有换洗的衣服吗?” 他这么一问,景辞这才想起来,自己洗完澡后没东西换。 “你等等我,”赢骄转身,拿了一张房卡揣进兜里:“我刚刚在附近看到一家便利店。” 不等景辞回答,便匆匆出了门。 便利店就在楼下,还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赢骄只用了不到五分钟时间,就提着一个塑料袋回来了。 “你的。”他把东西往床上一放,从塑料袋里掏出一个蓝色包装袋扔给景辞:“去洗澡吧。” 景辞接住一看,是一包一次性内裤。 他脸颊发热,连赢骄为什么不回家都顾不上追问了,脚步匆匆地进了浴室,关门的时候,脚底还不小心打了个滑。 赢骄没忍住笑了一声,直到耳边听到了淅淅沥沥的水声,这才拿着烟出去了。 鉴于上次的经验,他没敢呆在屋子里,万一到时候控制不住,把景辞吓跑了就坏了。 赢骄站在走廊里抽了支烟,又去前台的沙发上坐着玩了会儿手机。估摸着景辞差不多完事了,这才回了房间。 他时间掐的正好,景辞刚好洗完,正拿着毛巾在擦头发。见到他,手上的动作一顿,微微转过身:“我洗好了。” “行,那我去了。”赢骄把塑料袋里的另一包一次性内裤拿出来,转身进了浴室。 景辞看了看自己手边拆开的蓝色包装袋,刚想忍着脸热问他怎么买了两包。猛然想起那天在赢骄家的对话,沉默了一瞬,而后愤愤地抿了下唇,迅速将那包内裤塞进了书包的最里面。 赢骄出来的时候,景辞的头发已经吹干了,顺手把吹风机递给了他:”给。“ 赢骄最不耐烦做的事就是吹头发,不过递吹风机的人是景辞,那就另当别论了。 他开了最大档的热风,胡乱吹了两下,摸着头发已经不滴水了,便关上了吹风机。 “睡吧。”赢骄随手将毛巾挂到衣架上,冲景辞一笑:“早困了吧。” 景辞一怔:“你怎么知道?” 赢骄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看到的。” 说着,他走到门口,关了头顶上的大灯,只留下两盏床头灯。 屋子里一下子暗了下来,景辞掀开被子,正准备往被窝里钻,赢骄忽然开口道:“你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睡觉习惯?” 景辞闻言,疑惑地转过头:“嗯?” 他以为赢骄是在担心他有什么不良的习惯,认真承诺道:“你放心,我睡觉不打呼噜的。” 赢骄没憋住一乐:“谁问你这个?” 他顿了一下,十分自然地道:“我是问你有没有裸睡的习惯。” 赢骄看向景辞:“有的话你随意,我一点都不介意。” 景辞:“……” 景辞羞愤地一头钻进了被子里,几秒钟后闷闷道:“我没有。” 赢骄忍笑,继续道:“你看我都这么大方了,你是不是也应该大方点?我裸睡可以吧?” 床上正在调整姿势的那一团登时僵住了,几秒钟后,景辞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啪的一声按灭了床头灯。 赢骄调戏了一番景辞,心情大好,脱鞋上床,正要关灯,隔壁忽然传来一阵响亮的叫床声。 音调之高昂、语气之激烈,以至于赢骄一度以为是谁挨了打。 赢骄:“……” 赢骄咳了一声,问景辞:“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景辞连片都没看过,猛然听到这么一出现场版的,还是跟赢骄一起,顿时又是尴尬又是害羞,差点没烧起来。 他僵硬地点了点头:“听到了。” 赢骄蹙眉,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艹,这什么破酒店,都不隔音的吗?” 不止是他们,其他房间也同样听到这个声音。 不一会儿,走廊里就响起了咳嗽声和重重的脚步声,显然是在提醒那对男女收敛点。 然而不提醒还好,这一提醒,隔壁反而叫的更响了。 景辞的脸已经红的快要滴出血来了。 他爬起来撕了一小片卷纸,揉成圆圆的一团,往耳朵里塞了一个。见赢骄看过来,尴尬地道:“你……你也要吗?” 早知道会碰到这种事,他宁肯在ktv的包厢里打地铺。 “别弄这玩意儿,”赢骄翻身下床,将他耳朵里的卫生纸拿了出来:“对耳朵不好,放心,哥有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