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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体,还是想要收回他救助过的生命,你都无法拒绝了。 你觉得这是命运又一种作弄的方式,在你以为自己一无所失的情况下,原来你还可以失去贞洁,何其荒唐。你在蓬勃的性欲中感到一种深刻的痛苦、羞耻与难堪,包括被吸血时感受的那种欢愉感,你统统觉得罪恶。你甚至迁怒眼前这个把你救起又让你陷入这等尴尬境地的人,觉得他一定是受了黑暗意志的蛊惑,从头到脚都是邪恶。 可是他又带着一个奇妙的契约告诉你,他从不曾想要欺骗你,一切只是阴差阳错。你这才明白眼前的并不是一个凶手,而是一个稚童;他空有学识,却不谙情感。如今你们因这个契约而紧密相连,作为这世上唯一一个和他产生联系的人,一个年长者,你莫名地感觉自己负有某种责任。 你叫他夏尔,心里却觉得他并不像你认识的那个夏尔,而更像还没有遇到夏尔的你的样子,对来自他人的善意与帮助无所适从,不知道该怎样同别人相处,不自觉地在他人和自己之间划出一道界线。想到这里你的心不由自主地软下来——“我要帮助他,我要教导他”。你用这个名字当作某种祝福,期待你能够像从前那个夏尔带给你快乐和新生一般,在你掠过他生命的这段日子里,把对生活的爱教给眼前这个年轻的、相比你的年纪来说还是个孩子、还有着漫长人生等待在前方的同居人。 夏尔来吸血的时候你并不觉得疼,恰恰相反,那让你感觉分外恬适,无比自然。只是他在开始的时候总是用一种看起来很费力的姿势:和你保持着水平的直角,仿佛这样就可以避免碰到你其它部分身体一样,又或者这是某个他觉得必要遵从的实验流程。你心里觉得好气又好笑,加上他一点点舔血的动作让他的头发丝经常来来回回摩擦你的脖颈痒的很,有一次忍不住伸手去揉他的脑后,用手指收束那异常细软的、微微发凉的发丝。然而让你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你年轻的救助人在这安抚下,好像这才认识到你们在补魔的过程中还可以肌肤相亲。他脸上显出迷醉的神情,眼睛都眯成线,不自觉地像小兽靠近母亲的乳头一般把发顶贴着你的手黏了上来,又一点点挪动身体,最终毫无戒心地紧紧贴到你身上来了,做这一串动作的时候嘴里还舍不得松开你脖颈的肌肤,有一搭没一搭地吮吸着。而这之后一直到补魔结束他也不离开,在这个姿势下迷迷瞪瞪地就能睡过去。又有时你看他在吸血后嘴角还弥留一丝血迹,被某种不知名的情感趋使着去舔舐那儿,他就会自然而然地张开嘴,把柔软的口腔与突出的尖牙暴露在你面前,像家养的猫咪打起哈欠,身上的毛全部往后顺倒,诱着你去抚弄。 他那么轻,那么软,那么小,你一点儿也舍不得把他推开来,恨不得把自己变成一团棉花,将他整个儿裹起来抱着。 你慢慢觉察,你年轻的、美丽的、学识渊博却对人情世故一无所知的同居人救助了你,给了你新生——那是一个新的生存的意义,一个新的与人间的关联。你终于感恩命运的馈赠——至少在那时候。 Chapter 27 这欲望的诱惑那样深 你意识到他体质的残酷与诱惑,是在那个难忘的傍晚。 那一天你照常在沼泽浪荡,体验这被称为生命天堂的地方的无声杀气与生机勃勃的迷人交织,突然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召唤,隐约来自你们目前陋居的方向。你匆匆赶回,在门口看到一副让你窒息的场景:你看到夏尔痉挛着倒在地上,脸色发红,呼吸急促。天啊,你的心整个儿揪起来。来自过去的训练让你还能下意识地施以急救,可你脑袋里其实什么都想不起来,完全乱了套。直到他用残存的力气软软地攀附你,黏上你,带着全然迷乱的表情将嘴唇靠近你身体,用滚烫的肌肤触碰到你,直到那迟来的情潮终于与你同步,你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你吻他。 他的口腔那么热,小而灵活的舌头在你的嘴里像一尾小鱼,又像一条蛇。他向你索取,你完全没办法拒绝,也一点儿都不想拒绝。只是不该在这儿,也不好在这儿。你哄他,你诱拐他,带着你自己都不知道的纵容与甜蜜。可是他要求你在这儿,一刻也没法再等了。于是你只好用颤抖的双手解开他全然湿透的衣衫——一个人怎么能产生这么多水?你不知道,也没法再想——你早就硬得不像话,凑近他那个入口,刚一碰触那儿就仿佛有意识一般动起来,好像在邀请你,你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就进到里面去。 那一刻你的脑袋里有烟花爆开来,他在你进入的那一刻喷发了,失声尖叫,那声音又细软又缠绵,带着无法形容的满足与渴望。他整个儿因为你的进入绷成一张弓,余音袅袅地震颤着,从头到脚不自觉地抖着,内壁卷着你的怯怯地收缩。眼前的景象和你身体的感觉让你头晕目眩,这一切太有冲击力,你从来没看到过一个人这样深重地被欲望包裹卷席,纯洁而放荡,天真而饥渴。你油然而生一种绝对的冲动,既来自你带着从未有过的硬度的器官,又来自他恳求的、向你无力又诚实地求索的四肢。用不着什么额外的语言了,你知道身下这个人每一寸肌肤都明明白白地渴望你的爱抚。 可你忍住了,用你全部的意志力,感谢你之前所有的训练。你勉强还记得他失去过意识,想要把自己拿出来。可是他不让你这样干,要你带他回去,还记得让你拿水。你怎么能忍不住呢,他这样小,这样脆弱,像你生日时得过的一个舍不得吃的棉花糖制的娃娃,你舍不得他受一点儿伤。你抱着他回去,每一步都感觉到他的身子随着你的步伐颤巍巍地发抖,又湿又软像一滩泥。你一口口喂他水,直到他又把那透明清澈的紫水晶一样匀质的眼睛朝向你,抖动眼睫给你最终的许可。 你脑海里的弦终于断了,你三十六年的自制在这情欲面前溃不成军。你爱欲磅礴,带着难以言喻的怜惜,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寻求欢愉,又对自己给他带来这伴随痛楚的狂欢而不可自抑地兴奋。你通过一切爱抚与冲击和他的身子共鸣。你反反复复地进入他,深深浅浅地草弄他,用身体的每一寸让他颤抖、尖叫、痉挛、驯服,你们被这浪潮抛起来又打下去,你和他一起。在最后的时候之前,你突然想要让他叫出你的名字,记住是你给他带来这无边无际的痛觉与快感,记住是你的身体让他渴望、让他燃烧,让他兴奋,让他哭泣。当你的名字终于从他嘴里发出来,你把你自己整个儿交了出去。 这欲望的诱惑是这样深,你永远也无法返回苦修了。然而你不知廉耻地满心欢喜,毫无愧疚。 那时候你还不知