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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想起来自己还在躲支老国公的人,再一看燕阳郡主委屈的直哭,偏偏又要努力忍着的小模样,顿时愧疚起来,她好心收留自己,还好心的请自己吃饭,自己却骂她蠢—— 支其意拿出帕子,小心翼翼靠近她,尖着手指远远递给她,“喂,别哭了,大不了,大不了,我告诉你,我外祖父为什么要派人追我!” 燕阳郡主一把抢过帕子,胡乱在自己脸上擦着,瞪大眼睛急切看着他,“那你快说!” 支其意见她瞪着一双小鹿般湿漉漉的圆眼睛,又是可怜又是可爱,心头郁愤顿时散去了大半,暗暗好笑,“我想去找我兄长,我外祖父不许,我只好偷偷跑出来了,不想却被我外祖父发现了,到处派人抓我”。 燕阳郡主一双圆滚滚的眼睛瞪的更圆了,“你兄长?你兄长不是在闭门养病?” 支其意眼中划过一丝阴翳,压低声音,“我和你说,你别告诉别人啊,我兄长是外出求医去了,祖父怕有人暗中阻挠,才对外假称兄长在闭门养病”。 燕阳郡主不自觉伸长脖子靠近支其意,跟着压低声音,“那你为什么要去找他?” 支其意想起那天偷听到的叶青程和母亲的话,刚刚轻松一些的心又沉重了起来。 他和叶青殊从小吵到大,却也是从小玩到大,伴随他整个童年的玩伴就是叶青殊。 他嘴上虽对她各种嫌弃,心中却十分认可他这个聪明古怪却从来不像其他小姑娘娇气好哭的表妹的,否则他也不会耐烦天天去缠他。 350 漫漫黑夜 叶青殊生辰时,他得知她将会成为自己的嫂子后,虽然十分郁闷她明明比自己小几个月,以后自己却要恭恭敬敬朝她行礼,叫她一声长嫂,内心深处却是满意的。 可不过短短几个月,他就听到了叶青程质问他的母亲,质问他的母亲为何要悔婚弃信,甚至为了悔婚要毁坏叶青殊的闺誉! 等叶青程走后,他就冲了过去质问母亲,母亲颠七倒八的说了一大堆理由,求他理解她的一番为母之心。 他却根本无法理解,甚至不能原谅,那是他嫡亲的表妹,是母亲从小疼到大的外甥女,她怎么能那样对她? 就因为她一时好心,认了一个流落民间的皇孙做义兄?! 还有兄长,虽然兄长从来不说,他却知道,能和叶青殊订下亲事,兄长是十分欢喜的,母亲这般偷偷摸摸的,不知会兄长一声,就换了他的未婚妻,他听了尚且愤怒难过,兄长又会如何? 他想到这懊恼一敲自己额头,他还是太冲动了! 要是当时他不冲出去和母亲理论就好了,不然母亲也不会提防他,说不定他就能阻止今天的纳采礼了! 现在纳采礼早就过了,他还被祖父的人穷追不舍的,想去破坏根本不可能,只有去找兄长一条路可走了! 兄长比他聪明,比他有本事,就算行了纳采礼又如何,兄长照样能将叶青殊换回来! “嗯?你为什么要去找你兄长啊?” 支其意张了张嘴,却根本无法说出母亲的所作所为,只避重就轻道,“兄长与夏姑姑定亲,兄长自己还不知道呢,我想去告诉他一声”。 燕阳郡主却根本没有怀疑这个漏洞百出的原因,赞同点头,想想又道,“哎,不如我请我兄长帮你吧,他手下人多,送信快,你自己去,又要防着你祖父抓你,又要防着迷路,还不知道到哪天能到”。 支其意,“……” 是噢,他为什么非得惹祖父不高兴,亲自跑去送信,派个人去不就行了? 这么简单的办法,这个蠢女人都想到了,他竟然没想到? 支其意一时接受不了自己竟然比“蠢女人”还蠢的事实,表情有片刻的扭曲。 燕阳郡主兴致勃勃拉拉他的袖子,“要不你写封信吧,再告诉我你兄长在哪,晚上兄长一回来,我就去求他帮你送信”。 支其意摇头,“我自己找人送,不必麻烦你兄长了”。 支其华的行踪,支国公府一直苦心瞒着,他自然不能轻轻易易的就说出去。 燕阳郡主也没在意,点头,想想又问道,“那你还要躲你祖父吗?” 支其意愤然点头,“反正兄长回来前,我是不会回府的!” “那你要去哪?” 燕阳郡主疑惑,“你能躲过你祖父找你的人吗?还有,你带银子了吗?在外面吃东西是要银子的”。 支其意,“……” 关键时刻,蠢女人怎么一点都不蠢了!问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他竟是一个也回答不了! …… …… 叶青程猛地睁开眼睛,恰恰与一双正滴溜溜瞪着自己自己的眼睛对了个正着,他大惊下,几乎是本能的伸手就要去掐面前人的脖子,手伸到半途,才看清面前居高临下瞪着他的人竟然是德昭帝。 他僵住动作,心念急转,便装作大松了口气的模样,疲倦倒回枕头上,埋怨开口,“皇祖父,是你啊,吓我一跳”。 他说着仿佛才真的清醒过来了,又猛地跪坐起来,深深叩首,惶恐谢罪,“孙儿一时睡迷糊了,没看清是皇祖父驾到,请皇祖父恕罪”。 他这一番动作,直将德昭帝看的心中熨帖无比,要是儿孙们都像望之这般多好,信赖他亲近他,却又恭敬守礼。 而不是面上对他恭敬有礼,明面上在他面前各种表现,暗地里处心竭虑的欺瞒他! “醒了?” 德昭帝心情愉悦下,声音也柔和了许多,“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最要切记的就是要爱护好自己,否则便是不孝了”。 叶青程愧疚叩首,“谢皇祖父教诲,是孙儿愚顽了”。 德昭帝满意点头,“起来吧,陪朕一起用晚膳”。 用过晚膳,端起茶杯不久,德昭帝尚未打开话匣子,叶青程便放下茶杯,俯身行礼道,“皇祖父,时辰不早了,孙儿告辞”。 德昭帝扫了一眼窗外,夕阳的余晖铺在高高的红色宫墙和琉璃瓦上,绚丽而夺目,时辰确乎不早了,却也不算太晚。 德昭帝哼了一声,什么时辰不早了,还不是急着想回去看小阿丑!连陪他老头子吃一顿饭都火急火燎的! 只他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