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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可是十分惦记呢!” 这是明晃晃的给叶青程做脸了,说不定还要私底下吩咐一些密诏什么的。 群臣心思各异,面上却都笑盈盈的说着哪天有机会一定见识见识叶青程的棋艺云云。 叶青程陪德昭帝下了几盘棋,眼看着午膳时间到了,德昭帝又赐了膳,待得出宫已是午时末了。 他一刻没有耽搁,匆匆赶到了支国公府,找到了支其华。 冯老将军上路还有一段时日,他已向德昭帝求了恩典,借这段时日办些私事,正好陪支其华一起去找扁师姑求医。 叶青程这一去西北,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少说也得一两年的时间,德昭帝十分爽快的同意了。 叶青程和支其华仔细商议了行程和应对之法,便又匆匆赶回了叶府,吩咐安和简直准备好行囊,备上几匹快马,便往芍药小院而去。 叶青殊正在花厅里和杜鹃、还有几个管事婆子算账,见了叶青程,忙遣散了杜鹃和几个婆子,讶道,“兄长怎的这时候回来了?” 叶青程仔细打量了一眼芳草正在收拾的算盘,那算盘却是有寻常的算盘两个那么长。 “怪不得世人都夸阿殊聪明,阿殊用个算盘都比别人的长”。 叶青殊嗔了他一眼,“我在问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别转移话题!” 叶青程当下将去寻扁师姑求医的事说了,又道,“时间紧迫,我却是等不及和表哥一起坐马车过去的,已经和表哥商议定了,我和阿昭先快马赶过去,表哥和扁恒在后面慢慢而行就好”。 叶青殊点头,“这样安排也好,你如今毕竟领着差事,确实不好出京太久的”。 叶青程微滞,“阿殊,皇上,遣我送冯老将军回西北,待办完了表哥的事,我就要启程”。 叶青殊愣住,怔怔抬头看向他,“西北?” “嗯,我会尽快处理好事情赶回来,但有些事,急不得,多则三四年,少,也得要一两年时间”。 一两年、三四年,那是多久? 说不定,他回来了,她孩子都满地跑了。 叶青殊勉强笑了笑,“万事欲速则不达,皇上交给你的差事,你自然得要慎重对待,不要心急,京城这边的事,我自会处理妥当,不要担心”。 叶青程只觉心狠狠一疼,再一次,再一次,她又说起了,“我自会处理妥当——” 不是他无能,她又岂会如此习惯事事自己应对? 他一直在催促着自己,快一点,更快一点,然而,却还是赶不上她需要的速度…… 叶青程别开目光,“我还有事情要交代,祖父、祖母和父亲、母亲那边也要拜别,先走一步,一切处理好后,我就出发,就不来与你告别了”。 他说完后,逃也般转身离开,四年来,他不是第一次与她告别,却从来没有哪一次有这一次般让他几乎想冲回金銮殿中,大声告诉德昭帝,他不去西北了! 建功立业、扬名立万有很多方法,很多途径,他不是非得要选一条与她生离数年的路。 一二三四年,那么漫长的时间,如今她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他尚且担心忧虑,生怕她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西北千里之遥,鞭长莫及,他又怎么时时看顾到她? 而她若是遇到了难处,遇到了危险,又该寻谁帮忙? 还没有离开,他就已经开始惦记,开始担忧,开始,想念…… …… …… 叶青程先去了养德居,叶老太爷只当他是接了皇帝的密令出京,并没有多问,只叮嘱他要事事小心,又给了他一块令牌,他在外若是遇到了难处,可以凭着令牌,在当地找到叶氏的人寻求帮忙。 叶青程拜谢,又去了咏雪院,支氏对朝堂之事不了解,只叮嘱了他要注意安全,便无话可说了。 叶青程不知道叶守义什么时候下衙回府,正想着要不要去芍药小院陪叶青殊用了晚膳再走,等一等叶守义,丫鬟来报叶守义回来了。 叶守义并未进主屋,吩咐人叫了叶青程去书房,甫一见面,就厉声喝道,“跪下!” 叶青程微微一怔,恭敬跪了下去,叶守义一直对他青眼有加,从未如此疾声厉色过,更别说喝令他跪下了。 叶守义痛心疾首,“程哥儿,你当初进言,奏请皇上令冯老将军进京自辩时,我是如何与你说的?” 叶青程默了默,开口,“贪功冒进,非为长久之道”。 “那你为何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这样的事来?” 叶青程沉默不答,叶守义气急,“从我教导你读书的第一天,就一再和你说,你我读书应考,不是为功名利禄,不是为荣华富贵,为的是达则兼济天下的抱负,为的是天下百姓黎民!” “我们是读书人,讲究的是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讲究的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讲究的是气节!” “我们为臣,做的是直臣,是纯臣!你现在在做什么?你在为一些蝇头小利往权臣,甚至是佞臣的路上走!” “你才十七岁,何必如此心急,就算我不与你说什么国家大义,你只想想,你此般到底值不值得!” 叶青程俯身垂头,“父亲恕罪”。 叶守义见他姿态恭敬,却明显没有一点悔改之意,怒声喝道,“你现在是翅膀硬了,不听我的话了是吧!” “父亲恕罪,儿子绝无此意”。 “那你——” 叶守义深喘了口气,语气中带上了几分悲凉,“阿殊,是阿殊,对不对?” 284 求医(一) 叶青程心下微惊,语气却依旧平和从容,“与阿殊无关,再说,阿殊不过是闺阁少女,又怎么会懂朝廷大事?” “你也知道她不过是闺阁少女!再聪慧,再能耐,她会的也不过就是些后宅女子的阴-私手段,重眼前,重小利,无眼光,无远见!” “何况阿殊才十三岁!十三岁,还是个半大孩子,能懂什么?你怎能让个半大孩子左右你的仕途,甚至左右国家大事!” “父亲,真的与阿殊无关,阿殊从来不会问我朝堂的事,我也从来不会和她说外面的事”。 叶守义却根本不信他的话,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