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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公子客气。“ 冯、楚二人推杯换盏,大谈将来之事,更似一见如故的好友。冯魏见天色不早便对楚梓明说“楚公子,你看天色不早了,冯某该回去了。” 楚梓明醉醺醺地说道“嗯,那我也就不多做挽留,今日之事冯兄放心,楚某人定当竭尽全力。” “冯某告辞了。”冯魏起身作揖告别,楚梓明立马起身说“我送送你。” “好。”冯魏上前搀扶着楚梓明,“楚公子,如果真的同你这样狼狈为奸,你说莲儿的冤魂会不会化为厉鬼来找你我二人呢。”语罢抽出袖中的短剑刺向楚梓明的腹部。 楚梓明还未听清冯魏在说什么,突然感觉腹部刺痛,接着就觉得衣物变得湿漉漉的,楚梓明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腹部,大量微热的血液透过指缝流出来,楚梓明用力推开冯魏瘫倒在地,周围的家丁仆人全都拥了上来查看楚梓明的伤势,冯魏在一片混乱走逃离了楚府,管家命几名家丁一定要将冯魏捉住送去衙门。 冯魏逃出楚府后来到冯莲儿坟前终于哭了出来“莲儿,哥哥帮你报仇了,你等着,等哥哥给父亲报仇之后,就来找你们,咱们一家人就能团聚了,你等着哥昂。”冯魏用衣袖擦干眼泪,在草丛里掏出藏好的包袱趁着夜色离开的生活了十三年的家乡。 一路南下的冯魏不知终于走到了京都,终于到了天子脚下,冯魏深知自己现在是逃犯身份,别说参加科举考试,就是冯魏这名字也已经不能再用了,为了能剿匪为父报仇,冯魏只能想别的办法了。 天无绝人之路,这办法还真让冯魏找到了,只是…… 冯魏将身上仅有的几钱银子去了赌坊,随便找了一桌做下来,冯魏此前从未接触过这些,加之这里到处都是老千,自然是逢赌必输,几场下来冯魏欠了赌坊十两银子,赌场派来了打手将冯魏打得半死,搜边全身不见一文钱,又得知冯魏是来参加科举考试的,在这京都里无依无靠的,又是初来乍到见到赌坊手里痒痒便过来试试手气,于是赌坊的老板就打起了老主意——将冯魏卖进宫里。其实冯魏并不是随便选的赌场,这家赌场与宫里的敬事房有关系,经常将那些还不起钱的赌徒卖进宫里,与敬事房的管事公公五五分了他们的净身费。好好的男儿家若不是家境贫寒,遭了大难,谁愿意舍了身上的二两肉,入宫做那不男不女的太监奴才呢,这净身费是给这些人入宫为宦的补偿,解他们的燃眉之急。当然,这皇宫是什么地方,能是想进就能进的吗?即使是宦官也是需要层层检查的,冯魏现如今身份敏感,经不起查验,但是这被卖进宫的就不一样了,每年宫里的太监新招的还没有死的多,为了宫里人手充足,主子们能有人伺候着,敬事房得额外买更多的人进来,这里面就有不少的油水可捞,为了尽快捞钱省去麻烦,历来的管事公公都会联系宫外的人贩子,双赢之选,当然这里面多数人的身份条件都是不符合的,他们就会想着法儿的变通,不识字的干得就是最低贱的活儿,一鞭子也见不着主子们一面,能识文断字的就送到各个司务去,若还能出口成章,机灵懂事的就会被安排去皇上皇后身边,也算给自己铺条人脉,所以想冯魏这样还有能力参加科举的人可是抢手得很,敬事房自会给冯魏安排一个好的身份。 冯魏在敬事房的表演相当到位,活像一个一失足成千古恨的少年,抵死反抗,可吃人的敬事房哪能放过他呀,管事公公一直游说冯魏“小伙子,我跟你说,你也不必太抵触,你想啊,你就算参加了科举能怎样,你能保证你一定高中吗?即使高中了,你能保证你一定能留在京城吗?” 冯魏配合地摇摇头,管事公公见冯魏有些动摇,便乘胜追击说道“你现在虽然舍了你的宝贝,可我能把你安排在皇上身边啊,你想想,在皇上身边可有的是机会讨皇上开心,只要你够机灵,到时候还不是好处随便你拿,有的是人讨好你,这不是比你当个小官强多了!” 冯魏故作思考“可我家就我一根独苗,没了命根子,我咋交代啊,我们家不就断了后,再说,我,我还没碰过女人呢。“ 管事公公拍腿大笑“你个小家伙儿,想得是这事儿啊!咱么当太监的确实是没了女儿,可您要是讨得皇上开心,赐你些金银珠宝,你抱个孩子不就得了,就当是自个的,我跟你说,这从小养到到的孩子跟自己孩子没两样,你再买个女人,或者这宫里找个对食,同寻常人家没两样的。“ “真的?“ “真的。”管事公公言之凿凿“可有一点,我把你安排到皇上身边,你有朝一日飞黄腾达了可不能忘了我!” “那是自然,如果有朝一日成我所愿,我一定报答公公。” “好,打今儿起,你就叫柳盛,在这宫里唤作小盛子。” “小盛子听公公教诲。” “你倒是聪明伶俐。” 小盛子如愿伺候在皇上身边,虽然只是一个守夜的小太监,但来日方长,不急于这一时。 小盛子入宫那年,正巧也是小皇帝登基的第三年,刚刚坐稳龙椅的小皇帝踌躇满志,满腔热血,在军事、农税方面大兴改革,有改革就会有利益冲突,即便是一个减赋降税这样历任皇帝登基都要做的最普遍的政策变动也会触及到许多人的利益,除商贾之外,这里不乏朝廷命官,下至知府县令上至尚书侍郎,这些文官间的利益肉搏使得皇帝的新政寸步难行,每每早朝都如同菜市一样鸡飞狗跳,这些个“柔柔弱弱”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们都打了鸡血一般据理力争,不让寸步。 皇帝的雄途伟志还未开始就眼看着要夭折在摇篮里,每思及此皇帝寝食不安,小盛子觉得,他的机会来了。一日,皇帝正为了大臣们拉帮结派明里暗里反对新政实施而发愁,小盛子斗胆谏言“陛下,奴才见陛下整日烦忧,有一计策斗胆谏言,望能为陛下解忧。”小盛子额头贴地,以最卑微最虔诚的姿势跪在皇帝面前。 皇帝放下手中的奏章,盯着眼前的这个小太监,此时的小盛子汗涔涔的,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你知道朕在烦恼些什么?一个奴才,你懂得多少?”皇帝的语气听不出喜怒来。 “小盛子整日服侍在陛下左右,对陛下心忧之事略知一二。小盛子是奴才,对于国家大事确是不懂,也不敢妄加评论,但对于人情世故,奴才还是有些心得的。”小盛子声音抖得厉害。 皇帝眯着眼睛“那你就说来听听。” “奴才以为,大臣之间拉帮结派无非是利益往来,利益是相互的,如果将相互的利益变成单方面的利益输出或者对立,那么这个联盟就会自动瓦解。” “你认为朕想不到这些吗?” 小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