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瞒着他,多半不是难以确定就是难以启齿,这是,文贞又出问题了? 叶青殊向来不和叶青程见外,将叶青程丢在书房等着,自己则叫来杜鹃和六九吩咐了一番。 待得一切安排妥当了,才和叶青程一起用了晚膳。 用过晚膳后,两人又下了盘棋,眼看着时候不早了,叶青殊绝不会再去咏雪院,叶青程这才起身告辞。 叶青程走后不久,支氏就遣了玉兰亲自来说,自己已经说服了叶守义慢慢相看叶青程的亲事。 呃,其实也不是她说服的。 她反常的到门口迎接叶守义,又双眼红肿一脸憔悴,叶守义被她吓的直拉着她问发生什么事了。 支氏说没事,叶守义却怎么肯信,支氏只好转移话题说起了闫怀婉的事。 叶守义却误以为支氏哭成这样是因为庞氏要替叶青程聘闫怀婉为妻,当下立即保证那样的事绝不会发生。 这还只是妹妹私下里和母亲提了一嘴,影子都没有的事,支氏就哭成这样,要真娶进门了还得了? 这是个美丽的误会,虽则支氏不知道,叶青殊也不知道,却不妨碍它所产生的效果是极好的。 叶青殊满意笑了,吩咐芳圆打赏,送走了玉兰,然后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和叶青程一起吃了晚饭,又下了半天棋,竟没有一点她想象中的尴尬! 诸如叶青程可能会有的兴师问罪,兴味调侃,甚至是虚心求教或迷茫无措,更是一星半点迹象都没有! 一如之前无数次,两人一起用膳,一起喝茶闲聊,再杀上一盘,闲适而随意,叶青程的言行举止,甚至是细微的眼神、柔和的笑容都如润物春雨,让人从耳根熨帖到心底。 叶青殊无意识的把玩着手中翠绿的玉笛,脸上缓缓露出一个笑来,果真不愧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兄长大人啊! 204 棘手的菜谱 叶青殊说了不必叶青程送,叶青程第二天一早却还是坚持将叶青殊送到了支国公府,去给老国公和支老夫人请了安,又匆匆赶回了叶府。 于是一整个上午的时间,支老夫人就一直翻来覆去的说叶青程的好处。 这样的话题,叶青殊是极感兴趣的,听的津津有味,不时应和并补充支老夫人不知道的事,祖孙两人说的极为相得。 中午叶青殊陪着支老夫人用了午膳,又略走了走消食,等支老夫人午歇了才往无忧苑而去。 无忧花开的正好,远远看去如火焰般燃烧,让人光是看着也觉心情大好。 叶青殊想起往日对燕阳郡主的承诺,命人搬了桌椅放在无忧树下,写了请帖,邀燕阳郡主明天来赏花。 写好后,绕着无忧树转了几圈,深觉阳光大好,花期短浅,不宜辜负,索性命人在树下系了吊床,拿了一本闲书晃荡荡的看了起来。 春风和煦阳光和暖,叶青殊晃着晃着便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只觉神清气爽,浑身每个毛孔都舒展开来。 她舒服的伸了个懒腰,伸手去拿盖在脸上的书,就听耳边一道温雅的声音响起,“阿殊好睡”。 叶青殊伸懒腰的动作一顿,她的大家闺秀表妹形象啊! 深知自己不雅的动作已经被支其华瞧的一清二楚,说不定这时候正在偷偷窃笑,叶青殊索性破罐子破摔,翻了个身,侧眼看向坐在不远处看书的支其华。 “表哥扰人清梦,却来取笑我?” 叶青殊的双眼本就生的极好,这时候还带着刚睡醒的惺忪迷离,上挑的眼角殷红水润,这般斜睨着瞧过来,说不出的清媚动人。 支其华心头一跳,接着就不受控制的砰砰跳个不停起来。 他一直拿她当嫡亲的妹妹,叶青殊自小喜欢黏他,又比他小了许多,男女之防,他便看的不大严紧。 在他心里,她一直是那个瘦瘦小小、别扭古怪又精灵可爱的黄毛小丫头。 因此,虽然知道她睡着了,他却懒得回去,然后再走一趟,毫不避讳的坐在她身边看书。 这一刻,他却无比清醒的意识到,当年那个喜欢黏在他身边的黄毛丫头长大了! 出落成只消简简单单一个眼神便能令他心跳加速的亭亭少女,出落的可以做他的妻了…… “表哥?” 支其华回神,掩饰笑了笑,“原是我不对,扰了阿殊安睡”。 叶青殊见好就收,也不追着说,动了动,又恢复正脸朝上的姿势,将身上搭着的毯子往上扯了扯。 支其华问起了叶青程高中之事,两人自小就亲厚,杂七杂八的闲聊着,不知不觉就已日头西坠。 支其华感觉到风已经凉了下来,寒气渐起,开口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也少躺会,别着凉了”。 支其华回了沁兰苑,直接去了勤径斋,命石笔取出一只梨木镌花箱子,箱子里放的全是这些年来叶青殊给他写的信和送他的小礼物。 他习惯将所有的东西分门别类的放好,这样既不会轻易遗失,又容易查找。 他从石笔手中接过箱子,摆了摆手,石笔石砚行礼退了出去。 支其华盯着箱子看了一会,才取出一枚精巧的银钥匙打开箱子,最上面是一本薄薄的册子,册子外皮上写着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鸽子的八十八种做法”。 笔力苍劲有力,直透纸背,一看就是男子所书,仔细闻还能闻见淡淡的墨香,写的时间定然不会太过长久。 支其华轻轻吐了口气,只怕谁也想不到京城最大的纨绔能写出这样一手字来。 他也想不到,所以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十分惊讶,如今第二次再见,一眼就认了出来。 纨绔是不需要提笔写字的,他和华韶共同做安王的伴读做了三年,三年内,他只一次极偶然的机会看到他写的四个字。 是在安王出事的前一天,华韶给他塞了张纸条,上面写了四个字“小心太子”。 第二天,华韶借“赏美人”之名,将太子请去了华国公府,他和安王成功躲过了太子派出的人,却没防住黄雀在后的定国侯。 从那之后,他就知道那位世人口中病弱风-流的纨绔绝不是他表现出来的样子。 支国公府向来子嗣单薄,他这支应门户的长子嫡孙残了双腿,如意又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