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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这段时间没休息好,我等会儿睡个觉说不定就好了。” “怎么那么犟呢。”赢骄拿他没办法,想了想,夺了他手里的冰水:“别喝这个了,我去给你烧点热的。” 景辞点了下头,在赢骄想要转身去厨房的时候,忽然叫住了他:“哥……” “嗯?”赢骄回过头:“怎么了?” 景辞犹豫了一下,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咽了下去:“没事。” “到底怎么了?”赢骄走回他身边,轻声道:“跟我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景辞垂眸,半晌,小声道:“是不是、是不是你妈妈对我不满意?” 赢骄哑然:“宝贝儿,你这一天天地都在瞎琢磨什么呢。”他无奈,在景辞身边坐下:“你成绩好、性格好,她喜欢还来不及。” “可是,”景辞犹自不放心,他舔了下发干的唇:“我是男的……” “男的怎么了?”赢骄嗤了一声:“是我先追你的,要是我妈生气,也该气我而不是你。”他揉了下景辞的头:“别多想,就是赶巧了而已。” 赢骄知道景辞是太看重他们的关系才会这样,心里软的不行。他嘴角噙着笑,故意调侃道:“老刘上次不是让你写入党申请书了吗?行不行了景神,都是入党积极分子了,搞什么封建迷信呢。” 被赢骄这么一说,景辞也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其妙。他不好意思地笑笑,脑子里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总算是散了开来。 “去卧室躺会儿吧,水烧好我给你端过去。” “好。” 景辞没想睡觉,可是他发烧,脑袋本就昏昏沉沉的。再加上前段时间太拼,身体还有些亏空,沾上枕头不久就睡了过去。 然后,他又做梦了。 说是梦,其实更像是看电影,只是意识一直清醒不过来。 在他被关进系统空间的第六个月、在乔安彦一次又一次地模仿他接近赢骄的时候,赢骄终于发现了端倪。 比起之前那个梦,他瘦了很多,脸部线条越发锋利,眼里黑沉沉的没有光。浑身的气质压抑到了极点,仿佛轻轻一碰触,就会爆发开来。 而乔安彦,就做了那个不知死活的人。 景辞从未见过赢骄这样一面:狠戾而冷血,仿佛在他面前哭泣求饶的乔安彦不是一个人,而是随便可以弄死的鸡鸭牲畜。 可他并不觉得害怕,只觉得心疼。 浑身都是软骨头的乔安彦,哪里经得住赢骄这样的拷问,没过多久就将所有的一切全盘托出—— “不是我做的……是、是那个系统!它说只、只要我把景辞的一切都变成我的,就能取代他变成这个世界的主角。” “现在……现在就差你的感情了。” “因为、因为你是另一个主角。” ……………… 成也乔安彦,败也乔安彦。 系统需要靠乔安彦的上位收集能量,来壮大自己,所以特意挑了一个头脑简单、且好摆布的人。却没想到最终也因为他的这个特点,轻而易举地将自己存在的秘密泄露了出去。 它无法对赢骄做什么,世界的主角只有两个。一个消亡没关系,但如果两个都死掉,整个世界就会迅速崩塌。而它作为毁灭世界的始作俑者,则会被进行格式化处理。 于是,这一次,景辞终于知道了自己真正的来历。 他不是穿书,他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人啊。 是赢骄以自杀相威胁,在他已经死亡不可逆的情况下,逼着系统将他送到了另一个世界。 系统向赢骄承诺,只要他的灵魂养好了,就会自动回归。 于是赢骄就靠着那点虚无缥缈的希望,一天天地盼…… 景辞心里一酸,骤然清醒过来。 入目的是床头桌上设计简约的马克杯,他伸手摸了摸,杯身是温热的。 景辞爬起来,将杯子握在手里,眼眶慢慢地红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寒冬腊月躺在垃圾桶里,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情的抛弃。但直到现在他才明白,那是一个人拼尽全力给他的,全部的爱。 第九十七章 “醒了?”卧室的门被从外面推开, 赢骄迈步走了进来, 手里还拿着一个橙子。 景辞借着低头喝水的动作,将眼角的湿润逼退,轻轻“嗯”了一声。 “才睡了不到半小时。”赢骄在床边坐下, 手掌贴着他的额头感受了下,蹙眉道:“还有点烫, 你等会儿,我再去拿体温计给你量一量。” 他说着, 将橙子放到床头桌上。刚准备起身,腰上忽然一紧,就被景辞抱住了。 虽然这段时间景辞比之前放开了很多, 但像主动抱他这种亲密的动作还是很少见的。 赢骄有点不放心, 没推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柔声问道:“怎么了?” 景辞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 喉结滚动着咽下不受控制的颤音。缓了一会儿, 才闷声道:“有点难受。” 梦里的那些事他没法说出口,表现得太明显只会让赢骄担心,还好有生病这个借口。 梦境总是不连贯,他并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但如果真如系统所说,他的灵魂养好了就会自动回归, 那他不应该回到现在。 所以, 那时候的赢骄……是没有等到他吗?他们又是怎么回到了高中时期? 景辞闭了闭眼,抱着赢骄的手一再收紧。那些事早晚有弄清楚的一天, 现在他只想抱抱他。 不是弥补,赢骄不需要他的任何弥补,那样只会侮辱他的感情。他就是太喜欢这个人、也太想他了。 “跟我去医院?”赢骄朝里面挪了下,把他往自己怀里揽了揽,轻声哄道:“是不是怕打针?现在的医生都不轻易给病人打针了,就是开个药什么的。” “没。”景辞小幅度地在他颈边蹭了蹭,而后放开手,小声道:“不要紧,只有一点不舒服,抱一下你就好了。” 抱一下你就好了…… 赢骄心里又是甜又是怜惜,完全抵抗不住他的依赖和撒娇。他垂眸看着景辞,只想对他温柔一点、再温柔一点:“那要不要亲?” 景辞骤然抬眸。 赢骄一笑,凑近了他,景辞主动吻了上来。 饶是两个人已经好了那么久,景辞的吻技仍旧还是青涩。赢骄配合地低下头,纵容着他小狗一样在自己唇上又亲又吮。良久,才反客为主,深深地吻了他。 “今天听你的。”一吻完毕,赢骄抽了张纸巾垫在桌子上,一边剥橙子,一边道:“但如果明天还不退烧,就得听我的了,行不行?” “好。”景辞点头,十分自信道:“哥你放心,明天肯定好。” 赢骄在他额头上弹了下:“你又知道了。” 景辞摸了摸他碰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