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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休息,亲爱的。” “晚安,妈妈,明天见。” 亚文目送着她走进房间,一只手往面包上抹着黄油,另一只手再次拿起信,仔细地将信笺上的每一个角落都看了个清楚,直到将面包片都吃完,他才慢吞吞地将信纸放回了信封里。 之后他走回自己阔别一个多月的房间,屋子里很干净,看得出来他勤劳的母亲始终都在替他精心打扫,所以他只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躺上了床,闭上或多或少有些沉重的眼皮,享受着这片沉寂而静谧的黑暗。 在这种仿佛整个世界都从此静止的环境里,任何风吹草动都仿佛不停回响在耳畔一般明显,所以当窗户被推开的那一刹那亚文就敏锐地睁开了眼睛。特别是当他看见这个在深更半夜从窗外翻进来落到自己床上的人是那个莫名其妙的海盗后,他几乎完全没有思考就一脚踹了上去。 桑塞尔似乎已经预想到了他会抬腿,一个敏捷的翻身,就顺势压到了他身上,“亚文。”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亚文借着窗外皎洁而明亮的月光打量了他几眼,发现他虽然依旧是一副乱糟糟的样子,但精神却好得出奇,像是刚刚睡了个好觉,正打算开始全新的一天一样。 “我看见了。”桑塞尔保持着压制住他的动作,弯着嘴角说,“你和那个安德烈一起走进监狱,我跟进去了,之后就一直跟着你。” “你跟进去了?”亚文挑了挑他浓密的眉毛,表情稍微凝重了一些。 “是啊,我跟进去了。”桑塞尔像是好奇一样,伸出手指轻轻戳了几下亚文刚刚跳动的眉毛,继续说道,“那些只知道守着门口的蠢蛋根本抓不住我,我从另一边进去的,还听见了你们的谈话——我听见你在打听关于我的事。”他诡异地笑起来,表情迷醉而欢愉,“好开心。” 亚文吸了口气,迅速理清自己的思绪,顺便将刚刚才进入睡眠状态不久的大脑彻底唤醒,接着一只手抓住桑塞尔的手臂用力往自己的头上方拉扯了一下,另一只手抓住他跨上的腰带,将两个人的位置调换过来,然后松开抓着他腰带的那只手,转而用小臂按压住他的喉咙,“我之前什么都没问出来,不知道那些问题,从你这里能不能找到答案?” 桑塞尔毫不在意这个危险的姿势,他用下巴不断轻轻蹭着亚文的小臂,小声反问:“你想问些什么?” “比如你和今天这群被抓住的海盗有没有任何关系?” “我的伙伴们将船停在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他们是不可能到城里来的。”桑塞尔轻微扭动了几下被亚文抓住的那只手,在没有取得任何成就后又放弃了挣扎,“抢那些农民和牧人的东西一点都不有趣。” 听他这么说,亚文顿时有些无可奈何地笑出了声,“我倒是忘了,你这个怪人从来不干正常的事。”他笑两声就停了下来,又问:“那么海面上那一大滩鲜血呢?你知道些什么吗?” “鲜血?”桑塞尔抬起那只没有被束缚住的手指了指自己,“你难道没闻到吗?我就是穿过那片血海游过来的,臭气熏天,恶心死了。” “知道自己恶心就说明你还有救。”亚文用嫌弃又鄙视的眼神看着他,“下次如果再继续这么恶心的来烦我,我就把你的脑袋摁进渔民们洗去鱼类鳞片的水桶里,让你恶心个够。” “我在这里又没有家,上哪儿去找能清洗身体的水?”桑塞尔一脸疑惑与迷茫,“抢吗?” “我想表达的原意是,你最好别再来找我了。”亚文好笑的看着他,“而且你是个海盗,抢劫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亚文。”桑塞尔饶有兴趣地盯着他看了看,“你这是在怂恿我做坏事儿呢。”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毕竟我的船长是一个非常擅长与各种类型的商家打交道的商人,所以我也不得不学着换位思考。”亚文伸出手撩起桑塞尔的头发,手掌心抵着他的额头,“你这个脑袋里,估计也想不出什么聪明的做法。” 桑塞尔盯着亚文正一动不动注视着自己的眼睛看,只沉静了那么几秒种,就忽然扬起下巴,往上方探去。 亚文几乎是在同时就看穿了囤积在这个海盗脑子里的想法,他干脆没有避让,直接抬起膝盖,控制着力度撞上桑塞尔两腿之间的致命处。 “啊!”桑塞尔压着嗓子低呼一声,本能地抬起头,嘴唇顺着亚文的鼻尖险险地蹭了过去。 “认识了你好几天,你的胆子似乎每一天都在变大。”亚文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略显痛苦的表情,轻声说,“嘘,别吵醒了我的父母。” “......要是再重一点,我就会被你废了的,亚文。”桑塞尔咬着牙齿干笑,他脸上的神色终于变得有些谨慎起来,看来也的确受到了一些惊吓,“亚文。” “你似乎对我的名字非常感兴趣啊。”亚文听他呢喃着念了两遍自己的名字,于是就问道:“为什么?” “感兴趣也需要原因?”桑塞尔又重新放松了身体,手臂上紧绷着的肌肉也都松弛下来,他将整个人卧在亚文的身下,紧紧地契合在被褥里,“我就是对你感兴趣,没有原因。” 这种卑鄙的姿势根本体现不出海盗原本的险恶,他此刻的神情看起来就和最正常的城镇居民一样平凡普遍,他的眼睛里甚至充满爱意,像是个从远方跋涉而来的旅人,正向心爱之人诉说着自己埋藏已久的心意。 但亚文不相信他,从不相信。 他其实打心底里佩服这个叫做桑塞尔的海盗所表现出来的技巧。他可以在一瞬间内就改变自己脸上的情绪和下一秒就要脱口而出的话语,他就像是个隐藏在丛林里的危险猎手,一不注意就有可能张开他的血盆大口,用他尖锐的牙齿将某个不够警惕的好心人狠狠斩碎,吞噬进肚。 亚文感到有些厌恶与疲倦,他闭了闭眼,换了个话题:“你明天要去观看行刑吗?” “那是我的目的。”桑塞尔说。 “那就别在这种时候来打扰我。”亚文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后脑,松开了对桑塞尔的禁锢,“你走吧,运气不好的话,明天我还能在那边看见你。” 桑塞尔坐起身,小心翼翼地凑近了一些,笑道:“看见我就是不幸,像是抢走了狐狸猎物的狼,是这样的感觉吗?” 亚文的目光迅速凝聚回他的身上,凌厉得像是瞬间洞穿胸膛的剑。 “我要走了,亚文。”桑塞尔没再继续,他低沉而放肆地收敛着声音笑了几下,就跳出窗户,但在走之前又回头补充了一句:“我知道你弟弟的事哦,他叫阿尔贝,阿尔贝·波纳狄杜兰,对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